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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潮湧風波惡 陽魚古佩,只認令不認人(……

第27章 潮湧風波惡 陽魚古佩,只認令不認人(……

鐘幼明眉頭狠狠一皺, 低了頭正要再次湊近鐘令嘉,便聽外間響起湍急的敲門聲,與此同時, 還有鐘夫人再也不複往日優雅的聲音, 急道:“幼明!将門打開!”

床榻之上,鐘令嘉冷冷一笑, 眼中盛滿嘲意:“你的好母親正喚你呢,還不快搖着尾巴湊上去?”

言下之意, 便是嘲諷鐘幼明似狗一般。

榻邊, 鐘幼明卻也不惱,反倒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床榻之上的鐘幼安, 不顧外間鐘夫人叫喊的聲音。

良久,才見他輕輕以指腹揩了唇角笑道:“阿姊放心,便是做狗,弟弟也會做你身邊的狗。”

鐘幼明目光似要将她吞吃殆盡,幽深的眸子更是要将她吸進去才好。

聞言, 鐘令嘉一怔, 還不待她開口, 便見鐘幼明毫不留戀地轉身, 雙手握住門栓一拉,猛地便将房門打開。

門外, 鐘夫人攜鐘幼安皆面色陰沉站在門口等了多時,見房門打開, 顧也顧不得正當中的鐘幼明,扭身便往房中走。

此時,鐘令嘉早早便收拾齊整,正靜靜端坐在桌邊飲茶, 見狀,勾了勾紅唇笑道:“夫人這般急是做什麽?”

事關鐘幼明,鐘夫人再也不複每日端莊柔婉的笑意,陰沉着臉道:“大娘子難不成便是這般出爾反爾之人,當着我的面應了婚事,扭頭卻妄圖蒙蔽幼明?”

在鐘夫人看來,鐘令嘉接近鐘幼明定是有所圖謀,例如以鐘幼明作為要挾,令自己就範。

畢竟就在方才,滿後院的奴才們可是都瞧見了,大郎君親手将大娘子抱回了青竹居,口中還說着些不讓她嫁給譚軍的話。

聞言,鐘令嘉不屑放下手中杯盞,視線冷冷與鐘夫人對視,毫不退讓道:“夫人還是慎言的好。”

“更何況。”她冷冷一笑:“鐘幼明是你的兒子,他會不會幫我,夫人心中還不清楚麽?”

“你!”鐘夫人一時氣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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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鐘幼安忍不住瞪鐘幼明道:“看你把阿母氣的!還不快快與阿母保證,同這女人劃清關系!”

鐘幼明冷冷擡眸,不遠不近地瞥了母女兩一眼,随後淡淡道:“我的事情,我心中自然有數。”

鐘令嘉只覺面前這場母子相争的鬧劇好笑極了,若非她不願意叫鐘幼明破壞了自己的布局,真是恨不得叫她們鬧得再厲害些才好。

看夠了這母子三人的笑話,鐘令嘉輕輕站起身,對鐘夫人嘲弄道:“夫人放心,我既是答應嫁給譚軍,你今日便可同譚家交換庚帖。”

說罷,目光輕輕落在鐘幼明陰鸷的眸中,紅唇微勾:“至于你兒子,夫人還是自己管緊些的好。”

收回目光,鐘令嘉便挺直脊梁出了青竹居,一路回了自己院中。

為免夜長夢多,鐘夫人幾乎是翌日便安排了譚家的人上門相看,又叫鐘令嘉與譚軍單獨相處了些時刻,才将婚帖交換。

既是交換完庚帖,鐘夫人竟也依言将鐘令嘉母親的牌位請到了大慈悲寺,二人約定,于六月初五,親自前往大慈悲寺迎回鐘令嘉母親許氏的牌位。

期間,鐘幼明多有阻撓皆被鐘令嘉一一化解。

六月初二,菡萏齋中,鐘幼安蹙着眉頭問道:“阿母,明日真要将那女人的牌位迎回來?”

那以後每逢初一十五,自家母親還要給鐘令嘉那死鬼母親磕頭請安不成?

鐘夫人輕哼一聲,面上依舊是端莊笑意不變:“明日之後,只怕鐘令嘉是沒本事同我談條件。”

鐘幼安一怔,卻見鐘夫人難得閉口不言,反倒嘆道:“這些事不宜你這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聽,總歸明日你便知道了。”

話音甫落,鐘夫人目光不由得在鐘幼安面上一頓:“幼安,t明日你...”

她一句話未完,鐘幼安便打斷道:“阿母!我要與你同去。”

“聽說大慈悲寺有棵姻緣樹,許願可靈了,女兒也想去看看。”

見鐘夫人蹙眉想要拒絕,鐘幼安上前兩步抱住鐘夫人的胳膊輕晃道:“阿母——,您就帶我去嘛,我定會乖乖的跟在您身邊。”

笑話,有能叫鐘令嘉吃苦頭的場景,她怎能錯過。

鐘夫人拿她無法,只得無奈點了點頭,終歸有自己在,叫她出不了事兒。

是夜,鐘府兩封飛鴿傳書分別去到不同府中。

翌日,虞歸晚将将起身,便吩咐端着銅盆進來的汀煙道:“叫聽雨不必去提早膳了,今兒個我去阿母那邊用。”

說罷,随意換了身鵝黃色的齊胸襦裙,外間罩了件月影紗做的外衣,一邊拿緞帶綁了頭發,一邊急急朝靜瀾苑去。

至靜瀾苑,衡陽郡主正用着早膳,見虞歸晚過來倒是奇道:“真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咱們家小懶貓竟也有早起的時候。”

“阿母——”虞歸晚拖長了調子喚道,随後扭頭對冬雲笑笑:“還請冬雲姑姑替我擺副碗筷。”

衡陽郡主一聽,瞬間挑了挑眉:“你不是向來不用早膳的麽?”

虞歸晚一邊伸手拿過冬雲遞上的碗筷,一邊嘿嘿笑了一聲:“阿母不是向來不喜我這般,我當下痛定思痛,決定便從今日起,将這壞毛病徹底改了!”

聞言,衡陽郡主輕輕冷笑一聲,似看透虞歸晚般道:“說罷,你這次來,又是為着何事求我?”

不怪衡陽郡主如此警覺,虞歸晚從小到大,這麽些年來,總共陪她用早膳的次數一雙手都數得過來,沒有哪次不是有事求她。

見自己的小心思被識破,虞歸晚心虛一笑,随後撿了塊翡翠蝦仁卷放至衡陽郡主盤中,咧嘴一笑:“不過是想問問阿母這月什麽時候去大慈悲寺。”

大慈悲寺?衡陽郡主伸出的筷子一頓,随後輕輕将那枚翡翠蝦仁卷送入口中,待咽下後才輕聲道:“你問這個做什麽,你不是慣來不愛去寺裏麽?”

當初因着一些事兒,虞雲清自打從娘胎中出來就弱症纏身,有好幾次都險些熬不過去,每每這時,衡陽郡主皆會孤身前去大慈悲寺,跪在佛祖面前許願,只要能叫虞雲清平安長成,她定會用一生來還願。

不知是否是上天聽見了衡陽公主的請求,從那以後,虞雲清雖然依舊身子不好,卻再也不曾有過要命的時候。

衡陽郡主也就從那時起,每一個月皆要去大慈悲寺捐上一份香油錢,年年如此,從未斷過。

而虞歸晚,不知怎得,她天然便不喜那些老禿驢們神神叨叨的,便也從來不肯去。

聽衡陽郡主這麽一說,虞歸晚順溜地便将自己早已編好的借口和盤托出:“聽聞大慈悲寺中有棵姻緣樹極靈,女兒便想去瞧瞧。”

衡陽郡主有些難言地望了她一眼:“你如今已是準太子妃了,還要求什麽姻緣?”

“求夫妻順遂啊。”虞歸晚理所當然道:“否則若是将來太子對我不好可怎麽辦?”

衡陽郡主見她理直氣壯的樣子,喉頭一哽,心道:就你這樣子,太子對你好不好,你還在意麽?

不過些許小事,就算虞歸晚沒有理由,衡陽郡主也自會應允,如今更是颔首答應下來。

見狀,虞歸晚立即彎了眸子,起身至衡陽郡主面上吧唧一笑,抱着她笑道:“我就知道阿母最疼我了!”

衡陽郡主無奈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忽的又想起什麽,正色道:“阿母可告訴你,此次去大慈悲寺,萬萬不可胡鬧。”

要知道,當今太後便是在那兒清修,雖然這麽些年,她也不曾遇上太後過,總歸還是先提醒一下的好。

虞歸晚眸中一閃,随即連忙應了下來,道:“阿母放心,女兒定不會惹禍的。”

就算有人要惹事,那也定不是她。

衡陽郡主這才淺淺放下心,杳杳與容昭如今的關系可稱不上好,而容昭跟随太後常住大慈悲寺,自然是有可能遇上的。

屆時一個不好,說不得杳杳便要吃了虧。

與此同時,遠在大慈悲寺的容昭輕輕将一封信放在燭火上點燃,火舌很快将信紙吞沒。

眼見信紙消失殆盡,容昭才緩緩勾起唇角,眸中露出極為惡意的笑意,漫不經心問空碧道:“皇祖母可醒了?”

空碧低頭恭敬道:“回郡主,如今這個時辰,想必太後娘娘已是在用早膳了。”

聞言,容昭滿意點點頭,眼光瞥至空碧時,忽覺她皮膚白的刺眼,随口便道:“你是大祈人麽?”

空碧一怔,不明白容昭為何有此一問,只是後背仍舊疼痛的感覺告訴她,還是不要多問的好,于是便靜靜低着頭道:“奴婢生下來便是孤兒,不知是哪裏人士。”

若非是孤兒,便是再艱難的人家,也不會忍心将女兒送來做暗衛。

容昭輕輕瞥她一眼,随口道:“從今日起,每日午時至未時,在院門口守着。”

“是。”空碧恭敬答道。

不過站兩個時辰罷了,比起她當初為了活下來吃的苦,可是少多了。

見她這般逆來順受,容昭忽覺心中的氣順了些,輕輕一哼便扭頭去後院的廂房尋太後。

說是廂房,但因着太後常年住在此,裝潢也不比宮中差,又派了不少武僧把守,以保證太後的安全。

将将踏入廂房,便能瞧見其中大大的一個靜字,乃當今聖上朱筆禦批,因此這個廂房又稱作靜園。

太後本是由秋姑姑伺候着用早膳,見容昭來了,順勢便将手中筷著放下,扭頭對秋姑姑笑道:“瞧瞧是誰來了?”

容昭三兩步走至太後身邊坐下,嬌聲嬌氣地喚了聲皇祖母。

太後聞言便笑開,随即輕輕用手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難為你還記得我這個糟老太婆,竟是放着年輕俊朗的崔硯不要,回來陪我這個老婆子。”

“皇祖母!”容昭嬌嗔一聲,面上飛快染上一抹紅霞,随即念及太後口中的崔硯,眸中閃過一絲陰鸷。

“說說吧,來尋皇祖母做什麽?”太後慈愛一笑,随即親手拿了白瓷碗,盛了半盞雞絲蘑菇粥放至容昭面前:“可有用過膳了?”

容昭不在意地瞥了眼面前的粥,随即将目光轉回太後面上,楚楚可憐道:“孫女兒有一事想求皇祖母。”

“哦?”太後微微偏了偏頭。

容昭是驕縱不假,可這麽多年,她口中用到求的,這還是第二次。

第一次,便是請求自己為她和崔硯賜婚。

太後眸色一動,祥和問道:“難不成,又是為了崔家那小子?”

容昭抱着太後的胳膊一晃,嬌嗔道:“才不是,孫女兒是想求皇祖母給孫女兒一些暗衛。”

暗衛?聽及此,太後側首與秋姑姑四目相對,随即輕輕擺手将四周伺候的人皆屏退下去,才正色道:“你要暗衛做什麽?”

當年太後雖然不得先帝盛寵,可卻入了先太皇太後的心。

太皇太後出身武将,又與當時的太宗皇帝一起坐擁江山,手頭便有了一支只屬于自己的暗衛,只是她與太宗皇帝情好,終此一生,也不曾動用過這支暗衛。

于是這支暗衛中的人數也就不斷消亡,直至傳至太後手中。

太後能走至今日,也襯得上是巾帼不讓須眉,深知這支暗衛對帝王的影響,從未向其中增加過人手。

便是到了今日,整支暗衛聽着好聽,仔細數來也就十來個人罷了。

容昭自幼便是由她教養長大,她向來也不瞞着她,只是...容昭竟是将心思動到了這上面?

見太後神色一凜,容昭卻也不慌不忙,她實在太了解太後了,登時便紅了眼眶,做雙目垂淚狀:“我阿父阿母去的早,便是如今,我早已不記得他們是何種樣子。”

“只有您,皇祖母,在孫女兒心中,便是只有您才是孫女兒最親近的人,也是最愛孫女兒的人。”

容昭微微仰起頭,雙手輕放在太後腿上,哽咽道:“可是皇祖母,孫女兒心中害怕。”

太後此生,唯一的軟處便是那個早逝的兒子,如今聽聞容昭這般說,眸中早早便泛起了淚花,眉頭一皺便道:“怕?你身為堂堂大祈郡主,有何好怕?”

容昭自嘲一笑:“不過也是個郡主罷了。”

“這大祈的郡主還少麽?”

“更何況,只有您在時,聖上才将孫女兒看在眼中,若只論親屬關系t,只怕聖上更疼長平一些。”

容昭眸中光芒隐去,直将太後瞧得心疼。

提及長平,太後一怔,想當初,她也是極疼愛這個外孫女兒的,只是後來小兒子沒了,她搬出宮中,又得了容昭陪伴左右,這才漸漸與長平淡了來往。

只是無論如何,長平都有疼愛她的阿父阿母,只有她的容昭,孤零零一個人,若是她不疼容昭,還有誰來疼容昭呢?

思及此,太後伸出布滿皺紋的手,輕撫容昭小臉,愛憐道:“你放心,便是有皇祖母在一日,便是公主也比不得你尊貴。”

轉念一想,太後忽然道:“不如...哀家令聖上加封你為公主,可好?”

容昭眸色一頓,連忙道:“皇祖母真是折煞孫女兒了,更何況,若是如此,将來崔郎定是要恨上我的。”

她有多喜歡崔硯,沒人比太後更清楚。

見太後心軟,容昭眸色一閃,心知時候到了,這才柔柔道:“孫女兒便是只想要幾個暗衛,将來在崔家,在建京能護我周全罷了,皇祖母便答應孫女兒吧。”

太後抿唇,循例來說,這支暗衛便是不給聖上皇後,也是要給太子太子妃。

這皇室暗衛,給了儲君以外的人,可是極不合規矩。

太後遲疑,容昭垂眸,忽的冷下臉色,淡淡道:“算了,不過是我癡心妄想而已,今日之事,就當孫女兒沒提過吧。”

話音将落,容昭便徑直起身,連行禮都忘了,就要轉身離去。

太後向來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疼寵,哪裏受的她這般樣子,見狀便想也不想道:“哀家給你。”

“當真?”容昭滿意勾起唇角,再轉身面對太後時,又恢複成一派天真的笑意。

“你這鬼靈精!凡是你要的,皇祖母還能有不給你的?”說罷,太後便從袖中掏出一枚骨佩。

這枚骨佩本是一陰一陽兩枚銀魚骨佩合成,如今手下一用力,便又将其恢複成兩枚,太後拿出其中的陽魚骨佩遞給容昭,又取出一枚骨哨。

低聲囑咐容昭:“拿着此物,便能號令一般的暗衛,只是你記住了,這東西萬萬不可弄丢,暗衛們皆是只認令不認人。”

話未竟完,太後又正色道:“還有,這些人你只可用來保護自己,萬萬不可對旁人出手,你可記住了?”

容昭乖巧應了,只是目光卻不曾從那枚骨佩移開。

目的達到,容昭也不耐再陪太後說話,轉身便迫不及待要告辭離開。

太後留她道:“你且将早膳用了再走。”

容昭回眸一笑:“皇祖母,我不餓。”

說罷,便身子一轉離開靜園。

竹林旁,太後瞧着早已冷透的粥碗,眸中浮起一抹落寞。

另一邊,容昭剛回到自己院中便迫不及待地将陽魚骨佩拿出,又将骨哨放至唇邊輕輕一吹。

九個黑影登時跪在地上,為首的道:“暗一參見主子。”

“暗一?”容昭頗為遺憾地從幾人面上略過,有些不悅道:“你們一共就九個人麽?”

“是,主人。”暗一道,說完微微遞給剩下八人一個眼神,八人立即從左至右将自己的名諱報了一遍,由暗二到暗九。

容昭垂眸瞧了暗一半晌,忽而道:“空碧!”

空碧一驚,下意識地心髒一縮,随後垂眸至容昭面前站定,道:“奴婢在。”

“暗一,你與空碧二人切磋一番,本郡主要瞧瞧你的實力。”容昭微微勾起唇角。

“主子,屬下不會切磋,只會殺人。”暗一冷冽的嗓音響起。

“無妨。”容昭不在意地掃過空碧面上,漫不經心道:“別弄死了就成。”

若是死了,還要同皇祖母想個借□□代,麻煩。

“是。”暗一話音剛落,随即飛身而上,抽出冷刀便往空碧身前揮去。

不過十來招,空碧便漸漸落了下方,心下一橫,便露出破綻揮劍朝暗一刺去。

暗一眸中波瀾不驚,反手拿刀一擋,随即大刀狠狠劃破空碧一閃,鮮血頓時浸出,染紅後背一大片衣襟。

勝負已分,暗一靜靜退回隊伍中,只餘下空碧拄劍而立,不住地喘着氣。

見狀,容昭厭惡地望了空碧一眼,冷聲道:“自己下去養傷。”

空碧聞言,識趣地退下去。

至此,容昭瞧着暗一等人的眸光才泛起火熱,随即轉身從房中掏出兩幅畫卷,勾唇惡劣道:“這畫中人,你們可瞧清了?”

話分兩頭,京中東宮

月明輕輕推開書房的門,躬身至太子跟前,輕聲道:“殿下,虞娘子六月初五,會随衡陽郡主一同前去大慈悲寺上香。”

太子修長的玉指穩穩捏着狼毫,手下微微用力,蜿蜒的墨跡在紙上留下最後一筆。

“聖旨下後,鎮國公府反應如何?”太子瞧着桌案上的美人圖,眸中盛滿笑意。

“屬下不知。”見太子餘光掃來,月明恭敬道:“那日後,虞娘子再未出過府門,其餘人一切如常。”

太子輕輕“唔”了一聲,才道:“孤知道了,下去吧。”

“是。”月明得令,立即便要躬身退出,卻忽而又被太子喚住。

“你去将孤的私庫打開,尋些瞧着不錯的,一齊送去鎮國公府。”

說罷,太子睫毛微顫,擡眸笑道:“此次不必遮掩,直說是孤送給杳杳的。”

“是。”月明得令便轉身離開。

太子桌案之上,其左端放着那日孫畫師在鎮國公府為虞歸晚所畫的畫像,而右邊,則是太子方才親筆畫下的另一幅。

兩幅畫上,皆是虞歸晚懶懶倚在屏風前,可太子這幅,卻無端多出幾分靈動之意,瞧着便如同畫像活了過來般。

兩相比較,登時高低立現。

待一幅畫完,外間才傳來霧隐的禀告聲道:“殿下,姒太傅進宮了,聖上請您過去乾盛殿一趟。”

太子眸光一閃,輕輕将狼毫擱在一旁,又不緊不慢地将方才的畫挂在書房當中,才輕輕踱步至門口。

見太子出來,霧隐連忙小心跟上。

“可有說所為何事?”太子道。

如今這個時辰,可不是上朝的時候,更何況,如今姒太傅手中,可沒有需要這時進宮與永平帝探讨的。

霧隐一頓,聲音平靜恭順:“康大監說,與東宮妃妾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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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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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上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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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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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