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後日談[番外]
後日談
“讓我們——恭喜RA戰隊!蟬聯四屆聯賽總冠軍!”
漫天的金色彩帶飄落,折射出讓人目眩的光芒,就像是下了一場太陽雨,歡呼聲、掌聲,無數目光落在舞臺上捧起冠軍獎杯的五人身上,他們就是全場唯一耀眼的光。
這是屬于RA戰隊的榮耀!
無論重新看多少遍這個視頻,我還是無法忘記當時的激動心情。
我的肩膀被人輕輕摟過,臉頰印下一吻。
霍司鈞靠在我的肩上,和我一起看光腦,聲音黏黏糊糊的,貼着我的耳朵問:“看幾遍了?還沒看厭嗎?”
他剛洗完澡,身上還帶着沐浴露的氣味,像是玫瑰花香,甜甜的,又帶了點脂粉氣。
“我的戒指呢?不是說了比賽結束就把戒指還我嗎?”霍司鈞把他的左手擋在我的面前,揮了揮手,問我要戒指。
視頻剛好播放到霍司鈞捧起獎杯,他的手上并沒有戴戒指。
比賽前我把他的戒指摘了下來,美名其曰幫他保管。
霍司鈞一開始還特別不情願,好像怕我反悔,但我要反悔也不會前腳向他求婚,後腳就問他把戒指還回來,那我多笨啊?
我把挂在脖子上的項鏈取下,那枚屬于他的戒指随我的動作,順着銀鏈落下,安靜地躺在我的掌心。
霍司鈞乖巧地伸出手,等待我幫他戴上戒指。
他總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充滿儀式感,比如戒指一定要我幫他戴。
我給他戴上戒指,霍司鈞擡起手,輕輕轉了轉這枚戒指,然後環住我的腰,把我撲倒在床上,将腦袋埋進我的脖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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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發梢撩過我的皮膚,有點紮,有點癢。
“差點以為你要反悔了。”霍司鈞的聲音悶悶的。
我躺在床上,任由他壓着我,擡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不會反悔。只是不想讓其他事情掩蓋過你們奪冠的榮耀而已。”
霍司鈞上次只是發了一條公開戀情的動态,就炸了星博熱搜,如果他戴着婚戒捧杯,他的婚訊就會分走他們隊伍奪冠的關注度。
這本該是屬于他和他隊友的大好日子,就應該完完整整的,把熱度和榮耀給予他們。
霍司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先登記,還是先見家長?”他問。
我盯着天花板,沉默。
霍司鈞猛地坐起身,按着我的肩膀,雙眸沉沉地盯着我,問:“你是不想登記,還是沒想過要見家長?”
我眨了眨眼睛,心虛地別過臉,又被他捏着下巴扳了回來,迫使我和他對視。
和太了解自己的人在一起,就是這點不好。
“登記……随便哪天登記都可以。我沒關系的。證件什麽的我都帶在身邊。”
其實我在向霍司鈞求婚的時候,根本沒想過哪天登記,主打一個想求就求了,我只考慮是在他決賽前求婚,還是在決賽後求婚。
如果是決賽後求婚,萬一他輸了比賽,我求婚,就顯得像是在安慰他;贏了比賽求婚,又好像是因為他是冠軍,我才給他求的婚,萬一日後他沒拿冠軍,他以為我不愛他了怎麽辦?
決賽前求婚就沒有這種煩惱了。
無關比賽結果,我求的就是他這個人。
霍司鈞看起來有些生氣,冷着一張臉,沒說話。
“你知道的,我也不是對我們結婚這件事情不上心。只要我愛你,你也愛我,哪天登記結婚都沒關系。明天去登記也行,不過明天我要回蓋亞了……”
我說着說着,霍司鈞就離開了我,背對着我,開始穿衣服。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明明剛才在床上還好好的,現在一聲不吭,翻臉不認人了。
霍司鈞穿衣服的速度很快,套上T恤,回過身看向還坐在床上的我,他從我的行李箱找了一套衣服。
“穿衣服。”他把我的衣服丢給我。
我攥着他丢過來的襯衫,隐約有種預感。
“去哪?”
霍司鈞笑了笑:“結婚。”
後面的事情就完全不由我控制了,而是全權交給霍司鈞處理。
結婚登記,見家長,和我的助理對接行程,找婚慶公司,定下舉行婚禮的地點和日期……
我不知道霍司鈞是怎麽在短短半個月之內搞定這些的,他甚至中途還去另外一個星球接了商務,拍了廣告。
我問起他的時候,霍司鈞目移,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總該不會他從很久之前就在想和我結婚的事情吧?
見完雙方家長之後,我帶霍司鈞去了我在海邊新買的房子。
“婚房。但只有基礎的家具,所以看起來很空。不過來之前我請鐘點工來打掃了一遍,還算幹淨。”
我打開門,讓霍司鈞先進去。
這套房子和我在學院星租的那套房子很像,都是上下兩層,或者說我就是按着當初規劃好的那樣找的房子,一層是屬于我的工作間和他的游戲房,二層是主卧和客卧。
霍司鈞站在玄關處,等我關好門,然後跟在我身邊,陪我打開每一間房間的門,聽我介紹它們的用處。
我每次一回頭,都能看見霍司鈞明亮的眼眸,燦爛的笑容,像一只快樂小狗。
直到我們走到二樓,我給他看了主卧和客卧,霍司鈞的眼神暗了暗,雙手插在口袋裏,安靜地站在卧室門口,問我:“如果沒有那次通訊,我們是不是早就能住在一起了?”
他還在自責。
當初的我就是用這件事來傷害的他,而且還真真切切地傷到了他。
可是現在的我,不忍心讓他難過。
“如果沒有那次通訊,我們也僅僅只是‘住在一起’而已。”我用雙手捧起他的臉,掌心貼着他的臉頰,鼻尖抵着鼻尖,然後輕啄了一下他的唇。
霍司鈞追着我的唇,想要繼續這個吻,卻被我笑着躲開。
我揉了揉他皺起的眉心,說:“沒有那次通訊,就沒有現在的我們。我不會親你,也不會抱你,不會牽你的手,更不會稱呼你為……我的丈夫。”
霍司鈞眼底幽深,捉住我的手,将我擁入懷中,我避無可避,迎上他的吻。
一開始,只是細雨綿綿,即便不撐傘,也沒什麽,任由雨水落在皮膚上,燙出痕跡。
漸漸的,雨開始急了,亂了,身體變得潮濕起來。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剛覺得冰涼,又被他的滾燙體溫替代,到處都是濕答答的。
我是真的累了,推了他兩次,想要結束。
霍司鈞的胸膛起伏不定,細密的汗珠順着他的脖子滑落下來,滴在我的身上,我冷不丁地被它涼得顫了顫。
“再來一次。”他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讓人難以狠心拒絕。
我累得半死,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了。
“你每次都這麽說!”我努力撐起身子,背對着他想要爬下床去洗澡。
誰知我才爬出兩步,又被霍司鈞握住腳踝,拖了回來。
他的胸膛貼着我的後背,雙臂将我完全鎖死在他的懷裏,親密無間地擁抱着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形狀。
“我……真的不行了。”我向他求饒了。
霍司鈞含着我的耳垂,聲線低啞好聽,富有磁性,極具蠱惑性,輕聲問我:“以前有沒有想着我,弄過自己?”
我被他撩撥得面紅耳赤,剛疲軟下去,又有了擡頭的跡象。
霍司鈞蹭了蹭我,笑聲蘇得我後腰都麻了。
他說:“我有。
“每天夜裏,都想要你。夢裏是你,幻想也是你。現在我們這樣,和我夢裏一模一樣。你碰碰它,或者讓我再碰碰你,好不好……”
我的心髒顫了顫,身體似有電流竄過,那股躁動無法控制,半推半就地被霍司鈞牽引着,又一次在海裏翻湧。
夜色沉沉,雨打芭蕉,一遍又一遍。
次日,霍司鈞被我罰他手洗換下來的床單。
但看他樂在其中的樣子,我很難說這對他到底是懲罰還是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