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證言

第8章 林檢，要怎麽審判我？

第八章 林檢，要怎麽審判我？

周慕沉郁悶了。

回城路上四個小時，林祈一直在打電話，用的還是他的手機。

剛啓程的時候，林祈借了周慕沉的手機登了私人郵箱，發現有前同事發來的緊急郵件，就趕緊撥了過去。這一聊就是接近兩個小時。

聊工作也就算了，剛剛的十分鐘，電話對面的人大約是意識到一上來就聊了接近兩個小時的工作有些失禮，開始客套地寒暄起家長裏短的事。

無聊又虛僞。周慕沉聽了一會，胸中悶着一股氣，突然一手奪過了手機，往窗外一扔。

“你？！”林祈很久沒有這麽吃驚了。他知道這個人瘋，但怎麽能這麽莫名其妙？？？

他扭身朝着周慕沉，瞪大眼睛，用他這輩子沒發出過的分貝喊道：“周慕沉，你瘋了嗎？！停車！”

“為什麽呢，林檢？”周慕沉的表情無辜，仿佛剛剛什麽都沒發生，“我只是突然想給自己換個手機而已呀。”

“掉頭！”林祈用手抓住周慕沉的小臂，表情嚴肅，看上去非常堅持。

周慕沉看了一眼他的表情，覺得他或許是真的生氣了，突然有些煩悶和不安。他一個急剎，在無人的高速上直接掉了頭。

林祈整個人往前一撲，又被重重地甩回椅背，發出一聲悶哼。他被這瘋狂的操作驚掉下巴，狠狠地瞪了周慕沉一眼。

到了大約剛剛丢手機的位置，林祈直接下了車，重重甩上車門。

這高速路邊是大片長滿枯黃野草的荒地，手機應該還不至于直接報廢。他邊找邊想。

周慕沉過了一會才下了車，嘴上已經叼上了一只煙。他靠在車門處，邊抽煙邊看着林祈認真尋找的背影，吐了一口煙圈說：“那是我的手機，林檢這麽在意幹什麽？”

林祈沒有理他，眉頭微皺，繼續彎腰在那翻找。

周慕沉在車旁安靜地看了一會，突然有些煩躁地把煙摁滅在地上，起身上前幫忙。

就在他們往荒地更裏面走去時，林祈突然聽到了一陣細弱卻清晰的聲音。像是什麽生物發出的哼唧聲，帶着幾分急切。

他猛地停下尋找的動作，擡起頭四處張望，拍了拍周慕沉的後背：“你聽到了嗎？周慕沉？”

“嗯。”周慕沉揚起頭，“有叫聲。”說着就順着聲音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又突然在某處停下，撥開了面前一叢略高的雜草。

“這邊。”周慕沉揮了揮手。

在草地的深處，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着，是一只小奶狗。它背部黑色，臉上的眉眼處和胸部卻是奶白色，眼睛還沒完全睜開，身上的絨毛也還細短，露出了底下的皮膚。它躺在一堆雜草深處，四肢虛弱地在空氣裏劃拉着，嘴裏持續發出嗚咽的哭聲。

林祈靠了上來，看到那個小小的身體，像被戳中了心裏的某處柔軟。他慢慢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它捧了起來放在懷裏。它體溫有一些微弱。

小奶狗大約感受到了一個發熱源，叫聲突然放大，像在進行最後的求救。林祈有些心疼地用自己的外套裹緊了那柔軟冰涼的身體。

“它在這多半活不過今晚了。”林祈看着那個小小的身體小聲說，充滿憐憫，“我們帶它回家吧。”他擡起頭看着周慕沉。

“……”周慕沉陷入思考。

他沒有在猶豫帶不帶回家這件事，而是在想，如果被他倆帶回家，這小東西會不會死得更快。他們誰也沒有養狗的經驗，還是這麽小的奶狗。

“好不好？”林祈以為他不願意，追問道，語氣裏竟然帶着些請求。周慕沉回過神看向他，他的眼裏還帶着些濕氣。

“好。”周慕沉自然沒辦法看着這樣的眼神無動于衷，心裏甚至覺得溫軟得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不假思索地一口答應。

話音剛落，周慕沉的目光從林祈臉上往後移動。他用手指了指林祈身後：“手機。”

他繞過林祈，往前走了幾步，撿起了他的手機。手機的背板已經微微開裂，還好還正常開着機，屏幕也還可以正常操作。

“走吧。”他們重新坐上回程的路。

在路上，林祈開始用周慕沉的手機搜索各種詞條。

“怎麽判斷小狗周齡？”

“小月齡奶狗幾周睜眼？”

“如何照顧剛出生的幼犬？”

“幼犬喂養指南。”

“飼養小奶狗必須注意的四點事項。”

林祈突然一改這幾日坐車的安靜，一邊搜索，一邊跟周慕沉分享着帖子。

“周慕沉，我看帖子判斷它應該是母狗。應該沒錯吧？”

“周慕沉，我覺得它應該才14天左右，帖子上說小狗出生12天裏都還張不開眼睛。但他的眼睛半睜，應該大幾天，對吧？”

“周慕沉，帖子說這個階段最好有正在哺乳期的狗媽媽喂奶诶，奶粉容易導致它拉肚子。可是去哪兒找狗媽媽呢？”

“周慕沉，他們說小狗第三周第四周就應該會慢慢爬了。那不是很快了？”

“周慕沉，我們得趕緊去寵物店買狗窩，尿墊，奶瓶，食盆，水奶……”

林祈一遍一遍叫着周慕沉的名字，眼睛卻直直盯着手機屏幕，臉上帶着從未有過的興奮。

周慕沉一手撐着車門支着下巴，一手穩穩把着方向盤，側頭笑着觀察林祈因為過度激動而微紅的面龐，嘴上應着林祈的每一句。

很奇妙的感覺。

等他們繞路去過寵物店采購了必需品，再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10點了。

小狗睡了一路，偶爾醒來叫喚了幾聲又在溫暖的懷抱裏睡過去，因為很久沒有進食，也沒有排洩。

“你給它喂奶，我去布置房間！”林祈一到家甩給周慕沉一句話，就抱着懷裏的東西往樓上跑。

周慕沉捧着懷裏還在睡覺小狗，有些語塞。他不會……喂奶……

不一會兒，林祈就把小狗的所有設施在卧室布置好了。小小的正方形圍欄靠着床頭，裏面放着粉色的毛茸狗窩，上面鋪着小毯子。

布置完，林祈趕緊出去客廳看周慕沉那邊的情況。

“你……”林祈從裏屋走出來的時候，完全沒想到是這幅場景。

周慕沉盤腿坐在地毯上，雙腿之間放了一個枕頭，小狗躺在枕頭上掙紮着發出慘叫。腳邊的奶瓶倒了，撒了一地乳白色液體。周慕沉兩手舉在半空中不知所措，那手心還有一坨黃色的液體。

看到林祈出來，周慕沉擡起頭，用無比委屈和充滿怨氣的眼神看着他，帶着控訴的語氣說：“林檢！它拉在了我手上！”

林祈愣在原地，幾秒後，爆發出一陣笑聲，他被這場景樂得直不起腰：“周慕沉，你好笨啊！”笑完了，才拿着紙上前幫周慕沉收拾了殘局。

林祈重新溫了一小瓶奶，從周慕沉手上接過小狗，用拔了針頭的針管從奶瓶吸了一毫升左右，慢慢地往小狗嘴裏送。小狗估計餓壞了，突然嘗到奶味，瞬間就安靜下來，嘴上從小口舔舐變成了迫不及待地主動吸吮。

“你以前養過狗嗎？這麽熟練。”周慕沉在旁邊幫不上什麽忙，只能給林祈拿奶瓶遞紙。

“我剛剛路上看了好多視頻。”林祈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盯着小狗，用很溫柔的語氣回複道。

周慕沉又郁悶了。這樣的語氣和待遇，自己這幾天從來沒得到過。

所有事情忙完之後，林祈輕輕地将那吃飽喝足後沉睡過去的小東西放進了狗窩，蓋上毯子。

“終于忙完了，我去洗個澡。”林祈渾身酸痛，往後仰了仰脖頸，拿了換洗衣物，對周慕沉招呼了一句，往浴室走去。

當熱水沖在身上的時候，林祈覺得身上的酸痛瞬間消失了一大半，他擡着頭閉着眼睛，感受着水流滑過他的臉和脖子。

突然他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淋浴室的門被打開了。是周慕沉。

“你做什麽？”林祈片刻的寧靜被打斷，不樂意地抓住開到一半的玻璃門。

“你說呢？”周慕沉左手一用力，将門全部拉開，直接上前用另一只手按住林祈的下巴，将他推到了浴室牆上，急促又粗暴地吻了上去。

"做。愛。"周慕沉咬着他的下唇說。

門在身後被重重拉上，水汽凝結在玻璃門上，順着玻璃緩緩滑落，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沐浴液香氣和溫熱的濕意。

“唔——周慕沉！”林祈被他密集的吻打得措手不及，背貼上瓷磚時，剛剛熱起來的身體被瞬間的冰涼刺激得渾身一顫。

“回應我，林祈……”周慕沉雙手捧着林祈的臉，邊咬着他的下唇，邊用嘶啞的嗓音喊着他的名字，“林祈……”

林祈聽到他帶着魅惑的呼喚，下身已經硬了。他忽地脊背一挺，上身離開瓷磚，整個人往周慕沉的方向用力，對抗着周慕沉壓過來的力道。他們的嘴唇的交纏越來越和諧，呼吸交織，仿佛互相契合鑲嵌的鎖扣。

周慕沉的唇從林祈的唇一點一點往左耳移去，一只手往下伸去，緩慢地開始撫摸林祈的性器。

林祈将頭靠在周慕沉右脖頸邊，發出色情的呻吟，身體因為周慕沉手下的動作輕輕晃動，他的嘴唇不斷掃過周慕沉的鎖骨。周慕沉被那一陣陣似有似無的瘙癢刺激出了沉重又性感的喘息。

周慕沉随手擠了一管沐浴液，用中指直接插進了林祈的後穴。他的手指在裏面貪婪地摩挲，感受着甬道裏的褶皺和滾燙。在感覺到那後穴漸漸适應了自己的手指，他又往裏加了兩根指頭。

林祈被一陣又一陣的酸癢逗得腹肌緊繃，後穴也不斷收縮。

“好會夾，林檢。”周慕沉頭貼着林祈的左耳有磁性地說。

話音剛落，他倏地将林祈翻轉過來，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右臀。伴随着清脆的聲音，那白花花的臀瓣産生了色情的顫動。林祈哼了一聲，帶着一絲享受，翹起了屁股。

“今天這麽主動。”周慕沉看到他今天的反應，心裏湧起一種征服欲和滿足感，直接就着濕潤的後穴操了進去。林祈發出一聲滿足的氣息。

周慕沉猛得進去的時候，直接戳到了他的敏感點，他對他的身體的每個部分熟悉得仿佛已經做過無數次一樣。

他們的下體連結在一起，水流沿着林祈的後背緩緩流下，經過他們的交接處，混合着綿密的油狀物和體液滴落在浴缸。

周慕沉動作很沉，頻率很快。看着林祈那白皙弓起的後背，脊骨明顯，皮膚緊致，他心裏的欲望愈加狂熱。他一只手扶着林祈的腰，另一手用指尖開始慢慢帶着力道地撫摸着那個後背，更猛烈地抽動着。

劃過的指尖帶來陣陣瘙癢，林祈忍不住仰起頭，喘息聲音加重，回蕩在浴室。

周慕沉将林祈不斷變換各種姿勢，全程沒有放緩速度。

“林檢，你說……”周慕沉重重地抽插着，聲音也伴随着動作變換着氣息，突然發問：“我這樣操一個檢察官，違法嗎？”聲音在封閉的空間回蕩，顯得無比清晰，聽着更羞恥。

林祈臉上瞬間通紅，後穴不受控制地一緊，邊呻吟邊發出類似哀求的聲音：“不要……說話……嗯……”

“為什麽不說？”周慕沉感受到了他裏面的變化，又往他的臀部拍了一巴掌。林祈感受到一陣疼痛感，又帶着莫名的快感。

“不說話，林檢怎麽審判我？”周慕沉聲音很低，步步為營地試探他的底線。

“你……你知道……審判前……還需要做……很多事……”林祈被浪潮洶湧的刺激和欲望沖擊得失去了羞恥心，咬着嘴唇回答道。

周慕沉收到回應，發出了滿意的笑聲，身下深入淺出地動着：“林檢，教教我。”

“那……你……認罪嗎……”林祈站不住了，雙手撐着瓷磚。

“不認。”

啪——又是一巴掌。水花四濺。

“我想要林檢——在法庭上——交「叉」詢問我。”

“那……我們……庭上見……”在疼痛，欲望，羞恥感的交雜下，林祈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瞬間高潮了，射在了面前的瓷磚上。

周慕沉被突然夾緊的甬道刺激得渾身一顫，也随後直接射在了林祈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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