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當牛做馬的上門女婿 二十七 不給……
第27章 當牛做馬的上門女婿 二十七 不給……
不給工錢肯定是不行的。
後來溫雲起和他們商量了一下, 給他們分一半的盈利,這純粹是照顧林大力的兄弟姐妹。
但是他們都不願意,只想拿一份工錢度日,于是, 溫雲起簡單粗暴, 給她們每人每個月一兩銀子的工錢。
就這, 林二姐還要推辭。
溫雲起不搭理她, 轉頭又和林大春商量, 讓他們一家子來包包子。
隔壁的鋪子光是炸油餅, 大半的時候都是空着的。
每個月一兩,一家三口就是三兩,這還是包吃以後的工錢。傻子才不幹。
林大春确定了弟弟這個有得賺,一咬牙就答應了下來。
溫雲起在兩日後又賣起了包子,而關于白滿平不見了的事情已經在鎮上傳開。不過, 白滿平平時好吃懶做, 也不愛幫助誰。他丢了的事情,旁人只是說說,并沒有往心上放,更沒有人真心實意地尋找。
如今溫雲起一人管着三樣早飯,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壓根不管白家的破事。
當然了, 關于林大力一個挑擔的突然做起了早飯, 旁人都挺好奇他的方子從何而來……聽說是從碼頭上得來,衆人都很羨慕。
有那膽子大的, 認為碼頭遍地都是銀子……白桃兩人賺了近二百兩銀子回來,一轉頭,林大力也得了足以安身立命的方子。
于是, 鎮上刮起了一陣去碼頭做工的風,也有不少人響應。
*
譚二井搬去了白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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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譚家的長輩很不願意,在院子裏跳着腳的罵他,他也還是執意收拾了包袱去了白家。
他自認為很孝順,但從來不會按長輩的意思行事,比如當年,長輩們不喜歡白桃,他卻一心一意,在白頭嫁人之後還不舍得放手。
如今也一樣,譚家夫妻很心疼兒子舍出去的一百多兩銀子,但是,他們是老實人,既然賠償給了別人,就沒想過要回來。只希望兒子趕緊離開白桃,不要越陷越深。
白幺妹不願意讓譚二井進門,當天就被教訓了一頓。白家在這鎮上是無依無靠,吳家……因為吳德之死,也再不管他們。
轉頭白幺妹就收拾了行李搬去了村裏一個年輕人家中,不要聘禮,就這麽住到人家去了。
旁的姑娘這麽幹,都會被人恥笑。
但是白家的姑娘做出這種事,村裏人都覺得正常。而那個願意娶白幺妹的年輕人家中不算貧困,只是單純舍不得出娶媳婦聘禮。
在他們家人看來,被人笑話又如何?
這不要銀子的媳婦,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白幺妹一走,院子裏只剩下了一家三口。
白桃終于如願以償。
夫妻團聚,譚二井沒有立刻去接回女兒,而是頻繁跑鎮上,白桃得知,他都是去找那個譚冬子。
譚冬子在鎮上是出了名的混得開,平時不怎麽幹活,家裏房子是破舊,但平時一家人的吃穿并不差。上次譚冬子帶了路,白桃順利送走了親爹,她就知道此人不是個幹正事的。
譚二井與他來往,兩人經常相聚,白桃心裏有些不安。
不過,她管不住譚二井,只能随他去。
*
林大春夫妻倆很辛苦,幾乎是子時過後就要到鋪子裏發面,然後開始包包子。最忙就是早飯的點,完了後白天能回家補覺。
反正,一家三口對他們現在幹的活計很滿意。比起收潲水時被人看不起,比起喂豬時的髒臭,賣包子簡直太輕松了。
最主要的是,一天三頓都在鋪子裏吃,還想吃什麽吃什麽。沒多久,三人都胖了。
楊氏是個不吃虧的性子,但也特別勤快,每天是她最先去包子鋪,然後林大春去幫着包包子。而林繼方則是快天亮了去蒸包子。
這日天都亮了,還不見林繼方。
楊氏以為是這孩子睡着了,眼瞅着擺攤的衆人都到了,她要忙着燒火蒸包子,也沒時間去叫人……後來看到了個熟人,拜托熟人回家去叫。
林繼方平時是個很懂事的孩子,楊氏一開始還覺得兒子偶爾沒能及時起來情有可原,随着時間過去,她心裏越來越怒,請熟人幫忙時,她都想好了等兒子過來要怎麽樣教訓了。
天亮後,買包子的人很多,主要是有些村裏的人來買那都不是三五個,而是二三十個。
楊氏手忙腳亂,惱兒子不懂事。
卻有另一個熟人來買包子時,說了要什麽後,趁着楊氏裝包子抽空道:“你讓錢大娘幫你叫繼方,結果你家院子門都是鎖上的,你們倆半夜出來時把門t鎖了嗎?錢大娘喊了許久,屋子裏沒有反應诶。你确定繼方還在家裏?”
楊氏沒多想,随口就道:“若是不在家,他能在哪兒?原本一個時辰之前人就該在這裏幫忙了,我一直沒見他人影……”
說到後來,語氣裏也帶上了幾分火氣。不過,做生意的人嘛,不管心裏高不高興,都不能沖客人說重話。她察覺自己語氣不好後,多夾了一個包子進去:“他嬸,麻煩你了,送你個菜包子吃。這是那邊吃面條的酸菜做的餡,味道很好,好多人都喜歡吃呢,你也嘗嘗。要是喜歡這味兒,以後記得常來呀。”
報信的人多得了一個包子,原本心頭的一分不悅瞬間消散。
楊氏又送走了幾個人後,忽然手一僵。她将手裏的包子用油紙包了遞過去,顧不得生意,伸手抓住了邊上收銀子的林大春。
“你說,繼方到現在都沒來,會不會是出事了?”
林大春臉色大變。
兒子從來都是個很懂事的孩子,不可能在他們夫妻忙不過來的情形下說不幹就不幹。再說,昨晚睡覺時,兒子還高高興興,不存在說生氣了不來。
既然不是故意不來,而人又沒出現,那多半是出了事。今天早上一直都很忙,林大春是來不及細想,此時得了妻子的提醒,哪裏還坐得住?
“不行,我們得去找一找。”
林大春解下了身上的套袖和護衣,對着大排長龍的衆人道歉。
楊氏伸手抓了外甥女過來:“你來裝。”
林二姐的兩個女兒原先叫妞妞和丫頭,都不是正經名字,後來溫雲起作主,給林二姐立了女戶,還給兩孩子取了大名,林優雅和林優玉。
姐妹二人做生意沒多久,再不見以前的畏縮,整個人大大方方,加上身量拔高了,看着和以前判若兩人。
林優雅在邊上幫着炸油餅,聽到了夫妻倆的對話,一邊接過油紙裝包子,一邊擔憂地問:“要不要我們也幫忙找?”
楊氏咬牙:“我們先去找一找,如果半個時辰後還沒回來,可能就要麻煩你們幫忙了。”
“大嫂,不說這話,你們先去。”林二姐接話,卻也只來得及說一句話,她面前還許多人。
溫雲起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此時有夥計送了面來,忽然有個小乞丐撞到了板車上,沖過來的力道很大,險些把攤子撞翻。
夥計一把将那個乞丐抓住,兇巴巴的罵:“你怎麽不長眼?東西撞翻了你賠得起嗎?”
乞丐看向溫雲起,飛快道:“想要救林繼方,準備一百兩銀子!一天後将銀子送到觀音廟後面的樹洞裏壓着,否則,林繼方将不再完整。還有,別把這事嚷出去,敢讓外人知道,或者是敢報官,就等着給林繼方收屍吧!”
說完這話,乞丐轉身就跑。
乞丐說話的聲音不大,也只有夥計聽得清楚。
夥計臉色都變了,這新開起來的面館是他們鋪子的大客,可萬萬不能出事。就因為多了林大力訂貨,東家還給他漲了月錢。
“這……回頭我把這事告訴東家一聲,看能不能幫上忙。”
夥計卸完貨,很快走了。
溫雲起将鍋中的面撈起,揚聲道:“對不住大家,今兒有事,面煮不成了,這些澆頭各自盛一些回去,當作我的賠禮。”
這澆頭是每天現炒,從不過夜。
住在鎮上的人還好,今天吃不到,明天來吃也一樣,但是,這裏面有好多人是特意趕來嘗這一口的,聽到沒得吃,心中都有些怒了,轉頭卻得知有便宜占,頓時歡心鼓舞。
說到底,面而已,誰不會煮?
主要是澆頭好吃!
前後不到半刻鐘,溫雲起裝東西分完,只留了最小的林優玉,其餘人都去了林大春的家。
林大春不在,夫妻倆還在街上找兒子呢。
得了消息,急忙忙趕回,開門領衆人進屋。
溫雲起直言:“我懷疑是沖我來的。張口就要這麽多的銀子,一般人也沒這個膽子。”
“是不是譚二井?”林大春飛快問。
看,所有人都知道林大力和譚二井之間恩怨頗深。
溫雲起颔首:“多半是,不報官還是不成,這人就跟一條毒蛇似的在暗處盯着,這一次不把他一棒子敲死,說不定什麽時候又跳出來咬人了。”
楊氏哭得厲害,溫雲起安慰:“大嫂放心,譚二井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把人綁了和把人殺了的後果。除非我故意挑釁,或者是将他逼到絕處,否則,他都不會對繼方動手。”
聞言,楊氏心情并沒放松。
她心頭有點怨。
不是怨林大力,林大力原本和他們家并不親近,譚二井要報複也不該找上他們。如今抓了她兒子,說到底,是他們和林大力走得太近了。
她只怨自己太貪。
當然了,如果事情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幫林大力幹活,一個月除了吃喝之外還有三兩……她完全抵抗不了。
“大力,繼方真的不會出事嗎?”
“我會把他救回來。”溫雲起一直在等,等着譚二井作死來找自己,畢竟,上輩子他可是親自出手将林大力推下了山崖。
“二姐,你去城裏一趟。”若是讓林大春夫妻倆去,他們怕是不願意在兒子落到別人手中的時候跑那麽遠。
林二姐原來膽小,一個人不敢走這麽遠,但最近做生意歷練出來了,并且人命關天,也不是她矯情的時候。
溫雲起當然不會讓她一個人去,而是去鎮上找了相熟的車夫,還特意要求了車夫的妻女一起,為此還多付了銀子。
看着溫雲起辦事井井有條,慌亂的林大春夫妻倆也漸漸鎮定下來。
然後,林大春夫妻倆繼續去周邊能藏人的地方尋找,而溫雲起一個人回了小河村。
林大力經常在各村之間穿梭,知道一些隐蔽的能夠藏得住人且人跡罕至的地方,但是,他不想到處去跑,萬一譚二井是把人藏在了家裏,那他豈不是白跑了?
鎮上到城裏坐馬車要大半天,林二姐再快,也要天黑之後才能趕回。
天快黑時,溫雲起去了村子裏,他打算簡單粗暴,直接問罪魁禍首。
當然了,如果有外人在,譚二井肯定不會承認。
他打算天黑之後抓到譚二井狠揍一頓,問出林繼方的下落後再說。
白家院子對于林大力而言特別熟悉,閉着眼睛都能摸到各處屋子,溫雲起都沒有用火把,很快找到了譚二井所住的屋子。
譚二井和白桃一起睡,兩人感情是真好,同床共枕十來年了,現在還摟在一起睡。
溫雲起欺身上前,擡手先将白桃敲暈。
譚二井察覺到不對,掏出枕頭下的匕首,溫雲起動作比他更快,抓住他兩只手腕,掏出繩子直接捆了。
“你是誰?要做什麽?”
其實譚二井猜到林大力可能會晚上過來,也早有準備,不光院子牆角底下擺了好幾個捕獸夾,還頭一回譚家将養了幾年的狗子牽了過來。
想着這半夜有人闖進,狗子絕對會叫。
結果,什麽動靜都沒聽到,林大力居然已經摸到了床前。
“明知故問。”溫雲起利落地把他的手捆死,找了一團東西塞入他口中,這才轉頭又将壓在身下的一雙腳也捆住。
譚二井在這期間努力掙紮了,但他沒想到林大力居然這麽大的力氣。他愣是動彈不得,眼睜睜看着自己被捆成了這般。
“我侄子沒事吧?”
譚二井:“……”
“嗚嗚嗚!”不知道!
溫雲起冷笑一聲:“害我成為笑柄,害我半生凄涼,讓我人到中年了還孑然一身……你以為我會客氣?也就是老子不願意為了你這種人搭上我下半輩子,否則,早砍死你了。”
他一用力,将人扯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腳。
譚二井痛得彎成了蝦米狀,溫雲起又踹兩腳:“想要銀子直接問我呀,傷害我侄子……照你這麽算,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爹娘捆了?”
聞言,譚二井悶哼出聲。
“嗚嗚嗚!”
溫雲起一直将他的嘴堵着,喊都喊不出來。
“我問你答,你要是敢大叫,回頭我就把這院子裏的人都砍了,再一把火燒個幹淨,大不了償命嘛,我一命換們幾條命,是有點虧……所以你不要逼我。”
地上的譚二井嗚嗚嗚點頭。
溫雲起手中的匕首放在他的脖梗子上,取掉了他口中的布:“我侄子在哪兒?”
譚二井:“……”
他不想說,但銀子再重要,再想要報仇,都不如自己的小命要緊。
恰在此時,他感覺到喉嚨上的匕首壓下,t頓時吓一跳:“在山羊洞!”
溫雲起眯起眼,沒有收回手:“你确定沒記錯?若是找不到人,即便你跑了,你爹娘一把年紀總該跑不掉……”
譚二井咬咬牙:“距離山羊洞幾丈遠的一個小洞裏,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那個小山洞确實很隐秘,但林大力在村子裏住了十多年,倒也聽說過。
溫雲起似笑非笑:“你怕我找不到回來洩憤?”
譚二井不想承認,但也是真的怕他尋不到人以為自己撒謊。到時林大力不管不顧殺了他……那他死得也太冤枉了。
“等着!”
溫雲起起身離開,臨走前冷笑,“別耍花招!”
*
黑燈瞎火的,一個人往山上走,确實需要點膽子,不過,溫雲起并不怕……論起來,他自己也已經是個死人。
今夜沒有月光,溫雲起抓着火把爬到了山羊洞,找到了那個小洞口。
裏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但随着他靠近,那聲音瞬間消失。
不過,溫雲起有聽得到裏面的人不均勻的呼吸聲,他無意吓唬林繼方,出聲喚:“繼方!”
剛喊一聲,裏面的動靜瞬間變大。
溫雲起點着火把彎腰進去,此時的林繼方特別狼狽,渾身都是泥土,頭發絲裏都夾雜了不少土。
林繼方看清楚來人後,瞬間眼淚汪汪。
溫雲起拔掉了他口中的布,他瞬間放聲大哭:“小叔,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們了……嗚嗚嗚……那個姓譚的,他說要把我賣掉……賣給礦山裏……或者賣去做死刑犯……我好害怕……嗚嗚嗚……”
好得很!
溫雲起心頭火起。
白滿平一生都得意于能夠操控幾個女兒的人生,被賣了活該,但林繼方是無辜的,十多歲的孩子已經比許多大人還懂事,真的特別難得。
譚二井簡直是瘋了!
繼續放任譚二井住在村裏,回頭肯定還會有人遭殃。
恰在此時,溫雲起若有所感,回頭往山下望去,只見鎮上的方向有一隊蜿蜒的火把往小河村而來。
“我跟你商量點事。”
*
林二姐心情有點激動,她真的請來了衙門裏的師爺……原以為衙門裏的那些大人物不會管普通百姓的死活來着,沒想到她大着膽子說了侄子丢了家人被威脅後,立即就有一位師爺跟了來。
很少有衙門能做到一言堂,大多都是各有各的想法,大人不希望自己轄下出太多麻煩事,師爺們也想查清案子為自己立功……溫雲起早在去碼頭時就打聽過了,衙門裏大大小小的官員,無論有沒有品級,哪怕只是一個小小衙役,只要能立功就可以往上升。
因此,林二姐去請人,多半能請來。
随着一行人即将到白家,林二姐心裏有點忐忑,萬一譚二井死活不承認,而衙門的人又找不到林繼方……此事會變成懸案,她大概也脫不了身。
外面吵吵鬧鬧時,譚二井感覺到窗前有一抹身影閃了進來,他叫又叫不出,但心裏已經不如方才恐懼。
外頭那麽多人呢,就不信林大力敢殺他。
溫雲起沒有殺他,踹了他一腳後,剪掉了他身上的繩索,順手還将繩子帶走。
是的,他沒有在譚二井的屋子裏多留,而是從窗戶跳出去,從後院離開了白家,然後再從村口追了過來。
等到溫雲起再次進白家院子時,林二姐已經在廚房的角落找到了渾身是土還有不少傷的侄子。
林繼方口中的布被拿掉,張口就指認譚二井。
“他綁了我,當時還有鎮上一個叫譚冬子的人……他們想拿我來訛詐小叔,還商量着要把我賣往外地挖礦,或者是給死刑犯替死!”
渾身狼狽的林繼方說話斷斷續續,但吐字格外清晰。
譚二井渾身是傷,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師爺卻根本不聽,一揮手道:“帶走!”
“不不不!我沒有犯錯,你們不能抓我!”
譚二井努力掙紮,但壓根就逃不掉,很快就被五花大綁起來。因為要趕夜路,沒給他綁腳。
白桃被人叫醒,滿臉的迷茫,到現在也不明白家中為何突然多了這麽多人。不過,當她回過神,看清楚那群人身上穿的衣裳後,瞬間吓得瑟瑟發抖,雙手蒙着頭大叫:“我什麽都沒有幹,你們不要抓我。”
待聽到師爺說林繼方就在白家的柴房裏,白桃傻眼了。
“不不不,這裏面有誤會。”
溫雲起質問:“譚冬子都承認了他和譚二井一起去抓的人,目的就是為了問我要銀子。這話我侄子還親耳所聽,你還想怎麽辯解?”
白桃:“……”
她心裏越來越涼,越想越害怕,白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白家院子裏這麽大的動靜,村裏的人紛紛被吵醒,當看到譚二井和白桃被衙門的人五花大綁要帶走,衆人問也不敢問。
身子還算康健的譚父看見這情形,當場就軟倒在地,旁人扶都扶不起來。
*
夜路不好走,更何況還帶着兩個犯人,師爺帶着衆人到了鎮上住客棧。
兩個犯人被關到了柴房。
譚二井還在想着脫身之法,越想越絕望,深深覺得自己這一去,大概就再也出不來了。
當時他不該心存僥幸去找譚冬子……譚冬子摻和了,那個何氏早晚被揪出來。
揪出了何氏,他賣了岳父的事情哪裏還瞞得住?
忽然,外頭傳來噗通兩聲。
譚二井心中一動,滾到了柴房門口,看到外頭的兩個衙差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被人給打暈在那兒,反正一動不動。
而就在此時,一把菜刀從門縫裏塞了進來。
譚二井:“……”
他瞬間大喜,這是有人來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