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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二色蓮11

第 39 章 二色蓮11

将鎖扣扣好,霍危樓才将她放開,看了一眼她受傷的手,只将剩下一只護手遞給她,又語聲沉肅道:“此物為西涼國貢品,以銅絲和銀絲編織,柔軟合手,又可隔水阻熱,你往後戴着此物驗屍,可少受些屍毒。”

薄若幽自然第一眼就看出此物為護手,可卻又從未見過金貴之物,她自小跟着程蘊之驗屍,在青山縣那般小地方,便是皮制護手都稀有,程蘊之不在意這些,一來二去,她自也不管這些細枝末節,只是偶有太過腐爛的屍體,手上總要吃些苦頭。

薄若幽一手戴着一手拿着,神情有些怔愣,此物觸手冰涼,卻又極其柔軟不似銅銀織就,而內裏襯着一層細柔卻極有韌性的毛皮,五指分明,輕薄合襯,當真比前日帶過的給明歸瀾備下的鹿皮護手還要合用。

可她沒想到霍危樓會賞賜此物,這可是貢品。

“侯爺”

霍危樓早已料到她是這般神情,想她在青山縣長大,又怎可能會見過這般好物?于是眉頭一揚,口吻不容置疑:“既賜你,收着便好。”頓了頓又道:“本侯禦下雖嚴,卻從來論功行賞,你不是第一個得本侯賞賜之人。”

薄若幽略一遲疑,“侯爺所賜,自不敢賜,只是此物乃是貢品,民女之功,尚不當得此物……”

霍危樓凝眸,“此案定會告破。”

薄若幽唇角微抿,輕聲道:“就算此案破了,也不至賞賜民女貢品。”

霍危樓不贊同的看了她兩瞬,卻移開目光輕哂一句,“你倒是知道自己身份。”說罷又道,“此案之後,本侯或還有用你之時,你若覺得了此物不妥,往後總還會有用你之時。”

見薄若幽似還有話說,霍危樓眯了眯眸子,語聲亦危險起來,“本侯所賜,還無人能拒。”

薄若幽斂眸,很快做了選擇,“多謝侯爺。”

霍危樓滿意了,見她雖是低眉順眼,可秀眉蹙着,仿佛得他賞賜頗不情願,于是不耐的擺擺手,“退下罷。”

薄若幽福了福身,這才轉身出去,一出門,便見福公公守在門外,見她手上拿着護手,眉眼間皆是笑意,“幽幽莫怕,侯爺但凡賞賜,拿着便是,咱家和這些跟着的繡衣使,誰若有功,侯爺也都會賞賜一二,金銀玉石,珍品兵器,皆是有的。”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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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心底一松,“是這般,既是如此,民女定會盡心盡力為侯爺辦差。”

福公公聞言不由笑出聲來,這時,霍輕泓和明歸瀾姍姍來遲,亦都一眼看到了薄若幽手中拿着的護手,霍輕泓道:“咦……這東西看着熟悉。”

明歸瀾見多識廣,“是西涼國的貢品。”

霍輕泓眉頭一挑,看着薄若幽的眼神便有些深長了,薄若幽被他那眼神看的心底發毛,告退之後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霍輕泓推着明歸瀾進了上房,一進門便道:“大哥,你為何賜西涼國的貢品給她?”

福公公笑道:“幽幽辦差盡心,侯爺有所賜也不奇怪,世子是沒看見,幽幽那雙手早前凍的厲害,沾了屍水,又紅又腫頗為可憐。”

這麽一說,福公公忽而眉頭一揚,“說起來,侯爺從前賜下雖是大方,卻也沒有這般貼心過,侯爺,您不會是……”

霍危樓還未說話,霍輕泓道:“公公,您想到哪裏去了,我大哥若要得美人,還需要用這般路數嗎?他一聲令下,誰不想做他身邊之人?我倒是覺得,這個小薄姑娘頗有些心計。”

福公公聽的失笑,“世子此言怎講?”

霍輕泓眯着眸子,義正言辭的道:“我本就納悶大哥好端端的怎麽忽然擇一女子帶在身邊,如今看來,她倒是頗有手段,她先以苦肉計惹得你們憐惜,再來欲擒故縱計假裝自己只是為大哥辦差,最後,再來一計美人計,使得大哥對她另眼相待!”

霍輕泓啧啧一聲,“妙啊,我大哥最厭惡谄媚逢迎者,她倒是另辟蹊徑,絕妙啊!”

霍危樓狹眸看過來,“你既如此會推算,我薦你入大理寺如何?”

霍輕泓高深莫測的神色一變,立刻賠笑起來,“大哥莫怪,實在是她一個嬌嬌柔柔的小美人,卻做了仵作,還跟着大哥來洛州驗案,實在是古怪,想來想去,我覺得她只怕是對大哥有所圖謀……”

霍危樓哂一下,“世上對我所圖者繁多,她又有何依仗?”

霍危樓權傾朝野,有人圖他的權,有人謀他的勢,男男女女誰都想順着他往上爬,可如果他這樣好說話,也就沒有那玉面閻王的別稱了。

霍輕泓卻道:“依仗?這還不明顯嗎,她當然依仗她的臉啊,大哥難道不覺她貌美?”

霍危樓眉頭一擰,“她美在何處?”

一屋子人一愣,硬是沒想到他有此問,明歸瀾噗嗤一聲笑出來,“侯爺,事實證明您在別的事上都得天獨厚,可唯獨鑒美之上,稍顯的有些……有些別具一格了。”

霍輕泓嘿嘿一笑,“大哥,你雖不覺她美,可你千萬不要小瞧了女子,這世上女子,實在是有太多招數了,段位低者,示之以弱,段位高者,假裝對你無意,卻在不經意間撩撥你于無形,等你對她動了心,偏偏她還很是無辜似的當做什麽都不知,當真勾的你為她寤寐思服,到了這時,她要什麽你便奉上什麽,最終被騙的渣都不剩。”

霍輕泓飽經滄桑似的一嘆氣,“對此,弟弟我深有體會,去歲我的銀錢大都被那幾個小妖精騙走了,後悔,我現在就是非常後悔。”

霍危樓眯了眯眸子,“你去歲一整年都在青樓鬼混?”

霍輕泓面色一變,咳了一聲道:“沒沒沒,我只是舉個例子……總之,大哥莫要掉以輕心!”

福公公哭笑不得,“世子,早先老奴也有此想,想着一個小姑娘獨自一人跟我們來洛州的确不太可能,說不定還真是對咱們侯爺有所圖,可後來幽幽願意來了,老奴卻又不這般想了,她此番跟侯爺過來,是有所求的。”

霍輕泓眸子一瞪,“你看!你看我說什麽來着,她都明明白白的說有所求了,若辦完了案子,她說以後要跟着大哥怎麽辦?又或者,她幹脆說要做大哥身邊人怎麽辦?”說至此,霍輕泓一下站直了身子,“她不會想做武昭侯夫人吧?!”

霍危樓有些頭疼,“她沒那般大膽子,你

看看你整日都在想些什麽?”

霍輕泓重新坐下去,讷讷的道:“這……這不是替大哥警惕起來嘛,大哥位高權重,便有所配,也該是門當戶對世家之女……”

“你閉嘴。”霍危樓已不耐聽他胡謅,“此番回京之後,也該令你入朝歷練一二了。”

霍輕泓頓時癟了嘴,“大哥……”

霍危樓手一擡,霍輕泓只好哼哼唧唧将求饒的話咽下去,明歸瀾見狀忙轉了話頭:“聽聞薄姑娘在藏經樓查找什麽?”

說起案子,霍危樓神色一正,“本是要找關乎舍利子的記載,可陰差陽錯發現了一本記載了五重寶函的佛典丢失了,如今已查出十年前有人買走了佛典,或許和舍利子失竊有關。”

明歸瀾道:“适才我看兩本記載佛家秘藥的書,倒是提到了舍利子,說佛家傳言,人死之後若能口含舍利子,可保千年不腐,此外,民間關于舍利子還有去百病延年益壽等流傳,最誇張是說舍利子能起死回生的,不過這些皆無實證。”

明歸瀾本為醫者,對這些傳言自然聽過許多,霍危樓沉吟片刻:“單單調查兇手為何盜走舍利子極難,眼下只能先從淨空和馮侖之死入手,當年淨空得知有人買走佛典之後,曾去找過當時留下追查的官員,可一夜之後,淨空消失,而剩下幾人,也未曾提起過有人買佛典之事,如此,更坐實了他們當中有人和淨空之死有關。”

明歸瀾想了想,“此番馮侖死了,是他發現了當年的兇手,還是說……他也是當年知情人之一?”

明歸瀾這般說,卻是此前霍危樓未想過的,倘若當年知情者并非一人,而是兩人或者多人,當年事情被掩下,如今知情之人內讧導致馮侖被害,也并非沒有可能。

霍危樓也難有定論,“此等可能還需查證,馮侖做為主官,且和淨空相熟,當年淨空的确最有可能找他,若他為知情人之一,倒也解釋的通。”

只是如此一來,可能太多,案子便越發撲朔迷離了。

霍危樓又将那畫拿出來看,又令福公公到跟前,“當年你也在場,你且看看,看可能回憶起什麽異常之處。”

福公公将圖紙展開,“淨明畫的倒是細致,老奴本已記不清了,看了此圖倒是立刻回想起來,可若三位大人所言,當日只有下雨之時場面有些混亂,其他時候,衆人幾乎不曾挪過位置,可下雨時禮臺四周的回廊裏皆有禦林軍守衛,也不可能衆目睽睽之下消失。”

“當時準備大典,馮侖和岳明全本就在洛州,是到的最早的,之後便是吳瑜,吳瑜和王青甫皆為京官,吳瑜雖是文官,卻有幾分身手。”

霍危樓看着墨線勾勒的畫喃喃而語,又道:“馮侖死的那夜,吳瑜和王青甫可互相為證,而岳明全卻無人可作證。”

明歸瀾道:“薄姑娘說過,馮大人身上多處淤傷,與人生過争執打鬥。”

霍危樓颔首,“殺死馮侖的人的确有些身手,且驚恐被謀害的手法殘忍,若兇手為同一人,那此人不僅身手不錯,還對人之骨骼了解頗多,心志亦頗為厲害。”

尋常人殺人之後,多半心慌意亂,可謀害淨空的人,不僅将其肢解,還将屍塊藏入佛像之內,霍危樓眉頭一擰,“冀州還未有消息來?”

福公公道:“算起來咱們的人剛到沒兩日,若要找到當年的匠人只怕還需要些時間。”

霍危樓神色微暗,“去查了清家人,看看十年之前的舊事有無異常。”

福公公忙應了。

夜色落下,因白日下了雨,晚間便格外冷,未得宣召,薄若幽便在廂房中待着,案情查到此處,馮侖的死因、遇害之地和遇害兇器皆已查明,淨空的遇害處雖然有了論斷,可死因與兇器尚且難有定論,兇手動機或許都和舍利子被盜有關,可舍利子當初是如何被盜的卻還未破解,薄若幽心中思緒纏亂,一轉眼看到了那珍奇護手。

她手背傷處的腫已消了,只剩下一片烏青,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将下午未戴過的那只護手戴了上,動了動指節,心底煩亂忽而一散。

收好護手,薄若幽上榻歇下,很快便呼吸綿長起來。

第二日一早,霍危樓起身之時,薄若幽已在外相候,見她日日這般早,霍危樓心底無端生出了兩分顧惜來,“既不必驗屍,你何故這般早?”

薄若幽道:“民女想用蒸骨之法再驗淨空大師之屍骸。”

“蒸骨之法?”霍危樓揚眉。

薄若幽颔首:“此法為義父所教,不瞞侯爺,此前民女只看義父用過,自己還未試過。”

霍危樓看了薄若幽一瞬,“你試便是。”

薄若幽心底微松,很快,霍危樓帶着一行人往停屍的院子而去,到了院前,卻見吳瑜和王青甫已到了,見霍危樓來,二人一同上前來行禮。

吳瑜道:“下官二人怕侯爺有召,今日便早早來此相候。”

霍危樓掃了二人一眼,卻見王青甫衣衫下擺有濕痕,王青甫苦笑道:“下官連日來未曾洗衣,昨日淋了雨換衣裳時才發現衣裳都髒了,這才急忙洗了兩件,今日吳兄着急,下官只好穿了未幹透的衣裳來……”

吳瑜失笑:“王兄在京城仆從多,此番陛下令我們輕車簡從,自是不習慣了。”

王青甫嘆氣,“那日看吳兄洗衣,我便不該躲懶的。”

這二人十分熟稔,幾言頗有些家常之意,薄若幽卻聽的眉頭微皺,“吳大人何時洗衣了?”

吳瑜便道:“這幾日日日皆會洗衣,在下習慣了。”

薄若幽并未多問,霍危樓道:“仵作要再驗屍骸,暫時無可問的,你們可回去歇下。”

吳瑜卻不走,“那我們便在此相候。”

霍危樓進了院子,薄若幽便道:“民女先将骸骨洗淨,請侯爺派人至寺外掘一地窖,地窖要長五尺,闊三尺,深二尺,再以木炭木柴在其中燒燃,将地窖內壁燒紅為止。”

雖不知薄若幽此法是否有效,霍危樓還是派人去掘地窖,院內,薄若幽先洗幹淨了骸骨,而後令人取來酒二升,醋五升,又擡着骸骨一起往地窖去。

繡衣使掘出的地窖就在白桦林邊的斜坡上,此刻地窖內明火熊熊,已将地窖燒的紅彤,薄若幽令繡衣使将木炭等物取出,又将醋酒潑于其內,趁着熱氣将淨空的骸骨放了進去,

又令人将窖口封住才算完畢。

“要蒸骨兩個時辰。”說完,薄若幽擡眸看天,“今日天氣晴朗,想來不會下雨吧。”

福公公道,“這可不一定,昨日看着天氣好,後來也忽然落雨了。”

薄若幽只好嘆氣,“只求莫要落雨才好。”

吳瑜和王青甫也一路跟了來,見薄若幽此法古怪,都露出将信将疑之色,薄若幽站在一旁,傾身去觸地窖口,見觸之熱燙,便用一旁的濕土将洞口封的嚴嚴實實,“等地窖內溫度散盡,便可将骸骨取出了,時辰頗長,侯爺和兩位大人可回寺內等候。”

霍危樓點了點頭,繡衣使将一旁的酒壇等物收好,留下福公公和兩繡衣使在外陪着薄若幽,其他人便一并回了院子。

薄若幽不知此法是否有用,一顆心始終懸着,如此這般等了兩個時辰之後,才令繡衣使打開地窖,早前紅彤彤的地窖此刻溫度盡散,只剩些餘溫,她和兩個繡衣使一起将屍骨取出放在氈毯之上,又令繡衣使回寺內取油傘來。

繡衣使再回來之時,便見霍危樓一道跟來,同來的還有明歸瀾和霍輕泓,他二人只怕也覺此法聞所未聞,皆頗為好奇,霍輕泓一來便問,“此法可有用?你從何處學來?”

霍危樓只覺他聒噪,“你閉嘴。”

霍輕泓摸了摸鼻子,退後半步不再言語。

薄若幽一邊撐傘打在屍骨之上,一邊還是解釋道:“是義父教的,是否有用,還待驗看”

剛說完這話,薄若幽眉頭便皺了起來,她一旦專心驗屍,神色便頗為冷凝,霍輕泓本還有頗多疑問,卻也不敢多問,只見薄若幽半跪在氈毯之上,手拿一截棉絮,輕巧的在骨頭之上擦拭,那層皮肉化成的蠟燭烘烤之後竟一觸既落,很快,薄若幽發現了幾絲滲入骨頭內的淡淡血蔭。

不多時,薄若幽直起身子,“敢問侯爺,若一人經年日久練武,是否存在武功套路一樣,攻擊對手之時,對手所傷之處也大體相似?”

霍危樓知道薄若幽有所發現,也語聲一沉,“自然,天下武功變化多端,便是佛門,也存有頗多路數,一來為武功路數所限,二來人皆有自己的習慣,攻擊對手之時,自然也有習慣性的打法。”

打法相似,留下的傷處自然也頗為相似,薄若幽眼底微微一亮,“侯爺,淨空大師雖已遇害十年,可其骸骨之上除了此處刀傷,還有頗多遭受重創之後的淤傷,此重創在其骸骨之上留下了輕微的骨裂,此等骨裂經年日久之後已看不出,可此番蒸烤之後,卻将其陳年痕跡暴露出來,民女發現淨空大師骸骨上的血暈皆和馮大人身上留下的傷處吻合,十年前的兇手,和殺害馮大人的兇手,多半為一人。”

迷霧撥開一層,案子便明晰許多,然而薄若幽道:“不過兇手先拳腳相加,最後竟然又用了利器,這有些奇怪,和馮大人之死一樣,若兇手帶有利器做兇器,又何須與其交手呢……”

若想要殺人,自然求個速戰速決,拳腳糾纏,極易生出變數,若有利器,何不直接以利器相擊,霍危樓狹眸,“如果當年有兩個人呢?”

“一人以拳腳纏鬥,一人以利器殺之,又或者,在淨空被制之後以利器殺之。”

薄若幽眼底微亮,“的确有此可能。”

“若當年兇手有兩人,馮大人為其中之一的話,那馮大人只可能為其中使利器者,時隔多年,舊事忽然東窗事發,二人內讧,又或者另外一人放心不下,所以殺他滅口。可若馮大人與此事無關,那麽便還有兩人逍遙法外。”

霍危樓吩咐道:“将岳明全三人傳來,本侯要依次審問。”

審問之地仍舊在停屍的院子,淨空的屍骸亦被搬了回來,當着兩具遺骸,若兇手真在其中,只怕也多了兩分震懾。

霍危樓早前只例行詢話,此番卻是單獨審問,吳瑜幾人皆是老臣了,見此便知霍危樓又得了新的線索,且對他三人懷疑更甚。

第一個被叫進去的是岳明全,吳瑜和王青甫守在外面,明歸瀾和霍輕泓也百無聊奈的站在一旁,薄若幽安放好屍骸之後,亦在外候着。

霍輕泓想到昨日那番言辭,忽然不怕死的想試一試薄若幽,他笑呵呵的走上前來,以一種自以為深情的聲音喊:“幽幽”

薄若幽揚了揚眉頭,美眸微睜,不解的看着霍輕泓。

霍輕泓走上前來,“你猜我心底在想什麽?”

薄若幽有些無奈,“民女不知。”

霍輕泓看了一眼屋內放在一旁的紙錢符文,“看來,我得向佛祖示下,好讓你明白我的心意了”

只見霍輕泓進門,先背着衆人點燃了香燭,然後拿起一片早前祭奠淨空剩下的經文符紙燒着,而後,一把将燒剩下的灰燼抓在了掌中,他雙手合十,對着大雄寶殿的方向一拜,口中道:“佛祖佛祖,求你顯靈吧,讓幽幽看看我的心意,我對她可是一見傾心。”

薄若幽一臉匪夷所思的望着霍輕泓,霍輕泓卻笑着走到薄若幽跟前來,只見他将握着紙灰的雙手展開,而後,将那灰燼輕輕一吹。

薄若幽本未曾當回事,可就在此時,奇怪的事發生了,霍輕泓原本幹幹淨淨的掌心,竟然不知怎麽出現了一個“幽”字,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竟是她的名字!

薄若幽驚訝的看着霍輕泓,霍輕泓笑眯眯的道:“幽幽,你信我了嗎?”

薄若幽驚訝之色明晃晃的寫在臉上,霍輕泓很是得意,可薄若幽驚訝的卻是,“沒想到世子還會這般簡單的走江湖把戲,民女七歲就知其中道理了。”

霍輕泓唇角一搐,一時笑的跟哭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份日六。最近失眠比較嚴重,卡文也随之嚴重,昨天請假了抱歉qaq

這個案子在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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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
  19.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