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真相
第七十三章 真相
自從柳月答應蕭彧他和耶律蘭兮的事情後,蘭明蘭德他們也就都知道了,但是他們的母親責令他們現在正是多事之秋,讓他們別到處亂說,自家人知道就行了,而蕭彧也不用像以前一樣來安定王府還要偷偷的,甚至連半夜翻牆的事情都幹得出來,現在的他可以每天正大光明地從安定王府的大門走進來不用避諱任何人,這讓他高興了好幾天。
耶律蘭兮實在是看不下去他這個傻兮兮的樣子,就故意說:“哎呀,這‘醜媳婦’總算得公婆待見了哈?不容易不容易。”
蕭彧搶過他手中的蓮子羹抱怨道:“這叫什麽話?什麽叫‘醜媳婦’?本侯如此風流倜傥怎麽會是‘醜媳’呢?再說了,這明明是‘女婿’終于得丈母娘青睐了,肯把她家的寶貝嫁給我了。”
耶律蘭兮懶得和他計較,打算掀被子起身。
蕭彧急道:“兮兒你要幹什麽?你要幹什麽你和我說呀,我去就行了,你身體還沒好全,躺着躺着。”
耶律蘭兮拍開蕭彧來扶他的手說:“我都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別把我看得太嬌弱了,我就是閑在屋子裏悶所以才想出去逛逛的,再這麽成天的躺下去我身上都快長毛了。”
說着耶律蘭兮打算走出門去,但是外面大雪紛飛的,他身上又穿得極為單薄,蕭彧急急忙忙把碗放下,抓起身邊的大氅披到他的身上說:“好好穿着,別逞強,你身子還虛着呢。你想去哪兒?我陪你去。”
耶律蘭兮看着窗外的雪景說:“我就想去院子裏走走。”
“走吧”
兩人來到院子裏,看着這銀裝素裹的院子,和空中飛舞的鵝毛大雪,耶律蘭兮伸手接過雪花,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中融化成水,對蕭彧說:“彧郎,北原的雪景如何?美嗎?”
蕭彧走到耶律蘭兮的身後一只手環住他的腰,一只手擡着他留在空中的手,下巴擱在耶律蘭兮的肩上說:“北原的雪景比這上京城的美多了,以前我們小的時候,我爹總是帶着我們在雪地裏跑馬,你不知道小時候我怕冷得很,所以跑馬的時候總是比不過他們倆,為了這事兒,我爹沒少罰我,我就奇怪了,為什麽好端端的非要在大冬天的跑馬?結果你猜他怎麽說?他說我們北原的狼是不懼寒冷的,是蕭家的好兒郎就應該四季都跑馬,你說說這是什麽歪道理嘛。”
耶律蘭兮轉頭笑道:“那你到了上京城還不是照樣冬天跑馬?你還說王爺是歪道理。”
蕭彧捏捏耶律蘭兮的鼻子寵溺地說:“真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
耶律蘭兮笑了一聲,又看回滿院子的雪說:“我也喜歡冬天的雪景,我小的時候我父王也是逼着我們三兄弟在雪地裏練功,蘭明蘭德還好,但是我就喜歡偷懶,我一偷懶就被他發現,然後就追着我滿院子地打,不瞞你說,以前我還真為我是岐王的兒子而感到煩惱,可不希望自己是岐王的兒子了,但是現在,我又為我是岐王的兒子而感到自豪。”
蕭彧見耶律蘭兮說到傷心事就安慰道:“我相信,岐王在天上看到這一切,他也會為你感到驕傲的,靈湘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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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蘭兮看着天上說:“希望他們在天上過得好吧。”
蕭彧:“他們一定會的。”
兩人觀賞了一會兒雪景後,蕭彧就把耶律蘭兮扶回房間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但是這份兒美好在晚上兩人用膳的時候就被打破了。
“我說了我要去上朝!我現在身體已經好了!大理寺一堆事等着我去處理呢,你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我?!蕭子言,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原來是在用膳的時候耶律蘭兮找蕭彧商量自己身體快好了,所以他想重新回到朝堂上,但是蕭彧不同意,所以兩人才吵起來。
蕭彧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吼道:“什麽意思?!我什麽意思?我能有什麽意思?我這不是看你大病初愈,想讓你再好好養兩天,把身體養好了再回去嗎?再說了,大理寺有我幫你打理,淮王那邊他自己可以獨當一面,而且還有柏先生幫他,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耶律蘭兮反駁的聲音更大,他氣得站起來說:“我擔心什麽?!現在陛下開始偏向律王了,你說我擔心什麽?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踏錯一步就是萬劫不複啊?你當黨争是什麽?是小孩子過家家嗎?還問我有什麽好擔心的,簡直好笑!蕭彧,你太幼稚了。”
蕭彧一拍桌子也站起來道:“我幼稚?我他娘的比你還年長一歲,你居然說我幼稚?”
兩人吵架的聲音驚動了安定王府的所有人,柳月和安定王府的張管家更是第一時間就趕過來勸架,柳月說:“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地說嗎?非要吵架?”
蕭彧見柳月他們來了就向他們告狀道:“伯母,你說說他,身體還沒好全就想着回去,回什麽去?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柳月聽了蕭彧的話也勸道:“兮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彧兒這是為了你好,你怎麽能和他吵架呢?”
三弟蘭德也說:“是啊大哥,你就聽子言哥的吧,兵部和大理寺有他和二哥盯着,淮王府還有我呢,出不了什麽事的,你就安心在家養身體不好嗎?”
耶律蘭兮見柳月在這裏也不好向蕭彧和蘭德發作,他深吸一口氣說:“淮王能有今天是我們好不容易掙來的,不能有任何差錯的你們知不知道?!”
蕭彧繼續反駁道:“有我們在,會有什麽差池?你是不相信淮王還是不相信我?是不是覺得這全天下離了你耶律蘭兮就是不行了?!”
“你……”耶律蘭兮被蕭彧氣得嘔出一口血,正要昏倒時蕭彧及時接住了他。蕭彧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太重了,但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把耶律蘭兮打橫抱起就往房間裏跑。
其他人也是吓得讓張管家去叫安定王府裏的大夫,然後就紛紛地跟了過去。
大夫看過後說他無大礙,就是被氣着了所以才會吐血暈倒,衆人才将懸着的一顆心放下,蕭彧也後悔自己在晚膳時說的話,所以也在耶律蘭兮的床前守着,讓蘭明蘭德送柳月回去。出這樣的事,柳月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怪蕭彧,她只是嘆了一口氣,對蕭彧說好好照顧兮兒就跟蘭明蘭德一起出去了。
張管家是岐王老人了,對于安定王府的人來說也是自己人,所以蕭彧和耶律蘭兮的事情他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些,他見蕭彧他們是用膳用到一半兒開始吵起來的,想着蕭彧還沒吃東西,所以就自作主張地吩咐廚房給蕭彧重做了些吃的,這會兒他看安定王也睡下了,這才走過來輕聲對蕭彧說:“侯爺,既然王爺已經睡下了,大夫也說沒什麽大礙,奴才看你們晚膳也沒用多少,方才奴才自作主張吩咐廚房做了些,您看要不要先去墊墊肚子再來守着王爺?”
蕭彧想着他的兮兒病倒了,那他就不能垮,他還要照顧兮兒呢,餓着肚子怎麽照顧?于是就答應張管家說去飯廳繼續用晚膳,走之前還特地給耶律蘭兮掖好被子,親親他的額頭,張管家畢竟也是兩個男子會有如此肌膚之親,所以老臉一紅,站在門口等着蕭彧。
蕭彧做完這一切後才出門和張管家去了飯廳。
蕭彧今日也是一肚子氣沒地兒發,他邊用膳邊和張管家發牢騷“你說說這好端端的他為什麽就不能聽我一句勸呢?真是氣死我了。”
張管家站在一旁寬慰他道:“王爺身上的擔子重,他擔心也是正常的,侯爺莫怪。”
蕭彧吃了一口菜,哼了一聲說:“擔心什麽?他不就是擔心他不回來掌權不好查岐王的事嘛,我都跟他說了岐王的事情我之後會幫他查,可是他非說來不及,就得現在開始查,你說說這個人倔不倔?”
張管家捕捉到了什麽,他滿臉詫異地問蕭彧“侯爺,您的意思是王爺他懷疑老王爺的死因?這,這怎麽可能呢?陛下下旨徹查此案,連仵作都是大涼最好的,連他都說岐王爺是死于病症,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蕭彧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周圍沒有人了,就招手示意張管家過去小聲地說:“其實我和王爺都懷疑岐王爺是被人投毒害了,但是苦于沒有證據,所以現在王爺才着急回去,他說只要他回去他馬上就能查出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但是這件事情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就是打草驚蛇了。”
張管家向蕭彧下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岐王爺對我們恩重如山,若此事屬實,還請侯爺助我家王爺查出真相,替岐王爺報仇。”
蕭彧把張管家拉起來說:“張管家放心,就以我和王爺的關系,這岐王爺就是我的岳父,替自己的岳父伸冤天經地義,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和王爺一起把這件事情徹查到底,快請起。”
張管家這才擦擦自己眼淚站起來。
蕭彧說:“這件事情王爺知,我知你知,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包括兩位公子和太夫人。”
張管家:“奴才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奴才不會瞎說的。”
蕭彧:“行了,這件事就先這樣吧,那大夫不是說要你去藥房拿藥嗎?你去吧,把藥拿回來就煎了,我看差不多兮兒應該也快醒了,他醒了就能喝了。”張管家這才退出飯廳,去藥房拿藥了。
蕭彧用完膳後耶律蘭兮就醒了,自己雖然擔心,但是覺得自己說的話沒錯,認為只要現在去看他就是低頭,所以就算很想去看他,但是還是忍住了,呆在飯廳裏生悶氣,因此等張管家把藥煎好後送到耶律蘭兮的房間時都沒有看到蕭彧的身影。
“王爺,您醒啦?”張管家端着藥進房間。
耶律蘭兮本來身體就沒好全,被蕭彧氣吐血後這臉色就顯得更加蒼白虛弱,他說:“張管家,把藥放下吧,我待會兒喝。”
張管家放下藥勸道:“王爺,這藥還是趁熱喝得好,您還是快喝吧。”
耶律蘭兮聞到床邊的藥味兒就捂着口鼻,皺眉說:“這藥怎麽聞着都這麽苦?”
張管家知道耶律蘭兮不喜歡苦的東西,哄道:“良藥苦口,王爺怎的還像小時候一樣怕苦藥啊?還是快些喝了吧。”
耶律蘭兮掃了張管家一眼,看見他兩鬓斑白,說來也是,張管家比岐王還要年長幾歲,在王府少說也有二十多年了。
他嘆了一口氣,認命道:“好吧好吧,我喝我喝,不過您老得像小時候一樣看着我喝。”
張管家這才笑道:“好好好,老奴看着王爺喝,那王爺快喝吧。”
耶律蘭兮端起藥吹了吹,張管家也一直盯着他和他手裏的那碗藥,眼神中有些耶律蘭兮不想看到的情緒。
耶律蘭兮看着張管家說:“張管家,你一直要我快些喝藥,是不是這藥裏有什麽東西?”
張管家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說:“有,也是些珍貴藥材。”
耶律蘭兮放下那碗藥,掀被子坐起來,沖張管家冷笑道:“我看不見得吧?這碗藥裏難道沒有毒藥嗎?說不準,還是同害死我父王的毒藥是同一種呢,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