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妹妹仔 “一滴別掉,全給我咽下去
第25章 妹妹仔 “一滴別掉,全給我咽下去。”……
今日, 是靳斯年新買的馬第一次下場。
馬會現場,電動公示牌,一圈一圈滾動, 賠率從1比3, 到1比10, 節節攀升。
觀衆們都不看好這匹剛成年的小母馬。
鄭宏基打趣靳斯年, “都是你給她起的名字不好,妹妹仔, 怎麽能給馬起這種名字,聽起來就不威風, 人家都叫閃電、雷霆什麽的, 你這個名字一聽就跑不快, 誰敢買她贏。”
靳斯年一笑而過。
轉過頭, 他問棠妹兒, “你要不要給妹妹仔捧個場?”
棠妹兒當然要捧這個場。
昨晚,她和靳斯年在一起的時候, 他掐着她腰就說了,“Mia好勁,比馬搖得還用力,這麽會讨人高興,怎麽辦, 死在我床上好不好。”
棠妹兒當時嘴上勒着領帶, 口不能言,除了嗚咽出聲,只能放任口涎溢出,挂在下巴上,像極了跑過千裏的馬。
最後, 她倒在一旁,扒下領帶,大口大口的換氣。
靳斯年從後面抱上來,聲音抵在她耳後,“那匹馬明日下場,不如起名就叫妹妹仔,你覺得怎麽樣。”
這名字真的不怎樣,比兒戲還兒戲。
可既然用她的‘妹’字來命名了,棠妹兒怎麽能不捧場。
她買了兩萬塊,和她一起同樣是來捧場的鄭宏基、高茂翔,兩人各下注百萬。
玩而已,不當真,男人把買來的馬票随手交給女伴,就去一旁聊生意了。
距離妹妹仔登場,還有一段時間,露臺上,女人們就顯得有點多餘了。
鄭宏基和高茂翔的女伴是小有名氣的演員和模特,其中一位還是宋藝珍的師妹,她們聊得來,自成一派,望向棠妹兒的眼神像看異類。
棠妹兒沒有往上湊。
她喜歡吃甜食,正好一個人坐在角落吃冰淇淋,也算惬意。
靳斯年被彈劾的事,仍然懸而未決,但棠妹兒也想明白了,靳斯年都不着急,還有心情看賽馬,那她為什麽不淡定呢。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這是棠妹兒第一次陪靳斯年出來應酬,看看別人帶出來的女伴,哪個不是穿金戴銀,笑靥如花的,何苦她總愁眉苦臉。
過了一會兒,宋藝珍的師妹先按捺不住了,她坐過來,問棠妹兒,“你是靳生的新女友?”
棠妹兒記得她叫Lisa,“我看起來像靳生的女友?”
另一個叫愛子的,接過話,“看你不像,如果有靳生做男朋友,一定緊緊盯住,誰會有閑情逸致坐在這吃甜筒。”
Lisa十分贊同愛子的話,“沒錯,之前我那個師姐,就很粘靳生,聽說靳生有空,她在北海道工作都要連夜趕回紅港,哪怕住一夜,也要把男人看緊,平時和我們聊天,張嘴就是靳生,不是帶她去哪裏打球了,就是又買了什麽禮物給她,簡直了,聽得人耳朵都起繭子了。”
棠妹兒笑了笑,沒說話。
靳斯年與宋小姐的戀情,外面風評一直很好,兩人是公認的恩愛,雖然至今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分手,但人家宋小姐曾經是正牌女友的事實,讓她做什麽都無可厚非。
Lisa見棠妹兒反應冷淡,還以為她在故作清高,“我猜棠小姐是新人吧,出道時間不長,就能找到靳生這樣的靠山,大概是不願意和我們搭理我們的。”
棠妹兒覺得冤枉。
這時,鄭宏基過來摟住Lisa,“她和你們可不一樣,我幾個億的麻煩事都是人家幫忙解決的,棠大狀靠本事吃飯,Simon都要以禮相待,你們還敢給人家甩臉色?”
Lisa和愛子稍微一愣,再次打量棠妹兒。
她身着白色高領無袖針織衫,淺咖色闊腿休閑褲,是可以通勤的妝容,放在辦公室裏甚至還有點普通,可在喧鬧的馬會現場,這一身就顯得十分清爽了。
按照馬會傳統,要求貴賓都以盛裝出席,男人着燕尾服,女人戴禮帽,近些年,男人省略了許多,女人卻越來越考究,恨不能晚禮服加身,才能彰顯高貴。
像Lisa和愛子,今天把壓箱底的首飾都穿戴上了,這麽一看,棠妹兒的風格就顯得不那麽合群了。
只顧着說話,冰淇淋化得好快,眼看奶油要淌下來了,棠妹兒拿手指揩了一下,正好借着找抽紙的機會,說聲,抱歉失陪。
她起身,逃跑一般。
可能是節約的本性使然,棠妹兒舔了一下融化的甜筒,又将手指放進嘴裏抿了抿,然後抽了張紙。
這一幕,正好被剛談完生意的靳斯年看到,他走過來,“既然都化掉了,就別吃了。”
“哦。”棠妹兒有些不舍,又舔兩口,這才扔進垃圾桶。
高茂翔在露臺彙合鄭宏基,“Simon,你的妹妹仔馬上出場了!”
靳斯年沒應聲,反而深深地看了棠妹兒一眼,轉身往外走。
棠妹兒有些不解,但靳生已經叫她了,總要跟過去看看是什麽事。
還好,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賽場上。
棠妹兒推門出去,快走幾步,剛到走廊盡頭的衛生間門口,她被人攬着腰帶入了進去。
關門,落鎖。
身體忽地失重,棠妹兒被靳斯年抱放在洗手臺上。
“冰淇淋好吃嗎?”他問。
棠妹兒立刻就明白了,她伸出小小舌尖,笑。
靳斯年也笑,只是控住她腰的手,用力有點狠,一摳一抓,把她按在懷裏,“還想吃嗎?”
這回棠妹兒笑不出來了,“這是公共場所,又不是自己的地方……”
“如果你知道每年我給馬會捐多少錢,就不會這麽說了。”
靳斯年吻下來,兩人在甜蜜的奶油味中交融,與此同時,皮帶上的金屬發出叮當之聲。
棠妹兒弱弱地搶回聲音,“你的保镖都在外面盯着呢……真的不要在這。”說着,她手裏已經被迫抓上。
看它兇惡反應,已經是不想忍耐的狀态。
棠妹兒一邊幫它,一邊撒嬌求靳斯年,“我吃還不行麽,真的不要弄髒我衣服,這裏又沒得換,一會兒還要見人,好尴尬的。”
她滑下洗手臺,剛要往下蹲,手臂一緊,靳斯年把人提起來,“這次饒過你,看你下次還敢再舔冰淇淋。”
“我正常吃東西而已!”
靳斯年整理好着裝,對鏡瞥她一眼,“吃相難看。”
兩人一前一後返回包廂。
賽場氣氛很熱鬧。
鄭宏基看見靳斯年進門,揚聲道:“Simon,來晚一步,你的妹妹仔剛跑完!”
靳斯年:“成績怎麽樣。”
“大殺四方啊!”鄭宏基拊掌,“買一塊翻十倍,今晚有錢喝酒了,一會兒去蘭桂坊的俱樂部,怎麽樣?”
Lisa和愛子當然躍躍欲試,一個晚上陪下來,至少再得一只香奈兒呢。
靳斯年和高茂翔則表示改日。
靳斯年:“剛才和Laurie聊了兩句,就搞出一個項目,資料還在公司,我準備一會兒回趟辦公室。”
高茂翔:“我也要回去和老爹彙報一下進度。”
鄭宏基:“你們行不行啊,一邊玩,一邊也能把生意談成?!”
高茂翔:“我是被迫的!在我老爹眼裏,我唯一可取之處,就是能跟Simon說上話,所以只能用力表現。”
他們一直以靳斯年為尊,鄭宏基早都不奇怪了,他轉而看向棠妹兒,“棠大狀要不要來?上次請你吃過飯,今晚正好試試你酒量。”
棠妹兒對酒吧一切玩樂最不擅長,她連連搖頭,“今天不行,家裏還有事,我也要回去了。”
鄭宏基雖然遺憾,但也不勉強,反正有人陪他玩。
出了馬會,棠妹兒開車駛出一條街,然後停在路口打雙閃,過了一會兒,靳斯年的保镖過來接手了她的車。
後面勞斯萊斯緩緩靠邊,她鑽進車子裏,右手直接環上靳斯年腰間。
“靳生是不想去酒吧玩,還是真的要回公司工作啊?”
靳斯年低頭看她,“你在試探我,看我想不想出去玩女人?”
小心思被識破,但也不算太尴尬,棠妹兒把頭悶在靳斯年胸口上“唔”了一聲。
怎麽辦,她開始貪戀他了。
靳斯年故作冷聲,反問她:“我不出去找,你又能給我什麽?”
棠妹兒還真被問住了。
前面有司機在開車,多一雙耳目,她總有點放不開。
棠妹兒偷瞄一眼前面黃伯,然後攀到靳斯年耳邊,把聲音壓得小小。“我們可以……妹妹仔?”
“昨天試過了。”
“……冰淇淋?”
什麽游戲,通關暗語是冰淇淋?
靳斯年幽深地眸色輕輕一動,“一滴別掉,全給我咽下去。”
——
許冠華早上七點就到公司了。
昨晚鬼混,差點被個小浪貨榨幹,他怕回家跟老婆不好交代,所以謊稱出差去了,接下來的三五天要一直住在酒店裏,許冠華睡不慣軟床,所以早早就起來上班了。
辦公室裏,他剛揭開艇仔粥蓋,就聽到走廊裏的傳來開門聲。
那道門很特別,防彈、雙扇,厚重地需要男人雙手用力,才能拉開一條縫,所以,它一開一阖,聲音發悶。
而有資格使用這道門的人,這棟樓裏就只有靳生了。
可靳生已經很多天沒來過公司了。
許冠華撥開百葉窗,往走廊盡頭望了一眼,這一眼沒看到老板,卻發現了棠妹兒的身影。
纖薄的背,不盈一握的腰,還有那雙索腿在行走時不自覺地款擺……許冠華冷冷一笑,他做過三年馬夫,女人被弄狠了什麽樣,他全都知道。
這個時候從靳生辦公室走出來,顯然,棠妹兒已經爬過老板的床了。
而且還深受寵幸。
這個認知讓許冠華大受震撼。
他實在沒想到,棠妹兒爬得這麽快,上面下面兩張嘴,讓她再這麽哄下去,靳生身邊還有他的立足之地?!
手一松,窗條撲棱,像亂飛的蝴蝶。
許冠華拿起座機撥電話給阿權,開頭便問,“都這麽長時間了,我叫你查的事,查得怎麽樣了?”
哪個古惑仔會早睡早起,阿權不知從哪張床上爬起來,懵着問:“華哥你叫我查什麽?”
“吹水權!你是不是找死?!”
“哦!哦!”阿權馬上清醒,“我記得了,華哥你叫我查陳芝俊和那個妞兒嘛!記得記得了。”
“棠妹兒倒底什麽來頭,她和陳芝俊倒底是什麽關系?!”
“那可說來話長了,那個妞兒是不是孤兒不知道,但她是陳芝俊他老媽從街上撿回來的,開始呢,棠妹兒在陳家打雜,他家給口飯吃,後來……”阿權嘿嘿一笑,“那個妞兒上了大學,翅膀硬了,這下陳芝俊該傻眼了。”
許冠華:“買股票買到潛力股,高興還來不及,為什麽會傻眼?”
“因為他們是夫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