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花竹菀

第6章 心事難出口

心事難出口

回到“菀風居”的二人在院中閑談。

“族長……”言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說。”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嗎？”

“告訴他？……如果我告訴他……那他會離開我嗎？……現如今……以我的身份如果他們知道了……只怕……”

“但……”

“言年……我的身份……只有你知道……如果阿荷知道了……他會怕我嗎……？”

“倘若你不瞞他，那你告訴了他，他可能會接受；倘若你瞞他，萬一有朝一日他發現了，可能會接受不了……但這也只是猜想。”

“若瞞他，他可不知一切；若不瞞他，以我的身份，他呆在這只會危險不段……”

“哈哈哈……”

“你笑什麽？”

“情感有什麽用？利益至上！若無他，你早可稱王，為何要僞裝這‘傀儡’族長？！”

“若無他，早無我，談何稱王？！”

“世界如同一場堵局，只有以身入局，才能捕捉那一瞬間的輝煌。”

“世界是一場肮髒的戰争，而我是一個肮髒的玩家，正義與邪惡不過一場游戲，而我只是一個知曉規則的玩家……”

“心軟只會讓你失敗，學會無情，才能真正的活下去。若你仍想稱王，可以帶着他，但只限于他不會拖累你！”

“嗯……可……心軟并不只會讓人失敗……若當初無他相助便無我……”

“你要清楚所謂正義，不過是強者的游戲！人們往往選擇相信他們想聽的謊言而不願面對殘酷的現實！邪惡并非生而為人，而是人性中潛藏的魔鬼……”

“我清楚……所以我将它喚醒……可……這一切計劃都亂了……我本只想報恩……可後來……我卻愛上了他……”

“糊塗！只有勝者才可書寫歷史，敗者只可淪為歷史中的過客！若你不想成為歷史中的過客，勸你早日忘了那些！若不想，我大可幫你！”

“不用，我的事由我做主，即使失敗我仍會成功！哪怕淪為歷史中的過客，也不及他！若他初無他相助，哪還有我‘燕冥沈竹風’來代替這‘傀儡族長沈竹風’？！”

“最好是！若不是，我将會告訴他們你的真！實！身！份！若你不想讓旁人知道，盡早王！”

“凡事不能急，慢慢來……就算為王，我仍會愛他！”

“……難道你想讓一個病秧子為妻？而且他還是個男的？”

“那又怎樣？你管我？愛情不分性別，只有一種性取向，那就是心之所向，愛一個人沒有錯……”

“……”

“君若無事，方可去怨靈山！”

“……”

“竹風……”

沈竹風聞聲回頭，發現來人竟是解殘荷，便起身迎接:“阿荷怎麽來了？”

“你們剛才在聊什麽？”

“沒什麽。渴了嗎？來喝點茶吧……或者你餓了嗎？”

“不……不用了，我就在這随便逛逛，恰巧聽到了你院中貌似在吵架，便來看看……”

“嗯嗯，既然來了，不妨坐下歇歇，陪我閑聊會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