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偷偷約會
偷偷約會
拍攝暫停,張曉被她拽到了角落。
聽完年如歌的來意,張曉自然是不同意,之前成十亦抱着百年老枞來找她商量都沒成功,眼下更不可能。
年如歌:“你這樣拍了,送審能過嗎,過不了我怎麽賺錢?”
張曉:“過不了審的時候,再删減不行嗎?”
一句話噎的年如歌生生吞了吞喉嚨,說的好像有道理。比如有些綠色小說平臺,也是會給人修改不過審文章機會的。
年如歌氣急敗壞的走了,心裏默念:“簽了合同的,不能撤資了,撤資了莫冉會補上,诶,這個女人真讨厭。”
莫雲竹見她蹙起眉眼的模樣,便知她失敗了,無奈搖搖頭,在心裏吐槽一句廢物。她也不想留下繼續看了,離開了片場。
兩位主演松了一口氣,工作人員重新做好拍攝準備,退出畫面,躲在旁邊欣賞這場戲。
這場戲的靈魂,一在莫冉的手部動作,看似微風輕拂柳絲般溫柔,下一瞬,又化作洶湧的海浪,一次一次拍擊着松軟的沙灘。
張曉坐在監視器後面,茶杯輕貼在嘴邊久久不動彈,眼睛不眨的盯着屏幕。
拽拽盛楠衣角小聲問她:“莫冉之前接過這種戲嗎?演的真好。”
盛楠本來一身商務裝扮,雙臂抱在胸前,妥妥女強人的範兒,卻在同張曉一起看監視器的時候,耳邊染了紅暈。
又萬萬沒想到張曉會拽着她的衣角問這個,緊張了幾秒鐘後跑了。
莫冉并沒有實踐過這些深深淺淺力度不一的動作,這些都是成十亦那晚對她做過的。
可以算作她領悟能力強,想着自己那晚的切身體驗,稍作修改表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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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要稍作修改呢,莫冉仔細總結過,成十亦有些速度和力度能感覺到莽撞和經驗不足。這個得以後慢慢同她探讨。
而這場戲另一個關鍵,就是成十亦的面部表情和聲音。
雖然她還是很緊張,但好在莫冉帶她走過一遍戲。
她記得綿綿細吻落在身上的感覺,記得莫冉的臉蛋貼在肌膚上輕蹭的細膩。
甚至于很久以後成十亦想起來,其實莫冉與她的每一次觸碰,都像烙印一樣印在她心底,揮之不去。
張曉對成十亦這場戲還算滿意,雖然表演上還有些略顯生澀,但小姑娘耳邊如淡淡晚霞般的緋色,并不好判斷是否有演戲的痕跡。
這場戲過了,張曉得意的認為,她給成十亦那些小視頻還真是管用了,她這些陳年珍藏,該被表演院校納入演員教材才好呢。
怼着成十亦的臉拍攝的那個攝像師離開現場後,莫冉從白雪手裏接過外套,遞給成十亦:“把衣服穿上。”
成十亦眸底水潤,望向她的眼裏還含着情,像是還沒從戲裏出來,嬌嬌地往被子裏縮了縮。
莫冉:“......”“快起來,她們要過來收道具了。”
她卻還是緊緊抓着被子一角不動,眼神也帶着點說不盡的羞澀。
莫冉見她不聽話,輕輕掀開了一小塊被子。
肉眼可見的一怔。
她看了看四周,小聲問她:“身上怎麽這麽紅?”
也是這時才發現,躲在被子裏的姑娘嬌羞的像朵小花。
紅暈在她白嫩的肌膚上,像有生命力般蔓延,不僅臉頰,耳廓,甚至連胸口都紅撲撲的。
莫冉忍不住勾起淡淡的嘴角,小聲同她講:“你啊,還真是個小姑娘呢,這麽害羞。”
可小姑娘有時候又很大膽,她微微起身問莫冉:“後面那幾場戲,我也不是很懂,還可以申請莫冉老師指導嗎?”
“不可以。”
“為什麽?”
“你今天演的還行,不用學了。”莫冉悠悠看她一眼,這種戲份都差不多,有什麽好指導的。
遠遠看着張曉走了過來,成十亦縮回被子看她。
“十亦,今天表現還是有點生澀,回去再學習一下哈。”說完這句話張曉就走了,像是特意來慫恿她的。
成十亦心裏漸生得意,又悄悄戳她手臂:“張導說我不行,需要申請指導。”
莫冉正要回話,劇裏一個小配角走了過來,看向莫冉的眼神閃閃爍爍不安。
她沖莫冉點點頭:“莫老師,我有個表情做不出來,可以請您幫忙指導下嗎?”
短暫思考後,莫冉點了點頭,帶她到一旁認真講起了戲。
望着莫冉同那人講戲的樣子,成十亦在想:
原劇本說莫冉高傲冷漠,在劇組總是獨來獨往,并不與其他演員交流。每有新人同她請教,她都是冷漠掃對方一眼,從不指導。
眼下看來,這女人雖然還是處處顯得冷傲,卻也在慢慢融入,很有進步呢!一股暖流在成十亦心裏暗自湧動,嘴角跟着不自覺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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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雲竹還真在這住了幾天,明裏暗裏阻止兩人私下的見面。每次莫冉一收工就會被她帶走。
今天莫雲竹倒是沒出現,收工時只有司機來接,成十亦匆匆收了東西,一路跑到基地外面一棵樹下等。
她認得莫雲竹那輛車,等車緩緩開過來,她又躲到樹後面,往前探了探身子。
也說不上她到底是在躲,還是在吸引車裏的人注意。那車開過去沒多遠,還真就停下了。
停了大概有兩三分鐘,莫冉從車上下來了,成十亦乖巧跟在她身後不遠處,同她一前一後上了莫冉的車。
坐上副駕駛,成十亦才問她:“你怎麽說服司機和白雪姐的?”
“威脅她們辭職和扣獎金。”言簡意赅且粗魯。
“啊?”
莫冉摘下墨鏡放在一邊,問她:“去哪裏?”
“沒想好。”
“沒想好就在路邊等人嗎?”
“嗯。”
她不敢直接從片場拽走莫冉,本來站在路邊等也是碰碰運氣。
賭一下莫冉能不能看到她,還順便賭一下,莫冉看到她後會不會停下。
如願以償之時,卻也是真沒想好去哪裏。
莫冉問她:“要不去那個小酒館兒坐坐?”畢竟那老板淡然的很,位置也隐蔽。
“好~”去哪裏都行。
小酒館兒那老板看到她倆還是很激動,因為上次莫冉答應她聊那兩杯酒,她一直在等。
已是深夜,店裏人少了些,老板将飯菜端上木桌,小聲問道:“莫冉老師,今天有空聊聊那兩杯酒嗎?”
同上次一樣,被莫冉冰冷的眸光吓得縮了回去。
巷子內街燈稀疏,交織着月光一起灑在青石板路,兩人坐在角落臨窗,稍稍擡眸就能看到天空點點的星光。
酒館屋檐下點了兩盞燈籠,木窗半掩,燈籠朦胧的光照在木桌上,悄悄勾勒姑娘們美麗的輪廓。
老板正在同另一桌客人聊小店的過往,那女老板實在講的繪聲繪色,惹得兩人不得不安靜傾聽。
從老板口中得知,小酒館的名字“尋物”,是家族傳下來的,但并不代表這店有很久的歷史。
聽起來這個家族以往做過很多營生,不管做什麽買賣,家族規定店名都叫“尋物”。
那桌客人問她:“尋物,尋的是什麽?物又在哪裏?”
這是一個前半句問的好,後半句很多餘的問題,假如老板知道那個物件在哪裏,該是早改名了。
尋得是什麽呢?這老板尴尬一笑:“我也不知道尋什麽,據說祖上弄丢了一個東西,老祖宗一直找到閉眼那天。”
老板嘆了口氣:“後來子孫只當“尋物”二字留個念想,那物件就算真擺在我面前,我都認不得。”
這倒是實話,即便不知道是什麽也并尋不到,但念想在那兒,那物件就會被一直記得。
莫冉聽的入神,從包裏掏出紙筆,在上面寫了一行字,是她對【霜雪】那酒的評價。
她寫好後,将紙筆遞給成十亦:“還記得【夜誘】那杯酒的感覺嗎?寫下來。”
從她手裏接過筆,成十亦思考許久,【夜誘】的口感十分複雜引人心醉,她喝不懂。
只捏筆寫下兩個字“未了”。
莫冉接過那張紙正要起身交予老板,門外走進兩個姑娘,進來便和老板打招呼:“趙老板,好久不見啊。”
趙老板哎呦一聲,樂呵呵前去招待兩位朋友,莫冉将那張紙壓在青花瓷碗碟下面,同成十亦走了出去。
出了店門,成十亦蹭到她身邊:“我不想回民宿。”
“那你想去哪裏?”
“可以去你那兒坐坐嗎?”
“可我那也是民宿啊。”
“不一樣。”
莫冉還真帶她來到了自己住的民宿,只是走到莫冉那間屋子要經過盛楠的房間。
雖然莫冉并不怕盛楠,卻也還是在成十亦軟磨硬泡下,同意和她一起蹑手蹑腳溜進房間。
剛關上門,敲門聲就來了,成十亦吓得跑進了廁所。
盛楠指指屋裏:“方便進去聊聊嗎?”
“可以,你長話短說,我很困。”
“你今晚去哪裏了?”
“怎麽,管我?”
盛楠沖她擺手:“那不敢,只是,莫老師問我成十亦怎麽沒回去。”
莫冉對着梳妝臺摘下耳飾放在桌上,沒回複。
粉絲和媒體每天只看到莫冉有多光鮮亮麗,盛楠知道她背後的付出和努力,所以她想讓她一直站在頂峰。
盛楠:“我只是擔心成十亦影響你,她一直在蹭你的熱度。”
莫冉表演了個打哈欠:“你說完了嗎,我困了。”下了逐客令。
此時廁所裏,只有房間的光透過磨砂玻璃弱弱照進來一些。
成十亦低頭的時候被洗衣機露在外面的水管吓的後退一步,撞倒了架子上的瓶瓶罐罐。
叮鈴咣铛掉一地。
莫冉:“......”
“誰在那兒?”盛楠随手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瞪着廁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