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王妃腳踏幾條船?(1) 現在是四條……
第36章 王妃腳踏幾條船?(1) 現在是四條……
“王妃, 您今天還沒親吻我。”
馬車一陣搖晃,謝慈後背抵在座椅上一陣頭暈,質感硬邦邦的, 算不上柔軟, 眼冒金星,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上。
他嘗試睜開眼,視線卻一片昏暗,努力睜大眼睛, 總算勉強能看清一點虛影,但也只有模糊的大概輪廓,眼前大概是一個男人,跪在了他的腳邊, 用謝慈起雞皮疙瘩的語氣說道:“他不愛您, 我來愛您。”
“【debuff:眼盲。】”
系統的聲音回響在謝慈耳邊, 指尖陷入掌心, 靠, 真的又回來了。
祂不是說給他把系統捏碎了嗎?
謝慈如鲠在喉, 卻驀地一頓, 他突然意識到,出了那個副本, 他和祂,此生都不會在見面了。
落在車夫少年尤安眼裏,就是王妃在生氣,他用癡迷的神色窺伺着謝慈。
王妃今天穿了一件用最柔軟的天鵝絨織成的薔薇色的禮服,裙擺是用女仆最靈巧的手繪制的花紋,長發束着漂亮複雜的辮子,發尾點綴着最華麗、最閃爍的寶石和珍珠, 頭頂戴了一頂潔白的薔薇紗禮帽,白皙如玉的脖子上也挂着碩大的寶石項鏈。
一般來說,打扮要講究留白,不能太過于堆砌,否則就會豔俗小家子氣。謝慈這副打扮就是典型的反面案例,恨不得将所有的財物挂滿全身。
可是他生的好,漂亮到有攻擊性的美讓人忽視了所有的飾品,只能讓人注意到他的臉,他如鴉羽一般的黑發,血一樣的紅唇,漂亮到幽藍的眸子,像東方的神秘精靈。
而這樣的美人,卻永遠失去了光明,再也不能從鏡子中看見自己的容顏。
尤安惋惜着注視着那雙眼睛,這也是謝慈眼盲所得來的特權。他上前一步,整理着謝慈的裙擺,捧起他的腳,聲音低低道:“您今天很美,美到太陽也會為您流淚,您不必為那薄情的王子而惱怒,我會永遠做您最忠實的仆人。”
謝慈:……
毫不意外的,謝慈被雷的外焦裏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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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堪比小學必讀名著上的誇張瑪麗蘇翻譯腔,把謝慈尬的頭皮發麻,難受的眉心蹙起,尤安自然以為他是在為薄情的王子傷心,憤憤不平道:“您是珍珠一般的美人,王子卻不懂欣賞,您選擇垂憐于我,我會找機會帶您離開的,我願意把一切獻給您。”
謝慈很想聽不懂,但他聽懂了,他這個王妃正在和仆人偷.情。
而且已經偷了好久。
要是王子就是這副本boss,他給厲鬼帶綠帽子,下場如何,謝慈一陣心驚肉跳。
與第一個副本無頭蒼蠅亂轉不一樣,這個是典型的強npc副本。
見謝慈久久不回答,尤安恭敬的聲線都有些抖:“您不願意吻我了嗎?”
謝慈:……幫我報警謝謝。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只好道:“這……”
剛說出口,謝慈就愣住了。
他不信邪地又說了一句:“我們畢竟是客人,是不是該進去了?”
然後絕望的閉上了嘴,他的聲音,一說出口,竟然是純正的女聲,甚至又嬌又軟,尾音如羽毛,活脫脫的一個甜美嬌媚的姑娘。
五雷轟頂之際,尤安卻緩緩靠上前,聽從他的吩咐,将謝慈扶出馬車,一接觸到陽光,他的眼睛畏光,不自覺地眯了起來,似是極不适應。
尤安牽着他的手,預防謝慈踩空:“王妃,您要小心,德羅維爾公爵那破落戶不是好相與的,您千金之軀,我會一直等着你的,我就在莊園後花園守着,您有危險便來找我。”
謝慈順利捕捉到關鍵詞,德羅維爾公爵,這次副本的任務就是要找出他滿意的畫作,很顯然,謝慈不會認為他還是個人類。
而此刻異常“溫柔”,讓謝慈掉了一地雞皮疙瘩的情人尤安,實則是巨大的隐患。
俗話說的好,恐怖游戲裏只要看到能躲藏的櫃子,那就意味着遲早要打厲鬼追逐戰,尤安提到遇見危險要去找他,很顯然是獨屬于“王妃”的單線任務。
單線任務,著名的天坑存在。
謝慈只能祈禱永遠用不上,他看不見,也不知道尤安牽着他走了多久,車夫的手有着滾燙的灼人溫度,即使只是虛虛地牽着,他也能感覺到少年的顫抖。
“王妃?”尤安見謝慈不說話,依依不舍地松開了手,蹲下身來,親吻謝慈的手背:“主保佑您,我等您回來。”
謝慈忍着要罵人的不适,抽回了自己的手,沒搭理尤安。
他可沒答應這破單線任務,千萬別纏上他!
剛轉過身,脖頸卻突然一涼,尤安甜膩的語調變得冰冷又低氣壓,俊逸陽光的面容一下陰沉起來,謝慈敏銳地察覺到危險,手腕被人狠狠攥住,捏的謝慈生疼,甚至留下了一圈紅痕,尤安溫柔道:“您是不同意嗎?”
……不敢不同意。
謝慈忍了又忍,掐着軟軟的語調:“我知曉你的心意,但又怎麽能讓你深陷險境。”
尤安剛要開口,謝慈就去捂他的嘴,但看不見,一時捂歪了,就碰到了少年的嘴唇,少年先是一愣,怔怔地看着謝慈。
好美,他嬌起來,足以讓一個人為他去死。
尤安放縱着自己迷戀的眼神,反正謝慈看不見,既然他看不見……
然後,謝慈的掌心就似乎被極輕的舔了一下。
濕熱的觸感出現在掌心,就像突然竄出的小蛇。
謝慈:!!!
深吸了口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回手,倒映不出任何人的漂亮眸子說流淚就流淚,假情假意道:“你回去吧,我不會來找你的,那會給你帶來危險,你走!”
活像莎士比亞舞臺劇裏的女主角,說完這堆反胃的臺詞,謝慈也不管尤安怎麽想,拔腿就跑。
但,他穿的是高跟鞋。
穿上這種高跟鞋的人幾乎只能被攙扶着行動,謝慈的腳被高跟鞋勒出粉白的肉,上面磨出了紅痕。
他看不見,也不習慣高跟鞋,一時沒站穩,便朝前跌去,本以為會摔個口啃泥,卻落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
謝慈一慌,手便無意識地去抓什麽東西,便抓住了來人胸前的排扣,光憑布料的柔軟程度,就可以斷定他定是貴族。
來人虛虛摟住他,頗有禮貌,謝慈下意識擡起臉,虛摟住他的手突然收緊,手掌觸碰到謝慈的腰,一只手就能掐住,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又扶他站穩了。
謝慈:?錯覺?
“王子殿下……”
尤安不情不願地行禮,似乎在壓抑着什麽情緒,被稱作王子的男人牢牢牽住謝慈的手,聲音沒什麽感情:“你退下吧。”
“……是。”
他低着頭,王妃蓬松的裙子旁立着一雙鹿皮黑靴,雙腿又長又直,隐隐可見肌肉線條,與王妃一樣配色的襯衣,銀發長辮垂在身後,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王妃在他懷裏,仿佛一對璧人。
尤安磨着牙,幾乎嫉妒地發狂,謝慈卻好巧不巧朝他的方向偏了一下頭,他的本意只是尋找聲音的來源,但尤安在見到那雙黑曜石的眸子後,不知道怎麽從中看出了安慰、痛苦、糾結與不舍。
一時間,尤安的心髒在狂跳,王妃是愛他的,至于王子,王妃只不過是與他逢場作戲,并不愛他。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他已經贏了太多。
笑容一瞬間洋溢在尤安臉上,他歡天喜地的退下,深情地凝望着謝慈的影子。
謝慈:……我怎麽好像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該說不說,尤安走後,謝慈還是松了口氣,扶着他的男人卻在耳邊笑了一下:“你這是經歷了第幾次副本了,被一個npc纏的下不來臺?”
謝慈動作一頓,眉眼冷漠,但漂亮的眼睛看不見,也就少了威懾力:“你是玩家?”
“自然。”
男人穩穩牽着他,枯樹林立,陰雲密布,昏暗的莊園中心,古堡死寂,幾乎把危險兩個字寫在腦門上。
而一旦眼睛看不見,其他的感官就會被無限放大,謝慈能聽見烏鴉站在枯樹上凄厲的慘叫聲,男人行走時衣物之間的摩擦聲,他沒由來地想,如果男人是怪物,那他現在算不算是主動投懷送抱的待宰羔羊。
謝慈抿緊了唇,也許是察覺到他的手有些薄汗,男人低聲安撫道:“我叫祝羲,按照身份卡,我這次扮演的是三王子,而你,扮演的是我的妻子。”
他的聲音很溫柔,像是怕吓到謝慈似的,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咬重了“妻子”兩個字。
我抽的身份是給你戴綠帽子的王妃。
謝慈露出個假笑:“我叫謝小新。”
“哪個小新?”男人似乎被謝慈的名字愉悅到了。
“蠟筆小新。”謝慈一本正經。
男人也不追究,只是胸腔輕微震動兩下,牽着謝慈往前走,他的手和尤安比起來,溫度是冰涼的,但卻極其妥帖,謝慈走的慢,他也跟着放緩步伐,途中遇到難走的路,甚至會“紳士”的抱住謝慈跨過去。
謝小新頭都大了。
好在進入古堡,祝羲總算松開了他,謝慈停在原地,古堡中的聲音被放大了十倍,他緊緊鎖着眉,似乎聽到了其他人類的聲音。
他摸着黑,靠在了牆壁上,遲鈍地慢慢摸索着走,背後卻傳來男人的輕嘆:“還是我牽着吧。”
謝慈偏頭,這聲音就出現在身側。
原來祝羲跟了他一路。
他猶豫着伸出手,祝羲的手便順其自然扣住他的,十指相扣,謝慈想掙脫也不能了,被領着來到了大廳,大廳其他人也自然看見二人了,一個個神色迥異。
“這……是祝羲大佬?”
有人發出驚嘆,視線牢牢鎖在俊美到極致的男人身上,出聲的人打扮也是十分貴族風,旁邊站着的是一位頗為嬌小的貴族婦人,兩人扮演的角色正是瑟蘭雅伯爵和伯爵夫人。
誰不知道祝羲大佬從加入游戲以來是百分之百的全隊通關度,所有人都想要匹配的存在,這次真是撞大運了!
瑟蘭雅伯爵聲音陡然拔高,因此也吸引了旁邊等待的兩人瞧過來,同是貴族打扮,他們兩人扮演的是格雷文侯爵及侯爵夫人。
他們意識到誰出現在副本後,幾乎是迅速将兩人包圍成圓,一個個神色激動,幾乎要喜極而泣:“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謝慈垂着頭,旁邊這個玩家好像還是出了名的厲害?他看不見,也分不清誰是誰,只能聽到聒噪的話語。
祝羲的聲音很平靜:“都散開吧,看樣子這就是六人的簡單副本了。”
無限輪回的副本也分很多種,越多人的副本越難,聽有活下來的人說,最多可達上百個,最少甚至只有一個,不過一般超過十五人的副本就已經極難了,像六人副本,幾乎是恨不得把身份線索甩在臉上。
而副本難度也很任性,随機抽取,指不定就撞上高難度副本,一命嗚呼。
衆人也都聽祝羲的話,趕緊散開,離遠了一點,聽不到那些嘈雜的尖銳音,謝慈眉頭才松開。
但衆人一站遠,謝慈被祝羲牽着的情況也一覽無餘了,衆人皆是一頓,面色古怪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伯爵憋不住話:“大佬,你這是帶妹呢?”
祝羲笑意盈盈的,沒開口,旁邊的謝慈卻徹底忍不下去了,他擡起頭,冷聲道:“你眼瞎嗎?”
“好端端的你怎麽還罵……”伯爵沒聲了,他怔在了原地,視線裏只留下了如被清晨露水點綴的,花瓣一樣的面容,那雙黑色的眸子是空洞的黑曜石,吸扯了所有的注意力,伯爵說不出話,還是祝羲上前一步,擋住了伯爵的視線。
謝慈被鬧得心煩,祝羲在旁說道:“不用擔心,是副本會根據你的身份對形象有些調整,出了副本後就會恢複正常。”
謝慈點點頭,一想到他要一直保持着身嬌體弱的模樣,連祝羲也不怎麽想搭理,這一幕落在其他隊友眼中,便是謝慈被祝羲好好照顧着也不肯給半分好臉色。
真是太不識好歹……然後,他們就見到了謝慈藏在禮帽下的臉。
紗巾半遮半露,猶抱琵琶的美,欲語還休,若是有這樣一張臉,恐怕npc都會給優待,何況祝羲。
原來大佬也會耽于美色,指不定這次副本還是特地陪着人家進來的。
謝慈沒去猜其他人內心的小九九,他仿佛回到了第一個副本等待npc的時候,只不過眼下他踩着雙不合腳的高跟鞋,更加難熬。
所幸簡單本的npc沒這麽多彎彎繞繞,很快就有管家出現在大廳,請他們前去會客廳。
祝羲很自然地又牽緊了謝慈,在長長的走廊上,衆人忍不住欣賞着挂着的壁畫。
有人感嘆道:“好美的畫啊,這些應該都是珍藏品吧?”
“現實中這種畫展不知道要收多少錢。”
謝慈看不見,于是行走在長廊上,莫名感受到了潮濕陰冷的氣息,本能的,他全程低着頭,亦步亦趨地跟着祝羲,內心也有些無語,長廊這些壁畫也是能随随便便亂看的嗎,萬一死亡條件就在裏面呢?
祝羲回頭,就能看見一只走得緩慢但緊緊墜在身後的謝小新。
他看着乖巧的謝慈,手自然地摟住他,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說:“別怕,簡單本沒有高級本那麽嚴苛,甚至有的時候觸發死亡條件才能得到線索,大家的警惕性自然沒這麽高。”
哦,所以他們是在故意作死。
謝慈瞥向祝羲,黑暗中,倆人極近,他也不知不覺失去了警惕,不知道眼下兩人的距離,只要祝羲一低頭,就能和他接吻。
男人的眼神晦暗,看着懷中懵懂的羔羊對他說:“謝謝,你是個好人。”
以後不給你戴綠帽子了。
祝羲失笑,正要還說什麽,兩人幾乎要黏在一起時,前方的管家步伐卻驀地一頓,手中用來照明的燈一下子落在地上,溜了幾圈,恰好不好的,就滾在了謝慈的腳邊。
管家頓了頓,擡腳撥開人群,就往謝慈方向走了過來。
光線沒了,長廊陷入一片凝滞的幽暗,所有人都不敢動了,謝慈只能聽到“咚咚”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祝羲安撫地攬過他的肩:“別怕。”
他甚至有點想把燈踢遠點,管家很快來到謝慈面前,他聽到了幹淨利落的蹲身聲,管家的動作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燈被扶起,謝慈放下心來。
差點以為燈滾在誰腳邊,誰就會原地去世了。
可正當謝慈放松之時,腳踝突然被一只冰涼的,不似人類的手捏了一下。
謝慈直接愣在原地。
那雙手像是找到了什麽好玩的玩具,圈住了謝慈的小腿開始研磨,甚至往鞋子更深處探去,碰到了紅腫的腳,謝慈疼的差點要蹦起來,他試着抽回腳,卻被那人牢牢禁锢住,腳被強硬地從高跟鞋中拔了出來,踩在寬厚的手掌上。
誰?是管家嗎?
謝慈不舒服極了,他下意識朝身旁的祝羲求救,聲線就被卡住了似的,根本發不出聲音。
靠!好熟悉的操作!
那人握緊了謝慈的腳,用手撫摸過上面的皮膚,似乎測量着長度、寬度,他想抽回來也做不到,只能睜大了一雙眼睛,求助地看向祝羲,祝羲卻好像沒看懂,擔憂道:“你還能走嗎?”
謝慈搖頭,示意着腳下有東西,祝羲卻顯然理解偏了,他輕聲哄着:“不用擔心,等npc把燈修好,我們就可以走了。”
我是示意你看腳下!
好蠢好蠢好蠢,這樣是怎麽當上大佬的!
謝慈下一刻徹底說不出話了,那人的手劃過他的腳心敏感處,他全身一激靈,癢得雙目失神。
他快要絕望了,甚至不知道還能求助誰,而底下那人甚至已經開始捏他的腳趾,他受不了,擡腳就踹,卻被穩穩接住,另一只腳也被握着亵.玩。
不知過了多久,謝慈的腳每一處幾乎被那人摸了個遍,最後才被慢慢放進高跟鞋裏,腳上全是紅紅的印子,磨得更疼了。
燈光重新在走廊上亮起,傳來隊友們驚喜的聲音,而謝慈也不知道是誰在摸他,管家已經到了最前方,繼續領他們前進。
他咬着唇,臉是氣急了的紅,祝羲看到這一幕,關切地問道:“怎麽了?”
謝慈幾乎脫口而出:“你真沒用。”
聲音不大不小,卻能剛好被關注他們的隊友聽到。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搖了搖頭,漂亮是漂亮,但太嬌氣了,公主病在副本裏可活不長,更何況,他們也接近不了謝慈,還是少往來吧。
謝慈也敏銳地感受到他們的目光,也知道自己又萬人嫌了,他習慣了,也不大在意,但對着祝羲,謝慈莫名其妙的就開始生氣:“說你呢,你真沒用。”
祝羲靜靜聽着,端詳着謝慈的眼睛,睫毛濃密的像一把小扇子,委屈生氣的時候,黑曜石會聚起一層朦胧的水霧,睫毛顫動,那雙眼睛便折射出光,青暈裏泛着冷漠的藍,那是潛藏的攻擊性。
即使空洞,即使映照不出任何人的影子,也削減不了半分神韻。
祝羲動了動喉結:“是我的錯。”
謝慈聽到這句話,比祝羲預料的反應大,他幾乎是瞬間神經緊繃起來,整個人就像應激的炸毛小貓,一邊退後,一邊不敢置信地看着祝羲。
這句話是祂最喜歡說的,謝慈幾乎數不清祂在耳邊說過多少次“寶寶,是我的錯。”,“寶寶,原諒我。”
包括之前那個捏他腳的人,或者說某種東西,除了祂,他還沒見過幹壞事的時候還喜歡讓人不說話的。
越看越像,謝慈煩躁到了極點,幹脆掙脫了祝羲,打算一個人走,反正長廊就這麽寬,他還能走丢不成?
可祝羲不讓,他甚至脫下了僞善的面具,直接用手掐住了謝慈的腰,拖着他跌跌撞撞到了牆邊,他也沒法反抗,只覺掌心溫度驚人,受不了地喊:“祝羲,你是不是瘋了。”
這句話說出口,身後的手也沒放開他的意思,謝慈正要提起力氣罵,祝羲遲疑的聲音卻從後方傳來:“小新,怎麽了?”
離他還有好遠,起碼有一人之臂。
腰上的力道猛地收緊,把他往牆上拖,那人的手就好像是牆壁裏冒出來的,力氣大的驚人,謝慈幾乎被鑲嵌在了牆上時,他聽到了耳畔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每說一個字,都吐出陰冷的氣息,舔砥着謝慈的臉蛋:“新蒂瑞拉……原來你還會回來……”
“我的新蒂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