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宗像禮司冷冷地盯着周防尊, 如果忽略他泛紅的耳根,他的态度可以說是十分冷漠了。
哪有人會在別人告白之後的第一次見面是問別人,“怎麽樣你才會哭”的啊?!
幹嘛, 被告白氣到要揍哭他嗎?!
周防尊的神情有點茫然, 随後反應過來, 理直氣壯地說:“我可沒有挑釁,只是問個問題而已。”
宗像禮司氣得深吸了一口氣, “……您這種問題除了挑釁之外還有什麽意義嗎?”
總不能說是我夢到你哭了吧……
周防尊苦惱地皺起眉,眼神困擾地看着宗像禮司。
看着周防尊為難的神色, 宗像禮司鏡片後的紫色雙眸微微眯起, 聯想了一下前因後果, 突然有了一個十分讓人惱火的猜想。
他看着周防尊,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因為您拒絕我就哭的!”
周防尊莫名其妙地看了宗像禮司一眼,下意識回答:“我沒說要拒絕。”
宗像禮司停頓了一下, 耳根的紅色一路向下延伸進被衣領蓋住的地方, “……也不會因為您接受就喜極而泣的!”
周防尊沉默了片刻, “……你不是說那不是告白嗎?”
所以為什麽會涉及到接受和拒絕的問題。
宗像禮司:“……”
他擡手握住了腰間天狼星的劍柄, “宗像,緊急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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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尊看着惱羞成怒的宗像禮司, 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 “……宗像,別撒嬌。”
宗像禮司:???
宗像禮司:!!!
“周防!”宗像禮司揮向周防尊的劍猛然一頓, 劍鋒帶來的風吹動了周防尊的額發。他瞪着周防尊, 咬牙切齒地說, “您的品味真該好好提升一下!”這算是什麽撒嬌啊?!
“宗像, ”周防尊指責道, “你的品味也不怎麽樣!”
宗像禮司看着面前高大英俊, 但是性格簡直能把人氣死的男人,難得承認道:“沒辦法,愛情這種東西不受理智控制。”
所以他究竟為什麽會愛上周防尊這種混蛋男人的?!
周防尊也難得贊同道:“恩,是這樣沒錯。”
達成共識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宗像禮司把手中的天狼星入鞘,單手扶額,唇邊帶上了無奈的笑意,“您可真是……”
周防尊單手插兜,朝着街邊的方向一擺頭,“要去喝一杯嗎,宗像?”
宗像禮司無奈地說:“我先回去換一身衣服。”總不能帶着腰間挂着佩劍去酒吧喝酒吧。
周防尊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跟着宗像禮司并肩走向Scepter 4。
到了Scepter 4門口,宗像禮司象征性地問了一句,“您要進來等嗎?”
周防尊看了一眼鐵藝大門內來來往往的Scepter 4成員,興趣缺缺地說:“我在這裏等你。”
宗像禮司不意外地點了點頭,獨自一人走進大門。
看到宗像禮司跟周防尊說話的Scepter 4成員好奇地問:“室長,今天赤王閣下不進來嗎?”
宗像禮司挑起眉,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日高君,你很希望在Scepter 4裏看到他嗎?”
今年跟淡島世理同一批入職Scepter 4的日高暁撓了撓頭,直截了當地說:“因為前輩們都說在駐地裏看到赤王閣下也不用驚訝,因為您和赤王閣下私交很好。”
“前輩們說啊……”宗像禮司微一眯眼,微笑着說,“有時候前輩們的經驗之談也并不準确呢,日高君。”
“诶?”日高暁驚訝地愣了一下,他看了看留在Scepter 4大門外的周防尊,又看了看宗像禮司,問,“所以室長和赤之王關系不好嗎?”
“私人關系好或者不好,不是能否進入駐地的标準。”宗像禮司義正言辭地教育新人,“一切都要按照規定來辦事,不能徇私。”
日高暁肅然起敬,“是,室長,我明白了!”
宗像禮司滿意颔首,“去忙吧,日高君。”
然後,在自己辦公室門口,宗像禮司又遇到了來找他彙報工作的秋山冰社。
秋山冰社微微低頭,“室長……”
宗像禮司看了他一眼,明白了,“審訊工作進行的不順利嗎,秋山君?”
秋山冰社說:“貝爾摩德什麽都不肯說。”
Scepter 4的人對于審訊真的不擅長,嚴刑逼供這種事更是沒有嘗試過。
Scepter 4的成員們加入之前,從公務員到廚子,各行各業的人員都有,但是沒有警務方面的人員。
就算是先代青王手下的成員也缺乏這方面的經驗。
“交給降谷君吧。”宗像禮司不會逞強,“這方面不是我們擅長的工作。”
“是的。”秋山冰社應了一聲,又問,“那有關特殊能力的事需要跟降谷君提前說明嗎?”
宗像禮司說:“暫時不用。”先看看降谷零在審訊方面的能力再說。
但是,降谷零目前沒想過要在貝爾摩德面前暴露他日本公安的身份,有需要的話波本的身份可以作為一張底牌出現在貝爾摩德面前。
Scepter 4的限制說松也松、說嚴也嚴,唯一的禁令就是絕對禁止把貝爾摩德帶出Scepter 4,其他方面的要求都挺配合。
降谷零對此沒有意見,警方內部會有黑衣組織的內應,把貝爾摩德關在Scepter 4他還更放心。
貝爾摩德在Scepter 4的待遇還可以。但是越獄這種事想都不用想,Scepter 4的監牢用來關押異能者的,現在關一個普通人,安全性綽綽有餘。
貝爾摩德的變聲、易容技巧……他們連真的能變成另一個人的異能者都關過。
至于Scepter 4,說實在的,降谷零認為自己高估了他們的審訊技巧。不客氣地說一句,Scepter 4可以算是幾乎沒有。
這沒關系,宗像禮司對這種場景早有預料,他只是在用貝爾摩德釣白銀之王阿道夫威茨曼而已。
把正事解決,宗像禮司換好常服從房間裏出來,走向大門。
他看着站在門外的周防尊,停下了腳步。
周防尊站在Scepter 4門外,嘴裏含着一支香煙。
香煙頂端冒着明明滅滅的星火,周防尊英俊的臉龐、慵懶的神态,白色T恤繃在身上隐隐勾勒出肌肉的輪廓,長褲包裹着兩條長腿,成熟男人的荷爾蒙撲面而來。
直到周防尊感受到了他的視線,轉過頭來看他,宗像禮司才又邁開步子。
周防尊掐滅了香煙,“真慢啊,宗像。”
他看着換好衣服的宗像禮司,藍色的襯衫和卡其色的長褲。
就算是常服,宗像禮司也照樣襯衫扣子一顆不落地扣好,還穿了件薄外套。周防尊的目光從他身上挪開,宗像禮司脫了衣服可不是像現在看起來這麽單薄。
兩人并肩走向酒吧。
宗像禮司微笑着問:“您等得不耐煩了嗎,周防?”
周防尊看了他一眼,嘲諷地說:“換個衣服要這麽久,宗像,你是女人嗎?”
宗像禮司眼也不眨地怼了回去,“您這是性別歧視嗎,周防?”
“我可沒這麽說啊,你這家夥!”周防尊哼笑一聲,推開酒吧的門。
酒吧門上的鈴铛響了一下,酒保迎向兩人,“歡迎光臨,客人們。兩位嗎?”
“恩。”
酒保将兩人引到空位上,“請坐,客人們。請問兩位要喝些什麽?”
周防尊沒有接酒單,直接開口點道:“Double Turkey。”
宗像禮司說:“跟他一樣。”
“好的。”酒保應道,“兩位稍等。”
酒端上來的時候,周防尊和宗像禮司碰了一下杯。
玻璃杯中金棕色的酒液輕晃,冰球折射出七彩的光線,與杯壁碰撞發出輕響。
宗像禮司喝了口酒,看着周防尊,“周防,您有什麽事要到酒吧來談?”
“還是那個問題。”周防尊一下幹了半杯酒,燙金色的雙眸看着宗像禮司,認真地問,“宗像,怎麽樣你才會哭?”
宗像禮司總算是見到周防尊對這個問題的執着。既然這麽執着那就真的不是挑釁了。
宗像禮司困擾地說:“就算您現在這麽問……”也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啊。他自己都忘記上次哭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宗像禮司疑惑地問:“周防,您為什麽會對這種事感興趣?!”
周防尊反問:“不行嗎?”
倒也不是不行……
宗像禮司回憶了片刻,肯定地說:“幼時因為生理性疼痛會反射性流淚,後來自控能力增強就沒有過了。”
周防尊眨了下眼睛。
如果宗像禮司沒有說謊,那他的夢就是錯誤的。
如果宗像禮司為了面子撒謊的話……周防尊眯了眯眼睛,盯着宗像禮司,要是灌醉了就能問出真話了。
周防尊擡手招來酒保,續杯。
酒過三巡,周防尊根據經驗判斷,宗像禮司已經陷入了微醺的狀态,這個男人是不會讓自己喝到神志不清的。他問:“宗像,你成年之後哭過嗎?”
宗像禮司看着周防尊,困惑地問:“為什麽您這麽在意這個問題?難道您在成年之後哭過嗎?”
“怎麽可能?!”周防尊否認道,“我很早開始就不會哭了。”
宗像禮司說:“我也一樣。”
周防尊又問:“宗像,你見過五柄達摩克利斯之劍同時出現嗎?”
宗像禮司握着酒杯的手一緊,擡眼看向周防尊,“你說什麽?!”
“看來是有了。”周防尊說。
宗像禮司快速鎮定下來,若無其事地說:“那樣的場景很難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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