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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二色蓮12

第 40 章 二色蓮12

明歸瀾和福公公都見慣了霍輕泓胡鬧,卻沒想到此番竟折在了薄若幽手裏,皆十分不給面子的大笑起來,霍輕泓一時更為尴尬,“你……你知道?你七歲就知道?”

薄若幽看了一眼屋內已經熄滅的香燭,“世子适才點燃了香燭,先用蠟在掌心寫了字,而後握住紙灰之時,灰燼之上尚有餘溫,便使得蠟上沾了灰燼,如此,手上便也現出了字來,民女說的可對?”

霍輕泓唇角抽搐着,“你……你怎麽連這個也知道?”

薄若幽一時也覺有些好笑,唇角不由彎了起來,“世子用的是蠟,可若是走江湖的雜耍班子,卻大都會在掌心用蜜糖寫字,那般法子,不必擔心蠟質冷凝沾不上灰。”

霍輕泓咂舌,“你怎又知道?”

薄若幽但笑不語,一旁的吳瑜忍不住含笑道:“薄姑娘不僅會驗屍,還懂戲法?”

薄若幽搖頭,“只懂些皮毛罷了。”

霍輕泓輕哼了一聲,似乎又想起了別的好玩之物來,便問吳瑜,“從前在宮中常演的那個,是叫燒衣送客嗎?”

吳瑜含笑點頭,“世子未曾記錯,的确是燒衣送客。”

霍輕泓轉而看向薄若幽,“你可知其中道理?”

薄若幽有些茫然的搖頭,霍輕泓眉頭一挑,“我就說嘛,你不可能什麽都知道!”

薄若幽遲疑道:“世子知道?”

霍輕泓神色一變有些尴尬,“我……我也不知……”

霍輕泓轉而看向吳瑜,似想要他來救場,吳瑜苦笑一瞬,“世子,在下也不知啊,禮部雖每年請些雜耍藝人入宮為陛下和後宮娘娘們添點樂子,可并不知道其中道理。”

吳瑜說完,不知想到了什麽,忽而轉眸看向了王青甫,“王兄,你當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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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甫聞言一笑,“其實就是往衣內放了一塊樟腦,而後隔衣點火,火雖燒着,卻只有一瞬的功夫,是不會燒壞衣裳的,不過呢,不能讓樟腦燒的太久了,用量要适當,否則,便會真的燒着衣裳露出破綻來。”

霍輕泓驚訝,“王大人竟然知道。”

吳瑜道:“王兄出自羌州,羌州為戲法之鄉,傳聞羌州人人人皆會戲法。”

王青甫道:“倒也沒有這般誇張,只是羌州的雜耍藝人的确多,所為戲法雜耍,多是障眼法罷了,明白了其中道理,便也不覺得玄妙了。”

霍輕泓聽的頻頻點頭,他不知又想起什麽,還要再問,卻見路柯從右廂走出,“岳将軍問完了,王大人,請您進去”

岳明全果然從他身後出來,也不知被問了什麽,神色不太好看。

王青甫應聲進門,岳明全出門站定便有些不快的嘆了口氣,“如今我們皆有嫌疑,侯爺還說十年前謀害淨空的和害死馮大人的是一個人,這也太駭人了。”

岳明全是個粗人,性情豪烈,當着霍危樓不敢言語,出了門便有些忍不住,吳瑜道:“岳将軍別不信,這是薄仵作驗出來的。”

岳明全看了眼薄若幽,又看了一眼淨空的骸骨,“薄仵作驗屍之法的确厲害,只希望侯爺盡快查明真相,也好讓我們安下心來。”

薄若幽聞言覺得哪裏有些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右廂之內,霍危樓問王青甫,“馮侖死的那夜,你和吳瑜一同回了院子,之後呢?”

王青甫便道,“下官是看着吳兄進院子的,後來他院子燈沒多時便熄了,想來是歇下了,下官習慣晚睡,倒是一直在看書,大概二更時分,下官方才歇下。”

“此間便無異常?”

王青甫眉頭微皺,“異常倒也說不上吧,吳兄睡下半個時辰之後,下官正要歇下之時,依稀又看到他那邊院子亮了燈,下官只以為他是夜半解手,便未曾多想。”

下雨是一更天,而馮侖遇害是在一更到二更之間,若王青甫看到的時候,正是吳瑜殺了馮侖之後返回,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且彼時夜色已深,他身上多半沾了血跡,勢必要點燈才可清理,霍危樓眉頭微皺,“你說吳瑜洗衣頗勤?”

王青甫苦笑,“是的,往常還不覺得,此番出來,才真是令下官都要汗顏。”

“馮侖遇害第二日,他可有洗衣?”

霍危樓問的直接,王青甫面色微變,猶豫一瞬才道:“是……洗過的……不過,吳兄乃喜潔之人,這似乎也不算什麽。”

王青甫與吳瑜交好,自然想替吳瑜開脫一二,霍危樓卻自有判斷,接着問,“當年在你們幾人之中,淨空與誰走的最為親近?”

王青甫便道:“當是馮老,馮老在洛州為官,且本身禮佛,似乎經常來寺中讓淨空大師講習佛法,相比之下,岳将軍雖然也在洛州,可他是武将,身上殺氣重,便和淨空大師頗為疏離。”

“他和吳瑜可算熟稔?”

王青甫仔細回憶,“下官當時來的時候,吳兄已經在此幾日了,淨空大師待人和善,和他也算投緣。”頓了頓,王青甫道:“應當說非常投緣,因吳兄在京城時,便經常入相國寺上香,也算對佛法頗有研究,所以他不可能害淨空大師。”

若沒有被淨空發現佛典之事,自然該如何投緣便如何投緣,可在盜竊舍利子的大罪面前,這點投緣又算得了什麽?

霍危樓未曾細說,又問:“馮侖這幾年在京中,和吳瑜走的可算近?”

這般一問,王青甫蹙眉道:“這幾年,吳兄在京中交好者不多,下官算一個,和馮老的話……似乎不怎麽走動。”

馮侖由洛州升入京城,按理說他也喜好佛法,會和同樣禮佛又曾共事過的吳瑜走的近才是,可二人偏偏沒什麽走動,莫非是故意如此,不願引人耳目?

霍危樓又問了幾句便令王青甫退下,很快,吳瑜走了進來。

霍危樓仍然問了淨空與誰交好的問題,吳瑜便道:“和馮大人最熟稔,馮大人禮佛,且又是洛州父母官,經常來寺裏和淨空大師講經,除此之外,在我們剩下三人裏便是和下官會投緣幾分,下官也頗信佛,因此當時來舍利大典頗為歡喜,還請教過淨空大師幾個問題。”

此言和王青甫所說吻合,霍危樓又問,“淨空出事之前,你可曾見過他?”

吳瑜嘆了口氣,又搖頭,“

不曾,下官還記得前一日,我們分頭搜查寺內各處,岳将軍和馮大人負責盤查僧衆,下官和王兄負責搜查禪院房舍,忙了一整日,焦頭爛額的,忙完了,便都立刻回禪院歇下,也顧不上其他了,當時事情大,陛下前腳走,我們後腳便覺得要丢頭上烏紗了,當真是半點都不敢大意。”

此問霍危樓問過他們三人,而他三人所答,也幾乎一模一樣,無論兇手是誰,此刻都已經提起了警惕之心,多言多錯,誰都知道這個道理。

“馮侖升入京城之後,與你們誰走動多些?”

吳瑜想了想,“都走動的少吧,我們在不同的衙門,馮老年紀也大些,下官和王兄在十年前就相識了,這些年來,唯獨和他走動多。”

吳瑜看着無所隐瞞,卻也無絲毫破綻,霍危樓略一沉吟,“若說你們三人之中有害了馮侖的兇手,你覺得誰的可能性最大?”

吳瑜面色微變,“這個……下官猜不出來。”

他一臉作難之色,似乎當真猜不出,霍危樓倒也不為難他,擺擺手令其退下,路柯和林槐都在內,問完三人,霍危樓問,“你們如何看?”

林槐道:“淨空當年最先找的人必定是嫌疑最大的人,如今看來,他當年和吳大人還有馮大人最為親厚,多半是先找他二人,剛好他二人一個頗有些身手,另一個使利器,到了如今,他二人重聚,吳大人對馮大人放心不下,或者有其他緣故,便痛下殺手。”

路柯也道:“馮大人遇害那夜,雖說王大人為吳大人作證了,可禪院熄了燈,若吳大人這樣有些身手的人,想悄無聲息的溜出院子并不難,且他洗衣頗勤,若要湮滅罪證并不難。”

殺害淨空的兇手有二,一個武功不錯,拳腳相加,一個在旁以利器相擊,如果淨空當年最先找的人,當真是吳瑜和馮侖,便極好解釋了。

然而霍危樓凝眸,“若淨空最先找的是王青甫和岳明全呢?”

林槐蹙眉,“王大人……王大人和淨空大師不熟,又非彼時洛州父母官,而岳将軍為武人,身上頗有殺氣,淨空大師要找信任之人多半不會首先找他。”

這些疑問此前便提過,如今越了解當年細節,倒是越覺得此前推斷為真,可霍危樓卻覺得這般推論太過理所當然了一些,仿佛有何處被他錯過,卻又想不起來錯過了什麽。

“讓他三人先回去歇下,從此刻起,皆禁足禪院中。”

霍危樓吩咐完,路柯出門令三人回去歇下,等霍危樓再出來時,日頭已是西斜,明歸瀾和霍輕泓不見了人影,薄若幽正蹲在佛像邊上,仔細看那尊者佛像頸子處。

“你在看什麽?”霍危樓走到薄若幽身後問。

尊者佛像還被放倒着,薄若幽此刻手正磨砂着佛像頸部的位置,“民女發覺此佛像遠觀瞧不出什麽,可若上手摸,便能發覺他頸部的位置有些凹凸不平的,和其他地方都不同。”

霍危樓擰眉,也上前來,伸手一拂,果真如此。

薄若幽便道:“此處焊接之時似乎生了岔子,而後又被打磨過,若非金漆上的極厚,這佛像只怕就要毀了。”

“佛像內藏屍未被發覺本就奇怪,當年塑佛的匠人,必定知道什麽。”

可惜匠人遠在冀州,還不知何時才能尋到。

兇手難以确定,舍利子消失之局亦未破解,霍危樓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舍利子失竊一環頗多古怪,很快,霍危樓命人傳了凡和了覺來。

他二人來的極快,一進院子,便見淨空的屍骨變了顏色,當下一驚。薄若幽只好解釋适才以蒸屍之法驗屍,又得了些線索。

見二人前來,霍危樓帶着衆人往禪院來,将那畫了大典禮臺的圖紙打開,福公公又講起了當日細節,“若說最奇怪的,自然便是下雨那會兒,可所有人都躲在大殿內,也不過十多丈的距離,且四周守衛森嚴,沒道理舍利子便消失了。”

福公公指着圖紙,“就這麽遠,當時禁衛軍都在這裏,還有兩側的回廊之中……”

薄若幽聽福公公說的仔細,腦海之中忽而靈光一閃,“公公說,當時主持尋了一把大傘罩在那銅匣之上的,公公可能說說,那是一把怎樣的傘?”

福公公便道,“傘極大,将下面的蓮花臺座都快要罩住了。”

福公公手排開比劃着道:“傘柄不是很長,幾乎是罩在銅匣上的,邊緣罩着蓮臺邊緣,雨水順着傘面流下,半分不曾沾濕蓮臺和寶函。”

了凡也道:“那傘其實早有準備,寺裏為了大典,風風雨雨都要準備完全。”

薄若幽眸色一定,“所以,大家的視線裏,是看不到銅匣的?”

福公公和了凡齊齊點頭,薄若幽眼底閃過一抹微芒,看向霍危樓道:“侯爺,盜竊舍利子之人,是否會用到什麽障眼法?”

霍危樓揚眉,薄若幽便道,“今日世子耍了個戲法,後來王大人說到,戲法便皆是障眼法罷了,因此民女想,遮傘之時,衆人看着傘面未動,便覺其下寶函還在,可會不會,遮傘之後寶函已經不見了,等取走傘之時,寶函雖在,可裏面的舍利子已經不見了,就……就好似變戲法那般……”

“又有什麽戲法?!”

薄若幽話剛落,外面又響起霍輕泓的聲音,他一襲紅衫大刺刺飄進來,一臉好奇之色,“什麽戲法?”

福公公失笑,“世子別急,是在說當年舍利子失竊的案子呢。”

霍輕泓面上興致半失,這時,霍危樓問道:“當時放着銅匣的蓮臺有多高?”

這圖紙之上雖畫了蓮臺,卻只是個大概輪廓,這般一問,福公公便道,“半人高,下面是蓮柱,上面是一朵盛開的佛蓮,寶函便放在佛蓮蓮蕊之上,據說此物也是寺裏一早就在準備的,也化了些功夫。”

霍危樓又問,“蓮柱有多粗?”

福公公擡手比了比,“也就,一人合抱般粗細吧。”

見霍危樓問起此物,了凡忙道:“此物為木質,是專門為大典準備,當年許多物件都是提前三月雕刻的雕刻,繡制的繡制,大典上所用之物,也皆是簇新。”

林槐在旁聽着,此刻問道:“侯爺莫非懷疑此物內有

機關?”

霍危樓颔首,“遮傘不過片刻功夫,可若其內有機關,機關之內可藏人,那片刻功夫,便足以令其盜竊舍利子,且偷盜之人買了佛典,已知鑰匙形制,此刻也能派上用場。”

福公公遲疑道:“可是那蓮柱看着不大……”

霍輕泓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小聲道:“其實不大也可以藏人,耍戲法的那些人,許多都會軟骨之功,尤其一種戲法,一個人鑽進箱子裏,以刀劍刺之卻不死,似乎便是極會軟骨縮身改變身形者。”

霍危樓轉眸望着霍輕泓,霍輕泓還當自己說錯了話,一把捂住嘴巴往後退了兩步,然而霍危樓卻道:“你的不學無術總算有了半分用處。”

霍輕泓一訝,随之面露歡喜來,霍危樓便問了凡,“當初大典一應物品,是寺內準備?”

了凡颔首,“的确如此,不過和塑佛一樣,管事僧負責此事,底下匠工還是頗多外來之人。”

“那你可記得此蓮臺是如何制備的?”

了凡無奈搖頭,“這個小僧便不知了。”

霍危樓看向了覺,了覺也搖頭,“當時寺內一早開始準備這些,禮部來人之後要查驗,馮大人也在旁監管,那些匠工大多是洛州本地的木工,當時負責此事的管事僧……似乎是了慧師兄。”

了慧便是當日帶路往萬佛崖去的僧人,霍危樓令人将其召來,剛問起蓮臺,了慧便道:“蓮臺乃城中木工所制,上為佛蓮,內裏中空,外有朱漆,後來禮部來人驗看無錯之後,便一起收入了庫房之內,由專人看管。”

霍危樓凝眸,“看管者是誰?”

了慧道:“當時諸如庫房的地方,皆是洛州州府衙門的衙差和洛州駐軍一起看管,此處具體看管的是哪些人,小僧記不清了。”

了慧前日還是泰然模樣,如今見到霍危樓已頗有兩分緊張畏怕,淨明和了清如今已經被看管起來,他做為淨明徒弟,自然也頗為自危。

“後來那蓮臺如何處置了?”

了慧忙道:“先是置于庫房之內,後來被搬去了佛殿之中供奉佛寶,前兩年寺內換了一批朽壞的器具,那蓮臺便被置換掉了。”

霍危樓沉吟片刻令了慧退下,“看來後來倒是尋常,只是如果此物之中要藏人,看守必定不可能不發覺,當時負責看守的,到底是馮侖之人,還是岳明全之人,暫不可知,且當時那偷盜之人若一早想好用此法,他又如何得知那日會下雨?若不曾下雨,便不會以傘遮蓮臺,不遮住蓮臺,便是有鑰匙,又如何竊走舍利子?”

林槐道:“下雨是個未知之數,除非他們還做了別的準備,即便不下雨,也會生出別的亂子,到時候趁亂,總能找到機會動手。”

霍危樓看向路柯,“這兩日淨明和了清如何?可有再說什麽?”

路柯搖頭,“不曾,師徒二人念了一天一夜的經文,倒真的像是在悔過。”

了凡和了覺站在一旁,聽到此言仍然有些不忿,霍危樓眼底明暗不定的,片刻後忽然問了凡,“你師父是哪般性子的人?他當時治下可嚴?”

了凡聞言,只覺霍危樓是想到了當年淨空并未第一時間在人前揭破了清,立刻道:“師父雖是慈悲為懷,卻并非一心慈悲毫無原則之人,他對我們師兄幾人在課業之上極嚴苛,可課業之外卻待我們十分親善,對寺中一衆管事僧和尋常僧衆亦既有耐心,從沒有主持的架子,除非有人犯了錯,若是無心之失,便多為訓誡,若是有意為之,便是小錯,在師父看來,亦是惡念,是一定要懲戒的。”

“當初師父并未立刻揭破了清師兄,雖是存了仁念,卻也是因為那時事情嚴重,他不敢輕慢大意,若……若師父未曾出事,了清師兄多半也是要被嚴厲懲處的,只是他為人所害,沒有那般機會了。”

了凡說着,面上再生哀戚,霍危樓沉吟片刻,先令了凡二人退下之後方才皺了眉頭,“此前我們想錯了。”

林槐和福公公都看過去,似有不解,薄若幽卻也在沉思着什麽。

霍危樓道:“淨空并不一定會去找馮侖和吳瑜。”

“如今看來,當時幾位朝官皆是位高權重,且對法門寺而言誰都是外人,淨空第一反應便是去找相熟信任之人,可淨空不是與誰親厚熟悉,便去找誰的性子,大是大非上,他是極為黑白分明之人,何況,當時的馮侖和吳瑜,并不值得他信任。”

林槐和福公公更不解了,霍危樓道:“他們四人之中,只有馮侖和吳瑜信佛,而私買了佛典的人,還有那偷盜舍利子的人,能做到這一步,必定是對佛家頗為了解之人,他二人都曾與淨空講經說法,或許還會說起五重寶函和舍利子的事,後來出事,若站在淨空的角度想,只有信佛禮佛的人,才會從佛典入手偷盜舍利子,那他還敢去找馮侖和吳瑜嗎?”

林槐道:“可當時淨空便已開始懷疑他們了嗎?”

“私買佛典之人非富即貴,而大典前後準備幾個月,內外層層防衛,可舍利子還是丢了,任是誰想,都知道一定是哪裏出了差錯,可幾位主官卻都毫無所覺。何況那時候他們已經追查了幾日,淨空或許有自己的懷疑,擇看似最無關聯之人去問也極有可能。”

霍危樓說完,林槐倒覺茅塞頓開,只是如此倒又陷入了猶疑,“那這般說來,他們幾人依舊嫌疑相當,适才侯爺問他三人之時,倒是沒瞧出什麽破綻,只是王大人言辭之間頗為回護吳大人,而他說岳将軍時,倒有些針對之意。”

福公公道:“他二人交好,岳将軍這些年在軍中自然與他們無甚關聯,那日吳大人邀岳将軍去看佛塔,岳将軍也是直言拒絕。”

薄若幽忽然擡起頭來,“公公,吳大人邀岳将軍看佛塔了嗎?”

福公公颔首,“是啊,當時咱家就站在旁邊,就看岳将軍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天,然後便拒絕了吳大人,他似乎也不想與他二人交好。”

薄若幽不知想到了什麽,眼底忽然亮了亮,“侯爺,民女或許猜出兇手是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份日六。幽幽猜出來了,你們猜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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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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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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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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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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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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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