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遇到第二個大叔
參加慶祝會 遇到第二個大叔
藤江水月仔細端詳了兩秒照片上的建築,發了一句誇贊的話過去:“真是別有風味的建築!說不定以後會因為偵探社而成為地标建築呢!”
整個橫濱說不定都找不到這樣标志的建築了——哦對,很高的五棟大樓也可以算在內。
而且,無論是去商業街還是中華街,甚至是市中心,距離都很近……這麽一看還真是個好位置!
藤江水月正暗自感慨這個位置每平米估計很貴,手機上再度收到了短信。
“半個月後記得來偵探社參加慶祝會!”
她暗暗盤算時間,發現那天下午警校也剛好沒課,于是迅速答應下來:“好\(^o^)/!”
而後隔了很長一段時間,藤江水月得了空才發現,這個號碼還發過來一條寫着地址日期的短信。
不用猜就知道是福澤後面問起江戶川亂步,然後補充發送過來的詳細地址和具體日期。
——畢竟亂步覺得藤江水月能憑借信息找過來,而她自己卻忘了問地址這回事。
只有福澤還當藤江水月是個普通的孩子,不是像江戶川亂步一樣的天才,後續才補發了這條地址短信。
“诶……這個意思是,我真的可以去啊。”藤江水月将毛巾挂在架子上,看着短信驚詫地喃喃。
畢竟也是得知亂步已經将邀請發給自己之後補充的……但到時候會不會有很多人?
經歷了劇場那起案件,藤江水月回校向交場校長打聽過福澤的消息,得知對方居然是從政界隐退的人,早早就闖蕩出一番名氣。
過去誰人不知“銀狼”的大名,只是連交場校長也沒想到,現在對方居然在做保镖的工作,而且跟近期的案件還有點關系。
她突然間開始有點打退堂鼓,猜想到時候或許到場的人裏會有不少人物,即使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但嚴肅的慶祝會和輕松的慶祝會完全不是一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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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時候露個面就跑吧……如果真是這樣,實在有些超綱。
藤江水月面色痛苦,随着時間越來越近,最後抱着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情,拿着自己買好的賀禮來到了偵探社門前。
她敲門之前,看了一眼手裏賀禮,其中一個是之前沒有贏得的三等獎,那時候心情的沉重讓自己在射擊店鋪裏超常發揮,差點把三十發都打滿。
再回過神來,她已經和零食大禮包在站點等車了。
而且,同樣贈送了一只玩偶熊挂件——但這個挂件由于藤江水月一周去一趟的頻率,已經幾乎集齊一套了。
這樣就行了吧?應該不會怎麽樣吧?
就在她站在門口猶豫的一小段時間裏,有個人影從電梯裏走出來,看到站在前面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女孩,上前兩步來打招呼。
“喂,那個小姑娘,你在門口站着做什麽?”
藤江水月匆忙側身讓開位置,轉頭卻看見問話的同樣是個白發的大叔,對方看起來給她一種交場校長的感覺——那種在軍方環境下長時間生活的氣息,讓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确實是個軍政界人物,并且地位不低,身為一名在戰場上厮殺獲得功績的将軍,戰鬥力與福澤幾乎相當;可以從很多戰事新聞上看到關于他的報道……身上有很多舊傷,但除了舊傷之外還有一種由于改造身體留下的傷疤。
改造身體?不就是人體改造嘛!等等……這種事這個時候是允許的嗎?
藤江水月的表情更加驚訝了。
而且,這個大叔是她實際見過的第三個被氣包裹的人。
紫色的氣,邊緣泛着紅,但湧動的頻率比起其他兩人的平和,更加劇烈,猶如瀑布上游的激流。
這個變化又代表着什麽?
她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天人五衰之一。
什麽東西?天人五衰是什麽?
他見藤江水月愣住,不免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啊對,我聽福澤說好像還有個小鬼……你是那個叫亂步的孩子的朋友?”
明明聽福澤的描述,那任性的性格不像是會有朋友的感覺。
藤江水月驀地回過神來,立刻應聲回答:“是的,你好,我叫藤江水月。”
“藤江……嗯?”
對方重複了一遍姓氏,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沒等他想到什麽,一串腳步聲傳來,挂着“武裝偵探社”牌子的門從內被打開了。
江戶川亂步看了看兩個堵在門口的人,“動作好慢啊!我都在裏面等了好幾分鐘了怎麽一直沒敲門,話說你們在門口聊什麽?”
“哦!你就是江戶川亂步了吧!”旁邊的大叔比藤江水月先一步上前,開口就是格外随性的自我介紹,“初次見面,我跟你們社長是幼馴染,所以你喊我福地先生或者大叔都沒問題!”
“哈?!遲到了一個多小時的人怎麽好意思這麽說!”江戶川亂步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社長告訴你的時間可是十一點!”
“啊?是這樣嗎?算了,我來了就行。”福地櫻癡無所謂地擺手,自顧自地從江戶川亂步旁邊走過去找社長。
“喂福澤——我這個日理萬機的人撇下一堆邀請來你這裏給你慶祝,怎麽樣?感動吧?”
藤江水月在旁邊一臉大受震撼的表情看着他,然後扭頭問江戶川亂步:“話說,我應該沒遲到吧亂步?”
江戶川亂步聞言看她一眼,十分順手地拿過她手上最大的那個賀禮,邊拆邊說:“哦,因為我忘了告訴你時間,随便你幾點來都行——反正肯定不會太晚。”
“說的也是。”藤江水月無奈。
她進門後看了一圈,發現偵探社內的布置十分簡單,也就只在一些地方裝飾了零星的花朵和彩帶,看上去多了一點慶祝的氛圍罷了。
猜想中所謂的很多人也并沒有出現,反而是門口到室內的各種賀禮和花籃上,寫着各不相同的名字,只有禮物到場代替他們慶祝。
——不,甚至他們都是出于過去的人情往來和利益關系,在沒有受到邀請的前提下特地來送禮祝賀。
藤江水月隐約從這些方面窺見了一點社長過去的不可小觑之處。
她從那些各色賀禮上收回目光,一轉頭發現江戶川亂步跑開了,興奮地在不遠處的辦公桌前招手。
“水月!這裏就是我的辦公桌!這個是屬于我的位置!怎麽樣?從這裏看窗外能看到正前方和左右的三條街道哦!”江戶川亂步高興地介紹起來。
“這裏是我留出來的空位!之後我打算在這裏布置一個櫃子!随便放點什麽,啊、用來放零食吧!伸手就能夠到!”
沒一會,他又從桌前跑開,拉着藤江水月到另外幾個地方去,一一跟她介紹這裏的環境,還有社長在布置的時候,自己在哪裏提了意見修改。
“這裏之後肯定會有很多社員的,所以放了很多桌子……還有這裏,沒有窗戶,說是用來放雜物——暫時……啊!還有這裏!這是會客區,看起來比較簡陋,哦對,我不喜歡這個椅子沙發,後面肯定會換坐墊更軟的……”
藤江水月全程沒有說任何話,也說不出什麽精确的評價,只是在他介紹之後,好奇地驚嘆一句。
不過對方也不需要她說些什麽贊美之詞,說完緊接着立刻跑到別的地方去了,還在不停地喊她過去。
“來了來了……我說——亂步你跑太快了!我連看都沒看清!”她只能一邊無奈地轉移,一邊埋怨着。
“好了!最後就是這裏!這裏是社長的辦公室,旁邊還有個茶室!還有這邊視野也很棒!”他的語氣和剛才介紹其他地方時沒有區別,仿佛是在介紹自己家一般高興。
對于江戶川亂步而言,這裏或許确實算一個新的接納他的“家”。
藤江水月看着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雖然同樣有些空,但一切都是嶄新的,牆上除了一副字畫外空無一物,連茶室內的軟裝或許都比辦公區的要多些。
——字畫是由某位大師親筆撰寫裝裱,價值不菲。
她愣了一下,仔細想來,從員工辦公區到後面的會議室,江戶川亂步好像給她介紹了幾乎一整層,也就是說,四樓這整整一層都算偵探社的區域。
藤江水月站在窗口向外看了一眼,視野的确尤其優越,甚至能很清楚地看到遠處伫立着的另外幾個地标建築。
根據剛才江戶川亂步的說法,不僅是第四層,社長還直接買下了第五層的長期使用權,第五層的空間比第四層狹小,所以是被當做倉庫看待。
好厲害……當保镖這麽賺嗎?
她算不懂其中的價值,但知道絕對不低,這不妨礙心裏感到震撼。
藤江水月的心情被震撼得有點麻木,“天啊……雖然說偵探多數委托是要去現場,但是這個工作環境簡直超級舒适,感覺待在偵探社裏也完全不會壓抑……我都想以後來偵探社打工了。”
江戶川亂步撇嘴,“水月你又不是真的想來。”
被戳穿的藤江水月并不尴尬,也當然只是說說而已。
她還有個當警察的目标要實現呢,更別說這裏警察的能力水平跟名柯裏的警察別無二致。
在這個非數字化和指紋運用還不普遍的時候,都不敢想到底會出現多少不了了之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