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親近?靠接吻嗎?
第18章 第 18 章 親近?靠接吻嗎?
下午的上清宗就變得十分熱鬧起來,仙盟首座的拜師禮,轟動整個修仙界,各門各派的人皆收到了請帖前來觀禮,遠一些的提前一日就到了。
不過比起主峰的熱鬧,淩雲峰也是炸成鍋。
坤堂的人在乾堂那裏揚眉吐氣,回到課堂仍舊在讨論方才發生的事。
“那楊華真是活該,早看他不爽了,還好掌門英明,知道小白是被冤枉的。”
“說起來,方才我看掌門去拉小白,總感覺好溫柔的樣子,從來沒在掌門身上感覺到這種情緒,是我感覺錯了嗎?”
“我覺得應該沒錯,因為掌門就沒有這樣拉過大師兄啊!”
“方才掌門還因此責怪大師兄,我覺得小白在掌門心裏,分量不一般。”
“何止啊!小白是被掌門破格收入門下的,而且短短幾天就教了封靈大陣,現在又如此回護小白,屬實稱得上寵愛有加!”
而被議論的主人公之一,江釉白一個人待在毓靈峰的院子裏,雖說上清宗大小事宜都交給了唐慈打理,但明日畢竟是沈長川的收徒禮,他須得出面去應付那些來參加收徒禮的各宗掌門。
江釉白坐在石凳上,擺弄着沈長川平日裏一直用的茶具,思緒卻飛到了雲天之外。
若是他沒看錯,方才唐慈眼中那抹殷紅,應當就是被慕霁鳶施了術法,慕霁鳶也能夠操控心神,是天道之子的能力,還是別的原因?
他忽的有些好奇,若是慕霁鳶對他用操控心神的術法,是他贏,還是慕霁鳶贏?
正想着,門口傳來了唐慈的聲音:“小白。”
那語氣中滿是歉疚。
江釉白側了側頭,朝着門口望去,唐慈的身後,仍舊跟着慕霁鳶。
Advertisement
他們兩人似乎總是同進同出的,明明才不過幾日,這就是天道之子的魔力嗎?
江釉白沒有理會兩人,自顧自喝着茶。
唐慈走到他旁邊,像只犯了錯的大狗,就差給江釉白跪下了:“小白,方才是我沒有仔細看,冤枉你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殘害同門之人,但我只是着急,我怕師尊将你趕出師門,我……不想你離開。”
江釉白玩着手裏的杯子,淺笑着道:“大師兄秉公執法,理所應當。”
唐慈臉色白了一白:“我知道你在生氣,小白,我方才口不擇言,我其實并沒有要責怪你,只是想問你有沒有被傷到,但情勢所迫,我……不能偏私。”
江釉白其實沒生氣,唐慈被慕霁鳶施了操控心神的術法,他看到了,但上輩子呢?上輩子的真相,也是這般嗎?
他不知道,但覺得有些諷刺。
江釉白放下手裏的杯子,對唐慈道:“我明白的,師兄。”
唐慈望着江釉白正經的神色,眼底一黯,對方看上去十分通情達理,但他總覺得,江釉白是對他失望了,又或許,從未寄托過什麽期望,是他這個當大師兄的無能。
江釉白不管唐慈在想什麽,目光轉而落在了一旁的慕霁鳶身上,而對方也正直直望着他,見他望過去,才微微垂下眼眸。
江釉白輕挑了一下眉頭,道:“既然要道歉,小師弟不如也給我道個歉吧。”
唐慈一愣,轉頭去看慕霁鳶,雖說方才慕霁鳶确實是要跟江釉白道歉才跟來的,但這事慕霁鳶似乎也沒做錯什麽。
慕霁鳶擠出一個笑來,走近江釉白,道:“畢竟無論如何,此事都是因我而起,我确實應該同江師兄道歉,連累江師兄受了委屈,都是阿鳶不好。”
江釉白甚至沒去聽慕霁鳶說了什麽,只是在那人走近同他對上視線的一剎那,他的瞳孔霎時間攀上了殷紅的血色,伴生能力操控心神!
江釉白深深看了慕霁鳶一眼,玩味道:“既然這樣,不如你自請離開上清宗。”
慕霁鳶臉色一白,好似被吓到一般:“我……我無處可去,出了上清宗,魔族會殺了我的,江師兄,我以後保證不和乾堂的人來往了,我就跟着你,行不行?”
江釉白眸光一凝,慕霁鳶竟然沒有被他操控心神,他的伴生能力竟對這天道之子不起作用。
他眉頭一挑,反而笑了起來。
難怪沈長川要将人留下來,現在,連他也想知道,這所謂的天道之子,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江釉白坐在那裏,傾身貼近慕霁鳶,一手挑住了對方的下巴,輕浮狹弄:“好啊,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日後在上清宗,我罩着你,怎麽樣?”
慕霁鳶也笑了起來,那眉眼的神色仿佛真的為之分外欣喜:“謝謝師兄。”
唐慈見狀,輕出了口氣:“若是你們能和睦共處,師尊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慕霁鳶點頭:“師尊如此寵愛江師兄,坤堂的弟子都說,這是師尊頭一次這麽溫柔地對待一個弟子,我能和江師兄待在一起,上清宗一定沒人敢欺負我。”
江釉白一愣。
溫柔?誰?沈長川?
他們哪只眼睛看出來沈長川溫柔的?
“我還要去和師尊一起準備拜師禮,小白,明日不要遲到。”唐慈重新溫和地對江釉白囑咐着。
江釉白點頭:“師兄放心吧。”
唐慈一走,毓靈峰便只剩下了江釉白和慕霁鳶兩個人,江釉白的手仍舊挑着慕霁鳶的下巴,仿佛逗弄一般,他就是不松開:“你為什麽會被魔族追殺?”
慕霁鳶看着他,抿了抿唇,有些難過道:“我們整個鎮子的人都被魔族殺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以前鎮子上的人常說,上清宗是修仙界第一大宗,離我們鎮子不遠,我就想着逃到這裏來,尋求庇護。”
江釉白一邊聽着,一邊手緩緩向下,落在了慕霁鳶的脖頸處,他輕輕握上那截纖細的脖頸,感受着對方恐懼的輕顫,淺笑着問:“你們那個鎮子叫什麽名字?”
慕霁鳶的聲音都有些抖了起來:“遠水鎮。”
江釉白上輩子沒怎麽了解過慕霁鳶,這些也是他第一次聽,不過想來天道之子的身份沒什麽露餡的地方,他又問:“你學過靈力術法嗎?”
慕霁鳶似乎猶豫了一下,江釉白眸光一動,捏着對方脖頸的手輕輕摩挲起來,跳動的血管和他的指腹緊緊貼合。
慕霁鳶連忙道:“學,學了一點。”
“哦?”江釉白卻一點力道也沒松,“學了什麽?”
慕霁鳶忽的擡眸:“學了……變幻之術……”
他話音剛落,整個人消失不見,變作一條青色的蛇纏上江釉白那只還擡在半空中的手,慕霁鳶的速度很快,頃刻間纏到了江釉白的肩膀處,與他貼的極近。
江釉白轉頭望他,咫尺之間:“怎麽,不裝了?”
青蛇卻是伸出蛇信子,在江釉白的臉上輕輕舔舐了一下。
沒有殺意。
但江釉白還是皺起了眉頭,迅速偏過頭去,一把将肩頭的青蛇拍飛了出去:“惡心。”
慕霁鳶的變幻之術被拍得直接消失,變回了原本的模樣,只是倒飛出去并未摔在地上,有人在他身後托住了他,僅僅一瞬,下一秒他又被推到了旁邊。
慕霁鳶回頭望去,連忙低頭:“師尊。”
江釉白聞聲也望了過去,只見沈長川站在院子門口,長袍輕卷,頭上的發束了一個銀冠,似乎是為了見那些掌門,特地打扮的隆重了一些,眼底的深邃卻顯得更為冷漠
江釉白像是被抓了什麽現行似的,看了一邊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慕霁鳶一眼,心虛地收回了目光。
不過只一剎那,他又回過神來,覺得自己有些不自然,于是調了調心緒。
江釉白提起唇角,走到沈長川面前,盯着發頂的銀冠,忽的擡手:“師尊這發冠很好看,借我戴戴。”
沒成想沈長川沒躲,那發冠就被他直接取了下來,他挑眉不語,順勢将銀冠戴在了自己頭上,一邊又道:“見幾個老頭子而已,還專門打扮一下做什麽?”
沈長川淡淡道:“明日拜師禮,不能敷衍。”
江釉白愣了愣,随即笑開:“師尊這意思,是特地打扮給我看的?”
沈長川眸光微深,沒有回答江釉白的問題,只是瞥了一眼旁邊站得恭恭敬敬的慕霁鳶,問:“這是在做什麽?”
江釉白總覺得慕霁鳶會立刻開口,說什麽“江師兄沒有打我,方才是我不小心摔出來了”這種話,混淆視聽,他特地等了等,卻發現慕霁鳶并沒有要開口捏造的打算,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随後道:“和小師弟親近親近。”
沈長川淡淡擡眸:“師兄弟之間的親近,靠接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