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對,我心甘情願
第41章 第 41 章 對,我心甘情願
原本唐慈還在和沈長川說着話, 這話頭直接就斷了,他和盛遠洲眼巴巴地望着沈長川,又把目光艱難地從沈長川身上移到江釉白身上, 最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什麽意思?說啥呢?給誰名分?
沈長川斂了一下眸光, 轉頭問他:“你準備給我什麽名分?”
江釉白道:“之前說我們師徒的關系是假的, 現在可以變成真的。”
沈長川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意外:“好。”
江釉白點點頭, 很好,他可不是謝卿禮,不做什麽負心薄幸的人。
江釉白自以為解決了心頭的一件大事, 跟着沈長川回去了。
剩下唐慈和盛遠洲在山門口面面相觑,兩個人長舒一口氣。
吓死,還以為什麽事呢。
不過,唐慈的目光随着沈長川和江釉白離開, 總覺得他師尊對小白過分縱容了,而且他師尊看小白的眼神很特殊,從來沒見師尊這樣看過誰。
江釉白一回到毓靈峰,沈長川便拉住了他, 同他一塊兒進了屋子:“我看看你的傷勢如何了。”
江釉白搖了搖頭:“沒什麽事,我晚上可以自己恢複的。”
沈長川看着他:“給你自己舔?”
江釉白道:“我的妖力可以給自己療傷。”
沈長川應了一聲,卻仍舊把他帶到了床上:“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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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釉白沒再拒絕, 坐在床上笑了一下, 将衣袍扯開, 肩頭的衣衫頓時滑落下來,露出圓潤雪白的肩和一大片白玉, 只是那本來無瑕的玉上有着一個個血洞和擦痕,最可怖的是靠近心口處的一個血洞,像是從前面生生穿透了身體, 那傷口只差一點點就會碰到心髒,十分危險。
沈長川眉心一擰,擡手運起靈力,給江釉白治傷。
“痛嗎?”
江釉白笑了笑,擡頭又去夠沈長川的唇,卻被沈長川躲開了,他抿了抿唇,道:“親一親,我就不疼了。”
沈長川看了他一眼,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後腦勺,深深吻了下去。
沈長川也受了不小的傷,但江釉白唾液上沾了妖力,能夠使對方的傷口慢慢愈合,他并不擔心這個。
等到沈長川替他治愈了身上的傷勢,吻也正好結束,江釉白被吻的七葷八素,這會兒身上舒服,便直接睡了過去。
沈長川撫了撫江釉白的臉,替他掖好被子,擡步出了屋子。
唐慈已然等在門外:“師尊受傷,弟子沒能趕去魔宮相助,請師尊責罰。”
沈長川眼底的那一點柔情早在出門的瞬間散去,他在院中坐下:“你守在上清宗是正确的。”
唐慈不置可否,又問:“小白他……怎麽樣了?”
沈長川輕輕看了他一眼:“無礙。”
唐慈點了點頭,這才說起正事:“魔尊這是打算和仙門開戰嗎?”
沈長川道:“不,他只是設計殺我,想要不廢一兵一卒拿下三界,但這件事還有一個人幫他,只是具體需等小白醒來。”
唐慈方才沒有看到慕霁鳶,現在心底有了個猜測:“另一個人……莫非是阿鳶?”
沈長川颔首:“他的封靈大陣是你教的?”
唐慈連忙跪下:“是……”
當時慕霁鳶纏着他,說想見識一下封靈大陣,之後又說想要學這陣法保命,他原本并不打算将這陣法教與慕霁鳶,畢竟慕霁鳶并非親傳弟子,但後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就教給慕霁鳶了。
唐慈似想到什麽,擡頭:“他用封靈大陣……對付您?還是小白?”
沈長川沒有說太多,只道:“此事怪不得你。”
他當時只是覺得慕霁鳶身上不對勁,但并未實證,沒叫唐慈防備。
沈長川道:“謝卿禮重傷,慕霁鳶失蹤,短時間內他們不會輕易出手,吩咐下去,仙門衆派将妖獸全部放了,日後肆意獵殺妖獸者,格殺勿論。”
唐慈一愣:“雖然只是您提過不許各派獵殺妖獸一事,但畢竟獵殺妖獸對于仙門各派來說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更何況個中利益驅使,如今即便下了命令,恐怕他們也不會輕易收手,若真格殺勿論,那些掌門不依吧?”
沈長川神色冷淡:“由不得他們。”
唐慈點了點頭:“是,對了師尊,盛遠洲說想要留在上清宗學習,讓他留下還是回宥青宗呢?”
沈長川淡淡道:“你看着處理便是,宥青宗的事審出結果了嗎?”
唐慈一臉嚴肅:“審出來了,确實是盛業為了突破,指示盛許獵殺妖獸,供他提升修為,從他閉關開始盛許便獵殺了許多的妖獸關在洞中,那些妖獸皆是被折磨榨幹到最後一絲靈血,十分殘忍,一批用完便再換一批。”
沈長川眼底一凜:“盛許和盛業于三日後天道臺用封靈大陣擊殺。”
唐慈領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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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釉白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晌午,一睜眼便看見沈長川正在眼前,他不由得疑惑:“你怎麽在這兒?”
沈長川道:“你傷得這麽重,我不放心。”
江釉白感受了一下身上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不算太嚴重,一開始慕霁鳶根本沒有想殺他,倒是他想殺慕霁鳶,所以慕霁鳶傷得更重,只是到了後面,慕霁鳶大概是覺得若是真要死,也得把他拉上,才會用翎羽捅穿他的心髒,只是最後偏了。
想起當時的場景,江釉白總覺得,慕霁鳶是故意刺偏的。
他将腦海中的畫面甩掉,道:“我已經沒事了,你的傷愈合了嗎?”
沈長川點頭:“嗯,現在你能告訴我,慕霁鳶和你究竟是怎麽回事了嗎?”
江釉白笑了一下,他從床上坐起來,靠近沈長川,緩緩貼近,他的唇在那人的唇邊欲吻不吻:“親一會兒,舒服了我就告訴你。”
沈長川其實已經能猜個七七八八,只是看着江釉白不帶情.欲卻還要索吻的模樣,還是順着對方貼了過去。
江釉白不僅舒服了,還差點沒喘過來氣,被沈長川松開的時候臉都憋紅了,雪白的臉上塗了桃色。
沈長川看着他,提醒道:“接吻的時候可以呼吸。”
江釉白:“我知道,就是會忘。”
“慕霁鳶……他是我弟弟。”江釉白緩了一會兒,開口道。
“我們是雙生子,故而他和我的伴生技能完全相同,他大概是身上有什麽隐藏妖氣的東西,我們一直沒發現,我又沒了記憶,認不出他,不過他的野心很大,想統一三界,這次沒能借謝卿禮的手殺了你,恐怕還有後招。”
沈長川的神色沒有什麽變化,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除了“弟弟”兩個字讓他的眼底有些許波動。
“我知道了。”
江釉白點了點頭,似想起什麽,又道:“仙門各派的妖獸都是慕霁鳶的棋子,他想利用那些妖獸攪動仙門各派,他竟然連自己的族人都不放過,任由他們送死。”
沈長川握着江釉白的手在掌心上捏了捏,似是安撫:“我會找到他的。”
江釉白仰起頭望着沈長川,突然問:“沈長川,你為什麽要幫我?”
沈長川垂眸,從那雙琥珀般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因為,喜歡。”
江釉白不解:“喜歡,就可以做那麽多嗎?”
沈長川沒有解釋,只道:“對,我心甘情願。”
江釉白也不知道為什麽,坐在坤堂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沈長川擲地有聲的“心甘情願”。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四個字,為什麽那個時候他的心跳的那麽快,好像要從他的胸膛躍出來,奔向說話的人。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江釉白的思緒被一旁的盛遠洲打斷,他瞥了對方一眼,原本慕霁鳶的位置被他代替:“你怎麽會在這兒?”
盛遠洲笑道:“我決定留在上清宗求學!”
江釉白:“你好歹是宥青宗的少主,就這麽不管宥青宗真的好嗎?”
盛遠洲擺了擺手:“我回去只會給他們添亂,他們巴不得我不回去呢,而且就算回去了,我也只是頂着宗主名頭的傀儡罷了。”
江釉白擡眼看他,盛遠洲雖然看着沒心沒肺,做事不着調,但其實心裏很清楚,宥青宗如今少了一位大能和一位宗主,那些長老必定各懷鬼胎,盛遠洲修為不夠,現下回去無法震懾那些長老,即便上位也只不過是傀儡,留在上清宗求學名正言順,反而還是個庇護之所,此舉十分明智。
江釉白噙着笑看他:“那你準備拜在誰的門下?”
盛遠洲轉向江釉白,大有和他促膝長談的意思:“我覺得……毓靈峰就很不錯,要不我還是拜在掌門門下吧,小白,你也在毓靈峰,咱們正好有個照應。”
江釉白想也沒想:“不要。”
盛遠洲傷心:“為什麽?小白,我們好歹經歷了這麽多,也算是患難與共了,繼續相互扶持不好嗎?”
江釉白抿唇:“我師尊弟子已經夠多了,你換一個吧。”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沈長川再多一個弟子。
據他所知,唐慈應該不會和沈長川接吻,慕霁鳶不算沈長川的徒弟,只有他和沈長川接吻,要是盛遠洲拜沈長川為師,也和沈長川接吻……不行!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江釉白眯了眯眼眸,看向盛遠洲的眼神帶着些危險:“不怕死你也可以試試。”
盛遠洲:“……”
不是,首座大人的徒弟哪裏多了?哪個掌門長老門下沒有幾百個徒子徒孫的?
但看着江釉白含笑的目光,盛遠洲咽了咽口水,覺得還是不要去試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