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銘記
第70章 銘記
“所以,你會選擇哪個呢?”
蔣洲成惡魔般的低笑回蕩在耳畔,那一刻奚斐然仿佛又被拉回了那個他每夜重複不斷的夢魇中。
槍聲四起,尖叫聲凄厲地直沖天際,到處都是鮮紅的血色。
小男孩顫抖地向着躺在血泊中的媽媽伸出手,卻攥到了滾過來的溫熱眼球,父親用受傷的身軀擋住他,将他推進書房,下一秒,腦漿迸濺在他臉上。
“為我們報仇!”
“爸爸媽媽好痛啊……為我們報仇血恨!”
父母毫無生機的眼眶裏似乎流出了鮮紅的血,眼裏全是憎恨和不甘,深處是濃濃的痛意。
黑暗中仿佛有無數的手從深淵的泥土中沖出,死死拉住奚斐然的胳膊,強迫他擡起手伸向那個裝着錄音筆的小盒子。
視頻的那頭,蔣洲成嘴角的弧度加深,攬住了滕時細瘦的腰。
被劇痛折磨得意識昏沉的滕時下意識掙動了一下,他絕美的容顏汗水淋漓全是痛色,長長的睫毛上都是水霧。
蔣洲成的眼神晦暗不明,一只手輕輕掀開了他的衣衫。
白皙平坦的腹部展露在空氣中,那馬甲線真是漂亮,不過分贲張又不顯得瘦弱,少年最完美的身形仿佛上帝的藝術品。
指尖癡迷地撫摸上那已經被掐出了不少紅痕的肚腹,蔣洲成視線移向滕時狹長精巧的肚臍上,手指揉上去,在肚臍周圍打了個圈。
滕時的身子微微顫抖着,似乎感覺到了不舒服。
蔣洲成嘴角一勾,忽的毫無預兆的、用力的戳進了他的肚臍裏,同時看向屏幕裏的奚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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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那一刻滕時被生生疼醒,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視頻對面的奚斐然聽到聲音就像是從夢中驚醒,撲向手機:“住手!你別動他!”
“加油,”蔣洲成看着奚斐然微笑起來,“你的時間不多了。”
下一秒,他直接關閉了視頻連接。
屏幕頓時陷入黑暗。
“這樣才有意思嘛。”蔣洲成丢到平板抱住滕時的腰,下巴放在滕時的頸窩上親昵地蹭着,“你猜他會怎麽選?”
那動作幾乎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做的,親密到了極致,而他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卻在滕時的肚臍裏不斷扭動着:“在等他做出選擇的期間內,我們也別閑着。”
滕時半彎着腰劇烈地喘息,冷汗打濕了鬓發,手指幾乎掐進蔣洲成手背的肉裏,咬牙顫聲道:“拿出來!……”
“沒有人進過這裏吧。”蔣洲成半眯着眼睛,食指在陷在滕時溫熱的肚臍裏繼續深陷,戳刺着那最深處的柔軟,毒藥在他的戳刺下越來越發揮效果,他幾乎能用手指摸到滕時腸子的痙攣:“你設計讓你哥揍我的時候,想過今天嗎。要不然,你求求我?”
“做夢……唔呃!……”
肚臍中的手指忽然惡意地戳進最深處!
那一刻滕時疼的幾乎眼前一黑,一聲痛苦地慘叫脫口而出,緊接着整個人劇烈地顫抖起來,幾乎渾身痙攣,雙手捂着肚子不住的蹬踹雙腿。
“哎喲哎喲,我不是故意的,”蔣洲成抱緊了他,心疼地按住他的小腹,“疼成這樣啦?”
滕時肚子疼得眼角都溢出了生理眼淚,側身按住肚子,他絕美的容顏幾乎扭曲,他那接近崩潰的表情和抗拒的動作讓蔣洲成的心裏升起一股更加難以克制的淩虐欲。
現在毒藥馬上進入小腹,這是最疼的階段,足以讓人肝腸寸斷。
滕時會疼到哭泣,疼到向他低頭認輸嗎,真是令人期待呢。
“你知道嗎,奚斐然如果選擇了錄音筆,那個盒子裏也有一枚藥,是讓你更疼的毒藥……”蔣洲成用最溫柔的姿勢抱住疼到無力的滕時,掰開他死死按在腹部的手,幫他揉按上劇烈痙攣的腹部。
這樣一邊折磨一邊安撫的動作,讓他有種扭曲的舒-爽+感。
“一會兒我就會告訴奚斐然你在哪,你猜他會不會帶着毒藥來找你,為了不被你怨恨,而騙你他手裏的就是解藥,讓你吃下去?”
滕時不看他,他的面色蒼白如雪,冷汗幾乎浸透全身,在腹痛如絞中死死咬住下唇,渾身發抖。
“別這麽抗拒嘛,你既然一時疏忽落到了我手裏,就接受這個結果,咱們一起來讨論讨論。”蔣洲成微笑。
變态的快-感來自于對于其他的人的掌控,看到的其他人因為他的計謀而反目,因為他的挑撥而互相背叛,他才會感到莫大的成就感。
蔣洲成知道滕時知道自己的心裏爽點在哪,他一定會用盡方法表示出冷漠,不讓自己得逞,但是自己的快樂,又怎麽會這麽輕易的消失呢。
“我真是太喜歡這種小實驗了,真是百看不膩。”蔣洲成掌根在滕時的小腹下壓打圈,微微用力,“你難道不好奇嗎,你在他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地位?”
滕時倒在蔣洲成懷裏喘息着,他虛弱得像是風一吹就會散掉,眸色卻一如既往的深黑,除了疼痛,再看不出其他什麽情緒:“有的時候……我真的很佩服心理學家們……”
蔣洲成的心裏微微一震。
“他們說一個人的選擇……就是童年的寫照……還真是對的……”
蔣洲成皺眉:“什麽意思?”
“選擇游戲,多麽經典啊……”滕時掀起被汗水浸透的眼皮,注視着他的眼眸,“當初你的父親也逼你做過同樣的游戲吧……一邊是用烙鐵燙你媽媽……另一邊是用烙鐵燙你……”
仿佛被雷劈了一樣,蔣洲成的臉色驟然變得可怕,停止了按揉的動作。
“你父親把選擇權交給了你……可小小的你懂什麽呢,你只知道害怕……出于對疼痛的恐懼……你選擇燙你媽媽……”
滕時虛弱地勾起唇角,低啞的聲音帶着某種致命的蠱惑:“你至今應該都還記得……她的皮肉被烤焦的時候……散發出的烤肉香……”
蔣洲成忽然像瘋子一樣爆發,猛地掐住了滕時的脖子把他按到了床上:“你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些的!誰告訴你的!”
上次也是!這次也是!到底是誰洩露了他心裏藏的最深的秘密!
滕時虛弱得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捂着小腹嗆咳着笑起來:“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咳咳……都脫離不了那個怯懦的影子……”
他是怎麽知道的!他怎麽可能知道!!
蔣洲成咆哮:“閉嘴!!”
滕時的目光中充滿同情:“你就算再殘忍……也永遠都是那個在母親和自己當中選擇了自己……怯懦又無力的小屁孩……咳咳咳!”
蔣洲成用盡全力掐住滕時的喉嚨,臉色可怕到了極致,那一刻如果有人進來,甚至都會以為他會直接殺了滕時。
一秒,兩秒……
蔣洲成忽的緩緩松開滕時。
滕時猛地抽了一大口氣,然而下一秒,蔣洲成忽然再次撲過去,掐住滕時的臉狠狠吻了上去。
“你真是太讓我感興趣了滕時。”蔣洲成瘋狂地親吻着滕時,那幾乎稱不上親吻,而算是撕咬,嘴裏幾乎嘗到了血腥味,“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是,你說的都對,但是那又怎麽樣呢,你現在還不是在我手裏。”
他兇狠地按住滕時掙紮的雙手,猛地按在頭頂,滕時在劇烈的腹痛中哪裏經得住這樣大的動作,登時疼得喘息出聲,小腹緊跟着被蔣洲成按住。
“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疼到死也不服輸嗎?”蔣洲成眼底迸發出瘋狂的光,“那如果我現在就上了你呢,你還能保持住這幅淡然平靜的樣子嗎?”
如此同時,別墅裏。
奚斐然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的心跳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一樣跳得這麽厲害。
為父母報仇,那幾乎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他的視線死死的盯着裝着錄音筆的小盒子。
打開它,打開它!心底裏有個聲音在尖叫。
不用十年,不用二十年,只要打開這個小盒子,殺死你父母的兇手就能被繩之以法!
你還有什麽猶豫的!
奚斐然顫抖的手指觸碰到了裝錄音筆的盒子。
“滕時被我下了毒,大概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吧,他的胃腸道就會受到不可逆的傷害,甚至可能活活疼死。”
手指抖得不像樣子,滕時那聲痛苦的低喘仿佛就在耳畔,針紮似的刺進奚斐然心裏。
眼前閃過和滕時相處的一幕幕,俊美的少年淡然又堅定地趕走趙阿姨,在學校門口的小胡同裏一腳踹翻霸淩自己的同學把自己抱起來,溫柔地揉着自己的腦袋對自己笑……
拿走錄音筆!
別被任何人影響,你的父母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不拿走,認罪記錄就要被銷毀了!!
奚斐然眼眶發紅,心髒仿佛被死死揪住,終于,他心一橫,猛地打開了其中一個盒子!
咔噠。
解藥的蓋子被他打開,裏面果然靜靜地躺着一個藍色的膠囊,旁邊是一張小紙條。
撲哧!——
幾乎是同一刻,旁邊裝着錄音筆的小盒子發出了輕微的爆破聲,緊接着一股燒糊的味道和白色的煙從裏面冒了出來。
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流了下來,被奚斐然飛快地擦掉了。
證據他憑着自己的努力也能拿到。
不需要以殘害滕時的身體為代價。
哪怕以殘害任何人為代價,他都不會這樣做。
他的父母不是這樣教他的,他們在天上,也一定不會希望自己成為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冷血的人。
奚斐然拿出盒子裏的小紙條,上面寫着滕時現在的地址,要求他一個人來。
沒有半秒的耽擱,奚斐然抓上一件外套就沖了出去。
*
蔣洲成死死壓着滕時,擡手就去解他的褲腰帶。
滕時喘息着,腹部急促地起伏,卻沒有任何慌亂的阻止動作。
蔣洲成停了下來,笑眯眯地俯身靠近滕時:“你不怕嗎?還是說,你還挺期待的?”
滕時微微側頭:“你不會上了我的……”
蔣洲成的眼神幽暗,冷笑起來:“哦?這個時候懷疑我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腹中的疼痛似乎開始逐漸轉移向小腹,劇痛讓滕時側頸的青筋都崩出了清晰的線條,聲音發顫:“這不符合你的行為模式……”
“我的行為模式?”蔣洲成似乎覺得很好笑。
“你……”肚子裏像是有毒蛇在竄,疼痛逐漸彙集支小腹,滕時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幾乎沒有辦法說下去,他用盡全身力氣才讓自己的氣息聽起來不那麽不穩。
“性-愛是最私密的事情……你對于事情的掌控到了變态的程度……尤其是□□這種事,你必須擁有絕對的自主權……”
滕時艱難地擡眼和他對視:“而現在,你掌控不了我……”
所以,你獲得不了快-感。
蔣洲成死死凝視着他,似乎是想透過他深邃如海的眸子看清他的內心。
然而他失敗了,他本以為滕時是淺海,只是個足夠聰明的普通人,然而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完完全全的低估了滕時,在他淡然的外表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這個人,遠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掌控的。
他不接受自己的操縱,不會被自己的任何情緒所影響,能看到自己布置的一切,甚至不會恐懼,好像是經歷過太多太多事情,而足夠成熟而睿智。
可明明他才十六歲而已……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蔣洲成甚至有種感覺,即便是疼成這樣,滕時依舊把這件事看得很淡很淡,這對于他的人生來說不過是不值一提的插曲,睡一覺就能忘掉,因為他的劇本足夠宏大而壯闊,而現在,篇章才剛剛開始。
蔣洲成緩緩放開了滕時,笑了:“你說的對,我還不想上你。”
遲早有一天……
我會摸清你。
到時候,我會讓你看着我的臉,哭出來。
“奚斐然快來了,”蔣洲成整理好衣衫下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接下來的舞臺,留給他。”
雖然你現在還覺得微不足道,但我一定會讓你記住今天,這輩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