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年 太可憐了,明明是三個人的故……
第9章 五年 太可憐了,明明是三個人的故……
太可憐了,明明是三個人的故事,我卻不能擁有姓名!林清羽一臉同情的看着蕭晗。
昨日父皇将他人給他送來了一堆的奏折,明明都是已經批注過了的,卻還是叫他再寫一遍批注,思忖着其中叫他比較在意的幾本奏折,昨夜便沒能睡好,那幾本奏折雖都已經批注完了,可裏面呈報的事,卻還是叫他不由得多想了一會兒。
好不容易想通了,一回神過來,便瞧見林清羽那小丫頭又用一副可憐的眼神看着他。
他眯了眯眼,直接賞她一個暴栗,“你那什麽眼神?”
林清羽捂着額頭瞪他,書裏他明明是個卑微溫柔體貼男二的,哪裏溫柔了?
幾人用過了早膳,便撸起袖子開始釀酒,璃書和清羽壓根就不會釀酒,只能在旁邊看着三人幹活,偶爾在旁邊打打下手。
見三人忙活得差不多了,清羽便主動去找來了小鏟子,與璃書尋了一處寶地開始挖坑,打算等會兒将釀好的酒埋在此處。
清羽和璃書兩人哼哧哼哧的挖了半晌,也不過才挖了個連一壇酒埋不下去的小坑。
“就你們兩這速度,怕是等這酒都發酵了你們也還沒挖好。”
蕭晗抱着手出現兩人身後,嘴角挂着一道帶有嘲諷的淺笑。
“你站着說話不腰疼,這土這麽硬,挖得慢也實屬正常好不?”璃書不服氣辯解。
“難道不是你太弱?”
“景晗哥哥這般厲害,不如來搭把手一起挖吧,人多力量大嘛!”林清羽也轉過身來,一臉讨好期待的看着他。
“想得倒美,我方才釀酒已是很累了,挖坑這種小事當然是交給你們就好了。”說着他還招來一個小厮給他搬了把躺椅過來,優哉游哉的搖着一把折扇躺着看她們挖土,“總共有五壇,記得把坑挖大一點啊!”
璃書握緊了手中的鐵鍬,真想過去敲他一鐵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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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羽也是同樣無語至極,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生氣歸生氣,兩人還得繼續挖坑,又奮力挖了大半天,總算是将坑挖好了。
揉着已經發麻的手腕,兩人氣喘籲籲的站起身來。
“哎呦,我的老腰。”璃書撐着鐵鍬,一手捶着腰,一番長籲短嘆的,還不用有幽怨的眼神看着一旁悠哉坐躺着的人。
“都挖完了?”聽見這邊的動靜,蕭晗起身過來查看一樣,還不忘捏着下巴感嘆一番:八益伺把億陸九留散“嗯,不錯嗎,辛苦了?”
瞧見林清羽不知何時變得灰頭土臉的,他忍着笑意掏出帕子,親自動手在她臉上胡亂抹一通,“你這是把挖坑的土,全往自己身上倒了?”
林清羽氣憤的揮開他的手,“哪是我自己倒的,分明是璃書。”
璃書心虛的看着她,讨好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嘛,等明日我帶你去望春樓吃烤鵝。”
“你們都挖好了?正好,我還做了寫桃花糕,等将這幾壇子酒埋好就可以吃了。”紀諾禾與翟修遠各抱着幾壇酒過來,笑着道。
“你們可真是會選位置啊,這麽多位置不選,偏選我這顆百年将軍柏樹下,別是把我的根都給挖了。”翟修遠将手裏的酒壇子放下,幹淨跑過去關心他的樹根。
“放心吧,翟大哥,這裏離樹幹已經有一段距離了,我們特地避開了樹根的,不會傷到你的大樹。”璃書露出一排大白牙,笑着說道。
紀諾禾笑着點了點她的額頭,招呼着她們将酒壇子搬過來放入坑了埋好。
埋坑倒是沒再叫兩小姑娘動手了,蕭晗與翟修遠兩人親子動手,三下五除二的很快便埋好了。
幾人坐在樹下吃着剛剛出鍋的桃花糕,言笑晏晏。
“咱們總共埋了五壇,往後每年都來喝一壇。正好可以喝五年。”璃書吃着手裏的糕點,滿懷期待的說道。
“那五年之後呢,況且,誰說一年只能喝一壇?”蕭晗習慣性的與她唱反調。
“那咱們就每年都做桃花釀,每喝一壇,就放一壇進去,這樣便可以一直有酒喝了。”紀諾禾笑着道。
“那你們豈不是每年都要來我這王府禍禍一遭?”翟修遠語氣哀傷。
“我們哪裏禍禍你的王府了,再說我們釀的酒,你不是也會喝嗎?”璃書不服道。
林清羽面上帶着微笑看着幾人互怼,她來到這個世界已有八年,意識到這乃是一本書中的世界已有半年,時常會有一種不真實感,可如今切切實實的置身其中,那些不真實的感覺已經越來越弱,與大家一起歡笑時,只希望大家能一直這樣歡樂!
五年後。
從澤蘭小院出來,林清羽手裏抱着一本手劄,嘴角噙着笑意,輕快的往寝舍走。
“臭丫頭,二兩麝香就搶走老夫的手劄,你怎的好意思?”
身後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林清羽脖子一縮,她回過頭去揚聲道:“先生,先前明明是您自己應允了我,若我為您尋來了麝香,您書架上的東西便任我挑選,我如今不僅将麝香為您尋來了,還多給了一兩,您怎麽能反悔呢?先生,夫子留的課業我還未完成,改日再來看您!”随即便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身後立在小院籬笆前的院醫李文元橫眉怒容,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看小姑娘抱着手中的劄記歡快的走遠了,面上的怒容消散,反倒淺淺笑了笑,随後才轉身進了屋子。
得了李大夫費盡半生心血的手劄,林清羽性情大好,一路哼着歡快的調子回了自己的寝舍。
一推門便見璃書趴在榻上,哼哼唧唧的哀嚎。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手劄,緩步來到璃書身邊,掀開覆在她身上的薄被,果然又瞧見了她背上滿是青青紫紫的傷痕。
她皺了皺眉頭,熟練的轉身從身後的抽屜裏拿出藥膏,抹在掌心化開了,才覆上她的背給她上藥。
“哎呦,疼疼疼,清羽,你輕一點。”璃書疼的龇牙咧嘴。
“今次怎麽傷得這般重。莫不是你又惹怒了岑夫子?”見她實在疼的很,她便也稍放輕了些力度。
“才不是,今日岑夫子的好友前來拜訪夫子,那人乃是明德書院教騎射的夫子,帶了幾個學生想來與我們切磋,那明德書院的學生一個個趾高氣昂的,言辭間,對我多有輕視,我氣不過,在比試的時候便傾盡了全力,好叫他們為他們的傲慢付出代價。”
“那你贏了?”
璃書翹了翹鼻子,一臉的驕傲,“那是,那人确實有幾分身手,但鼻孔朝天,自負得很,還不是被我打得鼻青臉腫的。”
林清羽聞言,輕笑着加重了手上的力氣,果然聽見璃書慘叫一聲,轉過頭來,委屈的看着她。
“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便是要教訓他,也該量力而為,這樣不管不顧的,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受苦的還是你自己,更何況……”林清羽一只手搭上她的手腕,仔細為她診脈,脈搏既細且軟,若有似無,一看便是中了內傷,她輕嘆了口氣,繼續道:“更何況,你這說不定是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傻事。”
“怎麽會是傻事,你沒看到那人臉腫得跟豬頭一樣,連話都說不清楚了。”璃書不大服氣。
林清羽給她上好了藥,替她重新蓋上被子,沒好氣的說道:“他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你這內傷都出來了,你覺得誰傷得更重些?”
“那……”
璃書嘟着嘴還要再言,卻是被林清羽直接打斷,“璃書,凡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希望你孤注一擲,為了那些不值當的人,不值當的事,去傷害自己。”
看着她鮮少出現的嚴肅神情,璃書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言,只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往後我一定好好愛惜自己。”
“嗯,這就對了。”林清羽面上重新挂起了一道淺笑,“你這次受了內傷,需得喝藥調理一下,我這就去為你開方子。”
“不,不用了吧,我也沒覺得難受了。”璃書一臉驚恐的看着林清羽,她自小便不愛喝藥,而林清羽開的藥,更是格外的苦。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與平常的皮外傷不一樣,你這回受的可是內傷,若是不好好調理,将來落下了病根,受苦的還是你自己,還是說,你不相信我的醫術?”林清羽眯着眼看她,仿佛只要她敢說一個不字,她便會打爆她的狗頭。
璃書咽了咽口水,“怎麽會呢!”
林清羽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即鋪開紙筆,開始寫起了藥方。
見她認真思索着用藥,璃書忍不住開口問道:“清羽,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說。”林清羽頭也不擡。
“你為什麽要去跟着李大夫學習醫術呢?”
林清羽很快便開好了方子,在等墨跡幹時,一邊漫不經心的回道:“嗯,我對那些詩文經書也不大感興趣,騎射武藝更是不喜,起初不過是随意翻看了幾本醫書,覺得其中學問頗有意思,遇到些不大懂的便跑去請教李大夫,再後來,你被岑夫子選中,去了尚武班,三天兩頭的受傷,我便想着好好學一學醫術,也能及時為你療傷。”
聽到後面,璃書兩眼淚汪汪,感動得一塌糊塗,“嗚嗚,清羽,你真好。往後我一定好好愛護自己,盡量少讓你勞累些。”
林清羽笑了笑,“哭什麽,我學醫雖有你的影響在,更多的也是為了自己能有一技之長。”
璃書只是哭着點頭。
“那你呢?你為何又要這般辛苦的學武?尚武班自開設以來,入選的女子少之又少,能堅持到最後的,更是鳳毛麟角,你又為何這般堅持呢?”
少,能堅持到最後的,更是鳳毛麟角,你又為何這般堅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