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針灸 才第二次
第46章 針灸 才第二次
奔波幾日三人終于到了白鶴山。
在煙霧缭繞的山底下, 系統對葉霁雨說:“這個階段暫時不要啓用讀檔功能。我要離開幾日,不要找我,我不在。”
葉霁雨挑眉問道:“為什麽?”
“……休假啊, 什麽為什麽?”
其實她問的是為什麽不讓讀檔。
白鶴山的确是仙氣飄飄, 就連枯樹都覆蓋着銀白色的煙霧, 淡雅的清香充盈整坐山, 令人心曠神怡。
走進山頂的府邸,祁歌迫不及待地在府門口大展雙臂:“終于回家啦!”
葉霁雨和江玄先見到的是祁歌的父親,祁炆。
一副傳統正人君子模樣,長袍順滑沒有一絲褶皺,拱手作揖:“見過江公子, 葉小姐。早就收到消t息,客房已經備好,我還有事要做, 就先讓內人帶你們去。”
說着, 葉霁雨看向祁炆所引的方向。
亭中的女人走過來, 穿了一身淺橙襦裙,在冷寂的園林顯得格格不入。
臉上是很溫柔的笑,柳葉眉顏色深厚,雙眸像浸在水裏的鵝卵石,圓潤清亮, 唇邊的酒窩像白面餅上的兩個小窩。
“叫我祁夫人就好, 我本人姓賀。”賀氏的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葉霁雨覺得應該是孕晚期。
賀氏扭頭朝亭子裏說道:“來給哥哥姐姐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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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霁雨和江玄面面相觑, 感到一陣地動山搖後聽見稚嫩的童聲。
“哥哥姐姐好!”
“哥哥姐姐好!”
“哥哥姐姐好!”
“哥哥姐姐好!”
“哥哥姐姐好!”
“哥哥姐姐好!”
“哥哥姐姐好!”
小孩源源不斷地跑過來,她的神情從一開始的強裝笑意,到最後崩潰坍塌,難以置信地去看面前的小孩。
從大到小依次站着。
七個。
“他們是你們的孩子嗎?”她不知道自己在問些什麽, 愣愣地指向那堆小孩。
“當然了,”賀氏的手伸向最末尾的女孩,牽住小女孩溫和地對葉霁雨說,“走吧,去看看祁小八給你們準備的房間。”
祁小八還在嗦手指。
走在長廊上,葉霁雨故意甩開喋喋不休的祁小八,追上走在前面的賀氏。
葉霁雨問:“賀夫人今年多少歲?”
賀氏捋了捋纏在耳邊的銀墜子,答道:“唔……過完年就三十八了。”
那是高齡産婦了啊,葉霁雨點點頭,想着後面該怎麽開口詢問。本來這些事與她沒什麽關系,可實在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麽要生這麽多的孩子?
“你們很喜歡孩子嗎?”
“當然了,小孩子多可愛啊。我夫君很喜歡孩子,說有孩子才有家的感覺,這樣可溫馨了。”賀氏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這樣啊……”葉霁雨似懂非懂,步子慢下來,等江玄和祁小六趕上後,她同兩人一起走。
江玄的臉格外陰沉。
“你怎麽了?”葉霁雨去瞧他顫抖的睫毛。
“姐姐~”祁小八抱住她的大腿,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我晚上要和哥哥姐姐一起睡!”
“……”葉霁雨吓到退後幾步,邊扒開腿上的小手邊說,“你是叫祁小八吧?祁小八乖,去和你的爸爸媽媽睡。”
“不要嘛,我就要和漂亮的哥哥姐姐睡……”
葉霁雨:“哥哥姐姐晚上不睡。”
說不睡就不睡。
葉霁雨洗漱完坐在床上看書,枕頭上放了個做工精致的木盒。
聽見耳邊的腳步聲,她放下書去看坐在桌旁倒茶喝的江玄。就穿一身簡單的灑藍睡袍,領口敞開,未幹透的發絲被攏到一側,水珠滴答落下。
眼睛直勾勾盯着江玄白皙的脖頸,葉霁雨輕咳一聲:“……你過來一下。”
“好啊。”立馬放下茶杯走過來。
葉霁雨看着他慢慢上床,見他彎腰時大開的領口,發尾水漬滴在手背,流進指縫。
葉霁雨的臉被江玄揉了揉,瘦削的臉龐沒多少軟肉,只聽見他濕漉漉的話語落下,流淌過臉上的每一處起伏。
“姐姐,都瘦了,好心疼。”江玄低頭舔舐她臉上的水漬,雙手環住她的腰身,“在客棧的時候,你整夜都睡不着,我知道。我看你睜開雙眼,看你坐在床頭。又不敢去打擾你。”
“只是在心裏默默想着,姐姐能處理好一切……我知道你有時候不想和我分享情緒,也不喜歡被人打擾。”
“我只想姐姐永遠不要離開我,就算你拿我當作一條狗拴在身邊,從不對我說任何,我都很開心,只是姐姐不要離開我。”他眸中閃過幽光,“也不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女人也不行……我似乎做不了一只合格的小狗,那便做一只黏在姐姐身上的水蛭。”
那溫馴的神情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病恹恹陰恻恻的笑。笑得葉霁雨脊背發涼,右手去摸枕頭上的木盒。
葉霁雨像一碗清燥潤心的雪梨湯,銀燦燦的雪梨混了透白的銀耳。
而江玄就是那細膩玉勺,攪得湯汁天翻地覆熱氣橫流仍不肯罷休,還想将軟糯的梨塊碾碎,把泛白的銀耳拆成一片一片。
“你吃藥了嗎?”葉霁雨問。
“吃了。”江玄答,一只手抵住床板。
“嗯……”她偏頭去看江玄那只手,手臂上有若隐若現的青筋,手腕處的疤痕好得差不多,留下一道淺粉色的印子。
然後是手腕上方。
她一直以為那個守宮砂是騙人的,怎麽會有這種東西嘛,古代給女人們建的一堵牆而已,以貞潔來約束她們。
結果這顆紅痣真的消失了,宮宴後第二天早晨她不想起床,讓江玄給她倒水喝,就瞧見他幹淨的小臂。
莫名其妙的男人,守身如玉的賤人。
才第二次。
仿佛把學以致用貫徹到底。
“為什麽要躲?”他笑着抓住她的腳踝。
“不要騙小孩子哦,你親口說的,哥哥姐姐晚上不睡。也是你主動讓我過來的,為什麽要躲呢?”将指尖水漬擦在她的腳背。
一根銀針橫在兩人面前,葉霁雨一手捏住針柄,去看江玄錯愣的眸光微閃。
“……真的要這樣嗎?”他整個人仿佛浸在濕潤的霧中,肌膚暖醺醺透着粉,欲言又止。
“嗯,我找賀夫人借了針灸針,幫你紮。”她要檢驗一下這麽多天的學習成果,紙上談兵可不行,實踐才能出真知啊。
“必須這個時候嗎……明明還連着…………”
“方便避開血管。”
“……………………………………”
“我紮了哦。”
葉霁雨瞧了眼手中的銀針,毫不猶豫地紮在他的脖頸,自己卻被撞到往後仰,仰得脖頸伸長。
脖上嫩肉一陣刺痛,她低頭去看,下巴戳到江玄毛茸茸的腦袋,更近了些。
同樣的位置,被他咬了一口,汗水淌過霁紅色的印記,葉霁雨懵了,擡頭盯着他脖上那根銀針。
下一針,落在胸口。
肩胛。
大腿。
葉霁雨莫名有了勝負欲,捏針的手緩緩伸向他的脊背,落在腰間。
被翻了個面,埋進枕頭漆黑一片。
黏膩的吻落在背溝,從顫抖的肩親到酥麻的腰,虎牙嵌入光滑的肌膚,像是要榨取她的鮮血與靈魂。
“唔……”她溢出細微的哼鳴。
“姐姐……”他俯身去吻她的耳垂,指尖揉捏那一小塊殷紅,“喜歡嗎?”
冰冷的針柄劃過她的後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