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被八卦
被八卦
成十亦吓得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眼睛瘋狂掃視四周尋找藏身之地。衛生間就那麽大,布局也簡單,哪裏可以躲藏呢?
眼看盛楠就快到衛生間門口,莫冉喊了一句:“有老鼠。”
并沒有看清盛楠是怎麽跑回她身邊的,她緊緊拽着莫冉的衣袖,聲音都在顫抖:“在,在哪裏啊?”
莫冉伸手胡亂指了個位置:“那邊,往那邊跑了。”
“你介意我從外面幫你把門關上嗎?”
盛楠眼珠飛快在房間掃視那只老鼠,腳步頻頻往門口方向退。
莫冉:“......”想跑就直說,說那麽委婉幹嘛。
門被盛楠從外面關上之時,三個人同時輸了一口氣,莫冉走到衛生間開了燈,滿地狼藉。成十亦正尴尬的看着她。
她将成十亦拽到身邊打量一下,問道:“有沒有撞到哪裏?”
成十亦臉上馬上就略帶了點委屈:“撞到後腦勺了,很疼~”
莫冉擡起手撫上她的腦後,掌心嵌進發絲輕輕揉動。
毛茸茸的發絲貼上掌心,像小貓咪肚皮上的絨毛般柔順,帶着點溫熱,輕輕蹭着莫冉的手掌。
兩人此時已經離的很近了,成十亦略施小計得逞,雙手悄悄環住莫冉的腰肢。
秉着沒有阻止就是默許的原則,又将鼻尖蹭到她頸窩,輕輕聞她身上淡淡的體香。
溫熱的鼻息噴在頸間,總能讓人意亂情迷,莫冉微微動了下唇瓣:“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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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香啊,想咬一口。”
雖然她是發自內心說的這句話,但是大好的暧昧氛圍同時被這句話打斷了。
成十亦剛要張嘴,被莫冉提前預料,兩只手扯着她的臉蛋:“不許咬。”
真被她咬一口的話明天還怎麽去片場見人。
在成十亦一聲聲:“松開啊,臉疼。”求饒聲中,莫冉把她拖回到了床邊才撒手。
拿起床尾的一套睡衣遞給她:“換上睡衣。”
“那你轉過身去。”
換好睡衣,成十亦半靠在床頭,頭發盡數撥到胸前一側,笑盈盈問她:“你要不要躺在我腿上。”
躺腿上算是一件與人十分親昵的舉動,這種舉動莫冉倒還真沒體驗過。
她搖搖頭指了指旁邊的枕頭:“我躺枕頭就好。”
卻在往後躺的時候,被成十亦一只胳膊攔住,拐了個彎兒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在成十亦并不用力的輕按中,莫冉掙紮了兩下,索性就依她了。
小姑娘腿上的皮膚軟軟的潤潤的,像剛被晨露滋養過的花瓣,有着清甜的香氣。
又在莫冉的脖頸緊貼到上面時,化作天邊軟軟的雲朵,輕輕托着她。
“閉上眼。”
“幹嘛?”
“想給你聽音樂。”
待莫冉輕阖上了雙眸,成十亦才拿過耳機,将其中一只塞進了她的耳朵。一只手掌大膽覆在莫冉的額頭輕撫。
莫冉問她:“你很喜歡音樂嘛?”
“嗯。”
“為什麽?”
“我感覺音樂像某種古老的密碼,帶着人跨越時空的界限。”
成十亦眼裏閃着光芒:“好的音樂,能讓聽的人感受到寫歌人的心跳。”
莫冉睜了睜眼看她:“那半首曲子,完成的怎麽樣了?”
“還沒什麽進展,我還沒有悟出來作曲的人要表達的情感。”
“嗯。”
民宿整個庭院靜悄悄,古樸雅致的小屋子在夜色中更加溫婉。
月光透過雕花的小木窗溜到床上,輕輕描着獨屬于兩個姑娘的一片靜谧。
許是連續多天的拍攝累了,莫冉很快睡着了,她做了一小段噩夢,夢裏她站在一片廢墟之中,到處尋找成十亦。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眼角挂着兩滴未幹的淚水,天還沒亮,成十亦已經離開房間。
耳邊的音樂聲還在,莫冉揉了揉眼睛,本能的看着四周尋找她,朦胧的視線逐漸清晰。
“成十亦。”一股莫名的慌亂占據心頭,她掀開被子光腳踩在地上,推開了衛生間的門,希望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甚至跑回卧室拉開了衣櫃的門,盡管她知道裏面不會有人,可萬一有呢?
人在剛醒來的時候偶爾會很低落,加上她剛做了噩夢,這讓她覺得像是被整個世界抛棄了。
前所未有的孤獨和恐懼将她緊緊包裹。
踱到飲水機前猛灌了兩杯水,一手覆在眉眼間,思緒還在剛剛的夢境裏,任淚水從指縫滑落。
房間除了那盞開了最低擋位,泛着橘黃色光的臺燈,一切都顯得空曠冷漠。
明明剛剛還枕在成十亦的腿上,腿上細膩柔軟的觸感還在,醒來卻沒有成十亦來過的半點痕跡。
莫冉倒是很少崩潰,像是總有一根線緊繃在那兒。
她一邊開始懊悔自己為什麽要睡着。
一邊又覺得躺在成十亦腿上聽音樂入睡的這段回憶,在她的生命裏,該是也很難再找到那樣的寧靜了。
将要過去的這個夜晚,像一個夢。她吸了吸鼻子,脖頸間還沾有成十亦腿上肌膚的香氣。
再說成十亦,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像個女流氓,她剛剛一直都沒睡,所以眼神也沒閑着。
一雙眼含情看着莫冉,眸光如畫筆般勾勒她的每一處曲線和輪廓。
從瓷器般細膩的臉蛋,到微微顫動的睫毛,從纖細白嫩的脖頸到盈盈一握的腰肢。
不受控的眸光在莫冉每一處輪廓反複游走停留。
在将莫冉從自己腿上移開後,一絲麻酥酥經過細小電流的感覺從腿部開始蔓延。
走到盛楠房間門口時,這種感覺愈發明顯,最終整個小腿被麻木感包圍,移動不得。
她一手扶着欄杆緩慢移動,盛楠房間的門卻開了。
诶,這女人晚上怎麽不睡覺。
成十亦的腿部動作眼下實在是奇怪,惹得盛楠不停看她腿:“你們,這麽大運動量?腿都酸成這樣了?”
成十亦:“......”不知道怎麽解釋。
盛楠兩步走到她身邊,八卦的臉:“告訴我,你倆在那事兒上是怎麽分工的?”
诶?成十亦使勁兒拍了拍自己的腿,心裏念叨:“求求你了腿,快走啊。”
又對盛楠一笑:“晚,早上好,我們沒有。”
到底怎麽樣才能快點離開這個尴尬,又沒辦法蜷緊腳趾的地方。
盛楠倒吸一口氣關上了門,心裏嘀咕:“人不可貌相啊,膽子夠肥的,莫冉她都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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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片場休息間隙。
成十亦因為一宿沒睡,正蜷縮在角落的折疊椅上睡覺,頭微微靠向一側,長發散落在肩頭。
片場人來人往,做着下一場戲的準備工作,嘈雜的很,可她實在睡得香甜,整個片場像是與她無關。
盛楠又邁着八卦的小碎布蹭到莫冉身邊,在她耳邊小聲說:
“你看你把人家小姑娘折騰的,都不省人事了。”
莫冉并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只本着不吃虧的原則,瞪了她一眼。
不反駁就是默認,盛楠像吃到了驚天大瓜般,一只手緊緊捂住嘴巴。額前因為激動掉下來的小撮碎發都顧不得弄。
成十亦醒來的時候,身上多了一條薄毯子,心裏一陣狂喜,鼻子湊上去聞了聞。卻并沒有那個熟悉的可疑香氣。
她抓住橙橙問:“是你幫我蓋的嗎?”
“不是。”
那是莫冉讓白雪幫她蓋的,毯子是新的,她自己還沒用過。成十亦不敢去問白雪,那樣感覺挺奇怪的。
可是她敢去問莫冉,趁着大家都在忙沒人注意她,偷偷蹭到莫冉身邊:“那個毯子,你幫我蓋的嗎?”
“不是。”
“.....”回答的真簡單,甚至也不是很關心到底是誰幫她蓋的。
成十亦拽拽她衣角,小聲說:“盛楠姐,好像誤會什麽了。”
“噢?怎麽說?”
她同莫冉講了晚上遇見盛楠的經過,又惹莫冉悠悠看了她一眼,算誤會嗎?好像不算。
她本來就已經對莫冉做過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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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拍的戲份是,女将軍因多次深夜外出與舞女歡聚,被母親關在家中。
舞女與将軍多日不得見,無邊的思念促使她喬裝打扮,深夜溜到那女将軍房間後院,在将軍的協助下,爬進了她的閨房。
隔日一早,被家裏的管家發現,惹得其父母大怒,在女兒再三乞求下,才答應放舞女回去。
翻牆爬窗戶的表演,對成十亦難度不算太大,畢竟她剛穿進來的時候上過樹。
她表演的時候在想,這舞女竟敢去府裏爬窗戶,到底是府裏守衛的疏忽,還是這舞女真的太瘋了。
又一想,這舞女爬窗戶的情節,和莫冉上次拿小石子砸她窗戶,到底哪個更雷一些。
這麽一順下來,難道同那舞女一樣,莫冉也是因為想念砸窗戶嗎?
想到這個成十亦又很開心,《绮夢雙花》真不錯,還可以偶爾從中找到一些類似的暖心橋段哄自己玩。
邏輯分析滿分。
這段戲拍的也很順利,臨近收工的時候,張曉把她倆叫到休息室。手裏握着一個袋子,裏面裝着幾顆紅色小珠子。
那是後面的戲份會用到的道具。舞女在将軍離開的時候送了她一顆朱砂吊墜,用紅線穿過珠子,系到将軍脖頸。
寓意平安一生!
劇組工作人員倒是準備了幾款不一樣的,張曉也看不出哪個更适合,索性讓當事主演來選吧。
這些朱砂材質的珠子形态不一,上面雕刻着各種各樣複雜的花紋,古樸中透着點現代的設計意味兒。
莫冉的手心白一些,如早晨的陽光照到的第一朵梨花。這些朱砂紅在她手上輕輕滾動,便格外顯眼。
她掌心那顆紅色小痣,在幾顆珠子中卻紅的熱烈純粹。小痣随着珠子閃動,如命運不經意間留下的印記。
一時選不出來,莫冉将幾顆珠子收起來,對張曉說:“我拿回去選。”
張曉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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