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太宰治離開得很痛快, 雖然宗像禮司沒有應允他幫助審訊的提議,但是港口Mafia願意為宗像禮司效勞的意思已經傳達到了。
審訊這種事,太宰治雖然擅長, 但是宗像禮司又不知道他有多擅長。Scepter 4完全可以從警方借調有經驗的審訊人員。
宗像禮司問他願不願意加入Scepter 4就是針對這件事的回答了, 意思就是想要參與審訊可以, 先加入Scepter 4。
可惜哦,他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太宰治想, 宗像禮司問出口的時候肯定也沒想過他會同意。這只是一個委婉地拒絕。
沒關系,等到他們遇到瓶頸自然就會想起他曾經的提議, 大部分人都會試着死馬當成活馬醫。
而如果他們得到的情報足夠的話, 那港口Mafia也沒有必要參與進去。錦上添花永遠比不上雪中送炭。
太宰治行走在藍天下的街道上, 粉色的櫻花從道路兩旁的櫻花樹上飄落。
澄澈的藍色天空、在空中随着輕風飛舞的粉色花瓣、行走在道路上的俊美的黑衣少年,組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
可惜,太宰治半點都不在意路人的眼中露出的欣賞, 渾身散發着拒絕和任何人交談的冷漠。
太宰治從衣服的內懷拿出手機, 按亮屏幕。
現在他為了跟宗像禮司交好主動做些什麽也很正常吧。既然是選擇了投靠青王, 那麽就得在宗像禮司面前展現自己的價值才行。
森先生也不會懷疑的。
宗像禮司最在意的是什麽?這不是很明顯嗎?
太宰治用指尖點開手機屏幕上瑩綠色的APP。APP的開啓畫面上, Jungle字樣十分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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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心情愉快地哼着調子,讓他來看看這個聖誕節的遺留問題, 綠之王為什麽要針對吠舞羅?
太宰治調查過每一個那天接了Jungle的任務去吠舞羅鬧事的人, 當面套過所有人的話,沒有哪個人是特殊的。所有人都只是當成一個游戲, 表面上看起來的确像是個惡作劇。
但是, 如果只是惡作劇的話, 根本沒必要不是嗎?綠之王這麽有童心的人嗎?與其說是惡作劇, 不如說是在試探。
至于, 太宰治是怎麽知道哪天都有誰來了吠舞羅的?當然是因為那天他也在現場啊!
太宰治想起那天的群魔亂舞的場景, 鳶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嘲諷。
不過,他沒想到自己躲過了Scepter 4和吠舞羅,卻沒躲過中原中也。太宰治眼中浮現出愉快的笑意,不愧是中也。
燈紅酒綠之中,Scepter 4、吠舞羅、Jungle三方人馬在吠舞羅酒吧門口攪成一團。
好奇地跟着吠舞羅其他人出來的中原中也如有神助地逮住了在角落裏圍觀的太宰治。
他疑惑又驚訝地問:“太宰,你怎麽在這裏?!”不是說這個任務不做了嗎?
“我只是來看看而已嘛!”太宰治一臉無辜,甜膩膩地說,“我擔心中也啊!”
中原中也露出一個惡心吧啦的表情,但還是邀請了太宰治一句,“太宰,你要進來坐坐嗎?”
“不了。”太宰治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吠舞羅門口的混亂狀态,十分善解人意地說,“今天吠舞羅很忙吧。既然沒發生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了。”
今天的太宰治過于乖巧,讓中原中也心生不适。
他沉默了一瞬,懷疑地問:“太宰,你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诶?!”太宰治不可置信地看着中原中也,臉上寫滿了委屈,“中也居然這麽想我?!”
中原中也心虛了一下,硬着頭皮說:“那你幹嘛不直接進來找我,要躲在這裏?”
太宰治幽怨地看着中原中也,“我只是看看他們想幹什麽而已。這件事中也本來就知道。要是不會發生什麽大事,我就準備離開了。”
太宰治垂下雙眼,失落地說:“我知道中也不需要我幫忙,本來就準備走了的。”他輕聲說,“我還要趕着回橫濱呢。”
中原中也心中湧現出一股強烈的內疚感,雖然太宰治不是這種偷偷做好事的人設,但是對方的确沒做什麽。
上次雖然不知道太宰治和周防尊、草薙出雲他們聊了什麽,但是他們應該的确是同一邊的。說不定,太宰治這次真的就是來看看需不需要幫忙的呢。
中原中也別別扭扭地表達着關心,“這麽晚了,你還要趕回橫濱嗎?”
“恩。”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眼中浮現出真實的笑意,“放心吧,有人來接我。”
中也啊,為什麽總是要這麽随便就付出信任呢?尤其還是對他這種人。
太宰治抿着唇角,手上按着手機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大了些。
這次中也的運氣比較好,第一次見到的人比‘羊’靠譜,但是中也也變得好騙了,想人總是往好處想!
他得搞清楚,綠之王究竟為什麽要試探吠舞羅。
太宰治看着綠色APP的游戲頁面。
Jungle的升級方式很簡單,繼續任務就可以升級,升到J級就能夠見到綠之王。不過太宰治并不打算走這一條路,雖然順理成章,但是太興師動衆了。
他還是港口Mafia的人,況且,太宰治一點兒都不想給自己身上添什麽印記。他不會加入任何一個氏族,最好的辦法是借刀殺人。
另一邊,把貝爾摩德的審訊暫時交給降谷零,讓淡島世理盯着的宗像禮司再一次登上了白銀之王的飛艇。
“威茨曼閣下。”經過前兩次的交流,宗像禮司跟阿道夫·威茨曼的關系已經拉近了很多。
最起碼,阿道夫·威茨曼不會從見到宗像禮司開始,就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你什麽時候走’的排斥感。
“青王閣下。”阿道夫·威茨曼沏了一壺咖啡,“你自便。”
“多謝。”宗像禮司點頭致謝,正色道,“今天來拜訪威茨曼閣下,是因為有關實驗的事情有了較大的進展。”
Scepter 4已經跟宮野志保确認過了,貝爾摩德就是那個成功的實驗體,他當然要來找白銀之王。
“較大的進展?”阿道夫·威茨曼問,“是找到了APTX4869的資料嗎?”
殘缺的資料有很大的不完善之處,想要複原沒有那麽容易。成功的實驗體據主研究員說又只有兩例成功案例,這證明就算有完整的資料,這種藥物也有很強的不穩定性。
宗像禮司慢條斯理地說:“在之前Scepter 4的行動中得到了APTX4869的藥物,還抓捕了一個成功的實驗體。”
阿道夫·威茨曼手中握着咖啡杯,咖啡的液面上泛起了漣漪。他說:“有了這兩樣東西,相信那位主研究員宮野小姐的研究會有一如千裏的,應該也不需要我的幫助了。”
“事實上并非如此。”宗像禮司不慌不忙的說,“那位成功的實驗體,并非APTX4869的實驗對象。據主研究員宮野志保說明,那是屬于她的父母的研究,代號‘銀色子彈’。那場研究的資料不小心損毀,她至今沒有複原成功。”
驚雷要留到最後,效果才最好。
宗像禮司将兩張照片放到阿道夫·威茨曼面前,兩張照片上是兩張相似的面孔,“那位女士在幾十年中青春永駐,一人分飾莎朗·溫亞德和克麗絲·溫亞德母女兩角。”
這個消息,FBI已經确認過了,真實無誤。
阿道夫·威茨曼睜大了雙眼,他伸手拿起兩張照片。兩張照片中的兩位女士,同樣是銀色發絲,一人是長發、一人是短發,一個是藍眼、一人是綠眼,但是五官非常相似。
“這……”
宗像禮司說:“出于安全考慮,我不能把犯人帶出Scepter 4,跟不可能将她帶上飛艇。所以希望威茨曼閣下可以親自去看一看。”
阿道夫·威茨曼拿着照片的手一僵,他沉默了半晌,“……我思考一下。”
沒有明确拒絕,這件事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宗像禮司也不想顯得咄咄逼人,讓阿道夫·威茨曼産生逆反心理。這位常年在飛艇上的王權者,算是個心思單純的人。
……唔,雖然阿道夫·威茨曼被追殺的時候能夠故意騙到夜刀神狗朗,但那是因為從小長在無色之王三輪一言身邊的夜刀神狗朗更加單純。
“那我就先告辭了。”宗像禮司客氣地說,“希望有機會在Scepter 4恭迎大駕。”
目的終于達到了,宗像禮司的心情很好。
這種好讓他在看見周防尊的時候,不由得感慨到,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這是他們在宗像禮司不承認告白的告白後第一次見面,宗像禮司也稍微有些緊張。
他推了推眼鏡,看着周防尊,“好久不見,赤王閣下。”
周防尊盯着宗像禮司看了一會兒,開口問:“宗像,你會哭嗎?”
“……什麽?”宗像禮司的面孔有一瞬間的呆滞,他不明所以地皺起眉,“您能再說一遍嗎?我好像沒聽清楚。”
周防尊換了種更明确的說法又問了一遍,“宗像,怎麽樣你才會哭?”
宗像禮司的眉角抽了抽。
在他……告白之後的第一次見面,周防尊問出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
宗像禮司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有些一言難盡地盯着神色認真的周防尊,咬着牙問:“……您是特意來挑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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