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病嬌影帝的畫手老公3 你是不是喜歡我……
第33章 病嬌影帝的畫手老公3 你是不是喜歡我……
夜幕低垂, 華燈初上,城市的輪廓在夜色中逐漸清晰,一束束燈光照亮了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吃過晚飯, 兩人準備離開。
離開餐廳的時候, 秦疏又看到了那個姚亦寒, 眼神微冷。
其實, 他想要讓祁遠避免今天的危險不只親身上陣這一個辦法, 之所以選擇這樣狗血的方式,症結正在姚亦寒身上。
祁遠一生悲劇的開始,就是源于拍戲時的這場意外。
原本, 祁遠被掉落的搖臂砸傷了腿,在他住院的那段時間,姚亦寒戲也不拍了, 凡事親力親為, 将人照顧的十分周到。生病的人本來就脆弱,等到祁遠傷勢養好, 兩人也走到了一起。
雖然姚亦寒現在還什麽都沒做, 可只要想到他原本會做的那些事,秦疏就無法不遷怒, 看着他就膈應,
如果姚亦寒知情識趣一些還好,秦疏就當沒他這個人, 偏偏這人還陰魂不散,在這裏還能碰到。
秦疏走到祁遠身邊,直接無視了姚亦寒,“回去嗎?我送你。”
姚亦寒眼巴巴地看着祁遠,“祁老師~”小奶狗一樣。
正常人看到姚亦寒這樣, 再如何不喜也會禮貌地問上一句,結果秦疏卻選擇了完全無視,只把一雙眼睛看着祁遠。
他看祁遠沒動,眉頭微蹙,心裏有些不悅,然後二話不說,竟然直接拉起人的小臂,擡步就走。
祁遠:“……”
姚亦寒:“……”
見到老板出來,正走過來的王小夏:“……”
祁遠走出店門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當他以為這人克己複禮的時候,他又總會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親密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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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吃醋了?
祁遠看着那只牢牢抓着自己小臂的手掌,試圖将手臂抽回,結果反被對方握得更緊了些。祁遠不再掙紮,看着秦疏的側顏,桃花眼裏漸漸盛滿笑意。
祁遠看着張揚,其實是感情上是有些自卑的,年幼時的經歷讓他對于情感格外渴求,卻被親戚當做皮球一樣踢來踢去,他希望與人建立親密的關系,渴望擁抱、渴望親吻,卻又畏懼不前,只能靠虛情假意勉強緩解那股焦躁。
現在,快看看他遇到了什麽?一個社恐!
沒錯,一頓飯過後,秦疏的社恐本質已經被祁遠看清了。
一個社恐克服社交恐懼來到他身邊,這說明什麽不是很明顯嗎?如果不是還顧忌着自己在外邊,祁遠簡直要放聲大笑。
他現在已經百分百确定,秦疏絕對不是什麽人派過來的,誰會那麽想不開,派一個社恐過來搞他呀!
留在原地的王小夏看着仿佛失去全世界的姚亦寒,禮貌性地安慰一句:“那個,遠哥就是這樣啦!你……”
姚亦寒苦笑:“小夏姐,我是不是很差勁啊!”
王小夏都有些後悔自己多嘴了,真是沒事兒閑的,可把人晾着更不好,只好絞盡腦汁去安慰。
王小夏想着把話盡量說得委婉些:“小寒,你看天上的星星,它們看似離得很近,可中間卻隔了億萬光年的距離,有時候,只要看到星星的閃耀就好了,離開它的光環,說不定有一天我們自己也會變得閃亮耀眼呢?”
姚亦寒努力扯開嘴角:“謝謝小夏姐,我沒事的,你快點兒回去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王小夏自覺已經夠人道了,趕忙開溜。
身後,姚亦寒看着城市燈光之上閃爍的群星,目光幽深,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
秦疏将人送回下榻的酒店,等到祁遠踏上臺階,終于熬不過心底的在意,追了上去,開口詢問:“他們是誰?”
“什麽他們?”祁遠被叫住,先是不明所以,看他一臉的糾結,心下恍然,手指撫過唇瓣,“你是問這個嗎?當然是~我的愛慕者啦!”
門廊角落的燈光昏黃黯淡,秦疏的身形半掩在燈光下,讓人看不清神色。
冷風從旁邊的巷道穿過,仿佛在向六月的封平市挑釁。祁遠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秦疏個子比他高一點,祁遠挪動兩步,将他當作人形擋風機。這才看清秦疏眼底的神色,長睫輕顫,笑意暈染:“其實是粉絲說的,你怎麽這麽好騙啊。”
秦疏心道:“我不是好騙,我只是~在意你。”
不管祁遠的外貌如何變化,內裏的靈魂總是那麽有趣,能夠輕而易舉地牽動他的心。
秦疏一時沒有說話,靜靜地看了祁遠一會兒。祁遠被他的情緒影響,也收了笑意,臉頰漸漸有發燙的趨勢。
終于,秦疏動了,祁遠心裏一跳。然後就看到秦疏将手放在他的肩頭,向後一轉,微微用力:“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
祁遠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感覺,有失落,還有釋然,他控制着自己沒有回頭,卻分明能夠感覺到秦疏的注視。
直到進入電梯,祁遠才在王小夏好奇的目光中回神,只有肩頭被秦疏觸碰過的地方微微發燙,絲絲縷縷的暖意蔓延。
祁遠看着電梯上升的數字,心底情緒翻湧,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王小夏眼睛不停地往祁遠身上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祁遠眼角一欠:“有話就說。”
王小夏如得了聖旨,賊兮兮地開口:“那我就問了,遠哥,那個秦先生是不是暗戀你啊!”
祁遠輕咳一聲,難得有些不自在:“可能吧!”
“肯定是,你看,他救了你,你請他吃飯,這事兒就結了,可他還主動送你回來,救命恩人還包售後吶,肯定是喜歡你。”王小夏分析的頭頭是道,“遠哥,他和你要聯系方式了嗎?”
祁遠搖頭,王小夏目光疑惑,難道她猜錯了?
祁遠透過觀光電梯,看着在浮雲裏穿梭的月亮,心道:“他還會再出現的。”
*
奉春市,橙心娛樂總部,正在忙着帶新人的孟骁收到一封郵件,裏面是祁遠和另一個年輕男子的親密照片,對方話裏的意思很明确,想要錢。
孟骁嗤笑一聲,這人絕逼是個菜鳥,直接甩回去一句:愛發發,孟骁甚至還不忘提醒,“記得修圖。”
孟骁是祁遠的舅舅,只是這個舅舅關系有點兒遠,一表三千裏那種。是他帶祁遠進的圈子,至于為什麽,孟骁也已經記不太清了。
也許是祁遠被人強按着仍不肯辍學的倔強讓他不忍,也許是少年人眼中的漠然讓他心驚,也許是……總之,原因有很多,更多的卻還是看在祁遠外貌出色上。
說來祁遠也是可憐,還沒記事兒爸媽就都沒了。祁遠的父母是養路工,那年正趕上暴風雪,搶修鐵路的時候出了意外,因公殉職。國家給了大筆補償,可這錢根本就落不到一個奶娃娃身上。祁遠倒是也長大了,只是這一路寄人籬下,磕磕絆絆,也是可憐。
将祁遠帶進娛樂圈絕對是孟骁做的最正确的決定,這些年,他名利都有了。
祁遠剛被他帶出來的時候将将十六歲,瘦骨伶仃的,可能是雛鳥情節,跟個小孩子一樣,沒事兒就喜歡粘着他。
那段時間他手底下剛好帶了個男團,看着有起來的意思,每天都忙的要死,哪有功夫帶孩子,把入學手續給他辦好之後就沒再管了。
等他倒出功夫來,回頭一看,好嘛,那小子和小區裏的人都混熟了,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認了一大堆,他給祁遠的生活費不僅沒見少,反而還多了。
一問才知道,學校的晚自習他都翹了,謊報年齡打零工。後來孟骁去給人開家長會,班主任還告訴了他一件事,祁遠成績好,在學校有人找他借作業,一次一塊錢,還讓學生家長給舉報了。班主任知道他的情況,和祁遠談過一次,又給他安排了個勤工儉學的活,之後祁遠就再沒犯過。
一個高中,哪裏用得着學生勤工儉學,孟骁一聽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那時候他就知道祁遠不一般。而且這對金錢的執着,和他這個舅舅簡直一模一樣。
孟骁其實知道,祁遠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安全感從哪來?一是家人,第二就是足夠的金錢了。
後來遇到一個機會,□□導演的《山河萬裏》需要一個角色,飾演男主的少年時期,他帶着祁遠去試鏡,沒想到還真被選上了。之後祁遠就一邊上學一邊拍戲。
進了娛樂圈後,孟骁發現祁遠有個毛病,就喜歡和人貼貼,他之前帶的男團解散了,現在祁遠這邊勢頭正好,這麽自毀星途的事兒孟骁自然要阻止。
然後,祁遠就拍給他一個診斷單,把孟骁郁悶的不行。他給祁遠買了只小奶貓,之後祁遠消停不少,只是後來那只貓趁人不注意,跑出了家門,後來祁遠就再不養寵物了。
不養寵物也行,關鍵是他仗着長了一張好臉,天天跟孔雀開屏似的,瞎瘠薄撩。他一度以為這小子會翻車,沒想到竟然還真讓他走出了一條與衆不同的路。
等到祁遠長開了,那模樣氣質更是不得了。明明慘的一批,偏偏人往那一站,就是紙醉金迷的具象化,有人想要批判,更多的人卻為他着迷瘋狂。
眼紅祁遠的人不少,不是沒有人妄圖複刻祁遠的成名之路,可畫虎不成反類犬,群嘲都是好的,有的刺激大發了,直接湮沒在了這個名利場。
再後來,祁遠斬獲了最佳男主的獎項,之後星途更是一片坦蕩,作為一個演員,比某些idol人氣還高。既有演技,又有流量,不用争取,好劇本就雪花似的投送過來,是名副其實的天皇巨星。
孟骁身為經紀人,除了能吹兩句眼光毒辣,帶祁遠真的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見他自己就能玩得轉,幹脆放任,專心帶起了新人。
當晚,孟骁就在網絡上看到了郵件中的照片,不得不說,祁遠這次的cp還挺養眼的,就是看着不太好相處,一直冷着個臉。
事情也果然如孟骁所想,狗仔的照片沒濺出什麽水花,因為,早有粉絲在他之前發了一波磕糖照。
孟骁看了一眼,催着孟石趕快忙完老家的事兒回來,孟石人長高馬大,多少能擋着點兒,免得祁遠徹底放飛,之後也就沒有再管了。
*
距離上次兩人初見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祁遠從最初的篤定到後來的懷疑,也不過經歷了短短的三天而已。之後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加焦躁,內心的渴望更是在叫嚣。
拍戲的間隙,祁遠拿過香煙,向外面走去。孟石想要跟上,直接被他攔下了,“我就在外面抽根煙,不用跟了。”
孟石別看長得跟個鐵塔似的,其實還沒到20。他是孟骁老家的侄子。去年孟骁回老家祭祖,看他兩米高的大塊頭拿着鋤頭在地裏幹活,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怎麽看怎麽滑稽。剛好祁遠身邊沒個男助理,就把他帶出來了,是賺錢,也是見世面。
尼古丁稍稍緩解了內心的煩郁,祁遠吐出個煙圈,看着它一點點變大、擴散,終至消散在空氣中。
祁遠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彌散的煙霧模糊了視線,一個颀長的身影向他這個方向走來。
等到煙霧消散,那個人也走到了他的面前,看清了對方臉的那一刻,祁遠哂然一笑:他究竟在期待什麽?
“祁老師,昨天在片場,我聽到您有些咳嗽,這是枇杷膏,我自己熬的,每天可以喝一點。”姚亦寒手裏拿着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裏面是棕黃色的膏體。
祁遠瞅着姚亦寒,心下感嘆:多乖啊,小狗一樣,只要勾勾手指就會沖他搖尾巴。
只是,在見到更好的人後,他已經不在祁遠的備選名單上了。已經放棄的人,祁遠又怎麽會再給他機會?
姚亦寒從他的沉默中看出了什麽,他拿着罐子就要往祁遠手裏塞,祁遠擡手正要推拒,一道隐含怒氣的聲音在遠處響起:“你們在幹什麽?”
秦疏簡直要氣瘋了,這個不知檢點的家夥,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秦疏步履如風,很快就來到近前,這才看清背對自己的男子是誰。
看清姚亦寒的那一刻,秦疏眼刀嗖嗖地就向他飛了過去,這個陰溝裏的老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觊觎他的妻子,秦疏從來沒有這麽惱恨一個人。
曾經接觸過卻從未有機會施展的種種在腦海中頻閃,其手段之殘酷,是當今律法決不允許的程度。
秦疏看了一眼姚亦寒手中的罐子,冷着聲音說:“他不吃這個。”
姚亦寒的目光在他和祁遠兩人之間游移,秦疏的語氣實在是很難不讓人多想。
祁遠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冷冽的暗香讓人寧心靜氣,他雙臂抱胸,靠在身後的建築上,雙眼微阖,神情疏懶:“可這是小寒特意為我熬的,不吃豈不是辜負了他這份心意?”
秦疏:“你嗓子不舒服是嗎?藥不能随便吃的。”
祁遠沒想到剛剛離得那麽遠他都聽到了,驚訝的同時又有一絲暗喜浮動,“沖水喝而已,又有什麽打緊。”
秦疏沒想到祁遠這麽不配合,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他絕不想看到祁遠再和這個姓姚的有牽扯。祁遠怎麽就這麽不讓人省心呢?
“我這裏有獨家秘方,我也會熬藥膏。”秦疏趕人的意思簡直不能再明顯。
“你要給我熬這個?”祁遠這次是真的驚訝了。
秦疏點頭。
“好啊”祁遠眉開眼笑,對一旁的姚亦寒說,“這是你辛苦做的,還是拿回去自己吃吧!”祁遠說的随意,卻難掩其中的冷酷,仿佛沒看到他的失魂落魄一般。
在秦疏出現的那一剎那,姚亦寒就知道自己沒機會了。他有些畏懼這個叫秦疏的人,可經過了這兩次,他心裏除了畏懼,還添了一份嫉恨。如果不是秦疏,祁老師還會如原來一般看重他。
剛進大學校門的他還沒有經歷社會的毒打,兩次被秦疏下了面子,那種被輕賤的恥辱讓姚亦寒很難釋懷,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祁遠的态度。
“祁老師,那我先走了。”姚亦寒緊緊地盯着祁遠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祁遠随意地揮揮手,姚亦寒大失所望,壓着心裏的憋屈離開。
走了幾步,他又回頭去看。
從他這個角度去看,祁遠的身形被那個叫秦疏的可惡男人遮住了大半。
他聽見秦疏問祁遠,“嗓子不舒服,怎麽還抽煙?”
“鬧心,抽根玩兒。”祁遠被他這樣數落語氣裏也沒有絲毫的不高興。
秦疏直接奪過他手裏的煙蒂,扔到地上碾滅。對于他的逾矩行為祁遠竟然也沒有阻止。
兩人說起話來親近又自然,那是他在祁遠那裏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截然不同的态度刺痛了少年人的心,姚亦寒猛地收回視線,這次,他對祁遠也生了埋怨。
祁遠看着秦疏沉靜的眉眼,熟悉的冷香若隐若現。那絲味道是在太過惑人,祁遠忍不住想要探尋,腳下錯開一步。
讓他沒想到的是,秦疏竟然也跟着挪了一步,剛好擋在他的面前,或者說,是擋住他的視線?
祁遠又往反方向挪了一下,果然,秦疏再次擋在他前面。
“秦疏,你不會是攔着我不想讓我看到小寒吧!”祁遠簡直被他幼稚的行為逗笑了。
祁遠歪頭看着他:“你這是做什麽?”
秦疏:“姚亦寒那人不好。”
祁遠不以為然:“還好吧!心思都寫在臉上呢!”
秦疏聞言,眼底波濤暗湧,待祁遠要仔細分辨,卻又如以往一般平靜,好似一潭死水,藏匿着斑駁的暗色。
就在他以為對方又要這樣沉默如金時,秦疏開了口:“你知道他對你存着不該有的心思,就更不應該和他往來。”
祁遠眼底波光潋滟,倏然向他靠近,秦疏眸光微閃,卻沒有動,只靜靜地看着他。祁遠心髒有瞬間的緊縮,他聽到自己問他:“秦疏,那你對我又是什麽心思呢?”
祁遠的聲音清淺,如輕語呢喃,秦疏卻一字不落地全部聽在耳裏。垂在身側的手指收緊,兩輩子了,終于要由他主動了嗎?
正在秦疏想要告白的時候,祁遠的聲音再度響起,不同于之前的輕言細語,而是清亮中帶着愉悅:“秦疏,你是不是喜歡我?!”
秦疏:“……”
祁遠疑惑:“你那是什麽表情,跟便秘似的。”如果不是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他都要懷疑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秦疏心頭一梗,閉了閉眼,在這種時候,五谷輪回,大可不必挂在嘴邊。
祁遠卻似從中得到了什麽極大的樂趣,長臂一伸,直接搭在秦疏的胸口:“木頭人,你剛才是吃醋了嗎?”
秦疏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心底默念,這是他的妻子,對待枕邊人要包容。
也許是秦疏的神情太過鄭重,也許是秦疏的手掌太讓人安心,祁遠終于收起了所有的玩笑,定定地望進那雙黑眸。
秦疏認真道:“祁遠,我喜歡你,想要追求你,可以嗎?”語氣十足的真誠。
祁遠的世界,剎那春暖花開。
命運拐角,轉入了另一條軌跡。有什麽,在這一刻變得不一樣了。
祁遠從來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慶幸,慶幸沒有因為心底的渴望而随便放縱自己。
上天終于沒有辜負他的等待。
秦疏,是他遇到的所有人裏最特別的一個,讷于言,敏于行。沉穩可靠,還長了一張戳中他審美的臉。
感受着包裹自己手掌的力量,原來,秦疏也在緊張啊!祁遠回以同樣的認真:“好啊,我允許你的追求。”
分開的這幾天,他心頭的後悔一日比一日更甚,早在兩人相遇的那一天,他就應該再主動一些的。他還特意上網查了秦疏的資料,只是很遺憾,上面并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秦疏露出了兩人認識以來的第一次微笑。
原來他笑起來這麽好看!
祁遠微微晃神,不想承認剛剛犯花癡的是自己,故意刁難:“那你可得努力了,我很難追的。”
秦疏眼底溫柔,帶着缱绻的味道:“好。”
天光散漫,将碎金撒入人間。目之所及,一切都似打上了柔光,溫暖絲絲縷縷,就連神經末梢也開始變得暖洋洋。
兩人就這樣互相看着對方,都有些不舍得收回視線。
還是秦疏先從這種特別的氣氛中抽離,他環顧四周,對祁遠說:“去那邊坐坐?”
祁遠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開在街角的那家咖啡廳。
祁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這麽快就開始約會了嗎?看不出來,秦疏還挺會順杆爬的。就在秦疏以為對方會拒絕時,祁遠當先走了過去。
秦疏擡步跟了上去,目光定在對方頭頂那撮不安分的呆毛上,無聲地笑了,祁遠這麽在意形象,如果知道一定會很懊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