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懲罰
第五十八章 懲罰
皇子俊率領着長信軍押着假冒曹勳的死囚犯在蕭彧回到上京後的第六日也回到了上京城。蕭彧和耶律蘭兮也在這幾日把各自事情的進展都告訴了對方。
耶律蘭兮聽到皇子俊竟能以一己之力收服太原,這也讓他驚嘆之餘也欣慰不已“沒想到俊兒成長的速度如此驚人,這很好,日後太原城就是我們最大的後盾,不錯不錯。”
蕭彧擦着自己的雪仞說:“是不錯啊,這裏面還有你的功勞呢。要不是你一路帶着他披荊斬棘,他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對了,你說你找到蘇三的所在地,在哪兒?”
耶律蘭兮:“遠在天邊,盡在眼前,我猜律王就是把蘇三關在了仁心堂裏面。”
蕭彧聽後點點頭:“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律王還是聰明的,不然也不能和太子鬥了這麽多年。”
耶律蘭兮:“是啊,所以我想等你們處理好太原的事情之後再作打算,否則我們就是打草驚蛇。”
蕭彧問:“我傳信給你讓你阻止宿眠風回京,阻止了嗎?”
耶律蘭兮見靈湘送來了湯婆子,接過來後就說:“你一來信我就讓孫郃派都察司的暗探就辦這件事了,現在,那個老匹夫應該是被困在某個不知名的深山裏了吧,沒個十天半個月肯定是出不來的。”
靈湘這個時候插話道:“這十天半個月處死一個死囚犯應該沒問題的吧?不能讓宿眠風看到這個死囚犯,不然就什麽都露餡了。”
蕭彧将擦好的雪仞歸鞘後就對靈湘說:“小丫頭可以啊,幾日不見變聰明了?”說着他就要去摸靈湘的腦袋。
靈湘擋開他的手說:“我謝謝您,本姑娘一直很聰明的好嗎?還有,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你和我都是有家室的人,避嫌,知道嗎?”
蕭彧看看耶律蘭兮,見他含笑不語又看看靈湘說:“現在說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啦?我怎麽記得我剛出京的時候,你要死要活地要把人孫郃給一腳踹了呀?怎麽?現在又舍不得啦?迷途知返啦?”
靈湘被他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轉頭向耶律蘭兮告狀道:“王爺,你還不管管你家這口子?”
耶律蘭兮從靈湘聳聳肩,裝作聽不見。
靈湘見耶律蘭兮也不理她,她就對蕭彧哼了一聲“管你什麽事啊?!哼!”說着靈湘轉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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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靈湘氣鼓鼓地走了,蕭彧才笑着搖搖頭道:“真是個可愛的小丫頭啊。”
耶律蘭兮看了一眼蕭彧,故意裝作吃醋的樣子,說:“是啊,是挺可愛的,我就不行了,這長得不行脾氣還差,誰愛啊?”
蕭彧立刻坐到耶律蘭兮的對面,勾起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說:“我的小狐貍長得傾國傾城,說是東洲大陸上第一美人都不為過,再說了誰說你脾氣差沒人愛?為夫我不是人嗎?”
耶律蘭兮杵着頭嘟着嘴搖頭道:“彧郎不是人,是讨!厭!鬼!啊!你放我下來!”他還沒說完呢蕭彧就走過來将他扛上了肩膀,還拍了一下他的臀,笑道:“既然兮兒都說我不是人了,那彧郎今日就幹一下不是人的事兒。”說着蕭彧就将耶律蘭兮扛到床上。
……
“父皇,兒臣不負聖命,終于将叛賊擒獲。”大殿上皇子俊對皇帝行禮上奏。
皇帝知道這次太原之戰皇子俊和蕭彧他們不費一兵一卒就把太原叛賊清剿幹淨,還活捉了“曹勳”龍顏大悅,讓他本來虛弱蒼白的臉上增添了幾分血色。
他笑道:“好!好!好!不愧是我兒,有膽識有謀略,朕心甚慰啊。這樣,叛賊推出午門斬首,讓天下人好好看看這就是叛亂的下場。此次俊兒、忠毅伯、祝旭升還有蘭明蘭德都有功,朕都要賞。”
皇帝停頓了一下,說:“俊兒,你的淮王府已經建成了,朕早就在你出征之時就着禮部準備你的封王大典,現在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這樣,朕下旨三日之後正式冊封你為淮王,且兵部現在群龍無首,朕看兵部也交給你管制吧。”
皇子俊向皇帝下跪道:“謝父皇隆恩。”
皇帝又喊:“忠毅伯”
蕭彧:“臣在”
皇帝:“九皇子現在雖然有功,但是資歷尚淺,朕現在給你一個特權,日後兵部的事你協助九殿下管制,如何?”
蕭彧:“謝陛下”
“耶律蘭明,朕打算讓他去兵部跟着岑深歷練,耶律蘭德的話,朕想讓他從九皇子的屬官做起,安定王,你覺得如何?”
耶律蘭兮出列道:“臣代兩位弟弟謝陛下隆恩。”
得!一個去了兵部,一個成了皇子俊的屬官,照這樣發展下去,耶律蘭明日後必定會立足于軍隊,而耶律蘭德日後也是立足于朝堂的料,如此賞賜倒也确實賞賜到點上了,日後就算我放手,也不會擔心安定王府的安危了,耶律蘭兮心想。
朝堂上支持皇子俊的看到如此場景倒是心情舒暢了,但是反觀律王這邊,拓跋林裝聾作啞不說話,就連律王他自己現在也不敢公然提出反駁的意見。
說來也是,本來他們是想借太原來逼宮的,現在倒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們現在的心情就是啞巴吃黃連,比黃連還苦呢。
下了朝回到律王府後,律王就在府裏急得跳腳,他叉着腰來回踱步,急得語序混亂,他說:“宿眠風怎麽還不回來?!這讨伐的長信軍都回來了,他人呢?!真是氣死我了,本以為太原是我們的後手,結果現在卻是給他人做嫁衣,好啊,很好啊!!!今日他耶律蘭俊節制長信軍管制兵部,明日是不是就應該直接封太子了!!!本王呢?父皇看到本王了嗎?!”
拓拔林和刑王在底下聽着律王發火,刑王說:“實在不行,要不咱們去找找母後?讓母後同父皇吹一吹枕邊風?”
律王哼笑道:“吹個屁的枕邊風,父皇十天半個月不去母後那裏,母後連父皇的面都見不到,吹他娘個狗屁!”
拓拔林勸道:“殿下,現在皇子俊他們士氣正盛,依臣看不如咱們也避其鋒芒,靜待時機如何?”
一聽這個律王火更大,他吼道:“避其鋒芒?本王還要怎麽避?還要本王怎麽避?是不是避到他耶律蘭俊登上皇位了本王再出擊?!!!”
刑王看律王暴怒,腦子不清醒,也耐下性子慢慢勸道:“皇兄,姑父所說也不無道理,現在九弟他們正得父皇青睐,就算你想做什麽也做不了,到時候說不好就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倒不如暫避鋒芒,暗中抓他們的弱點,一擊必中。而且皇兄你也不必着急,太原不成不是還有犬戎的嘛,弟弟相信你總會登上皇位的,只是磨難多一點兒而已。”
律王這才想起,是啊,太原不成還有犬戎,科利铎現在想必已經帶着族人在齊州過冬了,哼!要不是有他相助,就憑科利铎自己怎麽能從北原鐵騎的手裏拿到齊州,不被滅族就不錯的了,再說了當時他們合作的條件就是他們幫犬戎拿齊州,犬戎在必要的時候借兵給律王,到時候成為他最大的後手。現在丢了一個太原算得了什麽?他還有犬戎,對,他還有犬戎,他還有一張王牌在手,律王想着這個,心情也平複下來,腦子也清醒不少。
他說:“對,你們說的對,本王還有犬戎,本王不急,不急……”
拓拔林見律王平靜下來了就說:“是啊殿下,我們不急,眼下的得失算得了什麽?我們要的是最終贏的結果,過程都不重要不是嗎?”
律王:“是,姑父說得是,過程都不重要。好!本王就聽你們的,先不和耶律蘭俊正面交鋒了,但是在暗處,咱們得盯緊他們。”
“是”
蕭府
蕭彧下了早朝就拉着耶律蘭兮來蕭府用午膳,不得不說現在蕭彧和耶律蘭兮真正诠釋了什麽叫做“小別勝新婚”倆人恨不得貼在一塊兒,這不,剛用完午膳,蕭彧就拉着耶律蘭兮去後院美其名曰要在雪中比武練劍,實際上就是蕭彧單方面明目張膽的占便宜,兩人在後院你侬我侬,孫颌和高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從後院出來,一路上兩人也不說話,其實是不知道說什麽?畢竟在高彪知道了孫颌的真實身份之後就沒有理過他,後來想通了卻又跟着去了太原,最近才回來,剛才有蕭彧和耶律蘭兮倒也不覺得,現在只剩下兩個人,難免有些尴尬。
高彪實在受不了這詭異氣氛就沒話找話,主動開口道:“那個,你說說大人也真是,比武就好好比武,還還在那兒對王爺上下其手的,不知道我們還站在那兒嗎?能不能體諒體諒我們的心情,真是的。”
孫颌看了一眼身後,把手搭在高彪的肩膀上,輕笑道:“是啊,也太不體諒高兄這個沒媳婦兒的人了”
高彪拍開他的手說:“哪壺不開提哪壺。”說着就打算向前走。
“高兄!”孫颌叫住了他。
“幹嘛?”
孫颌走到他面前,嘆了一口氣說:“我之前一直對你和靈湘隐瞞我的身份,這是我的錯,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做最好的兄弟,兄弟之間不應該欺瞞,對不起,現在我向你道歉。”孫颌朝高彪作揖道。
高彪早就原諒他了,現在看他道歉道得這麽誠懇,也說:“哎呀,其實,其實我以前是挺生氣的,但是後來去征太原的時候想想,你隐瞞你的身份也有你的苦衷,我們不怪你。說來也是我和靈湘笨,在很早以前我就發現你辦事嚴謹,效率高,消息還靈通,試問哪個賣身葬父的人能做到?也就只有李岑李司長的督察司。我猜李司長應該是讓你協助王爺扶持皇子俊的吧?”
孫颌點點頭道:“是的”
“那就行了,咱們目标一致就還是好兄弟不是嗎?”
孫颌愣了一下,他問:“高兄這是原諒我了?”
“我原諒你了,不過以後你要是再敢隐瞞事情再敢騙我們的話,我,我就把你揍得連靈湘都不知道你是誰,聽見沒?”
孫颌:“好好好,到時候我絕不還手,任你揍任你打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行了,走吧”兩個好兄弟就勾肩搭背地往前院走去。
至于後院的這兩位……
“兮兒這腰可真細,捏起來手感很好。”
“唉!兮兒你這招錯了,不應該這麽用,你看我。”
“媳婦兒,你這把殘夢軟劍和你這個人一樣,一個字——軟”
耶律蘭兮和蕭彧比劍比到最後越比越氣,這嘴欠的東西,說好的比武練劍,實際上是給他公然占便宜,打又打不過他,幹脆最後耶律蘭兮把殘夢一扔,不伺候了。
“媳婦兒,怎麽就不比了?為夫我還想和你創一套雙宿雙飛的劍法呢。”蕭彧見耶律蘭兮比到一半兒就看到自家媳婦兒臉色不好,把殘夢扔給他之後就不比了。
耶律蘭兮瞪着他,說:“你還好意思說!說好的比劍就比劍,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麽?”
蕭彧不以為然“我幹了什麽?不就是摸了一把你的腰,捏了一下你的屁股嘛,咱們都是夫妻啦,這些很正常啊。”
“你……”耶律蘭兮臉都氣紅了,這個蕭子言還真是讓人讨厭,氣死了。
蕭彧見自己媳婦兒生氣了就連忙收劍跑到媳婦兒身邊哄道:“好了好了媳婦兒,別氣別氣,氣壞了身子為夫該心疼了,我答應你下次比劍我保證認認真真的,絕對不再亂說亂摸了總行了吧?”
耶律蘭兮不怒反笑,但是這笑讓蕭彧心生寒意,只聽他對蕭彧說:“還有下次吶?做夢吧你!老子我再也不上當!再也不和你比劍了!”說着耶律蘭兮就大步走向卧房。
“媳婦兒,你聽我解釋”
蕭彧追着耶律蘭兮到卧房的門口,就看到耶律蘭兮轉身對蕭彧說:“還有,你今天中午和晚上都別想進來睡覺,睡書房吧你!”
蕭彧來沒來得及說話,耶律蘭兮就“哐”地關上了卧房的門,差點沒夾到蕭彧高挺的鼻梁。
好吧,忠毅伯終于靠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成功被媳婦兒趕出卧房,找他的搓衣板兄弟在書房共度良宵美景。
關鍵是他蕭子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晚上在書房打地鋪的時候還嘴硬“誰說我是被趕出來的?我這是愛媳婦兒,寵着他,不想惹他生氣,不然就憑你蕭二少,會連個卧房都進不了嗎?笑話。不過這書房還真冷哦!睡吧睡吧,明日再好好的哄哄兮兒,畢竟夫妻長久分房而睡,說出去還以為我倆感情不好要和離呢。”
可憐的蕭二少就在春寒乍暖的天氣在書房打地鋪,身邊只有一個火爐,想來處境也不是不夠凄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