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王妃腳踏幾條船?(2) 船自己又裂開……
第37章 王妃腳踏幾條船?(2) 船自己又裂開……
新蒂瑞拉……他是二世祖, 童年過得不幸福,但也不至于不知道灰姑娘的名字吧。
不過王妃的真名是新蒂瑞拉的翻版,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真實出身并不是貴族?
不容謝慈腦袋裏更多胡思亂想, 腰上的溫度已經到了不能忽視的地步。
十指牢牢扣住了謝慈的腰, 他的裙子是柔軟的,腰也是柔軟的,隔着一層布料貼緊那人的掌心,嚴絲合縫。
謝慈咬牙想掙脫, 卻被帶着往牆壁裏陷進去,他看不見,直到禮帽被什麽東西別下,頭頂到了東西才分辨出來, 那分明就是畫框。
身後的根本就不是人, 而是畫裏的惡鬼, 要将他拖入畫中。
怎麽也掙紮不開, 謝慈的心墜入冰窟, 他下意識閉緊了眼, 手摸向手腕。
良久, 畫鬼的手突然掐住謝慈的下巴,迫使他睜開, 漂亮的眼裏模糊着一層水光,他神經質地笑了一下,聲音呢喃在謝慈耳畔:“寶寶剛剛在叫誰的名字?”
謝慈一愣,他剛才好像無意識喊的是,是絲絲。
“寶寶真壞,到底要勾搭幾個男人才夠滿足你?”容不得謝慈反應,畫鬼已經靠了上來, 張開嘴,咬住謝慈的耳垂,軟肉被含在口中,幾近粗魯的對待,粗糙的舌頭重重地舔過、吮吸,尖牙抵在細嫩的肉上,恨不得咬出孔,再為他穿耳,戴上最華麗的耳環。
“寶貝,叫破喉嚨,你的絲絲也不會來救你的。”他低低地在謝慈耳邊笑,全是嫉妒與陰冷,謝慈回過神來時,四肢已經被釘在了畫框的四個角上,身體也沉進去了大半。
他難受地動了動,好像又陷入了幻境中,至少他這邊動靜這麽大,不可能沒引起隊友的注意。
他正想開口周旋:“我沒……”
“次啦”一下,腰上的布料被撕開,涼風滲入皮肉之中,剩下的話也被淹沒在持續被撕開的布料聲中,謝慈打了個顫。
薔薇色的裙子上多了一個裂口,露出裏面滑膩雪白的肌膚,裂口還在擴大,展現出謝慈纖細的脊背,本覆蓋着薄薄肌肉的身體,現在甚至能看到漂亮的一根骨頭,随着主人的呼吸起伏,支撐起了全身,吸引壞狗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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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冰涼柔軟的東西碰到了那根骨頭,謝慈全身一激靈,直到那東西開始在背上動作,他才勉強從毛流的質感猜想着,這該不會是筆吧?
很快,那冰涼的筆尖就在謝慈的背上游走,在白膩的雪肉上,凸起的骨骼塗上了鮮綠色的顏料,呼之欲出,在兩個肩押骨中間,畫筆陡然加重了力道。
謝慈悶哼一聲,眼睛被刺激的流淚,靠,這個死變态。
畫筆重重在他背上點綴着什麽,像留下了什麽專屬印記一樣,由于看不見,柔軟的毛也能變成針紮的痛感。
謝慈想躲,卻又被掌控住,仿佛被綁在十字架上,身上拓印下侮辱的記號,要被火燒死的巫女。
“滾!”他雙目失神,一時之間也不管什麽演不演戲,套不套話的了,他着急地罵出口,舌尖卻被人扯住,甚至往外逮出一截,只是“嗚嗚”的叫聲。
畫筆繼續動作着,那蒼白到病态的皮膚上,繪制了紅色的、綠色的潑墨,綠色是鮮嫩的如春天的綠,紅色則讓人聯想到不好的東西,泛着淡淡的血腥氣。
這朵花像某種神秘的記號,宣誓着其主人的為人私有性,仿佛融入了骨血,一筆一畫,脊骨蔓延出綠枝,脊背勾勒出嬌豔的紅花,每一朵花瓣都在謝慈身上徹底鮮活過來,蓬勃的呼吸着,甚至能看到主人因緊張顫抖着的皮膚顆粒。
謝慈偏過頭,黑色的辮子也在掙紮中散亂,變成了翹起的波浪卷,搭在他白皙的臉龐邊,漂亮的眼睛呆滞無神,找不到焦距,一眨不眨,眸子的黑與白間陡然蒸出另一種幽藍色,畫鬼松開了手,任謝慈胸口起伏着。
紅色,白色,綠色交織的花,長在了謝慈的骨骼上,要吸取他所有的養分,破體而出。
畫鬼放下了畫筆,灼熱的目光順應着主人的心願,先是吻住了紅色的花瓣,燙着那一小塊兒皮膚,花汁在濃郁的蒸騰。
他不怕吃到一嘴顏料嗎?謝慈腦子裏冒出了這個想法。
畫鬼一點一點的順着綠枝舔砥,而每下一寸,謝慈的眼神便渙散一分,身體更是幾乎要完全陷入畫中,變為平面。
只是壞狗的舌頭實在是太會作亂了,不僅僅是花枝,甚至吻到了尾椎骨,咬住了花根。
謝慈幾乎是瞬間清醒過來,裙子岌岌可危的狀态下,他咬着唇,全是血色,心裏罵着神經病不要臉去死,面上卻迅速調整情緒,眼淚聚起,仿佛一汪幹淨的泉水:“我沒有,不管你再怎麽逼我,我都是沒有。”
至于沒有什麽,謝慈也不清楚。
總之裝出一副倔強的小白花,紅着眼眶,什麽都不說就對了。
果然,他一這麽說,畫鬼停住動作,笑就更陰冷了:“你沒有什麽?沒有背棄你我的諾言,嫁給王子當王妃?”
謝慈:……很好,王妃你究竟踐踏了幾條船……報應都讓他來遭了!
他的笑聲極低,語氣溫柔缱绻如情人,手上的力氣卻又一次加重:“我的新蒂瑞拉,你怎麽能抛下我呢?你那麽天真,那麽單純,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滿是污穢的樣子,不如實現你的諾言,永遠陪着我。”
謝慈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也被雷的滿頭黑線,默默在心裏念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表面痛苦道:“可是……可是你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樣子又怎麽了?”畫鬼仍是笑着的,卻掰過謝慈的臉,手指攪動着他的唇舌,黏膩的水聲傳出,銀絲順着張開的唇流下,“不一樣可以弄你?”
手掌隔着裙子抓住渾圓的臀部,在上面輕輕揉着,搓成不同形狀,謝慈難耐地想躲,畫鬼笑着:“不一樣可以讓你爽?”
親眼見證自己被玩弄和不清醒之時的半推半就是截然不同的,至少此刻,謝慈幾乎是羞憤欲死,被釘住的四肢劇烈掙紮着,于是畫鬼冷冷道:“嫌棄?寶貝在嫌棄什麽呢?嫌棄我不是人?嫌棄我沒有王子有錢?”
他喋喋不休地問着問題,似乎在發狂的邊緣瘋狂試探着,謝慈被綁得沒力氣,心裏有股操蛋的感覺。
看樣子,這個畫鬼應該不是生來就是厲鬼的,甚至還是王妃的初戀情人,許下了一生一世的諾言,不知怎麽死了,變成了鬼,搞了半天,他是先給畫鬼戴的綠帽,不是給王子……
也沒好到哪裏……
前有車夫尤安,後有初戀畫鬼,自己這是什麽黴運,抽到個這麽爛的身份。
一想到別人可以輕輕松松就通過長廊,他卻要被綁在這裏傾瀉恨意與欲.念,謝慈心頭就難受,但難受歸難受,他卻也不想被拖進畫裏,于是黑珍珠似的眸子流下眼淚,一滴一滴,砸在畫鬼的手上,心上的疤痕因為這滴眼淚,密密麻麻的癢。
謝慈輕聲道:“原來你一直是這麽想我的,甚至還打算輕賤我。”
“我為你潛入王子身邊,尋找複活的方法,你卻只憑表象,就認為我在背叛。”謝慈痛心地擰起了眉,然後,一片死寂中,他揚起了脆弱的脖頸,“既然如此,當初的諾言也不作數了,你殺了我吧!”
聲音哀怨,情感充沛,內容反轉,幾乎用盡了謝慈的表演能力。
至于什麽潛伏,什麽初心不改,都是胡編亂造的,他做戲做全套,眼淚繼續流的洶湧,等待着畫鬼的審判。
一息、二息,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謝慈以為演過頭失敗了,畫鬼嗓音振動:“原來是這樣嗎?我不知道……”
“新蒂瑞拉,我不知道。”他擦着謝慈的淚水,那雙瞳孔映不出他的影子,“你的眼睛,我會治好你的眼睛的……都怪那可惡的索爾達斯,是他害得我們分離……”
索爾達斯?這又是誰?
謝慈一臉懵圈,新蒂瑞拉的仇人?
他繼續演戲,斂下悲傷的眸子:“你能明白,那就太好了。”
“我知道,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你要小心……”
謝慈來了精神,剛豎起耳朵聽畫鬼的話,聲音就突然被掐滅,畫框被外力砸碎,禁锢也全部松開,他猝不及防從牆上掉下來,有人伸出雙臂,接了謝慈滿懷。
他雙手不由自主環住了那人的腰際,鼻尖嗅到了一點草木的香氣,怔在了原地,正要細聞,卻又沒有了,仿佛謝慈的錯覺。
然後,是祝羲溫潤的聲音:“你撞上什麽東西了?”
他的聲音有一些冷,收起了掌心的刀刃,強硬地拉起謝慈,鎖住了他的手,目光打量着他的全身,破爛的裙子,欲掉不掉的高跟鞋,甚至臉上還沾着水光,等謝慈轉過來,那朵紅到豔麗的花幾乎刺到了祝羲的眼睛。
那是另一個生物對他人的挑釁,宣告着可憐的灰姑娘屬于誰。
“嘶……”謝慈感覺手腕又被捏紅了,上手去推祝羲,“你抓疼我了。”
“抱歉。”祝羲垂下眼,松開了桎梏,神色沒什麽變化,他取下自己的鬥篷,罩在了謝慈的身上,嚴嚴實實地擋住了裙子的缺口,安撫道:“不想說也沒事,回來就好。”
謝慈無話可說,內心憋着股氣,從祝羲懷裏站直,幾乎要吐血。
天殺的,那怪物剛要吐露點兒什麽真相線索之類的東西,活生生就被掐滅了,他還犧牲這麽多,這跟煮熟的鴨子飛了有什麽區別?
他心痛的很,就差對着壁畫罵負心漢滾出來了,雖然知道祝羲救了自己,但莫名其妙的,謝慈對他很不爽,一個人走到了前頭,祝羲就落了他一步,緊緊跟着他,似乎像又怕他出了什麽意外似的。
殊不知,他們兩人這點兒動靜已經全數被前方的隊友收在眼底。
瑟蘭雅伯爵是第一個出聲的:“切,我還以為大佬喜歡的是什麽妹子呢,又作又蠢,要不是剛才大佬發現他失蹤,又敏銳地察覺到他被關進哪幅畫,又割碎了救他,他早就死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瑟蘭雅伯爵越說越起勁,語氣怎麽聽怎麽酸,還是格雷文侯爵夫人看不下去:“你少說一句吧,她畢竟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怎麽了,小姑娘就可以作死嗎,我跟你講她這種蠢貨在副本……”
話還沒說完,管家突然停下了腳步,瑟蘭雅伯爵一個沒注意,就撞上了管家的後背,尖叫卡在喉嚨裏,匆匆擡頭,鼻子撞成了豬似的,還流着斑斑血跡,一旁的伯爵夫人趕緊遞過來手帕,“怎麽撞成這樣了。”
伯爵痛的說不出話,鼻血流個不停,擡起眼來恨恨的看着管家,觸及到金絲眼鏡框後狹長銳利的眸子,又卡了殼。
管家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公事公辦道:“會客廳到了,各位大人請進。”
“你先擦擦吧,指不定還有會客廳不能見血的條件呢。”伯爵夫人勸了一句,便匆匆跟上侯爵他們的腳步。
“操!一個npc而已,也是耀武揚威上了!”伯爵恨地轉身,指望趕緊擦幹淨鼻血,“該不會是因為我在罵那娘們兒吧?本來就是個蠢貨,還不讓人說……”
“你說什麽?”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
“說的就是你怎麽了,我說話直……”瑟蘭雅伯爵突然失聲了,他突然再也不能開口,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謝慈。
微卷的波浪發,沒了禮帽紗巾遮擋的恍若绮夢昙花的臉,黑暗的走廊仿佛迎來霞光,眼睛是朦胧的,但能清楚的看出不屑,唇撇向一邊,伯爵呆呆地看着它一張一合:“再直也不能直接從嘴裏拉啊。”
謝慈火氣本來就旺,剛好這傻叉又撞槍口上,他剛要提起袖子和這人互罵五百個來回,就被祝羲攔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祝羲上前擋着謝慈的臉,伯爵仍然回不過神,怔愣在原地。
“你拉我幹什麽?”謝慈一邊罵,一邊被祝羲牽着進入會客廳,他尾音清甜,像濃郁的果酒,伯爵看着他披着祝羲鬥篷的背影,突然,祝羲回過頭,他一雙冷色的,幽深的綠眸眯了起來,帶着得勝者的笑意,只輕輕瞥了伯爵一眼,便全身心凝視着身旁的王妃。
伯爵手捶上牆,眼神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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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廳也并不明亮,只是點燃上了燭火,幽幽地倒映在謝慈的瞳孔中,管家指引着幾人入座。
“請各位稍等,晚宴馬上就到。”
謝慈和祝羲坐到了前方,他安靜下來,聽到了菜品如流水一般呈上宴席,餐盤和刀具碰撞的響聲,鼻尖甚至聞到了食物的幽香,可他看不見。
頭一次,有些茫然。
手背被安撫地拍了拍,祝羲道:“現在的情況是,管家站在前方,他旁邊的東西用黑布蒙起來了,估計就是等會兒晚宴的關鍵。”
黑布蒙起來的東西?
他想了想:“公爵沒出現嗎?”
“他現在不出現,才是好事。”
不止謝慈心裏有這個疑問,其他人也一閃而過疑惑,侯爵出聲:“怎麽不見公爵?”
管家身着黑色燕尾服,看着上了年紀,但五官仍然俊美,即使微微彎着腰也不影響他高挑的身材,領口、袖口,每一處都一絲不茍,金絲邊框後是一雙狹長銳利的眸,他聲音平靜:“還請大人稍安勿躁,公爵大靈感來臨時會潛心創作。”
衆人對視一眼,看來他們暫時不用直接面對公爵。
侯爵夫人溫聲道:“我們是受邀來參觀公爵畫作的,請問什麽時候能開始呢?”
見不到公爵,也見不到公爵的畫,還能從哪裏找到公爵滿意的畫作?
管家純白的手套搭上了黑色幕布,輕輕一掀,便露出了裏面的畫框。
潔白的畫布上,漆黑的油彩用抽象的筆調,模糊地畫出了背景:死寂城堡中的一間房,外面是黑暗的天空和高聳入雲的枯樹,烏鴉站在窗前,用血紅的眼盯着房間內,那裏擺着一間床,質感卻像白色沙子聚起的土堆,床柱并非木頭,而是紅色的嬌豔的花朵,簇擁着床上的人。
那是一個金發少女,側身坐在床上,她的頭發如最上好的絲綢,明月的光暈,雪中的鵝黃,一朵紅花束起,幾縷調皮的發絲垂在光滑的背上,身上不着一縷,只用了絲綢一樣的布帛批在身上,露出了圓潤的肩,削瘦的脊背,纖細的雙腿。
此時她的眸子垂着,手指輕輕抓住胸前的布,指尖停留了一只蝴蝶。
筆觸是那麽真實,少女似乎在畫中活了過來。
幾人面面相觑,就聽到管家不帶感情的聲音:“這是公爵最喜歡的畫作,也是最滿意的,這次請各位大人來,主要是為了探讨如何把這幅畫作變得更完美。”
不愧是簡單本。
衆人在心裏想,這幾乎就把突破口擺面上了,謝慈卻看不見,他有些焦急地拉了一下祝羲,祝羲将畫作上的內容告訴他,謝慈思索着,下意識道:“公爵是哪方面不滿意呢?”
“可能有很多。”祝羲說,“背景,要表達的內容,模特,模特的姿勢神态,主題,公爵看樣子很吹毛求疵,找到他滿意的畫作可不簡單。”
謝慈想,那也沒辦法了,誰叫他莫名其妙得了個破病,他還是想變回正常模樣的,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侯爵盯着畫,喃喃道:“真美啊,這簡直就是我們男人夢中的女神……又純又欲,如果她真的出現在現實世界……”
旁邊的侯爵夫人臉色一變,趕緊捏了一下他的手:“你瘋了,亂說話小心這畫晚上就來找你。”
侯爵不為所動,癡迷地盯着畫中少女,仿佛陷入了某種瑰麗的夢境,侯爵夫人見攔不住,不動聲色地坐遠了一點,企圖不被牽連。
誰知管家果然露出欣然的臉色:“格雷文大人真是有欣賞眼光,公爵大人邀您今晚去三樓會談修改畫作事宜,還望準時赴約。”
侯爵一愣,随即狂喜:“天吶,這麽快就能通關了?”
侯爵夫人欲言又止,謝慈卻沉默了許久,祝羲見他糾結,便開口問道:“在想什麽?”
“畫。”謝慈言簡意赅,“聽你們說,畫中的人物是金發少女,我們當中有金發的人嗎?”
祝羲:“除了你我,他們進入副本都是金發。”
謝慈點點頭,兩人因身份天然親近,眼下就像被綁定在了一起,他也不忌諱告訴祝羲自己的猜測:“我覺得畫中的少女可能就在我們中間。”
“你的意思是,厲鬼混進了我們當中?”
謝慈搖頭:“不排除這個可能,你看我們的身份,這麽詳細的背景,應該會和副本産生一定關聯,有可能有人的身份就是畫中少女的原型,跟公爵會有一定的聯系,他不滿意畫作,也有可能是不滿意和原型之間的事情。”
他越說越覺得很有可能,祝羲沉默了半晌,嘆息道:“你很聰明。”
“當然。”謝慈如果有尾巴,此時應該在輕輕搖晃,但他也知道,這才不是什麽推測,這是他血與淚的教訓。
又有些嫉妒王子這個身份了,破事兒真少。
謝慈還要說話,肚子卻“咕咕”地叫了一下,臉上一下子露出尴尬的表情,祝羲無聲地笑了笑:“擺在你面前的是蹄花湯。”
謝慈臉色一僵。
祝羲:“你左手邊的是蔬菜沙拉。”
謝慈面無表情。
“右手邊的是烤火雞。”
謝慈面如土色。
“唉,挑食。”祝羲将對面很遠的一道菜推到謝慈面前,“嘗嘗這個,提拉米蘇。”
謝慈這才明媚起來,他雖然看不見,刀具卻耍的熟練,姿态優雅,動作卻如風卷殘雲一般,一看就吃過不少次。
不過很快,謝慈就破功了,一口一個祝羲遞過來的食物:“蟹蟹。”
他的嘴巴被塞滿了,還在往裏面吃,只覺得莫名其妙感覺餓極了。
謝慈突然想到一個經典命題:無限流副本裏npc為你準備的第一頓飯該不該吃。
想到這裏,嘴裏的食物突然索然無味,甚至嘴裏湧起一股塑料顏料味兒。
他一個不小心,側身吐了一地,好在沒濺到旁人,神情恹恹,祝羲便拍着他的背:“怎麽了?”
“不好吃。”謝慈道。
“應該是變質了吧?試試其他的菜?”
謝慈勉強答應了,管家很快就來收拾幹淨地面,甚至沒對謝慈說一句重話,他提起來的心放下,正想試試祝羲挑的其他的菜。
腿又被一只手握住,這次謝慈感覺到了,那雙手包裹在一雙手套下,隔着一層布料,摩挲着他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