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掌門對江釉白寵愛有加……
第16章 第 16 章 掌門對江釉白寵愛有加……
第二日江釉白果真一整天都待在了淩雲峰,其實拜師禮他也沒什麽要準備的,昨天就是為了讓慕霁鳶吃癟,才故意在沈長川面前那樣說話的。
此時剛打完下課的鈴,那清脆悅耳的鈴铛聲敲擊在每個人的心裏,曼說聲卻沒和往常一樣立刻就走,而是走到了角落裏江釉白的面前,輕咳了一聲,道:“你上次說的有關三界和妖獸的言論,我後來仔細地想了想,覺得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之後我們可以再探讨探讨,日後我給新弟子講課也能更全面一些。”
江釉白擡眸看向曼說聲,白胡子老頭雖然有些固執和喜歡拿規矩說事,但在課業方面并非是那種不懂變通之人,肯虛心接受他說的那些話,也是情理之中。
他輕揚唇角,真心實意道:“好啊,我倒是很樂意同曼長老争論妖獸與三界有關的事,就怕曼長老被我氣得當場昏厥,一大把年紀要善待自己。”
曼說聲聽出來江釉白是在開自己玩笑,笑罵他:“臭小子,敢罵我老!”
江釉白慵懶的用一只手撐着自己的腦袋,但笑不語。
曼說聲離開後,趁着課間休息,林爽等人又圍了過來:“明日就是拜師禮了,我怎麽感覺我都開始緊張了。”
“我們到時候都會去觀禮,小白,你緊張嗎?”
江釉白仍舊慵懶地撐着自己,神色帶笑,沒有半點所謂緊張的情緒:“我都不緊張,你們緊張什麽?”
一旁的慕霁鳶也出聲道:“仙盟首座收徒是整個仙盟的大事,到時候其他宗門的掌門或許也會來觀禮,江師兄能不緊張就最好了,若是換成是我,這會兒都笑不出來了。”
這番話表明替江釉白緊張,實際上似乎在暗地裏嘲諷江釉白不将拜師禮放在心上,此時還能和人玩笑,一點也不尊重沈長川和其他掌門。
林爽聽得真切,嗤笑了一聲,轉頭和其他弟子低聲道:“我乾堂的弟子說,昨日大師兄将慕霁鳶領到了弟子住處,雖說大師兄和慕霁鳶一塊住了一晚,但我記得從來沒有親傳弟子住弟子住宿的先例,莫不是并非親傳弟子?”
他雖然是同身旁弟子低聲說話的模樣,聲響卻足夠讓每個人聽到,包括慕霁鳶本人。
慕霁鳶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周圍不太友善的眼神,對江釉白道:“江師兄,大家是不是不喜歡我啊?可是我好像沒做什麽……”
“就是啊!小師弟什麽也沒做,怎麽你們坤堂的人又在這裏欺負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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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邊上趴了道人影,江釉白擡頭望去,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楊師兄。”
外面站着替慕霁鳶說話的人,正是楊華,不過他的身後,還站了幾個乾堂的弟子,一個個都面色不善地望着他。
林爽鄙夷地望了楊華一眼,對江釉白道:“慕霁鳶來的那天正好是楊華掃石階的時候發現的他,這才去禀報大師兄,而後慕霁鳶被掌門收在門下,他自然也被免了責罰,如今重回乾堂,課業重修,結業方可再離開。”
江釉白眉梢輕揚:“原來是這樣。”
他轉頭問慕霁鳶:“乾堂的人都喜歡你,你為什麽要留在坤堂呢?”
慕霁鳶低頭,小聲道:“我想和江師兄多親近一些。”
江釉白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擡眸望向窗外的人:“聽到了嗎,小師弟說了,要同我親近一些,既然他不願意去乾堂,那各位請走吧。”
窗外的幾個人臉色不免難看了起來,慕霁鳶連忙道:“我沒事的,他們沒欺負我,只是……只是還不熟悉,等我和他們熟悉了就好了,你們不用擔心。”
這話一出,窗外的幾個人都心疼的看着慕霁鳶:“他們要是欺負你,你就來告訴我們,我們乾堂可不是好惹的!”
江釉白的目光這才落到了楊華後面的幾個人身上,他眸光一頓,眼底的戲谑化作冰霜,帶着冷冽的殺意。
好巧,這幾個人他都認識,上輩子跟在慕霁鳶身後的跟屁蟲,為了維護慕霁鳶,這些人在大師兄面前抹黑他,因為心疼慕霁鳶受罰,三到四次地找他麻煩,在他妖獸身份暴露後,這幾個人也為了在慕霁鳶面前表現,辱罵他,圍剿他。
“你竟然是妖獸!來上清宗有什麽目的?!”
“難怪你處處針對小師弟,還放跑那麽多妖獸,害得小師弟還被罰,現在終于真相大白了吧!你就是罪魁禍首!”
“怎麽,想伺機裏應外合滅了我上清宗嗎?用這種下作的手段,真是不要臉!”
“在上清宗當人好玩嗎?區區妖獸,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還想和小師弟比,小師弟天生神骨,未來可是要繼承掌門衣缽的,你也配?”
江釉白的思緒拉了回來,眯了眯眼眸,又聽見楊華不甘心地指着他:“左右我們還有舊賬沒算呢,之前我已經結業了,作為師兄,怕別人說我欺負你,但既然現在我們都是在堂弟子,不如出來切磋一下吧,讓我看看你這個被掌門破格收入宗門的親傳弟子有什麽過人之處。”
楊華無時無刻不想報掃階羞辱之仇,又想在慕霁鳶面前表現一番,據他觀察,江釉白雖然是親傳弟子,但實際上沒什麽靈力,根骨倒是沒探查過,但天賦再高,沒有靈力也是無用,與他切磋,他定要将這人狠狠羞辱一番,最好踩在腳下,讓江釉白向他恭順求饒。
江釉白不由得覺得好笑:“以前是師兄,現在就不是了?一個重修的師兄,我為什麽要答應你的切磋?”
楊華臉色一黑,他沉聲道:“怎麽,你不敢嗎?”
江釉白看着對方臉色難看,笑道:“激将法,真幼稚。”
楊華:“……”
楊華沒想到,江釉白一點也不上當,他臉上挂不住,只好譏諷道:“掌門破格收的親傳弟子,沒成想是個連靈力都沒有的廢物,我若是你,确實也不敢應戰。”
他身後,幾個乾堂的弟子也笑道:“原來是個沒靈力的廢物啊,難怪針對我們小師弟,是嫉妒小師弟天生神骨吧?”
羞辱人的話和前世相差無幾,江釉白唇邊仍舊挂着笑意,只是眼底的冰涼碎成琉璃。
林爽怒道:“說什麽呢?小白什麽時候嫉妒慕霁鳶了?什麽時候針對他了?你們哪只眼睛看見的,就在這裏造謠!”
“就是啊!小白可是掌門親傳弟子,真按輩分講,咱們都得喊他一聲師兄呢。”
坤堂的人見狀,也紛紛出來替江釉白說話。
江釉白心中微動,上輩子,從沒人替他這樣說話。
他開口,對楊華道:“不是要切磋嗎?可以,簽個生死狀吧。”
衆人嘩然。
尋常弟子間的切磋都講究點到即止,沒人會真的取同門性命,但簽生死狀的意義就不同了,不僅僅只是切磋,變成了一場生死較量,這是上清宗命令禁止的。
林爽皺了皺眉頭,低聲勸道:“小白,生死狀不論如何,最後就算贏了也會受罰的。”
“是啊,各種人拼命,沒必要,小白,別理他。”
而坤堂那邊卻都是叫好,畢竟實力擺在衆人的面前,江釉白怎麽可能贏得了楊華呢。
就連楊華自己也是這麽想的,生死狀,正合他意,于是他連忙道:“好啊。”
三兩下在半空中畫出生死狀的符箓,簽下名字遞到江釉白面前,生怕對方反悔似的。
江釉白拍了拍林爽阻攔他的手,輕聲道:“沒事的,放心。”
字一簽下,楊華便笑着道:“那就請吧。”
眼看着江釉白出去,趁着衆人注意力轉移,林爽連忙傳音給了唐慈。
江釉白同楊華站在切磋臺上,楊華正做着将對方踩在腳下的春秋大夢:“江釉白,師兄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你要是現在認輸還來得及,給我磕三個頭道個歉,再去掃一年上清宗的山門,咱們就算恩怨兩清,如何?”
江釉白卻是一臉無辜地問:“我一直不知道我與師兄之間究竟有什麽恩怨,明明是師兄你們先來招惹我的啊……”
楊華看着江釉白那雙琥珀般的眼瞳,微微晃神,不得不說,這人長得确實好看,和慕霁鳶不同,慕霁鳶心子溫軟,笑起來讓人想不自覺的保護他,而江釉白卻是讓人想要占有他,征服他,弄哭他。
楊華冷笑一聲:“等會記得求饒求得好聽點,說不定我可以看在同門情誼上,不傷你。”
他說完,身形一動,掌心凝起靈力,直直朝着江釉白擊來。
林爽在底下看着着急:“這楊華都是金丹期的修為了,竟然如此恃強淩弱,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卑鄙小人!”
“就是啊,這種人,也配做我們的師兄?”
“這麽快的速度,小白能躲過去嗎……”
江釉白看着楊華像個愣頭青似的沖過來,忍不住笑了起來,在那人的掌風掃來之前,他一個閃身便躲開了。
太慢了。
楊華的速度在江釉白眼底屬實不夠看的,畢竟有沈長川珠玉在前,這世上沒有人比沈長川的出手更快。
他連沈長川都躲得了,何況區區一個金丹的楊華。
楊華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摸到江釉白的一片衣角,臉色越發難看,下手也逐漸失了章法,一心只想抓到江釉白。
在江釉白側身再度躲過楊華的一掌後,衣袍翻飛間顯露出那截纖細的腰身,足間似在腳下劃出一道道弧線,最終他站在原地,望着楊華,笑的人畜無害:“結束了,師兄。”
楊華一愣:“哪裏結束了?我一定能抓住你!”
江釉白輕輕嘆息了一聲,指了指腳下,楊華順勢低頭望去,只見自己腳下有金色的靈力流轉着,順着紋路化作一道法陣。
楊華瞳孔一縮。
下面也有人認出了江釉白畫的法陣:“是封靈大陣!”
“天哪,這江釉白竟然會封靈大陣,掌門竟然将如此重要的陣法交給了一個只入門幾天的弟子!”
“難道楊華是騙我們的?掌門其實對江釉白寵愛有加?”
“我就說破格被招入掌門門下,怎麽會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呢?”
“但封靈大陣是整個上清宗最大的殺招,還是護山大陣,如此輕而易舉教給江釉白,江釉白于掌門而言,只是一個親傳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