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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恩仇驚寺影 這是杳杳送我的(二合一)……

第31章 恩仇驚寺影 這是杳杳送我的(二合一)……

見他額上綿密的細汗, 虞歸晚咬了咬唇,畢竟是為了救她阿母受的傷,總不好叫他就這般疼着。

虞歸晚擡眸對太子正色道:“殿下, 臣女為您上藥, 您忍一忍。”

話音将落,她便故作鎮定, 伸出手指去拉太子胸前的衣衫。

太子唇間溢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笑,任由墨發垂在枕間, 眼中卻只有面前這個明媚的小女郎。

虞歸晚原本是帶着些羞意将太子的衣襟拉開, 可待她真切瞧見其上縱橫整胸的傷口時,霎時間忘了什麽男女之別, 只餘滿腔的膽戰心驚。

只見太子白皙如玉的肌膚之上,從左邊鎖骨蜿蜒至右側胸上,一道猙獰的傷口仿若蜿蜒的赤蟒,周邊淤青與血痂交錯,慘不忍睹。

虞歸晚眼眶瞬間泛紅, 淚珠在眼眶中打顫, 顫抖着手道:“怎...怎會如此嚴重。”

說罷, 又暗自憎恨自己說錯了話, 恨不得連忙咬了舌頭,當下就伸手去将金瘡藥打開, 一邊為太子上藥一邊刻意安撫道:“殿下您放心,臣女定會保您無虞的。”

太子見她抿唇愧疚還故作輕松的樣子, 心中忽而升起一股後悔。

早知道她膽子這般小,他就再收着些力道,叫那刺客劃的淺些好了。

只是難得被虞歸晚如此關注,太子心中竟有種詭異的滿足感, 只恨不得上藥的時間能長一點,再長一點。

待虞歸晚将傷藥上好,太子忽而垂眸喚道:“杳杳。”

“嗯?”虞歸晚回眸,手下利落地将傷藥等東西收入框中,一雙眸子澄澈極了。

“你能喚孤,太子哥哥麽?”

什麽?虞歸晚有些難言地瞪大雙眼,這是什麽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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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無話,太子聲音愈發委屈,擡眸望向虞歸晚控訴道:“你以前,都是喚孤太子哥哥的。”

虞歸晚難以言喻般咽了口唾沫,才艱難對太子道:“殿下...那時...臣女...”

那時,她不是為了氣崔硯麽。

“算了。”太子忽而自棄般扭過頭去,聲音溫柔中透出孤寂:“知你不願,孤便不逼你了。”

床榻之上,男子衣袍四散,胸前的衣襟尚且帶着未幹的血跡,他靜靜面朝床內側卧,整個人說不出的失意寥落。

虞歸晚忽的便軟下心腸,鬼使神差般喚了聲:“太子哥哥。”

床榻之上,太子唇邊勾起個極清淺的笑,随即回眸重重應了一聲。

虞歸晚視線冷不丁與他相撞,面色一紅便捧着東西跑了出去。

剛至門外便正好與回來的田嬷嬷撞了個滿懷。

“女郎?”

“我去放東西,嬷嬷你先進去。”

田嬷嬷瞧着微微跑遠的虞歸晚笑着搖搖頭,随即才正色将醫僧請進去。

另一邊,容昭久久等不到暗一等人回來,終是忍不住站起身皺眉道:“空碧!”

空碧靜靜低頭出現在容昭面前。

容昭本就煩悶,見她這般作态,心頭火頓時竄的更高,當即便不耐道:“沒用的東西!還不去瞧瞧暗一他們可是将事情辦妥當了!”

空碧聞言,正要默默退下,卻忽而又聞容昭改了主意道:“等等!本郡主同你一道去。”

後院衡陽郡主遇刺的消息很快傳遍大慈悲寺。

鐘令嘉前腳同鐘夫人踏出寶音殿,後腳便見室內的僧人們皆急急往禪葉院去。

鐘夫人憂心鐘幼安,當即便攔下一個僧人問道:“如此急急忙忙,可是有何事?”

“衡陽郡主遇刺!”那僧人匆匆一言,便又将鐘夫人的手拂開,連忙朝禪葉院趕去。

因着太子是驟然出現在姻緣樹下,竟是到了此時,大慈悲寺中業務一人知曉他在此。

見與鐘幼安無關,鐘夫人才淺淺放下心,扭頭朝鐘令嘉嗤諷道:“本夫人倒是瞧着,你身邊的人倒是比本夫人更早遭報應了?”

鐘令嘉面色一沉,一雙眸子清淩淩望向鐘夫人,冷聲道:“夫人可知自己在說什麽?詛咒大祈郡主的名頭,您可擔得起?”

說罷,又輕輕勾唇諷刺道:“夫人不妨先回廂房中瞧瞧你那好女兒的好。”

“可別又與譚軍厮混在一處了!”

“你!”鐘夫人被她這話一刺,只冷冷一笑,也不耐再與鐘令嘉争辯,狠狠一拂袖便離去。

鐘令嘉站在原地,待鐘夫人身影消失不見後,原本冷沉的面具才堪堪破碎,眸中憂色浮現,腳下一轉,便朝禪葉院而去。

鐘夫人剛至廂三,便遠遠瞧見仍舊立在門口的汀煙與劉嬷嬷,惡聲道:“你倒是個忠心的,你家主子都出了事,你竟還在此處老實守着。”

汀煙原本便聽從虞歸晚的吩咐候在此處,久不見虞歸晚歸來,本就心中忐忑,當下聞言更是一愣。

鐘夫人只覺她是惹人厭煩的蒼蠅,不耐冷笑道:“你若不信,随便找個僧人問問便知。”

說罷,也不耐理會汀煙,擡腳便要邁進房中。

見狀,劉嬷嬷自然擡腳跟上,鐘夫人卻是淡淡回頭道:“嬷嬷,你在此等我便是。”

劉嬷嬷一怔,才緩緩收回原本已經擡起的腳,垂首應了個是。

鐘夫人這才扭過身子進了廂三。

因着尚未打掃過的緣故,此時房中氣味依舊刺鼻難聞。

鐘夫人微微用衣袖掩住口鼻,卻不料這一幕落在床榻之上的鐘幼安眼中卻是另一般意味。

“母親,就連你也嫌棄女兒了麽?”

鐘夫人被她這般哀哀切切一喚,才快步上前将其摟入懷中,口中心疼道:“這是什麽話,我的乖兒。”

說罷,又愛憐地捧起鐘幼安的小臉,安撫道:“母親這就帶你回府,帶你回府瞧大夫。”

她心中仍舊挂念着方才鐘幼安身上的一衆傷痕。

“呵——大夫——”鐘幼安眼角溢出兩行清淚,淚眼朦胧地自棄道:“阿母覺得,女兒落到這般地步,還有什麽活頭麽。”

聽出話中濃濃的自我厭棄意味,鐘夫人稍稍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連忙斥道:“胡說的什麽話!你是我的女兒,将來自是舒舒服服過一世。”

舒舒服服一世...

鐘幼安眼珠緩緩轉動,落在牆角處的譚軍身上,眸中驟然迸發出無比強烈的恨意。

她當初,也是以為她能夠舒舒服服過一世的。

與姒姐姐不同,她向來不奢望能嫁與太子、崔硯這般的人中龍鳳,也不願摻和進皇室争鬥中。

可是以她阿父在朝中的地位,區區公侯之家的正室,她如何也是當得的。

可如今!全毀了!全被鐘令嘉那個賤人毀了!

鐘幼安狠狠攥緊身下的床單,只恨不t得将譚軍與鐘令嘉二人千刀萬剮。

似是擔憂鐘幼安母女将自己忘了,譚軍連滾帶爬地跌至鐘夫人腳邊,滿臉賠笑道:“姑母說的是,我自然會叫表妹榮華富貴一生。”

這番話更是将鐘幼安刺激的不輕,當即便高聲尖叫道:“殺了他!啊!殺了他!阿母殺了他!”

鐘幼安一遍捂着耳朵掐尖了嗓子叫喊,一邊不住在床榻之上蹬腿。

就連鐘夫人也制不住她,只得怒斥譚軍道:“還不退下!”

譚軍雖是卑劣鼠輩,可也知道将鐘幼安逼瘋了,自己可就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竟也難得聽話地縮回牆角坐下。

見他那副窩囊樣子,鐘幼安當即便“yue”地一聲嘔了出來。

“怎麽了幼安?”鐘夫人連忙一邊為她撫着背一遍着急問道。

牆角的譚軍卻還嫌場面不夠亂般,平庸的面上硬生生擠出幾分喜意,驚呼道:“難不成...表妹竟是有了我的孩子?”

鐘幼安心中氣怒交加,竟是撐着渾身酸痛的身子硬生生站了起來,不顧鐘夫人的阻攔徑直沖到了譚軍面前,擡手便狠狠一個耳光打下去。

別說譚軍,就連鐘夫人都被這極快的一幕看懵了。

似是還不解氣,鐘幼安擡手又是狠狠一巴掌扇在譚軍臉上,他那國字臉上瞬間浮現出五個指印。

譚軍被她打的頭一偏,低垂的眼中極快閃過一絲狠厲,再擡頭時,卻又笑的一臉讨好:“只要安安解氣,便是怎麽打表兄都行。”

鐘幼安被他這沒臉沒皮的樣子惡心的不輕,硬撐着歪歪扭扭走至桌旁,取了茶水沖手,才扭頭對鐘夫人平靜道:“阿母,殺了他吧。”

“殺了他,便無人知曉今日之事,女兒便又能夠如同往日一般生活了。”

說及此,鐘幼安微微一笑,眸中似有亮光閃爍:“還有鐘令嘉,也一并殺了吧。”

話分兩頭,虞歸晚剛回到自己房中,便見衡陽郡主也靜靜坐在了桌邊,面露疲憊。

見狀,虞歸晚也顧不得仍舊躺在床榻上的太子,連忙奔向衡陽郡主,小心問道:“阿母,可有哪處傷着了?”

她還記得,阿母為了将冬雲推出去,可是結結實實摔了一跤。

衡陽郡主見她擔心極了,連忙溫柔一笑,伸出左手微微撫了撫虞歸晚的發絲,安撫道:“阿母無事,不必擔心。”

虞歸晚眨眨眼,眸中似是不信,随即又一眨不眨将衡陽郡主打量了個遍,才定神在她垂下的右手上,顫着嗓音道:“阿母...的手...可是傷着了?”

見終是瞞不過她,衡陽郡主心中輕嘆,面上微微搖頭道:“無事,不過扭了一下罷了。”

可經過方才衡陽郡主故意瞞她那一遭,如今說什麽她都不信了。

當即便扭頭望向太子,一雙眸子可憐巴巴的。

太子哪裏受得了這個,目光從衡陽郡主手腕一掃,便對着正在給自己包紮的武僧微微蹙眉道:“還請您先去瞧瞧郡主的手。”

“可是...”那武僧猶豫道,他這兒馬上便要包紮好了。

太子眸色一沉:“郡主手腕似是折了,耽擱不得,還不快去。”

接觸到太子眼中的冷意,那武僧再不敢多言,立即便垂着頭将手中的白布放下。

“殿下...”衡陽郡主将将出聲,便見虞歸晚抿了唇,兩三步走至太子面前道:“阿母放心,這些包紮我也會的。”

說罷,便湊近太子,親手捏了原本散至一旁的白布條,一圈圈繞過太子精壯的胸膛。

每繞一圈,太子都能感覺到虞歸晚的發絲掃過自己頸間,鼻尖甚至能嗅到女子身上好聞的香氣。

眼見馬上繞完最後一圈,太子忽然悶哼一身,惹得虞歸晚雙手一顫,潋滟的眸子盈盈望向他,軟語道:“殿下,怎麽了?”

太子柔柔一笑,嗓音極輕:“無事,不過是有緊了,不礙事的。”

虞歸晚糾結地看了眼手中的白布條,終究還是善良占了上風,認命為太子重新纏。

正待她将手中的布條打了個漂亮的結,外間便傳來一陣腳步。

崔硯靜靜立在門口,眸色沉沉地瞧着床邊的虞歸晚與太子二人。

虞歸晚仿佛忽然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不自然地瞥了一眼太子依舊裸露的胸膛,連忙從床邊起身,轉而去到衡陽郡主身邊。

見崔硯進來,衡陽郡主關切道:“季玄,一切可好?”

他依舊是那身墨色錦袍,襯着若冷玉般的臉更顯清冷。

聞言,崔硯微微颔首,卻不急說着刺客的身份,反而上前兩步至衡陽郡主身邊蹲下,對一旁的醫僧關切道:“可會有影響?”

醫僧輕輕将衡陽郡主的手放下,面帶遺憾地搖搖頭:“郡主的手腕折的非常厲害,裏面的骨頭只怕是碎成了幾塊,請恕貧僧無能,無法為郡主複原。”

此話一出,幾人面色均是一變,虞歸晚臉色一變,眸中滿是惶恐,随即忽然想到什麽,問那醫僧道:“若是請了宮中的禦醫來,可能有辦法?”

醫僧搖搖頭,輕聲嘆道:“若是論這折骨方面的東西,只怕宮中的禦醫們...”

此話倒也不假,宮中的貴人們時刻皆是無數宮人伺候着,哪兒會有這種時候。

見虞歸晚怔住,醫僧道:“女郎可考慮好了?郡主這手越拖一分,便越多一分危險。”

虞歸晚咬咬唇,只覺鼻頭一股酸澀,眼珠大顆大顆就往下掉。

還不待衆人安慰她,她便伸出手背随意抹了兩把眼睛,吸了吸鼻子問道:“敢問這位師父,可是會留下什麽病根。”

既然阿父和阿兄不在,那她便要擔起照顧母親的責任來,可不能再這般哭哭啼啼了。

武僧對她這般轉變頗為意外,又感念她愛母心切,眼中更加鄭重道:“貧僧只能盡量為郡主正骨,只是肯定不能恢複如初。”

“需得靜養三月,這期間,郡主的這只手最好什麽也別動。”

“待徹底好全以後,郡主這只手也拎不得重物,此外活動也會受限,若是遇見陰雨天,只怕還會疼痛。”

一番話畢,虞歸晚原本止住的眼淚又大顆大顆落下來。

她慌忙擦了擦,然後噗通一聲跪在醫僧面前,聲音懇切:“既是如此,便有勞大師盡力一治,信女在此感激不盡。”

“杳杳!”多聲杳杳重合在了一起。

崔硯袖中的手指狠狠攥緊,終是忍不住上前将虞歸晚扶起,輕聲道:“你放心,定是影響不大。”

虞歸晚目光從衡陽郡主的手腕掠過,瞥見衡陽郡主擔心的眼光才故作輕松地笑笑。

心中卻是萬分悔恨,怎麽會影響不大呢?她阿母金尊玉貴,此生便未遭過如此大的罪,眼下要留下一輩子的病根,這叫她怎麽辦?

“杳杳,無事的。”衡陽郡主溫柔道。

“嗯!”虞歸晚狠狠點頭,随即親自起身護着大師去另一個房間為衡陽郡主醫治。

一時間,房中竟是僅剩下太子同崔硯二人。

今日折騰了許久,原本預計下山的時辰也早就過了,此刻太陽早已西垂,外間柔和的光暈照在崔硯身上,令他的輪廓難得柔和了幾分。

崔硯神色複雜,遙遙望着不遠處的太子,終是恭敬道:“今日之事,有勞殿下。”

“殿下今日之恩,崔硯與崔家,定會牢記在心,不敢有望。”

“呵呵——”太子喉間溢出一聲輕笑,鴉羽般垂下的睫毛顫了顫,随即輕輕擡眸,目光與崔硯相觸,滿是占有:“季玄這話嚴重了,事關杳杳,本是孤的家事,何來感謝一說?”

說完,太子薄唇輕輕勾起,嗓音輕緩:“倒是季玄,怎得忽然來大慈悲寺了?”

“孤記得,你可不是這般信奉鬼神之人?”

見太子偏頭看來,崔硯眼底染上兩分陰郁,是啊,他的杳杳,如今已是太子訂下的未婚妻子了。

崔硯心中自嘲,淡淡擡眸道:“不過心有所感,刻意前往。”

“哦?”太子唇邊笑意漸冷,這個崔硯真是令人讨厭,“倒是與孤不謀而合。”

轉而思及什麽,太子彎唇笑道:“那些刺客的身份,季玄可查清了?”

崔硯眸中閃過一絲陰郁,輕輕從袖中掏出一張帕子,上前兩步,恭敬呈在太子面前:“殿下可識得此物?”

随着他走到太子近前,目光在不經意掠過一物時猛的一頓。

那是枚通體溫潤雪白的玉佩,一瞧便是上等的玉料,整體被雕成了山水間大雁飛回的景象,雖雕工稚嫩卻也頗具意境。

崔硯心口被猛地一刺,他與虞歸晚相處多年,自然知曉這是出自誰的手筆。

見崔硯一頓,太子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忽而了然t一笑,愈發溫柔道:“咦,怎得掉出來了。”

“這是杳杳送我的,她說大雁乃是忠貞之鳥,與我二人甚是相配。”

“你也知曉她的性子,若是瞧不見我戴在身上,定是要鬧上一番,幸好未丢。”

說着,太子小心将玉佩收好,放在心口上護着。

強迫自己從那枚玉佩中收回視線,崔硯身子隐隐一晃,愈發抿緊了唇,啞聲換了話題道:“那些刺客瞧着都是老手,應是武功極高,便是大祈禁軍,在刺殺的方面只怕也不如他們。”

太子修長的手指微微捏住玉佩摩挲,眸中思索一番,既如此,便只能是暗衛。

思及此,太子伸手将崔硯手中的帕子拿過來,仔細端詳了上面的圖案片刻,微微蹙眉:“孤怎麽覺得...仿佛在何處見過此物。”

他說的見過此物,自然不是真切的見過這枚物件,而是見過相關的記載。

崔硯擡眸:“當時臣手邊無物,只得用他們的血跡拓印,因此有些不清晰。”

太子颔首:“無妨。”

忽而,太子眸色一變,篤定道:“陽魚古佩!應是皇祖母身邊的人。”

崔硯與太子目光相觸,忽而異口同聲道:“容昭!”

“啪!”

門外傳來瓷器四碎的聲音。

太子與崔硯皆是心中咯噔一下,壞了!

随即二人齊齊奔至門外,卻只瞧見濺了一地的碎瓷片與湯汁。

虞歸晚腳尖一點,快速飛奔在大慈悲寺中,心中只覺有滔天怒火。

容昭!你要崔硯,憑着太後的勢力已然得到賜婚,為何還要對我咄咄相逼!

更何況,你若是有何不滿,只管沖我來便是,何苦作踐我母親。

今日我便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決不能叫我母親的罪白受!

虞歸晚腳下不斷輕點,從這個屋檐跳至那個屋檐,可目之所及,皆沒有容昭的影子。

呵,可笑,若非她方才去為太子送湯,只怕還聽不見此事乃容昭作祟!

思及方才衡陽郡主疼的滿頭冷汗,面色慘白的樣子,虞歸晚整個人都在發抖。

最終,待她腳尖落在靜園門口時,恰巧碰見了尋她不得的虞歸晚。

此時的容昭早已知曉衡陽郡主遇刺的消息,也知曉自己九個暗衛盡數折了。

“虞歸晚!”容昭眸子狠狠一眯:“本郡主正在找你呢,你竟敢出現在本郡主面前!”

虞歸晚面無表情,一步一步緩緩朝她走去,整個人周身氣勢凜冽極了。

見狀,空碧多年來的直覺告訴她此人極其危險,微微蹙眉便上前将容昭護在身後,小聲道:“郡主,先進去。”

容昭卻是不耐冷哼:“給本郡主滾開!”

說着,便伸出手去拽空碧,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當着虞歸晚的面将她護在身後,難不成自己還能怕一個嬌滴滴的虞歸晚?

虞歸晚将主仆二人的舉動盡收眼底,忽而淡淡道:“容昭,我母親遇刺一事,可是你的手筆?”

空碧眉頭一蹙,雖被容昭扯開卻也緊緊捏着劍柄,生怕虞歸晚一招便取了容昭首級。

她心想,容昭雖是壞事做盡,可尚未蠢到極致,應是不可能直接承認自己做下的錯事。

只要如此,那就還能拖延一陣子。

誰料容昭嘴角一瞥,哈哈大笑幾聲,便快意道:“正是本郡主,虞歸晚!你母親有今日全然是因為你,誰叫你不檢點,竟是同已有婚約的郎君糾纏不清,她便是承了你的報應!”

容昭說的痛快,心中只幻想虞歸晚此時定是痛到了極致。

“很好。”虞歸晚淡淡點頭,眸中一片平靜。

随即驟然抽出腰間軟劍,随手挽了個劍花便直沖容昭面門,竟是奔着取她性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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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