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子妃 杳杳,自然是歡喜孤的(二合一……
第25章 太子妃 杳杳,自然是歡喜孤的(二合一……
順着巧玉的聲音, 虞歸晚側身回眸,便見秀蕊宮正中進來三個男子,皆是長身玉立又各有千秋。
其中最惹眼的, 還屬正當中一身藍衣的太子蘇闌亭, 他生的極好,再配上這樣的顏色, 只覺是天上的谪仙人。
齊王與趙王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後進來,一個儒雅, 一個俊逸, 倒也相得益彰。
三人大步跨進殿中,随即恭敬對皇後行禮請安道:“兒臣給母後請安。”
皇後莞爾一笑, 微微擡手道:“行了,你們有這份孝心便好,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三人起身,太子微微擡眸, 目光若有似無地在殿內一掃, 最後從虞歸晚頭頂掠過, 轉身在皇後身旁落座。
見狀, 皇後心中也有些計較,瞧着臺階下的虞歸晚柔聲對太子笑道:“明安可還記得虞娘子?”
太子聞言, 眸光漫不經心地掠過虞歸晚,薄唇微啓道:“尚可。”
虞歸晚聽後登時皺眉, 記得便是記得,不記得就是不記得,尚可是個什麽評價?
皇後卻是微微一笑,心下有數道:“本宮記得, 虞娘子小名是喚作杳杳?杳杳歸晚,倒是相得益彰。”
虞歸晚一聽,連忙上前謝道:“多謝娘娘誇獎,家母為臣女取這小字時,确是這般想的。”
皇後點點頭,慈愛笑道:“是個活潑的小女郎,行了,本宮也不拘着你了,且去玩吧。”
聞言,虞歸晚如臨大赦,登時松了口氣,轉身退下。
待回到座上,便見儀清放下手中杯盞,若有所思道:“皇後娘娘,當是很喜歡你。”
虞歸晚一愣,不知儀清是怎麽得出這番定論的,微皺了皺眉才道:“皇後娘娘心善,對咱們向來寬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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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清斂眸一笑,她說的,自然不是這個。
上首,皇後掃過宮中的諸多女郎,壓低了聲音對三位皇子笑道:“你們既是過來了,便正好仔細瞧瞧,若是瞧上哪家女郎,只管同我和你們母妃說,不必拘禮。”
此次百花宴便是為着皇子選妃所設,自然是尋了由頭将他三人喚來,否則,若是将來夫妻不睦,反倒是不美。
聞言,趙王悠悠一笑,擡眸便對太子道:“今日之事,殿下才是主角,當問殿下才是。”
初夏的陽光投在太子面上,鴉羽般的睫毛灑下一片陰影。
太子以手撐額,唇間溢出一聲輕笑,随即懶懶擡眸同趙王道:“二皇兄不必問孤,若是心儀那個女子,只管向母後求來便是。”
說罷,目光若有似無地在趙王面上移動。
趙王一聽,登時來了興致,扭頭便同皇後與張昭儀笑道:“本王瞧着,方才那位虞娘子,便稱得上國色天香。”
“逸亭!”張昭儀微微蹙了眉,方才皇後娘娘才将虞娘子喚來跟前問話,分明是将其列入太子妃人選,逸亭說下這話,豈不是惹了皇後不快。
張昭儀向來是個謹言慎行的性子,會因此責怪趙王也不奇怪。
被張昭儀一斥,趙王那雙桃花眼中的笑意漸漸消散了些,淡淡道:“本王不過随口說說,母妃何必着急。”
另一邊,齊王輕輕勾起唇角,拇指不住地摩挲手中扳指。
鎮國公府...雖算得上一流世家,可比他更顯赫的倒也不是沒有,一個鎮國公府嫡女,便能引得太子與趙王相争?
齊王的眸子落在虞歸晚那張極豔的面上,心下搖頭,這女子容貌太甚,反倒不宜成為正妃人選。
畢竟...可不曾聽聞那朝的皇後是以容貌著稱的。
不得不說,在這點上,齊王倒是與柔妃想到一處。
上座幾人略微聊了一陣,便至午膳時候,用過午膳,皇後與柔妃、張昭儀等人便稱乏去了後殿歇息,只留下三位皇子在殿中靜坐,氣氛登時變得熱鬧起來。
見皇後等人走了,虞歸晚自然不願待在原處,尋了借口便溜了出去,恰巧今日秀蕊宮布置的極好,索性便在其中閑逛。
身後,鐘令嘉瞧了眼虞歸晚,幾番猶豫,仍是跟了上去。
“杳杳。”見四下無人,鐘令嘉咬了咬唇,提高了聲音喚道。
虞歸晚腳步一頓,轉身瞧見是鐘令嘉,頓時有些好奇道:“令嘉?”
鐘令嘉快步上前,至虞歸晚面前停下,頗為不好意思道:“杳杳...我有一事相求。”
“嗯?”虞歸晚怔愣擡眸,眨了眨眼道:“阿姊有何事,不妨仔細說來。”
聞言,鐘令嘉抿了抿唇,才湊近虞歸晚一陣耳語。
虞歸晚聽完便皺了皺眉,有些不贊同道:“阿姊此法未免有些冒險。”
鐘令嘉唇角扯出個慘淡的笑,有些難堪道:“我也是沒了法子,如果...如果你不方便...”
“阿姊放心,我定然是方便的!”虞歸晚暗自握拳,又保證道:“屆時我定會保護好阿姊,阿姊不必擔心。”
見她答應的痛快,鐘令嘉心中這才松了一口氣,轉而想起容昭郡主先前的百般刁難,不禁憂心忡忡道:“只是,容昭郡主似是鐵了心要與你作對,你為我做此事,怕是會更加得罪她。”
虞歸晚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我本就與她勢不兩立,多一事少一事又何妨?阿姊無需為我擔心。”
再說了,便是将容昭惹急了,她也不過耍耍郡主威風,難不成還真能置她于死地?
鐘令嘉輕輕握住虞歸晚的手,眸中擔憂:“杳杳,你這性子真是...罷了,總之你萬事小心,若有難處,定要與我言說。”
虞歸晚輕輕拍拍鐘令嘉的手,笑道:“阿姊放心,且先不說這些煩心事了,難得出來一趟,好好逛逛這秀蕊宮才是。”
說及此,虞歸晚眨了眨眼道:“這樣的盛事,可不多見了。”
鐘令嘉知她是想逗自己開心,不由得扯了扯唇角,随即頗為抱歉道:“杳杳,我只怕是不能陪你,我...”
“無妨。”虞歸晚不在意地點點頭:“阿姊自去忙便是,在這宮中難不成我還能有什麽危險?”
鐘令嘉點頭,又叮囑了幾句,才轉身離去。
她剛走不久,虞歸晚便萬分悔恨自己之前的決定,原因無它,皆因毫無預兆出現在此的太子。
約莫一丈遠,太子正靜靜站在那處,目光溫和地望着虞歸晚。
見狀,虞歸晚立即轉了身便要避開,t卻冷不防聽見身後柔情似水的聲音道:“杳杳這是要去哪兒?”
虞歸晚一顫,只裝作沒有聽見,腳下步履加快。
太子見她這般躲瘟神般的動作,竟也泰然自若,唇間笑道:“孤早已吩咐月明星流等人将此處守起來了,不過說說話而已,杳杳也要拒絕麽?”
虞歸晚回身,遠遠望着太子,心中卻涼了半截,本想扯開唇笑一笑,卻發現不知何時,唇瓣幹澀的要命,不由得舔了舔唇瓣。
見狀,太子眸色暗色愈深,微啞的聲音道:“杳杳,過來。”
虞歸晚抿了抿唇,心下一橫,兩步上前走至太子身邊,依例行了禮道:“殿下。”
随着她走過來,太子眸中終于染上兩分溫度,勾起唇角道:“前些日子,孤收到了一封信。”
虞歸晚心中一緊,有些不知所措地擡起頭,不知道太子現下提起這事是何用意。
“月明說,這是你命流光交予孤手中的,是你麽?杳杳。”太子嗓音愈發溫柔,好聽得緊,可在虞歸晚耳中無異于魔音陣陣。
她深深吸了口氣,才視死如歸擡眸:“是,殿下。”
“是我!”
太子微微垂眸,目光靜靜落在虞歸晚面上,聲音忽然冷淡起來:“可是,孤偏偏不想相信,杳杳,你說怎麽辦呢?”
他目光一寸寸掠過虞歸晚的肌膚,眸中的侵略意圖毫不掩飾。
“杳杳,當初是你自己口口聲聲喚孤太子哥哥,是也不是?”
虞歸晚擡眸,微微後退一步,她從未見過如此的太子。
她退一步,他便進一步,分毫不讓。
“杳杳,孤問你,是也不是?”
虞歸晚無法,睫毛一顫,只得老實答道:“是。”
“很好。”太子滿意颔首,唇間笑意猶在:“當初,也是你親口說的,同崔硯只是兄妹情意,是也不是?”
“是。”
虞歸晚依舊一步步向後退着。
“那麽今日,你可知曉,這百花宴所為何事?”太子一笑,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虞歸晚。
“砰!”
虞歸晚冷不防撞上身後的假山,卻意料之外并未感到疼痛,反倒是有溫熱的觸感透過輕薄的布料傳來。
她擡眸,恰巧對上太子愈發靠近的俊臉,接着便是濕熱的呼吸噴在她頸肩:“杳杳,你還未告訴孤,這百花宴,是為着何事?”
太子聲音極輕,似情人間的低喃。
虞歸晚不由得一哆嗦,整個人被太子牢牢圈在他于假山之間,片刻不得喘息。
“是...是為殿下選妃,可是殿下,是臣女之前莽撞不懂事,我...”
“噓!”太子低首湊近虞歸晚,修長的手指輕輕抵住虞歸晚的唇。
“孤給過你機會的杳杳,再一,再二,卻不可再三。”太子溫柔的語氣中流露出頗為遺憾的意味,低聲喟嘆:“杳杳,孤不好麽?”
“孤便那般及不上崔硯?”
“殿下...”虞歸晚急的快哭了,此處正是皇宮,若是叫旁人瞧見她與太子這般相處...
可太子此時透露出的強勢甚至由不得她朝外望一眼。
見狀,虞歸晚刻意放軟了聲音,擡眸求他:“殿下,這京中的好女郎這般多,您風華絕代,臣女實在...實在不敢高攀。”
太子聞言,忽地一笑,問道:“若是孤來攀你呢?”
虞歸晚一怔,正要說話,便聽見遠處一陣腳步傳來,約莫是有人來了。
她愕然擡眸,這人不是說了,已是叫月明星流守好此處了麽?
見太子唇邊笑意愈發濃郁,虞歸晚在倏而反應過來,他竟騙她!
思及此,虞歸晚恨不得将太子摔在地上揍兩拳,可她不敢。
“殿下,有人來了。”虞歸晚急道。
“所以呢?”太子依舊維持着将虞歸晚圈在身間的姿勢,沒有半分挪開的意味。
她一手攀上太子袖子,軟了聲音哄他:“殿下想聽什麽,待這些人走了再說可好?臣女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杳杳可是怕他們瞧見?”
虞歸晚一怔,未料到太子竟這般直接說了出來,尚且來不及反應,便聽他又道:“若是孤說,孤要的,就是他們瞧見呢?”
“孤要的,就是他們瞧見呢?”
這句話宛若焰火一般在虞歸晚腦中炸開,直将她炸的腦中一片白茫茫。
曾幾何時,她也曾在崔硯身上用過這句話,沒想到,風水輪流轉,最後竟是她自己遭了殃。
虞歸晚垂眸,手下用力便想不管不顧将太子推開,怎料太子忽然松了手,她收勢不及,竟是一頭紮進太子懷中。
一陣悶笑聲從頭頂上方傳來:“杳杳,別急。”
此時,那原本聽不真切的腳步聲也到了近前,二人轉頭,便見以皇後為首,身後跟着宮妃并世家女郎們,甚至就連趙王和齊王也在其中。
見狀,皇後蹙眉道:“明安,這是在做什麽!”
大祈便是民風再開放,也斷沒有未婚男女當中抱在一起的道理。
皇後向來柔婉,此時沉下臉便是真的動氣了。
明安此舉真是太過分了,若他心儀鎮國公府家的娘子,便是禀了她賜婚便是,作何做出這般不顧規矩的事來。
目光微微掃至太子仍舊攬着虞歸晚手臂的大掌上,皇後凝神道:“虞娘子可是有何不妥?”
虞歸晚心下一慌,便要将太子推開,卻冷不防腳下一個騰空,随後便是太子溫雅的聲音傳來:“虞娘子扭了腳,不便于行。”
扭了腳,又是扭了腳。
別說是虞歸晚,衆人皆是神色複雜地望向太子,竟是連旁的借口都不願編了?
皇後深深吸了口氣,才道:“虞娘子扭了腳,自然有宮人們扶着,由你抱着像個什麽事兒?”
太子一笑:“孤身為儲君,自然應當将體恤萬民視為己任,虞娘子,自然也是萬民之一。”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過是關心自己的子民罷了,誰還能說出不好?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皇後忍住脫口而出的荒唐二字,吐了吐氣才道:“既如此,你便先将虞娘子交由宮人們抱着。”
太子蹙眉:“他們粗手粗腳的,若是一個不慎傷了虞娘子,他們可擔當得起?”
是啊,這些宮人們粗手粗腳,你太子倒是金尊玉貴,可你那雙手,便是用來抱女郎的麽?
到了這個時候,虞歸晚早早便在太子懷中認命了,不管他說什麽都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見狀,皇後頗為不好意思地替太子賠罪道:“杳杳,明安也是好意,就是一時心急了些,你別見怪。”
話音剛落,便聽身後的柔妃嬌聲笑道:“本宮瞧着,虞娘子與太子殿下倒是頗為般配。”
虞歸晚聞言,頗有些難言地瞧了眼柔妃,般配,你如何瞧出來的般配?
太子極溫柔地瞧了一眼虞歸晚,才擡眸溫聲回道:“多謝柔妃娘娘吉言。”
柔妃呼吸一窒,沒成想太子竟這般輕易承認了。
人群中,姒雲琚狠狠攥緊手中帕子,為什麽?皇後娘娘明明便對她青睐有加,虞歸晚到底是合适勾上的太子!
見她神色扭曲,身側的鐘幼安輕輕拽了拽姒雲琚的袖子,輕聲喚道:“姒姐姐。”
姒雲琚這才猛地回神,憶起尚且在宮中,頓時将神色收起。
盡管她這番轉變極快,可這般模樣也落在有心人眼中。
不遠處,不時注意着姒雲琚的齊王輕輕捏了捏手中扳指,在指腹刻下一道痕跡。
事已至此,皇後自然早早便吩咐衆人散去,又瞧着太子親自将虞歸晚送入馬車,才沉着臉将太子拎進了坤寧宮。
坤寧宮內,氣氛凝重。
皇後坐在鳳椅上,面色微沉:“明安,你今日未免太過分了些,你可知這會給虞娘子帶來多大的麻煩?”
太子輕輕唔了一聲,随後輕輕轉頭,難得認真道:“母後,兒子心悅她,想要娶她。”
皇後一怔:“那也不能...”
“郎君輕扶一下自己未過門的妻子,有錯麽?”太子側眸。
“自然沒有,不過...”
“那母後會為我和杳杳賜婚麽?”
“自然。”皇後瞧着太子一派自得的樣子,忍不住敗下陣來。
她忽然明白了,從始至終,只怕自己這個兒子,才是上趕着的那一方,否則也不會...
皇後有些難言地開口:“今日你叫月明尋我們去那處,便是算好了叫我們瞧見的?”
太子一笑:“母後如何想都可。”
皇後抿唇,她今日會帶着衆人移步假山,自然不是心血來潮,皆是因為月明前來尋她,說是太子殿下吩咐的,假山旁有株奇花開的正盛,請她們來瞧。
原來那株奇花,竟是他自己。
見皇後終是反應過來,太子一拂袖便道:“還請母後盡早t下旨。”
“你若是心悅虞娘子,阿母自然會為你賜婚,你又何苦...”
太子忽而輕笑一聲,回眸道:“不過是不喜她被旁人惦記罷了。”
既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敢惦記她,那他偏要叫這些人都知道,虞家的虞杳杳,是他蘇闌亭的。
皇後聞言一愣,再思及今日虞歸晚的反應,心中頓時浮現出一個猜測:“明安,你跟阿母說實話,杳杳可是,于你無意?”
太子微不可見地神色一怔,随即溫柔笑開:“母後多慮了,杳杳自然是歡喜孤的。”
說罷,太子微微轉身離開,提步前叮囑道:“阿母還是早些下旨為好。”
皇後語塞,随即撫了撫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對一旁的巧月道:“你去請聖上過來。”
另一邊,虞歸晚回到鎮國公府,一路回了東風苑,便将自己關在房中誰也不見。
直至晚膳時分,衡陽郡主都不曾瞧見虞歸晚的人影,忍不住親自來尋她。
見汀煙候在門口,衡陽郡主蹙眉道:“這是怎麽了?”
汀煙為難地搖搖頭,小聲道:“奴婢不敢胡說。”
聞言,衡陽郡主徑直推門而入,便見虞歸晚雙目無神趴在榻上。
她向來是個小太陽般的人物,何時有過這樣蔫嗒嗒的時候。
見狀,衡陽郡主小心上前在床邊坐下,關切道:“杳杳,怎麽了?”
虞歸晚聞聲回眸,見是衡陽郡主,眼神動了動,才道:“阿母,太子殿下,許是還是選我做太子妃了。”
她向來不是個聰明的女郎,可她也有腦子,太子殿下今日鬧得這一出,總不能是逗她玩的。
衡陽郡主愕然睜大雙目,這出去時不還...
虞歸晚眨了眨眸子,忽而一笑道:“阿母不必擔心,太子殿下長得那麽好看,女兒若是嫁她,也不虧。”
話雖這般說着,一張俏生生的小臉卻皺成了小苦瓜。
衡陽郡主輕輕蹙眉,安撫性地摸了摸虞歸晚的腦袋,溫聲道:“杳杳莫急,你且說說今日是怎麽來。”
虞歸晚咧嘴一笑,将今日之事說了一遍,複又安慰衡陽郡主道:“阿母放心,女兒這性子您還不知道麽,殿下他長得那麽美,便是天天看着也心情舒暢啊。”
她向來會安慰自己,此生唯一鑽過牛角尖的事兒,也只崔硯一例而已。
更何況,她只是不喜太子罷了,對于旁人,也并未歡喜誰啊?
雖不知太子為何執意要娶她,總歸她自個兒不會叫自個兒難過就是了。
衡陽郡主瞧着目前這個傻女兒,伸出手拍了拍她,才垂眸不言。
果然,幾乎是翌日,由太監總管康祿領着浩浩蕩蕩的一隊人親自到了鎮國公府院中。
鎮國公虞山領着虞家諸人跪在院中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鎮國公府嫡女虞歸晚,溫婉賢淑、品貌出衆,...,與太子蘇闌亭實乃天作之合。特賜婚于太子,為太子正妃,擇良辰完婚。欽此!”
太監總管康祿尖細的嗓音不住在院中回蕩,虞家衆人對此早有準備,皆是平心靜氣。
虞山依着慣例雙手上前将聖旨接下,又着人給康祿遞去厚厚一個紅包,才小心将人送走。
着人将聖旨拿去祠堂供着後,虞山才正色對虞歸晚道:“杳杳,你随阿父過來。”
聞言,衡陽郡主與虞雲清皆是一怔,不知他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虞歸晚不明所以,仍舊乖乖跟着虞山到了書房。
剛至書房,虞山便左右查看,确認無人後将房門虛掩上。
轉身扶着虞歸晚雙肩道:“杳杳,你告訴為父,這太子,你是願意嫁還是不願意?”
虞歸晚怔然擡眸,卻撞進虞山沉靜黝黑的一雙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