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監視
監視
曹保镖下去之後,我就開始拿起手機給我電話手表上的電話卡打電話,一開始我在想,這不太可能,因為發生這樣的事很突然。
但第一個電話沒打通,我臉頰上開始出汗,揭開蓋着的被子,好像喘了一口氣,但第二個電話也沒能打通。
我連續打了十個,響鈴五下沒接,我就繼續打,直到曹保镖上來,搬來一個床上桌,把飯給我放在上面,讓我好在床上就能吃到飯。
“不能……”
曹保镖見我自言自語,并不多問,這可能也是保镖的職業素養?
我上下牙齒相互打架,開始換成大哥的號碼,奇怪的是,大哥的電話也打不通。
按照平時,大哥都會接電話,他不會把手機設置成免打擾或者靜音模式。
曹保镖并沒有過問,但一直在盯着我,但在這種氛圍下,我也不在乎他是不是在監視我,我擔心得快要瘋了。
終于,大哥的電話打通了,可我心裏的那個結點仍然沒有松懈。
“大哥,我怎麽打不通二哥戴着的電話手表啊?他現在在你旁邊嗎?”我聲音有些生氣,說完我就懊惱自己為什麽這麽容易上火。
“喂?”
對面沉默了幾秒,那些擔憂轉化為戾氣,讓我氣在頭上,我剛要質問,只蹦出一個“那”字,對面開口了。
“你的電話手表摔壞了,回來再給你買一個。”
?
我挑眉歪頭,嘴唇微張,對着手機怒吼道:“我在問二哥現在是不是在你旁邊,不是擔心我的手表,它壞不壞沒關系,二哥呢?”
對面好像沒聽到一般,還發出了陣陣笑聲,“脾氣這麽大,沒休息好嗎?等下,我有個線上會議要開,先挂了。”
然後曹保镖的手機在褲兜裏發出了震動音效,他拿出來看一眼,朝我徑直走過來,那個姿勢和起勢,看起來就像大哥給他發了收走我手機的信息,他則排他性的執行任務就行。
不。
我一緊張,呼吸急促起來,眼珠子瞪的很大,裏面有很多血絲,見我拿起那碗湯,曹保镖被吓到了,因為我接下來要把熱湯潑在曹保镖身上,如果他敢過來。
“少爺小心一點。”他靠近我,可那張開的手卻是往要拿走大哥的舊手機的趨勢。
“滾!”我潑在他臉上,湯很燙,曹保镖用胳膊擋在了臉前面,但還是有湯漬濺到了他皮膚處。
我咬着牙瞪他,一條好着的腿直接踢出來,往曹保镖的□□處踹,“別過來,離我遠點!”
曹保镖不動了,我的眼神瞟到桌子上的水果刀,快去伸腰伸手,一下子就拿了過來,我往自己脖子上一架,曹保镖愣住了,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
他們接受過嚴格的訓練,這次要保護的少爺的命非常值錢,因為主子開的價錢太高了,這說明,如果少爺受傷了,恐怕他會受到很多懲罰。
不過這樣還好,起碼主子不是特別資本的一個人,否則,他命都不知道怎麽沒的。
這邊主子讓收手機,少爺又以命相逼,剛才因為湯太燙導致自己分了神,也錯過了最佳逮捕時間,他怎麽就犯了這麽愚蠢的原則性錯誤呢?
我瞪着他:“大哥讓你收我手機的吧,你不收,我們都當你收了不行嗎?!”
曹保镖支支吾吾幾下,道:“可是,少爺……”
“別叫我少爺,又不是我雇的你,別把我當自己人。”我呵道,手中的水果刀握的更緊了,貼着皮膚,皮膚被膈的出現了紅印子。
“是,是……”曹保镖解釋道:“主子的兩個手機是連在一起的,這個舊手機能通過指紋感應到是誰在操控手機,我不收,我們當我收了,主子也知道我其實沒收。”
“我就說總感覺有只眼睛能知道我在這個手機裏幹了什麽。”我一緊,朝他喊道:“我說了不要動!”
曹保镖斷定我不會傷害自己,還在靠近我,一只手接近我拿着的水果刀,一只手接近我另一個手裏握緊的手機。
“我說了滾——!”
我沒有思考些什麽,拿水果刀的手直接朝曹保镖的臉刺過去,曹保镖用手心擋住,我幾乎使出了與生俱來所有的力量,他的手心竟被我紮穿了。
“啊啊啊啊啊啊!”曹保镖叫喊着,我紮的過程中好像紮到了硬硬的東西,但我的沖擊力太大,慣性很強,中間只是頓了一下卡了一下而已,最終還是穿了過去。
我是橫着水果刀的,不紮着骨頭,除非是曹保镖的骨頭被刀擠壓開了。
馬智博能紮我的手,所以我就有了敢紮別人并且紮下去的勇氣。
我從那天開始,每天都在做夢,夢到我被馬智博傷害的種種動作,甚至我腦子它自己分析起來那些動作,調整,修改,模仿,自我意識的鍛煉下,我好像已經學會了一般。
“!”我害怕極了,但腦子裏只有一句話,逃出去,就當做這個腿好了,就算跑傷了把腿和手跑嚴重了那有如何,能養好就養,不能養好我還有一只手一條腿。
我不管擡在布上的腿是否好了,我都兩腿下床,一瘸一拐的開門往外跑。
路上遇到了護士,護士被我這幅樣子吓到,我手上只有一個手機,連個拐杖都沒有,就在醫院走廊裏跳着跑。
護士開始攔着扶我問情況,我沒有時間,耳朵靈敏度一下子高了不少,我聽到了曹保镖踉跄的跑步聲。
“閃開!”我推開護士沖進電梯裏,電梯裏只有我一人,現在還不到五點,這層都是住院的,人不會很多,來陪病人的,早在昨晚就來了,今天只會六點多的時候人才多起來。
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曹保镖把手伸了進來,然後是胳膊,再然後是他整個人出現在了電梯門前,門被打開了。
沒有人,只有一個褂子,是主子的,也是少爺跑出去時肩上披的褂子。
可惡。
曹保镖連忙問被推開的護士,護士說,那個孩子好像往樓上跑了。
護士見他跑上樓,連忙跑到挨着電梯的病房,将我帶到電梯裏,曹保镖在樓上找了半天都沒發現我躲哪裏了,一邊查完跑過去查另一邊時,路過發現電梯動了。
電梯是下行的,曹保镖趕緊跑下樓堵人,發現是通往一樓後,他走到一半樓梯就跳下去,很快,電梯還沒打開,他就在一樓等了起來。
門開了,只有剛才的那個護士,還有地上好像還在一樣的地方、一樣的褶皺的褂子。
“先生?請問您有什麽問題嗎?”護士姐姐笑道。
“……沒。”曹保镖跟丢了,他看向中心處,斷定我還沒跑出去,決定說我丢了,向中心描述我的外貌,讓別人幫他找。
于是他快速跑到中心處,突然意識到什麽,猛的回頭,那個護士已經不見了。
曹保镖的手還在流血,按道理說,護士應該見他第一次就對他說,手受傷了去哪裏,而那個護士,竟然只是問他有什麽問題。
而且,電梯裏有衣服,護士難道不拿去中心嗎?真是自己過于急了什麽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曹保镖将放在大理石桌面上的拳頭砸了一下,吓到了前臺的護士,“有病?”
——
我已經上了車,劉警官往後面看我一眼,“坐好喽,我們去公安局。”
“坐好了。”
“去過公安局嗎?”
我有些出神,“應該吧。”
“什麽叫應該啊……”劉警官無奈地笑一聲。
——
當時,我出來的時候撞到了一個護士,我剛推開護士往電梯裏跑,護士就抓住我的衣領把我往電梯旁的房間裏推,掉下的衣服被她擡腳踢進了電梯裏。
等曹保镖進去後,她再将我拐出來,我問她是誰,她說是劉警官拜托她看好我的,然後把我從中間帶到了最西樓處的電梯裏,自己則下樓再跑回中間坐電梯下去。
轉移注意力後,我就從西邊坐到了劉警官的車上。
那個護士,長得非常漂亮,五官精致,像個洋娃娃。
她和劉警官一樣給我一種內柔外剛,利落大方的感覺。
“那是我妹妹。”劉警官笑道:“她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學了中醫,進了縣醫院。”
我有些疑惑,“那為什麽是護士呢?”
“誰告訴你她是護士啊?”劉警官搖搖頭,“我這個妹妹就像個狐貍一樣,小時候就喜歡騙人玩,長大了,還很喜歡換裝游戲。”
劉警官:“她那套護士服啊,是自己在網上買的,現在網購不剛流行起來嘛,她就照着醫院裏的護士服買了一套,上班的時候就喜歡這麽穿,搞得很多人見了她,都不知道該叫主任還是護士了。”
我驚訝的張開嘴,突然手疼了一陣,我又咬住嘴唇,忍住疼痛,問:“這麽年輕就當上主任了?”
劉警官:“我爸爸也是這裏的主任,現在是爸爸帶她,暫時退下來了,但其實爸爸還沒正式退休,我妹也沒有正式成為主任,不過他們和醫院都有關系,我妹考的大學和上的專業也好,拿過很多獎,就算不靠關系,那個位置也是我妹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