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兄弟齊心
第二十九章 兄弟齊心
“皇兄,我回來了。”
刑王耶律蘭峰跟小孩兒許久未見到自己的長輩似的,還沒進律王府就開始小跑着,嘴裏一直喊着,整個人都歡呼雀躍。
律王聽到動靜之後,出來就見到自己的同母胞弟跟個小奶狗似的,一下就撲到了他的懷裏。律王和刑王兩兄弟擁抱着,“臭小子,你可終于回來啦。”
“皇兄,我這不就回來了嗎?可想死我了。”
刑王親衛流星跪下道:“參見律王殿下。”
律王放開刑王,對流星說:“流星,好久不見,月平國路途遙遠這些年幸虧有你照顧這個臭小子。”律王朝着刑王的左肩上輕捶了一下。
律王将刑王迎進屋裏,讓飛絮和流星退下了。兩人坐下後,侍女本來想要過來給刑王斟茶,律王制止道:“不用了,不用斟茶了,刑王不喝茶你去準備一壺白水就行了。”
刑王露出少年郎該有的笑容:“哈哈哈!皇兄,沒想到過了這些年你還記得我不喜歡喝茶?”
律王起身拍了一下刑王的額頭道:“你這個臭小子,說得你皇兄就像毫無良心似的。”
刑王哄道:“我這不就是問問嘛,皇兄莫氣莫氣。”
律王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回來可回宮裏看過父皇和母後了?特別是母後,自從知道你要從月平國回來,我一進宮就跟我念叨你,你這次回來,可要多回去看看母後。”
刑王不耐煩道:“哎呀!看過了看過了,我一回來就帶着流星進宮了,我也是剛從宮裏出來就馬不停蹄地來你這裏。”
律王嘆了一口氣道:“月平國地處南洋小島,距離大涼路途遙遠,自從六年前你被太子陷害去月平為質,母後就一直擔心你,常常以淚洗面苦不堪言,所以皇兄再啰嗦一句,多進宮陪陪母後,聽見沒有?”
刑王剛才進宮見繼後的時候,繼後就已經抱着他哭過一場了,他知道這六年他的母後也不好過,自己也無法在跟前盡孝,如今這心裏對繼後也是又心疼又愧疚。現在從律王的嘴裏聽出來,又有說不出的心酸,鄭重地對律王點點頭。
刑王一進門就和律王敘親情,現在才想起來他這次來律王府上不止是要看看自己的親兄長,還要問耶律蘭兮和蕭彧還有太子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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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我回來的路上聽說岐王叔病逝了現在岐王府是耶律蘭兮主事,他還請旨自降爵位為安定郡王是不是真的?聽說他還把九弟接回府裏了是嗎?還有,北原蕭家的二少蕭彧進京是怎麽回事?哦!還有還有,太子殿下又是怎麽回事?”
刑王一張嘴就把近幾個月來上京城發生的事情給問了個遍,問得律王臉色都陰沉了,因為這些事情或多或少他都有參與,但是也不得不和刑王說清,分析眼下情勢好讓刑王幫他。
律王答道:“耶律蘭兮和九弟的事情是真的,蕭彧進京名為為皇祖母賀壽實際是為質子,至于太子,是我和蕭彧合作的。”
刑王:“那這麽說,如今太子不在,九弟能力尚且不足,所以現在是咱們占了上風?”
律王點頭:“是的,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畢竟耶律蘭俊這個隐患還在。”
刑王靠着椅背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道:“峰兒倒是覺得九弟現在不足為患,而且有他在可能還能幫助到皇兄。”
律王輕皺眉頭表示不解,刑王解釋道:“你看啊,如今太子一走,太子一黨暫時蟄伏,朝堂上基本就是皇兄你一家獨大,但是朝局就失去了平衡,這是父皇不想看見的局面,所以他會扶持九弟來對抗你和你形成一個新的平衡局面。”
律王問道:“那你還說他對我大有助益?”
刑王:“皇兄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咱父皇是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嗎?我的意思是你要慶幸父皇現在還會扶持另一個人來抗衡你,你知道這代表着什麽嗎?代表着哪怕太子走了,他還是不想放棄你,想找一個勁敵來壓制你磨砺你。如果父皇不在乎你,大可以在太子一走之後就将你的黨羽剪除,但是父皇沒有這麽做呀,我的皇兄。”
律王現在才聽明白,認同道:“沒錯,你說得沒錯,是這樣的。看不出來呀,你小子去了趟月平就變聰明啦?”
刑王得意洋洋地說:“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弟弟?”
律王哭笑不得,指着刑王道:“你小子,得了便宜就賣乖。”
刑王翹起二郎腿颠着,沖律王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律王看他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剛想說他不成體統,就聽小厮進來通報道:“王爺,宿老先生來了。”
太子出征時,他以要在上京城替太子周旋為由留在了上京城,其實到太子上戰場的時候,律王交給宿眠風的任務就已經基本完成了,所以現在律王讓宿眠風回來繼續為他效力。
律王一聽是宿眠風來了,也收起了和刑王嬉笑的表情,嚴肅地說:“請老先生到我的書房,我随後就到。”
刑王問道:“皇兄,這個宿老先生是什麽人?”
律王:“是我安排在太子身邊的眼線。峰兒,你剛回來,你的府邸我已經讓人打掃好了,今日就先回去休息吧,改日我讓你皇嫂親自下廚,咱們兄弟倆就好好喝一杯。”
刑王說:“好!那皇兄先忙,我先回去了。”
律王将刑王送出門口後,就快步走向了書房。
“讓老先生久等了。”
宿眠風見律王來了就起身行禮道:“殿下,老朽不負使命,終于能回到殿下的身邊了。”
律王将宿眠風扶起來,說:“老先生辛苦了,來,請坐。聽說老先生近幾月身子不适,如今可好了?”
宿眠風:“多謝殿下關懷,已經好多了。”
他請宿眠風坐下後,就對宿眠風說:“那便好,既然老先生回來了,那就安心在本王身邊,本王保證絕不會虧待老先生。”
宿眠風道謝後就問律王:“老朽聽說刑王殿下回來了,不知律王殿下……”
律王驀然陷入沉思,說:“老先生有何高見?”
宿眠風:“高見不敢當,只是如今這局面是我們好不容易争來的,所以不能出任何差錯。”
“本王知道,可是這是本王的胞弟,這讓本王如何做?況且本王還想讓他回來幫本王。”
宿眠風繼續道:“依老朽的意思,刑王現在和殿下站在一條線上自然是好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老朽以為只要派人暗中監視着刑王即可,這樣既可以将刑王殿下的行蹤掌握在手,還不會傷了兩位殿下的兄弟之情,您看如何?”
律王考慮了一下就說:“那就按照老先生的意思辦吧。”
“少爺,來消息了,刑王一回京出了皇宮就去了律王府,還有就是……”
高彪附上蕭彧的耳朵,說着後面幾句話。
蕭彧正坐在院中捯饬着他的蘭草,聽完後就譏笑道:“難怪,律王會對太子的行蹤如此了如指掌,原來是在太子跟前安插了眼線,想必這次太子主動參戰,也是這位宿老先生給謀劃的吧?”
高彪道:“是的。”
蕭彧擡起蘭草前後端詳着,高彪就想不通了為何自家主子會對一盆蘭草如此上心,忍不住問:“主子,您怎麽對這盆蘭草這麽上心呀?以前在北原的時候,除了越影,我也沒見過您對其他的東西這麽上心過。”
蕭彧盯着蘭草就好像盯着美人似的,對着蘭草繼續端詳道:“因為這蘭草像某個人呀。”
高彪一聽明白了,少爺這是想媳婦兒了見不着,就拿着一盆蘭草睹物思人呢。
可高彪就是看不出他倆哪裏像,蕭彧好像知道他想什麽,就說:“因為都有一個‘蘭’字。”
“……”
高彪有些說不出話了
蕭彧繼續擺弄着他的蘭草,瞥了一眼高彪,嘆氣道:“唉!到底是沒遇到這麽一個人,這種事情我同你說也是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高彪現在更是被堵得說不出話了。
蕭彧繼續說:“對了,這件事情你去和你的少夫人說說吧,一來我們本就是夫妻,夫妻一體我的東西就是他的東西,我知道的東西他也應該知道。二來也讓他們早做準備,去吧。”
“?!!!”高彪現在不止是說不出話了,而是直接呆滞了,他還在回味剛才蕭彧說的話,少夫人?夫妻?這怕也就是蕭彧敢背着耶律蘭兮講了,不然的話……高彪想起當時在養心殿別院聽到的東西,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蕭彧見他沒動,放下手中的蘭草,擡腳踹了一腳高彪說:“還不快去?!”
高彪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點頭後就跑出去了。
高彪出去了之後,另一個侍衛就進來和蕭彧說鐘建維鐘少爺正在伊春院擺桌,讓蕭彧過去。蕭彧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一會兒就過去,之後就把蘭草好好放在花架上就去沐浴更衣準備出門了。
安定王府
“‘治世不一道,便國不法古’意思就是治理國家沒有一成不變的辦法,有利于國家就不仿效舊制,柏先生,我說得對吧?”
柏祐正在考皇子俊的學問,本來想考他一個難的,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都答出來了,這讓柏祐大吃一驚。
“九皇子殿下聰慧過人,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自從皇帝開始有意培養他以後,他就變得開始變得自信起來也變得成熟起來了,不想以前一樣唯唯諾諾的不敢說一句話,現在他對政事也有自己的想法,跟着柏祐在朝堂上學習,有時遇到問題他的父皇還會讓他說說他的看法,也會采納他的意見,這對于皇子俊來說就是莫大的鼓勵,當然這裏面也少不了耶律蘭兮和柏祐的功勞,要不是耶律蘭兮助他博得太後喜愛他也沒有這樣的機會,要不是柏祐在朝堂上和學堂上教他,他也聽不懂朝堂的事情,他知道這兩個人為了給他鋪着條路花了多少心思,所以他現在讓自己努力上進也是為了不辜負他們的一番苦心,也不想辜負他母妃用命給他換來的前程。
皇子俊大方地向柏祐行禮說:“那是多虧了先生教得好。”
柏祐看着眼前的這個少年,想起自己剛來時這個少年還是一個極度自卑的人,和現在的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現在的皇子俊言行舉止得體大方,英俊的臉上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這是耶律蘭兮和柏祐最欣慰的地方。
“确實是柏先生教得好,俊兒能有如此良師也是俊兒的福氣。”耶律蘭兮走進屋裏說。
“兮哥哥,你去哪兒啦?我剛才可是找了你半天。”柏祐眼中成熟的少年一見到耶律蘭兮就又變回了小孩兒沖大人要糖要吃的樣子,柏祐也是哭笑不得。
柏祐:“王爺從安國公府回來啦?”
皇子俊:“兮哥哥去安國公府幹什麽?舅舅如何了?身體怎麽樣?”
耶律蘭兮:“舅舅一切安好,安國公府上下都好,這次舅舅邀我去只是唠唠家常而已。”
皇子俊:“我前日進宮去看太後的時候,太後說舅母這兩日忙着給柳心表姐找婆家,也讓太後多留心宗室的子弟。”
柏祐接着說:“安國公的千金今年芳齡也有十九歲了,也只是比九皇子長了半歲,眼下九皇子都到了年紀建府了,安國公也着急自己女兒的婚事也入情入理。”
耶律蘭兮點點頭,表示認同。
聊完安國公府後,皇子俊才問耶律蘭兮為何今早高彪會來找他,而且神色還很奇怪。
耶律蘭兮也不知道高彪為什麽神色奇怪,只是和皇子俊柏祐他們說了刑王和宿眠風的事情。
皇子俊嘆道:“真是皇家無兄弟呀,律王兄如此坑害太子殿下,也不知太子殿下知道的時候該作如何想法?”
耶律蘭兮注意到皇子俊對那兩人的稱呼,再加上這兩日皇子俊的表現,看得出來他成長了不少,不再是一個孩子了。
他拍拍皇子俊的肩膀說:“左右太子也不是什麽好人,所以也不用為他傷心。”
皇子俊:“我知道,兮哥哥。那兮哥哥,柏先生,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
柏祐摸着自己的胡須說:“如今刑王回京,律王勢力大漲,咱們以後得多加小心了。”
耶律蘭兮笑道:“沒事,左右就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天塌下來還有我撐着呢壓不着你們。”
皇子俊:“兮哥哥,以前是我太無能了太沒用了,只知道躲在母妃、你還有柏先生的身後,現在俊兒長大了可以也為你們分擔一點了,兮哥哥,有什麽事我們一起抗。”
耶律蘭兮驚訝于剛才皇子俊的話,這要是讓文皇貴妃看到這小子的變化也該含笑九泉了吧。小姨,您看到了嗎?您的兒子長大了,他不再是稚鳥,而是敢于搏擊長空的雄鷹,耶律蘭兮心想。
“好,有什麽事情我們一起抗。”耶律蘭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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