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宇文猛萬萬沒有想到, 他千算萬算,把一切漠塵能夠見到雲采夜的方法都掐斷了,卻沒能料到雲采夜竟然會下界主動來看漠塵。他當初就不該讓謝席那麽早去給雲采夜送喜帖的——就應該在成親的前一日再遞給他才是。
“雲采夜是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每次見到他就沒了魂?”宇文猛眯着眼睛, 手指捏着小狐貍尖細的下巴, 逼迫他仰頭望着自己。
“我沒有……”漠塵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将軍你還說我, 剛才你騙我說——”
“我騙你什麽了?”宇文猛低頭, 如同一只吃肉的兇獸逼近自己的小狐獵物,理直氣壯道, “我不是和你說我沒事嗎?”
漠塵無話可說, 回憶了一會兒發現宇文猛似乎還真沒說他如何, 只是說了他有些胸悶,所以漠塵磕磕絆絆地又問他:“但将軍你不是說你胸悶嗎……”
宇文猛冷笑一聲, 咬牙道:“我為什麽胸悶你不知道嗎?”
漠塵有些惴惴地望了他一眼, 如實回答說:“難道不是因為……将軍您受傷了嗎?”
“好好好——”宇文猛怒極反笑, “确實是因為我受了傷, 柳掌櫃醫不了我, 那不如你來替我療傷吧。”
他說完這句話,便拉着漠塵的手往床邊走去。
而漠塵根本沒聽出他話裏的深意, 聞言還有些呆呆地問道:“可我什麽都不會呀,又如何為将軍你療傷呀?”
“怎麽不會?你的話本子裏不是都有寫嗎?”宇文猛将漠塵掼到床上, 翻身壓了上去, 一手撐在漠塵身側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另外一只手順着漠塵白皙修長的脖頸輕輕撫着,意味深長道。
漠塵有些怔忡地望着宇文猛眸光晦暗的雙目,又被他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輕輕打了個顫,後知後覺才想起這個姿勢十分熟悉——這不就是上次男人拉着他正要白日宣淫時,卻被後來推門而入的樹非打斷的姿勢嗎?
“不、不行!”漠塵立刻用手肘撐着床榻想要坐起身來焦急道,連自己的衣衫散了,半敞着松松的挂在身上都沒發覺,“采夜上仙方才說他一會兒還要過來呢,要是被他——”
“沒關系,等他來尋你時我會親自抱你出去。”宇文猛勾着唇角打斷漠塵的話,他臉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冷靜神色,但實際上他聽着漠塵一而再再而三地聽提起雲采夜的名字,早就氣得妒火中燒。加之怒火和欲火本就只有一線之差,他便擡手将漠塵身上那早就搖搖欲墜的外衫扯下,俯身道,“我不會不讓你見你的‘采夜恩公’的。”
漠塵這一身衣衫還是先前買的凡間緞料,被宇文猛輕拽兩下就成了一堆破布,再也攏不住任何東西,連微弱的能被宇文猛輕易壓制的掙紮都摻上了些欲迎還拒的暧昧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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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着這一番掙紮,漠塵也開始有些微喘,輕蹙着眉頭用那雙潋滟多情的丹鳳眼示弱地望着宇文猛,希望他能冷靜一些,卻殊不知這樣反叫宇文猛将他他白皙如玉肩骨和從松散的衣領裏露出的嫩紅乳尖看得更加清楚……于是只瞧了這一眼,宇文猛就起反應了,下腹的性器登時充血挺立,直挺挺地戳在漠塵腰側。
漠塵一垂手,便碰到了男人起了變化的下體,那根東西又硬又熱,撞在他的掌心,叫漠塵輕叫一聲紅了臉,立刻喏喏地把手往回縮。
可是宇文猛卻惡劣地低笑一聲,偏偏就拽着漠塵的手腕朝自己下身摸去,還又搬出兩人好久不用的稱謂故意道:“躲什麽?寶貝你不想摸摸幹爹嗎?”
漠塵這下原本雪白的雙腮徹底紅透,眼裏因着羞赧迅速蒙上一層濕漉漉的水霧:“将、将軍!您不要鬧一一啊!”
“幹爹沒和你鬧。”
宇文猛沒和漠塵廢話,直接握着他的腿根往兩邊分,漠塵這會沒空再去管其他了,兩只手都要去護着自己的亵褲,卻又被男人捉住往頭上放,還沒握住了腿間最敏感的那處細細把玩着。
“嗚嗯……啊松開一一嗯……”
漠塵不常接觸情欲,又因着前不久剛剛開了葷,此時正是敏感的時候,被男人一碰便食髓知味地回應着,顫巍巍地擡起了頭,他臉上滿是羞赧的潮紅,抿着唇還想拒絕,但是玉莖上小口被男人的拇指重重蹭過,連頂端的肉溝也被指尖刮了一後,他的聲音就變了個調,漸漸沾上了情欲的味道。
宇文猛見他同樣動了情,便捧着少年綿軟的臀肉往上颠了颠,挑眉還真就松開了手,但下一刻他卻繞到了漠塵的腿間,在他股縫的褶皺處色情地輕戳摩挲着。
那裏較之前面的陰莖則更加敏感.被男人用手指一碰便翕合收縮起來,含進半截指尖蠕動着。
也不知是否是種族的緣故,漠塵這具身體生來就适合承歡,只有主人一起了情欲,後穴再被人插弄兩下,裏頭就會熱情地溢出不少滑膩的黏汁,将後穴浸泡得又濕又軟,主動張合着纏上手指,想把這根東西含吃得更深一些。
宇文猛徹底松開漠塵的雙手,捏着他的腿根朝一側壓了壓,又添了根手指在少年炙熱緊致的肉道裏進出着:“漠塵這不是挺想要幹爹的嗎?”
“啊嗯……不、不想……啊啊……”漠塵雙眼濕潤着,他雙手得了自由,連忙去搬宇文猛的手臂,卻被男人握着手指往自己後穴摸去。他躲閃不及,便碰上了自己被宇文猛手指撐開的嬌嫩穴肉,那處濕漉漉的,肉壁綿軟潮熱,裹着他自己的手指往裏吮嘬着一一漠塵從沒想到過自己的後穴竟然是這樣淫靡地貪吃。
他猛地抽回手指,在穴裏晶瑩溫熱的黏膩淫汁一離開媚肉便驟然冷了下來,叫漠塵無措地在床單地揩拭着,全然沒注意此刻身前的男人扶着性器,碩大的龜頭在他濕軟的穴口蹭了蹭,便直直滑進肉道之中,捅開層層疊疊的軟肉直直禽上穴心。因着這一記深插又快又急,男人性器底下的精囊也跟着拍了上來。打在臀肉上發出”啪”的一聲肉響。
“啊一一!”
漠塵驚喘着,眼睛睜大,眼神卻是渙散着,他鬓角的散發漸漸被汗水浸透,一只腳曲着踩着床面上。繃緊的足背又直又白,另外一只卻懸挂在宇文猛的肩上,男人每次禽上他的穴心,那足白嫩的腳趾便會緊緊蜷起,勾着男人背後的衣裳,踩蹬出淩亂的痕跡,最後再也勾不住似的滑落至宇文猛手肘間,随着不斷聳動的身體一顫一點。
情欲如烈潮迅速席卷他整個身體,漠塵承受不住這樣的快感,難耐地低泣着:“嗯……嗚啊……好、好深……将軍不要……”
宇文猛目光幽邃,裏頭的情欲郁如濃墨,他捏着小狐貍的下巴吻上去,咬着他細嫩的唇肉冷哼道:“叫什麽将軍?叫幹爹,将軍已經治不了你了。”
“嗯啊……嗚……”漠塵一聽這話登時委屈得就要哭出聲了,他雙手按在宇文猛的肩上.緊緊捏着他的衣衫,指骨攥得發白。
宇文猛粗碩的陰莖一次次捅開他的肉穴,性器底下的精囊不斷拍打着他的臀肉,很快就将那原本淺色淺淡的穴口很快搗成熟透的殷紅,和穴汁一起發出交媾時特有的淫靡聲響,他聽在耳朵裏越發覺着羞恥,吸着鼻子求饒道:“嗚……将軍……啊輕些……太重了嗯嗚……”
“你叫錯了。”宇文猛卻無情地又重重禽上漠塵敏感的穴心,用硬熱的龜頭碾弄着柔軟的那處。
“啊!嗚嗚……求您了……将軍……”漠塵實在叫不出那兩個字,身體打擺似的顫栗着,身上汗津津地滿是熱氣,腿間水光淋漓,柔軟後穴被宇文猛肏開成殷紅的肉洞,“嗚啊……不要、那樣重……慢些……”
宇文猛嗤笑一聲,張口正要說話,他們的房門卻被人輕輕敲了兩下,屋外傳來雲采夜溫潤的聲音:“漠塵,你在嗎?”
漠塵那會兒被宇文猛弄得面色潮紅,滿身濕汗,聞言卻吓得登時白了臉,而因他剛剛成仙控制不好體力的仙力,如此激動下竟然一下子露出了狐貍尾巴和耳朵,毛茸茸的一根尾巴橫在兩人之間,叫宇文猛想忽視都忽視不了,便松開摁着漠塵腿根的手指,圈上那條尾巴挑眉笑道:“怎麽?尾巴都被幹爹禽出來了?”
漠塵眼睛潤潤的,他眼睫猛地顫了下,裏頭滿是乞求,捂着嘴絲毫不敢作聲,希望宇文猛也不要說話,可是宇文猛望着他這樣卻勾唇高聲道:“漠塵在呢,采夜上仙你進來吧一一”
但宇文猛其實早就在門外設下了禁制,外頭的人一點也聽不見裏面的動靜一一小狐貍動情時發出的聲音,他可是半句也舍不得叫外人聽見,可漠塵不知道這些。他立時睜大眼睛,“嗚”了一聲就勾着床單想往外爬,似乎是想在雲采夜進屋之前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不是想見你的采夜恩公嗎?這會兒又在躲什麽?”然而宇文猛見狀眉梢又是一挑,惡劣地拽住他的尾巴往後拖,擺胯又撞進少年水潤嫩滑的後穴,還咬上他尖尖的狐耳,冷笑道。“你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還想跑?”
漠塵低低地哭着,狐耳在宇文猛嘴裏一抖一抖地掙動,他沒再聽見雲采夜的聲音,以為雲采夜是聽到了他和宇文猛沒羞沒臊的聲音後離開了,頓時羞恥得幾乎要暈過去,覺得自己以後再也沒臉去見采夜上仙了。
“嗚啊……別、別摸了……”可他抽噎間,後穴卻被帶着痙攣翕合裹緊了男人碩大的肉刃,宇文猛從背後進入,粗大滾燙的性器在他的濕漉漉的後穴裏抽送着,還伸手握住漠塵精致的玉莖上下套弄。
漠塵酥軟了腰,細瘦腰肢整個往下陷着,卻被宇文猛拎着腰胯擡高臀部迎接性器的肏弄。
他攥着身前的床單,烏發散亂在身側,小臉哭得通紅,連鼻尖都帶着可憐的紅,急促地喘着求饒:“嗯啊啊……不要……不要咬我耳朵了嗚……”
宇文猛微微松開他,啞聲道:“你下次還敢不敢見雲采夜了?”
那尖尖狐耳如蒙大赦,怯怯地貼着少年的腦袋輕顫打抖,漠塵也哭着說:“嗚……不敢了……”
他還怎麽敢見?這樣羞恥的事都被聽到了,也不知道日後采夜上仙會如何想他。
漠塵越想越傷心,哭得幾乎快背過氣氣,淚水順着腮邊一路滑至下巴,和鬓邊的汗水一道低落在床單上,洇出深色的水痕,近乎脫力的呻吟着,以至于高潮來臨時都沒了力氣再狠狠,只是只是收緊了後穴吃着男人的陰莖,整具身子都在情欲的快感中痙攣着,前頭的玉莖射出一道奶白的精液。
宇文猛圈着他的尾巴尖。不顧漠塵的掙紮,柱身布滿肉筋的性器蠻狠地捅開高潮中蠕動的穴肉,抵在穴心上悉數射出滾燙的精液。
漠塵渾身繃緊,後穴裏的軟肉裹緊男人的性器,将濃精一滴不漏地含住,而後軟軟地倒在床上喘息着,身體打着高潮過後的精顫。
宇文猛垂眸望着漠塵白皙肩頭的一個吻痕,眸光一軟伸手正欲摟他,卻被漠塵誤以為男人又要來摸自己的耳朵,連忙捂着自己的狐耳朝床裏躲,還帶着水光的眼睛霧蒙蒙濕漉漉地宇文猛委屈地看去。
不過此刻的宇文猛正是餍足,又覺得雲采夜方才來的那一趟真是極好——小狐貍絕對沒臉再見雲采夜了,所以他好笑地伸手抱住漠塵,将人往自己懷裏帶,溫聲哄他:“好了好了,不弄你的寶貝耳朵了。”
而他和宇文猛颠鸾倒鳳到後面時,雲采夜果真來敲門了,站在門口聲音溫潤,開口道:“漠塵,你在嗎?”
漠塵那會兒被宇文猛弄得面色潮紅,聞言卻吓得登時白了臉,而因他剛剛成仙控制不好體力的仙力,如此激動下竟然一下子露出了狐貍尾巴和耳朵,毛茸茸的一根尾巴橫在兩人之間,叫宇文猛想忽視都忽視不了,便圈上那條尾巴挑眉笑道:“怎麽?尾巴都被幹爹□出來了?”
漠塵眼睛潤潤的,他眼睫猛地顫了下,裏頭滿是乞求,捂着嘴絲毫不敢作聲,希望宇文猛也不要說話,可是宇文猛望着他這樣卻勾唇高聲道:“漠塵在呢,采夜上仙你進來吧——”
但宇文猛其實早就在門外設下了禁制,外頭的人一點也聽不見裏面的動靜——小狐貍動情時發出的聲音,他可是半句也舍不得叫外人聽見,可漠塵不知道這些。他立時睜大眼睛,“嗚”了一聲就勾着床單想往外爬,似乎是想在雲采夜進屋之前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不是想見你的采夜恩公嗎?這會兒又在躲什麽?”然而宇文猛見狀眉梢又是一挑,惡劣地拽住他的尾巴往後拖,還咬上他尖尖的狐耳,冷笑道,“你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還想跑?”
“嗚嗚……”
漠塵低低地哭着,狐耳一抖一抖地掙動,他沒再聽見雲采夜的聲音,以為雲采夜是聽到了他和宇文猛沒羞沒臊的聲音後離開了,頓時羞恥得幾乎要暈過去,覺得自己以後再也沒臉去見采夜上仙了。
……
宇文猛垂眸望着漠塵白皙肩頭的一個吻痕,眸光一軟伸手正欲摟他,卻被漠塵誤以為男人又要來摸自己的耳朵,連忙捂着自己的狐耳朝床裏躲,還帶着水光的眼睛霧蒙蒙濕漉漉地宇文猛委屈地看去。
不過此刻的宇文猛正是餍足,又覺得雲采夜方才來的那一趟真是極好——小狐貍絕對沒臉再見雲采夜了,所以他好笑地伸手抱住漠塵,将人往自己懷裏帶,溫聲哄他:“好了好了,不弄你的寶貝耳朵了。”
漠塵吸了吸鼻子,把頭偏向一旁不想和他說話。
宇文猛握着他的手,在指尖親了一口,笑着和他認錯:“是幹爹不好,幹爹和你認錯好不好?”
漠塵聞言卻更氣了,按着狐耳哽咽道:“我以後都沒臉見采夜恩公了……”
宇文猛聽他這麽說也只是挑了挑眉梢,唇角勾得極為得意,不過見小狐貍眼眶紅紅極其可憐的模樣,他又笑道:“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漠塵就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我、我考慮一下。”漠塵其實是想說不的,可是他怕急了宇文猛摁着他又來一次,便有些驕矜地說道。
宇文猛從懷裏掏出一截紅線說:“還記得這個紅線嗎?”
漠塵低低地應道:“……嗯。”
宇文猛躺在漠塵的身邊,緩緩道:“其實這紅線系成之後是會消失的,但那日我給你系時,它卻沒有消失,你知道為什麽嗎?”
漠塵擡眸望了他一眼。
宇文猛彎着唇角,勾起他的小拇指道:“因為我在上一世的時候,就給你系上了。”
漠塵微微愣了一下,而後小聲說:“我看到了……”
當日他渡劫時,那個臉上有道疤的宇文将軍,尾指上和他連着一根紅線。
“哼,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漠塵轉了個身,背對着宇文猛仍是不想理他,本來是想給男人一個臉色看看,讓他再哄哄自己,可是到後面漠塵卻不知怎麽就睡了過去。
“小狐貍,脾氣這麽大。”
宇文猛反悔了,伸手去捏漠塵的耳朵尖,結果小狐貍卻沒什麽反應,他撐額一看,原來小狐貍已經閉着眼睛睡着了,纖長的眼睫遮着眼睛,使他看上去溫馴又乖巧。
宇文猛輕嘆一聲,從背後圈住漠塵的腰,閉眼靠在少年的頸側,宛如鴛鴦交頸。
他沒告訴漠塵,渡劫當夜他做了一個夢。
夢裏他看到一片蒼茫的白。
那是極為盛大的一場雪,像是能覆蓋整個天地一般盛大。
簌簌紛紛地落着,目及之處皆是一片素淡的白,漸漸将地上帶血的屍體全部掩埋,等到雪停之後,地上幹淨得就像是從未有人出現在這裏過。
一只雪白的小狐從山洞裏鑽出,自小山坡上一路滾下,沾了滿身的雪,抖幹淨後便開始在雪面上輕嗅着尋找食物。
這幾日雪下的一直很大,小狐貍已經好幾日沒吃過肉了,好不容易今日雪停,他才起的老早出來覓食——這樣晴朗的天氣在長雪洲可不好遇到,他若是不抓緊時間,等到其他兇獸醒後便沒他捕食的份了。
昨夜的一場大雪,把今日的地面鋪得松軟無比,一腳踩下去便是一個又深又冷的雪坑,可是仍然看不見底下黑黝黝的泥地,明顯這雪已經厚到了一定的程度,若不是小狐貍身體輕盈,恐怕都無法在這雪上行走。
但除了這些不便于行走的積雪以外,小狐貍今日過的可以說是順心極了,他沒走出窩多遠就捕到了一只同樣出來覓食的灰公鼠,小狐貍咬斷它的脖頸後就将灰鼠拖回了窩內。這麽一只大肥灰鼠夠他吃好幾日了,可是長雪洲的冬日永沒有結束的那一天,一切食物自然是存得越多越好。
其實小狐貍已經非常幸運了,他生活在長雪洲的最外沿,跑得遠一些就能到澤瑞洲的邊界,那處是有四季的,小狐貍每次到夏就會離開窩去那裏盤來許多幹果存糧,所以他過得分外滋潤,一身狐毛油光水滑,軟乎乎的身上屯着不少膘,在冬日也能填飽肚子,他若是生在長雪洲裏面些——風雪更烈的地方,恐怕早就死了。
而小狐貍從窩裏又跑出去之後,順着地面輕嗅,不知不覺就走出的很遠,因為他總是聞到一些血腥氣,那樣濃烈的血腥氣有些令他不安,可是小狐貍轉念一想,又覺得那大概是其他兇獸吃剩的食物——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那樣的情況,兇獸們只會吃獵物身上最嫩的部分,他若是能找到兇獸吃剩的屍體,那就能平白得到許多食物。
于是小狐貍鼓足了勇氣,又往血腥氣傳來的地方走去,等到血腥氣濃郁到令他都有些難以呼吸後,他便再也不敢前進了,在身前的雪面上嗅了嗅,覺得底下應該也有食物,便騰空躍起,再重重跳下一頭紮進松軟的雪裏,只剩下不停撲騰的後肢和一條蓬松的狐尾還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