第21章 沖冷水澡 偷親
第21章 沖冷水澡 偷親
滴答, 滴答。時鐘緩緩轉動,畫面卻仿佛靜止,站在櫃門邊上的虞微年,與櫃中的柏寅清四目相對, 仿佛一場荒誕夢境。
大腦活躍地轉動, 縱橫情場的虞微年,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即刻收拾好表情, 眼神變得略有迷醉, 步伐也跌跌撞撞,單手扶着櫃門。
“你怎麽在這裏?”虞微年尾音含着不着調的笑, “我找你找了半天……”
“嗯?”
“……”
輕佻的語氣,暧昧的表情。柏寅清僵硬一瞬, 很快反應過來, 虞微年這是認錯人了。
虞微年當然不可能一直在找柏寅清,他現在爛醉如泥, 說明方才身邊有人陪。他一直找的人,只可能是那些小情人。
燃燒不盡的欲望間添了一把怒火,又有當頭一盆冷水, 柏寅清稍微清醒了一些。
柏寅清站起身,堆壘着的衣物散亂開來,上頭布滿褶子。虞微年趁機往他懷裏一倒,含糊不清道:“你怎麽要走了?”
柏寅清猛地抓住那雙為非作歹的手:“你看清楚我是誰。”
“你是……”虞微年瞳孔一渙散, 他定定地看着柏寅清的臉。最終, 狎昵又暧昧地踮起腳尖, 仰起面龐,湊到柏寅清耳畔,喊, “寶貝。”
“嗯?你還洗過澡?”
柏寅清無法被容忍當成情人,卻又沒辦法推開虞微年。他竭力壓制自己,用殘存的理智壓下沸騰的欲潮。
但虞微年可不會讓柏寅清輕易離開,他存心想要試探柏寅清。他不相信,一個男人會抱着另一個男人的衣服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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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兄弟都不會這樣子,更別提他們之間的關系連朋友都算不上。
虞微年一邊裝醉,一邊去扯柏寅清的浴袍,把柏寅清推到床上。就算柏寅清對他沒有感情,只有性沖動,他也無所謂。
如果能一夜情,他可能也就不會這麽不甘心。畢竟男人嘛,都喜新厭舊,再喜歡的,得到手了也就那樣。
他并不是玩不起的人。
拉扯之間,柏寅清的浴袍松散開,虞微年看着柏寅清露出一截肌肉壘塊的腹肌,清晰可見的人魚線順着腰腹一路沒入底下。
他極輕地挑了挑眉,有些遺憾,由于柏寅清及時摁住浴袍,他沒能驗貨。
虞微年演起醉酒簡直信手拈來,可他眼底流露出來的審視意味,卻具有天生的上位者氣息,極具侵略性。
柏寅清好像成為貨架上等待評估的商品,虞微年的注視有如實質落在他的身上,寸寸掃描過的肌膚仿佛過電,讓他瞬間亢奮起來,血液跟着下湧。不是他及時扯過浴袍,恐怕已在虞微年眼前失态。
很難相信,他通過層層堆疊衣物才能換來許些安撫,而現在虞微年只不過用一個眼神,便能控制他獲得難以言喻的爽感。
虞微年的襯衫朝一側散落,膚色是驚人的白皙。火熱的氣息在周邊流淌,他仰頭含住喉結時,又拿腿勾了勾柏寅清。
皮膚雪白,眼皮與眼尾卻洇着誘人的濕紅。他故意在柏寅清耳邊喘息。
虞微年又把他當成哪個床伴了?
“虞微年!”面對虞微年輕佻的行為,柏寅清忍無可忍,他鉗住虞微年的下巴,“你剛剛也這麽對過別人?”
“什麽?”虞微年宛若醉鬼,慢一拍地回憶,“是……啊。”
“是”字尾音還沒落下,掐住下巴的大掌陡然收緊,手指熱度透過一層薄薄皮肉,似燃燒的火焰落在虞微年的下颌。
帶着薄繭的手指摩擦肌膚,有些癢,他要躲開,柏寅清卻像是被激怒,反而捏得更緊了。
“嘴巴張開。”
滾燙拇指蹭着濕潤的唇縫,虞微年迷茫地“嗯?”了一聲,修長指節壓在他的舌面,攪出黏膩水聲。一副神志不清,好像能對他為所欲為的樣子。
手背青筋交錯猙獰,手指感受口腔內每一寸熱度。柏寅清心火燃燒,呼吸聲變得愈發沉重。
虞微年沒和別人接吻,最起碼剛剛沒有。他想。
虞微年表面抗拒,實際很配合地把嘴巴張開,好讓柏寅清“檢查”得更仔細。他微眯着眼睛,好像被蹂/躏得無法反抗,實際眸底一片清醒。
柏寅清臉上那幾乎要溢出來的濃稠占有欲,以及暴風般的妒意,是他的錯覺嗎?
虞微年不好評價,因為他做過類似的錯誤判斷。先前,他以為柏寅清對他有好感,結果沒過多久,柏寅清對他的态度天翻地覆,沒有任何轉圜餘地。
他借着醉酒的名義依偎在柏寅清懷裏,又拿臉蹭着柏寅清的下颌,偶爾也會偷親一口。
“你知道我是誰嗎?”
“是個男人你都能和他接吻嗎?”
柏寅清身體緊繃着,指節突出明顯的線條。他似乎忍無可忍,臉色比暴風夜還要陰沉難看。
“不是啊。”虞微年懶洋洋地哼笑道,“我不是對每個男人都這樣的。”
他頓了頓,用一種極其無所謂的态度道,“得是帥哥。”
“比如,像你這樣帥的。”
“……”
多麽可笑,柏寅清竟絲毫不意外。虞微年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擅長甜言蜜語,卻不會對任何一個人負責。
“我最喜歡你了……”
“我只喜歡你。”
這種話,虞微年又對多少人說過?
混亂的情緒,像晃蕩過後的泥沙,逐漸沉進江底。
對虞微年把他當成別的床伴這件事,柏寅清竟能做到心平氣和了,最起碼表面上能做到。
在虞微年發酒瘋時,柏寅清将手搭在他的皮帶位置,他腰腹部位敏感,猝不及防被碰,控制不住發出一道輕哼。
皮帶被解開抽走,緊跟着,在他詫異的目光中,柏寅清将他的手綁起來,又用被子把他層層裹住。
虞微年:……
虞微年:?
皮帶都解開了,你就幹這個?
柏寅清看着蠶繭一般的虞微年,确定虞微年沒辦法再胡作非為,才翻身下床,轉身去了浴室。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在洗澡?還是在漱口?虞微年閉目思索,難道是他猜錯了?
其實柏寅清對他沒意思,抱他的衣服,只是單純覺得冷?
但不對啊,真覺得冷,不是應該拿空調遙控器嗎?折騰他的衣服做什麽?
虞微年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幹脆不想了。
他試着活動手腕,發現被皮帶勒得有些緊,是一個無法逃脫、卻恰好能讓他有活動空間的綁法。
反正也不難受,他就着這個姿勢,迷迷糊糊間有了困意。
不知道過去多久,半夢半醒間,虞微年隐約聽見浴室那邊傳來了動靜。
門被推開,腳步聲徐徐靠近,高大黑影籠在床畔,将他罩了個完全。
虞微年能感覺到柏寅清在注視他,但也僅僅是注視他。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恰好”睜開眼,再表現出醒酒的模樣,身邊床位一沉,是柏寅清欺身壓了過來。
“你總是這樣……”
“輕浮,浪蕩,随便,濫情。滿口謊言。”
原來柏寅清是這麽想他的嗎?虞微年內心毫無波動,這種評價他聽過無數次,已經免疫了。
“我不會相信你的話。”滾燙手指挑起虞微年的下巴,冷淡的嗓音微啞。柏寅清喃喃自語道,“永遠,不會。”
搞什麽?至于嗎?只是摸了幾把,又沒對他怎麽樣?心理活動真多。
虞微年不想裝,更懶得演了,剛想睜開眼,卻敏銳嗅到柏寅清身上的涼意。
柏寅清體溫很燙,周身萦繞的水汽卻是冷的。
虞微年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柏寅清這是沖了冷水澡?
沒等虞微年得出結論,柏寅清托起他的後腦,手指穿進發叢,摩挲頭皮。他下意識哼了一聲,正要睜開眼時,一只大掌蓋住他的眼睛。
視野受阻的情況下,感官變得尤其敏銳。虞微年能清晰感受到嘴角的濕熱吐息,随後,一個炙熱的唇吻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