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情人關 “在這裏誰敢叫你輸
第14章 情人關 “在這裏誰敢叫你輸。”
棠妹兒回到工位,神情和平時一樣,專注平靜,但內心波瀾,只有她自己知道。
靳斯年所謂的額外獎勵,并不是說着玩的。
睡與不睡,歷來是重大課題。
在暧昧叢生的休息室裏,靳斯年點破這件事。
棠妹兒忍不住問:“靳生一定不缺追求者,為什麽會選中我?”
靳斯年盯着她的唇,拇指慢慢碾過,說。
“女人分兩類,一種可以上談判桌,一種可以上床,兩種兼而有之的不多,Mia,因為你是那個稀缺款。”
好一個稀缺款。
不管棠妹兒是否認同,這個時候已經沒有退路,她要做好這個稀缺款,在靳斯年需要的時候,自如切換身份。
棠妹兒為靳斯年撐開西服外套,服侍他穿上。
臨出門時,靳斯年在她額頭烙下輕柔一吻,大概從這個吻開始,她與靳斯年的關系,從“老板與下屬”出發,終于走到情人這一步了。
一整個下午,棠妹兒翻看文件,有些心不在焉,關于宏通集團,她收集到的資料不多,大概了解到,它是一家規模普通的電氣公司,老板叫趙士程,之前他們與靳氏合作過幾次,業績中規中矩。
棠妹兒聯系趙士程的秘書,和對方約了一個見面時間,然後結束今天的工作。
早已過了下班時間,她收拾東西,正準備下樓,許冠華走了過來。
一杯溫熱牛奶,空降在她面前,“看你沒吃晚餐,先喝一點墊墊肚子。”
棠妹兒看了看細長的玻璃杯,又看了看許冠華親切過分的微笑,情不自禁地,她也笑了。
“是什麽奇怪的緣分,讓華哥總請我喝東西?”
不叫許總,而叫華哥,不外乎是提醒對方,那件事她沒忘。
許冠華毫不介意,更沒有回避的意思,“前天的事,是手下的人不懂禮貌,我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現在來給棠大狀賠罪……逼棠大狀喝那杯酒,是我該死。”
她剛見過靳斯年,沒想到效果這麽明顯,這才幾個小時過去,許冠華收到風聲,馬上就來認錯。
該說這人能屈能伸呢,還是說他反複小人?
反正不好惹。
棠妹兒指尖走過杯沿,笑了一聲,“許總客氣,你叫手下照顧我的朋友,是我該謝許總大度,怎麽能讓許總道歉呢。”
許冠華擺擺手,“我和棠大狀是朋友,棠大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嘛,大家不分你我。”
棠妹兒:“是呢,大家同事一場,以後還要為靳生做事,即使那天有誤會,也都過去了。”
“是,低頭不見擡頭見,過去了過去了。”
友誼來源于制衡。
今日你好我好大家好,不過是你吃不掉我,我也弄不死你。
……
轉天,棠妹兒帶着人,去宏通洽談。
約好的上午十點,宏通老板趙士程遲遲沒露面,是一個姓李的副總出來接待。
談判桌上,有關價格啊、合同啊,但凡棠妹兒提到關鍵信息,對方一概推脫。
“老板不在,我也不敢做主,要不,棠小姐你再等等,等我問過老板,然後給你答複。”
棠妹兒也看出來了,能講這樣的話,大概率對方是在搪塞她。
棠妹兒直接問:“如果趙董方便的話,我想見見他本人,生意上的事,來回傳話難免有遺漏,有話當面說,這樣大家的效率都能高一點。”
“親自見趙董?”對方聽了,內涵一笑,“也不是不行……這樣吧,我把棠大狀的意思轉達給趙董,讓他稍後和你聯系。”
之前都是秘書傳話,這次趙董要親自聯系她,棠妹兒沒在意,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
小小碰壁沒關系。
從宏通出來,時間剛好。棠妹兒心情不改,按照靳斯年秘書給的地址,她正好去薄扶林道取禮服。
澳門博采酒店的揭幕儀式,定在今晚。靳斯年是股東之一,自然要過海捧場。
這也是棠妹兒第一次陪靳斯年應酬,身為女伴,做好美貌背景板最重要。至于她以什麽身份出席,情人還是律師,都不重要。
秘書通知她多帶幾件衣服,因為靳生計劃在那邊過夜。
更衣梳洗完畢。
棠妹兒從成衣工作室出來,當她身着一襲香槟色的拖尾禮服,出現在靳斯年面前時,男人不動聲色地挑眉,眼中饒有興味。
“棠大狀如果改行選港姐,應該也有相當勝算。”
棠妹兒笑着,“靳生不要給我渺茫希望,我年紀小,聽人慫恿會認真的。”
靳斯年:“二十五歲,算年紀小?”
沒想到靳斯年知道自己年紀。
棠妹兒“嗯”了聲,沒再接話,二十五歲要看和誰比,與三十出頭靳生放一起,她當然算年紀小。
可這話棠妹兒不敢說,她過去挽上靳斯年手臂,求和般微笑:“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出發去澳門?”
靳斯年瞥她一眼,“現在上樓頂。”
“樓頂?”
棠妹兒和露西在樓頂吃午餐,來過這麽多次,卻從來沒注意到,原來這裏最高處是直升機的停機坪。
坐直升機過海,這樣的體驗還是第一次。
螺旋槳轟鳴,氣流攪動,随着高度拉起,能看到夜晚的維港,燈光灑滿海灣,宛若星河,奢靡與浮華交織,整個紅港,像一場不曾落幕的盛大夢境。
棠妹兒望着窗外,肩膀微顫,充滿新奇與恐懼。
身後靳斯年看她一眼,“你怕高,還是怕冷?”
風噪太大,咫尺距離,聲音從對講機裏傳出來,棠妹兒回頭,不自覺提高音量。
“怕高,我站在高處會腿軟。”
靳斯年伸手,将人攬進懷裏,十成十的保護姿态。
男人懷裏有一股淡淡的木質香,體溫隔着襯衣傳導過來,棠妹兒裹緊披肩,除了要對抗恐高症,還要對抗這一刻來自靳斯年的溫柔。
航程歷時20分鐘,抵達酒店停機坪。
靳斯年先一步從直升機上下來,然後遞手過去,棠妹兒斂着裙擺,撐着靳斯年溫熱的掌心,從容落地。
這個夜晚才剛開始,棠妹兒挽着靳斯年,心境悄然變化。
酒店主打博采娛樂,從一樓到三樓,處處都是銷金窯,別看進出的男女衣着光鮮,可仔細看過去,無一不舉止暧昧,暗欲流竄。
就拿那位蘇董來說,他過來跟靳斯年打了個招呼,轉頭就去掐她女伴屁股。
棠妹兒站在靳斯年身邊,看得清清楚楚,對方被發現,反而很得意,他拿目光掃過棠妹兒,涎笑着問靳斯年。
“靳生,介紹一下嘛,這位靓女是?”
“我的大律師,Mia棠。”靳斯年飲過一口香槟,是一貫的尋常語氣。
“大律師……這麽年輕就做大律師,厲害厲害,”
原本蘇董還有心映射一番兩人關系,可眼看靳斯年對棠妹兒,态度端正,沒一絲一毫輕薄之意,他也就打消念頭了。
畢竟,連靳斯年都捧着的女人,他哪來的資格調戲人家。
送走蘇董,又來趙錢孫李,一波接一波的人,絡繹不絕。
靳斯年做東道,走不開,但他不想拘束棠妹兒。
“帶你來玩的,要是無聊,就下場試試手氣,不用一直站在這裏,沒人請你來上班。”
棠妹兒一向不喜歡拼運氣的東西,她不想玩,卻玩笑着說,“還是不去了,我怕輸。”
靳斯年被逗笑,輕飄飄道:“贏你錢就是贏我錢,在這裏誰敢叫你輸。”
這話聽得人心口微漲。
棠妹兒有種沖動,想擁抱,想接吻,想勾着手指,在靳斯年可以掌握世界的手裏,輕輕畫個圈。
最終理智占了上風。
棠妹兒:“那我去露臺吹吹風,靳生有事去那裏找我。”
□□秉持娛樂至死的理念,通宵營業。除了主業□□,還有酒吧、食肆、KTV,吃喝玩樂二十四小時不打烊,樣樣精神。
靳斯年裏外巡查一番,良夜已經過半。
秘書遣散,只剩保镖,八名西服人跨步背手,守在露臺五米遠的地方。
絲絨簾幕,隔絕視線,伸出半空的露臺,視野剛好把這座酒店盡收眼底。
如果此刻,樓下的人擡起頭,也許會看到一對男女,身體重疊着,勾頸交纏。
也只有在這處無人之境,棠妹兒敢把自己打開,放任事态走向瘋狂。
她撐住石柱欄杆,仰頭面對月亮,夜風略過頭頂,雙腿卻好像被海水漫灌,提不起一絲力氣。
從上到下,似乎都不受支配了,棠妹兒克制,靳斯年扳過她的臉吻上去,痛苦剛好抑制在口中,聲音出不來,只留喉音,一下一下似貓崽嘤哦。
因為棠妹兒太生嫩,這個過程注定持續不了太久,靳斯年多加一指,便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臨近時刻,棠妹兒去找靳斯年的懷抱,好像抓救命稻草,慌不擇路,一腳踢翻地上的酒杯。
當啷一聲。
外面保镖聽到動靜,一手去摸後腰,一面揚聲,“靳生?”
“沒事,是貓跑過去。”
靳斯年聲音平靜極了。
反觀棠妹兒,深怕自己慘樣被人看到,恐慌之下,她的身體給出最真實反應。
“進房間?”靳斯年貼耳輕哄,一只裹滿蜜糖的手掌,正好在棠妹兒眼前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