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在一起
在一起
自從高一下學期江晚落和孟徐然在一起之後,恨不得每時每刻都粘在一起不分開,親吻時也由最開始的羞澀到現在的敢當着姜昕蔚她倆的面親,梁雅琪每次看到這對狗情侶當着她這個單身狗的面使勁撒狗糧時,都是一副跟吃了狗屎一樣的表情,特別想自戳雙目。
她看向姜昕蔚想要找到另一個單身狗身上找點安慰,結果對方不但不厭煩,反而樂見其成、瘋狂開磕,一邊姨母笑一邊寫以孟徐然她倆為原型的小說,梁雅琪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四人組裏唯一一個異類。
秉着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她看向姜昕蔚寫的同人文,發現她已經把那本一指寬的本子寫了一半,字密密麻麻的好像印刷體一樣,寫的都是江晚落和孟徐然的日常生活,她再看向孟徐然她倆,不說如出一轍,起碼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不愧是藝術來源于生活啊。
自從江晚落和孟徐然在一起後,某企鵝軟件上的閨蜜關系就改成了情侶關系。不過除了姜昕蔚和梁雅琪還有林善她仨知道她們是真情侶外,其他普通同學只當是閨蜜玩游戲時假裝情侶,這樣不至于出現匹配時一堆情侶糊你臉上,只有你和閨蜜是單身狗的虐心情況。
高三很少有娛樂時間,自從換了個校長開始抓學習以後,每天晚自習放學時間從原來的九點半延長到了十點,好不容易在放假補課期間班主任看他們實在沒有學習的心思,決定放個電影犒勞一下他們,結果放的還是特別無聊的紀錄片,大多數學生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江晚落和孟徐然也不例外。
她倆一直睡到晚自習下課放學還沒醒,梁雅琪收拾好東西準備走時本來想叫醒她倆,結果看到睡覺也握在一起的手,她翻了個白眼,覺得被塞了一嘴狗糧,于是為了“報複”不叫醒她倆,讓這對狗情侶半夜醒來發現教室裏沒有一個人,吓死她們。
她拉着姜昕蔚剛想走,結果姜昕蔚看見江晚落她倆還睡着,問道:“我們不叫她倆嗎?”
梁雅琪再次翻了個白眼:“……就讓她倆呆在教室裏上演鬼片吧,走吧走吧!”
“鬼片?”姜昕蔚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在危機四伏的夜晚,無數惡鬼想要伺機偷襲她們,她們一路并肩作戰、披荊斬棘,是彼此唯一的依靠,也是最信任的隊友兼愛人,最後一起攜手走向光明的出口……這個可以作為一個腦洞诶,我要現在立刻馬上回宿舍寫!!!”
然後姜昕蔚一心只想立馬把自己的想法記下來,自顧自的跑出教室,把江晚落她們忘在腦後,梁雅琪則在後面追:“喂,你要回去寫什麽呀?等等我啊!”
但姜昕蔚剛跑出門口又猶豫的停下了,她心想:“在教室寫似乎也可以……”
但緊接着就被從後面跑來的梁雅琪撞了個踉跄,并且身後的人不停的推着她往前走,不給她一點回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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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點半。
江晚落被孟徐然拍醒,她一擡眼,驚恐的發現教室裏空無一人,甚至還沒有開燈,四周漆黑一片,窗外的風“嗚嗚”的吹着,聽得人有些毛骨悚然,乍一看這個環境特別适合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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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落看着眼前這幅環境,腦袋裏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學校一般都建在墳墓上面這個冷知識,也就是說……學校裏沒準真的會有飄蕩的鬼……
她尋求心理安慰般雙手抱住孟徐然的胳膊,有些結巴的說:“咱、咱們快點出去吧。”
孟徐然則比她淡定多了,但那只是表面,心裏看見這個環境還是有點心慌,她站起身邊走邊打開手機一看:“我操,都十點半了,為什麽梁雅琪她倆不叫我們啊?哦——我懂了,梁雅琪她肯定是報複我上一次給她做奶茶時只加了最少的料,切,這個小氣鬼。姜昕蔚肯定是被她強行拽走的!……”
然後孟徐然一邊牽着江晚落的手警惕四周,一邊把不叫她倆走的梁雅琪祖宗18代都問候了一遍,江晚落發現自己因為對方在身邊竟然不那麽害怕了,甚至聽着對方罵人還笑了出來,孟徐然聽到她笑跟她對視一眼,也跟着笑了出來,雖然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
走廊裏傳來一陣她倆銀鈴般的笑聲,晚上最後從辦公室離開的男老師聽見這陣自帶空靈回聲的笑聲,害怕的站在原地,他感覺雙腿發軟,心想:“這棟樓的學生不是已經走光了嗎?教室裏的燈都熄了。難道說……是鬼!!!”
他依稀聽到一陣飛快的跑步聲,似乎是兩個人正在最頂樓跑,跑累了又慢慢走了起來,只聽到一陣二胡聲,然後聽見一陣詭異的戲腔女聲:“正月十八
黃道吉日
高粱擡
擡上紅裝
一尺一恨
匆匆裁
……”
男老師聽到這個聲音吓得一個哆嗦,迅速環繞一下自己的四周,發現沒有人,感覺更加細思極恐了。剛才那個女聲聽得他起雞皮疙瘩,似乎是網上很火的《囍》。
江晚落聽到這個毛骨悚然的歌曲,嘴角抽了一下說道:“不是大半夜的,你放這麽恐怖的歌曲幹嘛?萬一有別人吓到了他們怎麽辦?”
孟徐然:“你看看這棟樓所有的燈都熄了,肯定沒有別人了,放心吧。而且我剛剛只是想放歌壯一下膽,誰想到一點開就是這個恐怖歌曲,現在我感覺咱們周圍全是鬼……”
江晚落:“要不咱倆也唱點歌壯下膽吧。”
孟徐然:“好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這首歌洗腦了,她倆竟然不自覺的開始唱《囍》,和聲既詭異又空靈:“她這次又是沒能接得上話
她笑着哭來着
你猜她怎麽笑着哭來着
哭來着
你看她怎麽哭着笑來着……”
手機裏唢吶應聲響起,驚悚又恐怖,正所謂“唢吶一出,布一蓋,全村老小等上菜,走的走,擡的擡,後面跟着一片白。”,再配上這個令人膽戰心驚的黑夜,那個男老師一聽見唢吶聲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出教學樓,連頭都不敢回一下,他要是回了頭就會發現後面也跟着下來了兩個女學生,只可惜他并沒有。
第二天學校就流傳起一個恐怖傳說,半夜如果呆在學校的樓層不出去的話就會聽見一陣幽怨的笑聲和詭異的歌聲。
于是學校又一次停電時,班上原來那個喜歡講鬼故事的男生,根據這個流傳的恐怖故事改編了一下,開始講述道:“半夜,小劉因為忘記拿東西來到了教學樓,可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和腳步聲,他無比的驚慌失措,卻不知道那個女聲的源頭在哪裏……”
江晚落:“……這個故事怎麽聽起來那麽像我們倆那天下樓時發出的那種笑聲啊?”
孟徐然聞言捂着嘴把頭埋在她的肩膀偷偷的笑道:“他們不會把我倆當成鬼了吧?哈哈哈哈哈——”
那個男生接着說道:“那詭異的笑聲笑着,竟然又悲切的哭了起來,她的聲音隔空響起:‘你們這些可惡的人把我抓去配冥婚,挖了我的雙目,防止我找到閻王殿的路;用針線把我的嘴縫起來,防止我跟閻王告狀;最後還要因為那些封建迷信把我全身都用桃木劍釘在棺材裏……今天,我就要你們血債血償——!!!’
小劉拼命的逃跑,可是卻發現無論他怎麽繞來繞去之後都會會回到那個原點,跟鬼打牆一樣,女鬼在後面追着,他害怕的大叫道:‘就算你很慘,但你這麽慘也不關我的事啊,你幹嘛要害我?!’
那個女鬼嘴裏發出尖銳的笑聲:‘哈哈哈哈哈——我為什麽要殺你?因為你就是那個把我眼睛生生挖去的仇人的轉世!!!就算是你化成灰了我都認識你——!!!’
小劉內心十分惶恐,看着那個黑影越來越近,身體不住地縮成一團顫抖,他說道:‘不是,我前世造的孽關我什麽事啊?!!’
那女鬼走近後在月光的照射下現出她的模樣,她的身體右邊一半是一個青年男子的模樣,幹淨的沒有沾上一絲血跡,眼睛和嘴巴也是完好的。左邊一半卻是她自己殘破的身體和瞎了的眼睛以及被縫上的嘴巴,并且渾身都是血污,并且左邊自己殘破不堪的身體還不斷的侵蝕着右邊完好無損的人類模樣,導致她看上去特別詭異。
那女鬼聽了他這話又哭了起來,左眼流下一行血淚,右眼卻留下了一行人類的眼淚:‘你前世造的孽不關你的事……那我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難道就活該嗎?!’
她沖上前掐住小劉的脖子,嘴裏發出凄厲的質問:‘你知道現在站在你面前的這具身體是誰的嗎?是當年跟你一起把我活活釘死在棺材裏的人的,現在……是該換副身體了!’
那個女鬼說到最後聲音猝然拔高,她湊近小劉,聲音又陡然變得低沉起來,仿佛是死神在小劉耳邊低語,宣告着他的死期:‘你的報應……要來了——!!!哈哈哈哈哈——!’
第二天,小劉神秘失蹤,沒人知道為什麽他在走廊的監控裏是怎麽做到突然消失了的,而學校裏也突然流傳起一個恐怖傳說,說是半夜才停留在學校樓層的,就會聽到一陣詭異的笑聲和腳步聲,似乎有人還見過了死去的小劉,只不過離得很遠,看的并不正切。”
那個男生說完鬼故事拿出水杯喝了一大杯水:“感覺我嗓子都要啞了,特別是那個笑聲,我實在模仿不出來。”
周圍這時候也誠摯的響起了一片掌聲:“講的真好!你以後都可以去當專門評書的了。”“說實話,你模仿詭異的笑聲的那個段落我真的特別想笑,你聲音跑調了哈哈哈哈哈——”“确實,那個笑聲太魔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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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停電那天學生們稍微放縱了自己一下,剩下的時間又開始變得繁忙起來,連吃飯都是人手一本資料在那裏記,班裏調皮搗蛋的這時候也收斂起來,拿着自己最不擅長的科目在座位上死記硬背,背到最後會破防的冒出一大堆髒話:“這個世上為什麽會有物理這種正常人根本不能理解的東西啊?哪個傻逼發明的???”
“真是搞不懂了,為什麽要學英語啊?我以後又不出國!”
“……這世上本無髒話,數學什麽的做多了便有了。”
江晚落因為經常要集體一起活動,所以和孟徐然單獨相處的時間很少,好不容易在開運動會時兩人偷偷溜到沒有監控且經常被情侶光顧的小樹林,剛親了幾下,然後就聽見了一陣悉悉碎碎的腳步聲,似乎是有老師往這邊來了,這裏經常是老師們來抓情侶的地方。
而她們兩人正退到了一個死角,沒法逃跑,雖然中年古板的老師來了之後看到是兩個女生可能不會往情侶那方面想,但是倆人也不好解釋啊。
那個身影因為靠近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居然是她們年輕的班主任,就在孟徐然想要主動出現說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企圖糊弄過去的時候,一個跑得飛快的女生攔在了班主任面前,她氣喘籲籲地說道:“老師……咳咳,學生會的值日生……咳,查出我們班衛生有問題,讓您過去。”
于是班主任大致掃了掃發現小樹林沒人,于是跟着那個女生也就是姜昕蔚離開了這裏,姜昕蔚則背對着她們比了個快撤的手勢。
江晚落她倆松了口氣,趕緊回到了班級,打開手機一看,才發現姜昕蔚給她倆發了好多條救命的信息提醒老師要來了,還打了好幾個電話,只不過她倆為了避免有人打擾都把手機靜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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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節體育課上,她們四人自由活動時坐在操場的一個角落,離其他人離得比較遠,于是梁雅琪又看到孟徐然她倆當着她面前撒狗糧,此時的她已經完全麻木了,對着這對狗情侶完全沒臉看。
在她倆第十五次無比猖狂的在她面前撒狗糧時,梁雅琪拉着奮筆筆疾書、依依不舍到走一步望一步的姜昕蔚跑到了離她倆最遠的操場的另一邊。
梁雅琪坐下後就開始發牢騷:“好煩啊,孟徐然天天秀恩愛,還只在我倆面前秀。我都想找個對象了。”
姜昕蔚一聽這個問題,立馬放下本子問道:“找什麽樣的?”
梁雅琪思索一陣說道:“嗯……性格溫柔的,對我好一些。最好有錢,願意給我埋單,要是個學霸就更好了,還能借我作業抄……哎等等,這不就你嗎?!”
姜昕蔚:“……!”
梁雅琪反問道:“你喜歡啥樣的?”
姜昕蔚想了一陣模仿她說道:“嗯……我想想,性格直率點,這樣對話方便,不用藏藏掖掖。富有正義感,會在遇到欺負弱小的事時挺身而出……等等,這不跟你一毛一樣嗎?!”
梁雅琪看向姜昕蔚,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個奇妙的想法:“……要不我倆在一起算了。”
姜昕蔚竟然出乎意料地直接答應了:“好啊。”
她倆就像平常商量去吃什麽一樣,梁雅琪問一句:“吃麻辣燙嗎?”姜昕蔚回答:“吃。”順其自然,又理所應當。
梁雅琪發現自己都沒有對姜昕蔚竟然對女生不介意這件事感到特別的驚訝,可能是因為看到對方天天都在嗑百合和原耽cp,自己心裏慢慢接受對方有可能是彎的這個事實了吧。
現在看來她對同性戀的接受度挺高的,自從姜昕蔚開始看原耽和百合的書籍并推薦給她時,她也漸漸開始接受同性戀。
只不過書裏跟現實不同,現實裏同性似乎特別少見,她也沒有魔怔到會把身邊的普通朋友想象成那種情侶,所以一開始聽到姜昕蔚磕江晚落和孟徐然時她特別的不理解,因為在她印象裏兩個人只是普通朋友,直到後來才漸漸窺見正常之下的不同尋常。
她一直以為孟徐然喜歡男的,直到她和江晚落在一起之後,她才驚訝的發現她居然是隐藏的深櫃???
梁雅琪和孟徐然互相打鬧時還開玩笑的說一句:“沒想到你居然喜歡女生,你不會對我有什麽想法吧?對我有想法可以,絕對不能對姜昕蔚有任何想法,聽到沒有?”
孟徐然翻了個白眼:“你神經病吧!誰看得上你啊!再說你和姜昕蔚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思緒回到現在,梁雅琪突然覺得她倆似乎太順利了點,開始回憶成為情侶之後該做些什麽。
以往這種事好像別人都是發個某企鵝軟件的空間高調的官宣一下,于是她拿出手機想跟姜昕蔚合個影之後炫耀一下,姜昕蔚剛習慣性的擺出一個耶,突然想起什麽阻止道:“等等,我記得班主任好像有個小號潛伏在班級群,萬一你一不小心加了她的小號,并且配文的時候直接說出我們倆在談戀愛的事實,她發現我倆早戀怎麽辦?”
梁雅琪這才想起來這件事:“那怎麽辦啊?”
姜昕蔚:“要不隐晦的提一嘴?實在不行,不發了吧。”
最後為了謹慎,她倆還是沒有發空間,不過梁雅琪提議她倆綁情侶,姜昕蔚一想,反正她倆以前也綁過,不過別人都知道那是閨蜜鬧着玩,所以沒有上心,于是再次把閨蜜改成了情侶。
那個情侶标簽就像是秘而不宣的心思,既想明晃晃地向全天下昭示自己和對方的戀情,又擔心會被老師家長發現。
梁雅琪托腮想道,這些做完應該幹什麽呢,情侶應該……手牽着手逛街,可是這不就是她和姜昕蔚一直以來幹的事嗎?
情侶還應該……弄清楚對方的喜好和厭惡!但是她倆從一年級開始做朋友,做了12年的閨蜜了,對彼此的喜好厭惡一清二楚,就連對方的糗事也知道不少。
情侶還應該……改變稱呼?就像孟徐然現在天天私下管江晚落叫江寶或者寶貝,給對方的備注上也改成了這個。
梁雅琪湊到姜昕蔚面前,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寶~”
姜昕蔚頭也不擡的嗯了一聲,繼續瘋狂碼字。
梁雅琪:“不是,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姜昕蔚:“我們倆以前不是經常這麽叫嗎?然後你覺得太肉麻了,于是改成了外號,叫我‘百曉通’,因為什麽運動會、元旦晚會都是我第一時間在辦公室裏聽到之後告訴你們。我管你叫‘野雞’,因為有一次上語文課時讀到野雞這個詞,用我們這裏的家鄉話說跟你的名字很貼切,所以大家都這麽叫……”
梁雅琪急忙捂住她的嘴,氣急敗壞的說道:“給老娘把‘野雞’這個外號給我永遠忘掉!立刻馬上!!!從現在起你只能叫我梁寶,或者寶貝,聽到沒有?”
看到姜昕蔚連忙點頭,梁雅琪松開了手,并且把當初給她取這個外號的孟徐然在心裏咒罵了起碼有1千遍。
這麽一打岔,搞得她連之前想的什麽都忘了,嘶……情侶之間還要幹什麽來着?
現在一細想發現,自己和姜昕蔚不是情侶勝似情侶,認識了這麽多年了,沒準對彼此的了解比對自己的還多了不少。
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幾年的閨蜜或者兄弟呢?中途一直不走散就不錯了,只能說遇到了就要好好珍惜吧。
梁雅琪想起姜昕蔚以前的種種表現,有些好奇的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是那種鋼鐵直女。”
姜昕蔚:“你哪來的誤解?”
在梁雅琪的印象裏,姜昕蔚一直屬于那種很淑女的女生,直到她們第一次嘗試喝度數低的酒,姜昕蔚酒後暴露本性,撸起袖子一腳踩在她家客廳桌子上,十分豪邁的跟她倆劃拳,看起來比她這個鋼鐵直女還要直一百倍。
事後姜昕蔚生無可戀的賄賂她倆想要封住她們的嘴,無奈日常只有她們仨時梁雅琪或者孟徐然還是會把她的黑歷史扯出來笑上一遍。
梁雅琪事後好奇地問道:“猜拳你是跟誰學的啊?”
姜昕蔚:“……小時候我爸帶我去飯局時,酒足飯飽後有時會跟他那群兄弟劃拳,跟他們學的。”
梁雅琪:“難怪……”
現在的梁雅琪想起以前那段時光笑着說:“我還以為你是直的呢,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彎了。”
姜昕蔚轉頭望向她,嘴角上揚:“我原本是直的,但是遇到你之後突然覺得,如果對象是你的話,女孩子還是男孩子都沒關系。”
梁雅琪特別驚訝的說道:“诶诶诶?!所以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你居然都不告訴我诶!”
姜昕蔚捂着眼睛無奈地說道:“笨蛋,我這不是一直在等你自己悟過來嗎?要是直接告訴你了,萬一你被吓跑了怎麽辦?至于什麽時候喜歡上你的,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對你的感情從友情變成了親情再變成愛情。”
梁雅琪:“那要是我腦子一直轉不過來,你怎麽辦?”
姜昕蔚看着操場上互相打鬧的同學和成群結隊的男女情侶,神色黯淡的說道:“轉不過來的話我就一直等,反正有的是時間。如果最後你拒絕了我的話……跟你只做朋友一直陪伴在你身邊,也不是不行。”
梁雅琪:“那要是後來我找男朋友或者結婚了呢?”
姜昕蔚聞言沉默的垂下頭,眸子裏一片哀傷:“……如果你男朋友或者老公對你很好的話,我會祝福你倆,如果他敢對你不好,家暴你之類的話……我把他挫骨揚灰都是輕的。”說到最後一句姜昕蔚明顯帶了點咬牙切齒的語氣說道。
梁雅琪看着姜昕蔚那悲傷的樣子忽然很心疼,抱住她說道:“好啦好啦,我們倆現在不是在一起了嗎?”
姜昕蔚把頭枕在梁雅琪肩膀上,很想就這樣抱住她一輩子不分開。
其實剛才她聽到梁雅琪問的那句話,第一反應是給那個膽敢從自己身邊奪走梁雅琪的混蛋一筆錢,讓他去找別人,行不通的話就挑撥離間,總之他倆就是不能在一起。
一直以來她因為母親的控制欲,只能乖乖地成為大家眼裏的好學生,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按部就班的學習她母親安排給她的那些舞蹈訓練,根本沒有自己的娛樂時間。
如果不是因為梁雅琪的支持,也許她現在還不敢勇敢的反抗,可就是這樣一束光,上天還要毫不留情的從她身邊奪走,那不好意思,那個人人喜歡的乖學生誰愛做學做,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把梁雅琪搶回來。
她絕不會允許有梁雅琪給別人做女朋友的那一天,在那之前,要麽梁雅琪經過她的諄諄善誘,自己開竅主動提出做她女朋友,要麽她主動表白未果,強行将梁雅琪綁到自己身邊。當然,這是下下策。
梁雅琪是個喜愛自由的人,如果讓對方放棄自由像個金絲雀一樣只呆在自己身邊的話,肯定也會像她剛才得知梁雅琪要被奪走的心情一樣難受吧。
所以為了掩飾自己陰暗的想法不至于吓到梁雅琪,她才讓垂下頭拼命将眼中晦暗的情緒全部換成哀傷。
這個話題結束後,梁雅琪舒服的靠在姜昕蔚的肩上給孟徐然發信息炫耀道:“我也有對象了。”
煥然:竟然有人看得上你,他/她是不是眼瞎了?
無辜躺槍的姜昕蔚:“……”
梁雅琪憤怒的朝屏幕比了個中指:“你他媽知道我對象是誰嗎?%&@##……!”
煥然:等等,你對象是男生還是女生?
梁雅琪:“女生。”
煥然:哦,姜昕蔚是吧,對不起啊姜昕蔚,剛剛只顧着罵她,把你給捎上了。
姜昕蔚接過梁雅琪的手機打字發過去道:“沒事。”
她自嘲道:“我眼睛本來就天生高度近視,也算瞎了。”
只有梁雅琪仍在震驚:“不是,這麽容易就猜出來了嗎?!”
煥然:你平時玩得好的不就我和江晚落還有姜昕蔚,很容易就猜出來了,好不好?
梁雅琪:“你都不能裝得好奇一下嗎?”
煥然:哦,行吧,那再來一遍,你對象是誰呀?
梁雅琪:“姜昕蔚。”
煥然:哇哦——真的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你倆居然在一起了!!!!你倆不是普通朋友嗎?怎麽又打算做情侶了呢?!……
梁雅琪:“……算了吧,你裝的也太誇張了。”
她放下手機,像往常一樣粘在姜昕蔚身上看她寫作。
接下來的幾天梁雅琪和姜昕蔚她倆都像平常一樣相處,搞得梁雅琪都有一種錯覺,她倆那天根本就沒有說到找對象這件事,還一直是閨蜜。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她倆的相處模式缺了點什麽,是什麽呢?
看着孟徐然和江晚落又一次在體育課上,當着她面前撒狗糧時,她終于想起來缺什麽了,她轉頭看向姜昕蔚,目光落在對方的唇上,忽然想起以前一次真心話大冒險輸了之後,她倆帶着口罩吻了彼此,那時周圍全是起哄聲和口哨聲,甚至還有人專門拍了個視頻事後發給她倆。
梁雅琪最開始有點羞赧,後來發現好像閨蜜之間這種親密的事也挺正常的,于是就把那點羞恥藏在了厚臉皮之下。
既然她倆現在成了情侶,最不能少的應該就是親吻了吧。
梁雅琪多年來的厚臉皮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竟然微微的紅了起來,她輕輕的扯了扯姜昕蔚的衣角,帶着期待望向對方。
梁雅琪見她不明白,于是指了指孟徐然她倆,興沖沖的說道:“我也想要。”
姜昕蔚懂了她想要什麽,牽着她的手來到小樹林,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于是雙手生疏的攥緊她胳膊的衣服,有些面紅耳赤的湊近她的臉,就在她倆的呼吸萦繞、心跳加速之際,姜昕蔚看着梁雅琪的臉“噗嗤”一下笑出來,雙手捂住臉想要平複情緒,結果越平複越想笑,她笑得停不下來:“哈哈哈哈哈——我看到你那張臉一想到你做的那些搞笑的事情就想笑,哈哈哈哈哈——”
梁雅琪又抱着姜昕蔚的胳膊撒嬌般的貼上去說:“求你了,人家想要嘛~”
姜昕蔚好不容易平複心情,又湊了上去,看到她那幅小鳥依人的姿勢又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實在憋不住了,一想到你一個能單手拎水桶的猛女做這種小鳥依人的動作,就覺得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算了算了,下次吧。”
梁雅琪不樂意了:“我不管嘛,人家要嘛~求你了,你最好了~”
姜昕蔚收回了笑容,梁雅琪都撒嬌撒到這份上了,她再不滿足她的願望就不厚道了。
無人注意的樹林裏,陽光斜斜地穿過枝葉的罅隙,漏出的光芒形成一道道優雅的柱狀光束鋪灑在兩個女孩身上,而她們逆着光生澀地接吻,四周彌漫的塵埃仿佛是圍觀群衆,在聚光燈的照射下圍繞着主角運行,見證她倆的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