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王妃腳踏幾條船?(8) 替小三守門……
第43章 王妃腳踏幾條船?(8) 替小三守門……
“一想到這個花叢, 新蒂瑞拉,我的骨灰也埋在這兒呢……”
對不起,有點重口味。
謝慈偏過頭, 往後仰了一點, 抵不住索爾達斯上前拉住他不讓動的力道。
他被鉗制在花叢中,看不見索爾達斯是怎麽對他的,只能感覺臉上一陣瘙癢,像是花枝拂過臉頰, 揉碎了甜膩的花香。
“你當然不在意,只要你勾勾手指,無數人願意為你去死。”索爾達斯一向很冷靜,卻在謝慈面前頻頻失控, 他将斷指湊向謝慈的臉頰, 白骨咯地謝慈臉疼, 他卻笑眯眯道, “還沒來得及複原, 會吓到你嗎?”
原來厲鬼恢複原型還有限制的嗎?謝慈想, 果然是簡單本, 鬼怪們也沒那麽強。
下一秒,索爾達斯就恨恨地說:“忘記了, 你可不在意這種事,畢竟如果我不僞裝王子,連給你洗臉的資格都沒有。”
謝慈閉上眼不聽不看不管。
索爾達斯不是廚師,他終究做不到傷害謝慈的事情,只有像被抛棄的幼獸那樣低吼:“取出這幅畫,德羅維爾差點将我埋葬在三樓,你可得好好看看。”
“等等, 我要的畫不是已經被毀了嗎?”謝慈想起會客廳內據說大變樣的畫,祝羲倒是和他說了具體的樣子,他勉強想象了一下,大概也明白被邀請去三樓與公爵交談是十分危險的事。
偏偏他們的任務是必須找出公爵滿意的畫作,還有任務前言提到他們這些貴族真正的目的是來找魔鬼。
該不會德羅維爾就是那個魔鬼吧……
讓魔鬼滿意嗎?
謝慈在這邊胡思亂想,全然不顧一旁的索爾達斯的反應,索爾達斯極輕地笑了一聲:“你以為德羅維爾只會畫一幅嗎?他恨不得畫你畫個成百上千遍,那些畫堆滿了三樓的房間……”
“等等。”謝慈反應過來,“什麽叫恨不得将我畫畫個上千遍?”
Advertisement
索爾達斯:“哈?你不會還不知道?”
“不應該呀,新蒂瑞拉,你和少爺相識這麽久,你為了他抛棄我們,又為了王子抛棄他,怎麽會不知道德羅維爾的癖好呢?”
“……”
也沒人跟他說,不止一幅啊。
還真的又給他找了一個戴綠帽子的對象。
更嚴重的,他昨天才來這個副本,但德羅維爾早就存在了,是怎麽知道他的臉長什麽樣子的?
雖然可以用“你扮演了角色後,角色留給周圍人的印象是改變的”來解釋,但謝慈還是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該說不說,德羅維爾的畫技還不錯。”
卷起來的畫卷與畫布上的精細程度不能相比較,卻寥寥幾筆勾勒出謝慈的身影,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純潔。
然後,索爾達斯盯着謝慈的眼神便灼熱起來,他貪婪地盯着空洞的眼珠,恨不得伸出舌頭舔砥進他的眼睛,将眼珠子挖下來做永久的收藏。
德羅維爾那麽強大又如何?他也只敢偷偷在畫裏見謝慈,而謝慈現在在自己懷中。
一想到這個事實,索爾達斯忍不住笑了起來,謝慈敏銳地查出他的狀态不對勁,果然下一刻,身上力道加重,索爾達斯将他按在花從上,親吻着他已經剪短的頭發。
“你幹什麽!”
“新蒂瑞拉,你跟我裝糊塗呢?”索爾達斯眼瞳裏折射出輕巧的笑意,裏面是謝慈看不見的危險,“德羅維爾跟我動真格的,那些畫都是你的樣子,我不得不看呆了,但卻被一次又一次拉入畫中,親愛的,我起碼死了一百次。”
坦白的說,雖然謝慈早就有準備,聽到這個熟悉也心驚肉跳,他不動聲色道:“你做的很不錯。”
緊接着又說:“但既然你死了上百次,就證明你的不如德羅維爾,我為什麽要選擇你呢?”
他的聲音輕輕,好似是憐憫:“謝謝你帶這幅畫過來。”
索爾達斯在喉嚨中輕輕地笑,他當然知道,謝慈這樣的人,注定就是要盤旋于空中的鳥,你為他準備栖息的梧桐,上等的瓊漿玉露,也挽留不住他盤旋離去的身影。
但他現在就在他掌心。
“親愛的,你說的不錯,但我這不是在與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索爾達斯笑得冰冷,他将花叢中的花朵暴力地摘下,斜斜地插在謝慈的鬓角,然後咬了上去,“你不給的獎勵,我親自來取。”
靠,什麽瘋子?
謝慈只來得及閉眼,索爾達斯卻已經将滾燙的吻落在眼皮上,隔着那層有青色血管的皮膚,濕漉漉的舌尖伸出舔砥着謝慈的眼珠。
那是一種被猛獸啃咬的感覺,他甚至隔着眼皮就含住了黑珍珠,像是要将它吞吃入腹,謝慈不自覺的流淚,鼻子一抽一抽的,染上了一層紅。
針紮似的痛感。
索爾達斯在眼珠上輕輕“啵”了一口,然後吻上他的眉心:“我突然覺得,屍體曾埋在這裏是很好的事情。”
謝慈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他一下被抱在懷中,往花叢更深處走去。
劇烈掙紮輕松被索爾達斯制服,謝慈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幸好他來之前先和尤安碰了面,只要他一炷香時間不回去,尤安就會過來找他。
得知他要做這麽危險的事,尤安只是用擔心的語調說道:“王妃,當年的事情皆由我一人所為,他們若是沖着你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謝慈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新蒂瑞拉的人生悲劇很大程度都拜沖動暴力的尤安所賜,如果說原本只是偶像戀愛劇,那麽尤安一出手,徹頭徹尾将狗血多角戀變成了今日說法。
“嘶……”
比如眼下,謝慈就被壓在另一束花叢,這裏的花漲得比其他地方豔麗許多,散發着幽幽的冷香,那是一種盛放到極致,已經開得糜爛,即将要枯萎的花朵。
他們歡迎着謝慈的到來,伸長藤蔓在謝慈周身悄無聲息地織了個網,并悄悄靠近他,貼近他的臉,伸入衣扣中,玩弄着敏感又嬌嫩的皮膚。
謝慈雙目無神,這些花枝活過來了,不僅是胸前的豔紅,還從嚴嚴實實的褲腿裏鑽了出去,舔砥着小腿,直到大腿根的軟肉也被纏住。
索爾達斯靜靜地看着這一幕,這是一種淩亂到極致的瑰麗美,花枝有輕微麻逼神經的功效,他看着謝慈的臉,總覺得缺了些什麽,于是視線挪到嬌豔到有些妖異恐怖的花,沒人知道,這裏的花下埋葬了什麽恐怖的東西。
還不夠。
還缺了什麽呢?
兜兜轉轉,索爾達斯又取下一枝花,他将花瓣撕碎,鮮紅的汁水便順着他蒼白的手指留下,也許是為了取畫,力量用了太多,他現在的皮膚比最開始謝慈見到的那樣還要蒼白,紅白相間之間,仿佛白刀子進紅刀子的危險場景,像是一種瑰麗又恐怖的電影畫面。
然而謝慈看不到,只能感受到臉頰的涼意,那是花汁順着手指的弧度滴落在上面,他整個人都被蒸騰出香氣,沾上死亡的危險氣息。
索爾達斯将花汁塗抹在眼周,嘴唇,手指在臉上摩挲着轉圈,仿佛在給心愛的女人化妝。
還是不夠。
內心的渴望促使着他流露本性,脫下了謝慈的皮靴,花枝就像索爾達斯為謝慈穿的綁帶高跟鞋,一圈一圈地纏住。
謝慈想,這東西的觸感就像蛇鱗,黏糊糊的,經過會留下水漬,并且越收越緊。
索爾達斯沒有瘋狂地撲上去,他只是捧起謝慈的腳,又摘下了花瓣,猶豫着是該給謝慈做指甲油,還是該就讓腳趾夾住花朵。
在他猶豫的時候,花枝已經發現新的裸露皮膚,迅速卷了上來,像是在寄生一般纏繞住腳背。
謝慈空洞地躺在花叢上,有這麽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做成琥珀的蟲子,要被做成木乃伊的幹屍。
逃脫不了。
和厲鬼去賭,大概就是這個代價吧。謝慈無聲地笑,即使臉色眼下潮紅異常,他也在賭。
“窸窸窣窣……”
不遠處傳來撥弄花叢的聲響,謝慈眼前一亮,果然尤安的聲音随着卷起的綠色浪潮送到謝慈耳畔:“王妃,你在嗎?”
他剛想出聲,卻被索爾達斯捂住嘴,他用氣音說:“寶貝兒,想讓人來救你?”
謝慈急的想咬他,他卻笑盈盈地抽回手,花枝便蜂擁而上,一圈圈纏住了謝慈,只露出他上半張臉,因驚懼掉下的眼淚。
花枝沾上他的淚水,非但沒有枯萎,反而是在極速壯大,他的眼淚是最好的養料。
就在謝慈也放棄尤安找到這裏的希望,去想其他辦法時,一把剪刀從不遠處飛來,直直切斷了纏着謝慈的花枝根部,一下子束縛放松,謝慈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踹向索爾達斯,差點被擒住小腿,空着的手便上前給了索爾達斯個巴掌。
“吃你巴掌,我也不是第一個。”他似是笑了,舔了舔唇角,正要捉住謝慈,尤安卻已經飛身來到了二人眼前,一把拉過謝慈到身後,“索爾達斯?”
語氣不善。
“是尤安啊……”索爾達斯擦幹淨手上的汁水,可惜謝慈看不見,不知道這幅場景有多糜爛。
尤安只看了一眼,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他冷冷道:“我可以埋你一次,就可以埋你第二次。”
索爾達斯無所謂地說:“那又如何?只要你殺不死我,我就會一直複活,一直尋找新蒂瑞拉。”
“不像你,尤安,你甘願做新蒂瑞拉的墊腳石,看着他和其他人親密,你真夠賤的。”
謝慈聽着二人的争吵,頭都要大了,還好他還知會了祝羲,如果他半個時辰沒回去就來找他,也不知道時間快到沒有。
但馬上,他就已經忘記了這個想法,因為耳朵如遭雷劈。
尤安揚起一個笑,那是一種鄙夷,不屑的笑:“那是因為你不夠愛,像個無能狂怒的小醜,王妃永遠不可能再看你一眼,只要王妃今天願意和你偷情,我能在外面替你們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