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白兔 靳斯年吻得更兇了
第15章 小白兔 靳斯年吻得更兇了
從宴會廳出來,右轉坐觀光電梯上樓,短短五分鐘路程,棠妹兒走得驚心膽戰,剛才被靳斯年弄得有些過火,此刻裙底狼藉,只有她自己知道。
高開叉的裙擺,遮擋有限,再加上她下面唯一布料,被靳斯年扯掉拿去擦了手,此刻一走一涼,實在沒什麽安全感。
霓虹夜色中,全透明的觀光電梯,幾乎就是一塊鏡子,棠妹兒拿眼尾目光去掃,不出意外撞上身後靳斯年的目光。
他也在看她。
露臺上試探性的行為,餘韻還在她的身體裏,下意識地,棠妹兒拉開和靳斯年的距離,偷偷拽了下裙擺。
金色燈火下,她分明聽到靳斯年輕笑一聲。
進入房間,保镖駐守門外,把門一關,棠妹兒這才覺得稍微輕松一點。
披肩摘下,高跟鞋脫掉,她光腳走進這間房,又大又豪奢的氣氛,很符合金主與情人的當下。
棠妹兒不是個猶猶豫豫的人,直接問:“身上黏膩不舒服,我可以洗個澡再陪靳生嗎?”
靳斯年扯松領結,“随你。”
行李已經被人提前送進卧房,此刻正立在次卧床邊。
棠妹兒打開,找出一身嶄新內,衣褲,然後進了浴室。
浴室裝修風格和外面是一致的,油畫色調,在钴黃的光影下,有種舊貴族的美感,如果不是靳斯年等在外面,她還挺想坐在這裏泡個澡的。
但這個念頭很快打消。
連淋浴都不敢洗太久,沖掉泡沫,頭發吹幹,棠妹兒套上白色浴袍走出來。
總統套房,名不虛傳,大得像個迷宮。
靳斯年沒在卧室,客廳也沒人,終于找到第三間書房,靳斯年一個人坐在書桌後面。
男人面朝窗外,巨大的老板椅遮擋視線,她不确定靳斯年在做什麽,棠妹兒站在門口小心地喚了一聲,“靳生?”
靳斯年:“幫我倒杯酒。”
“好。”
吧臺就在書房進門處,之前他應該喝過了,紅酒瓶是打開的,她就着杯子,又倒了大半,送到靳斯年身邊,沒等開口。
男人轉過椅子,牽過棠妹兒的手,微微用力,帶着她坐進懷裏。
酒液輕漾,靳斯年就着她的手飲了一口,見她表情呆呆的,笑了一聲,然後,大掌捏着她的下巴,迫她張口。
交纏變成一種必然,有甘冽的酒在中間緩潤,兩人共吻這件事,忽然渲染上了某種趣味。
棠妹兒自問已經做好準備,該發生的事總會發生,再加上剛才的鋪墊,好像沒什麽可羞恥的了。
唯獨一件,棠妹兒不想再打爛酒杯,她半閉着眼,摸着桌沿,将酒杯推到書桌上。
雙手騰出來,正好勾在靳斯年頸後,她怕失重、怕墜落,所以緊緊抱住,雪白袍子下,一雙細而長的小腿,疊壓在男人黑色西褲之間,羊毛混紡的面料,觸感微涼發澀。
她不自覺地動了動,靳斯年吻得更兇了,就在棠妹兒以為一切都會順利入港時。
靳斯年卻放開了她。
唇齒驟然一分,棠妹兒濕漉着眼睛,“今天不做嗎?”
靳斯年失笑,“你想做?”
今天從早忙到晚,上午開會,下午去宏通吃閉門羹,傍晚做妝造飛澳門,緊接着就是整整一晚的迎來送往,陪人假笑。
棠妹兒誠實地搖搖頭,“今天好累,其實不太想做。”
“那就休息。”
靳斯年拍拍她的背,棠妹兒順勢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雙膝一蜷,像個孩子一樣被高大的靳斯年完全抱在懷裏。
兩人誰都不說話,呼吸相近,剛才的情、色氣氛被靜谧取代,是他們難得的獨處時光。
她面頰緊貼靳斯年的心髒,溫熱的、沉緩的韻律,一下一下敲打鼓膜,像催眠的白噪音,過了一會兒,棠妹兒幾乎快要睡着。
忽然電話響了。
她驚了一下,坐起身,仔細辨認,是她落在客廳的電話,正在午夜尖叫。
“去聽。”靳斯年拍拍她屁股。
棠妹兒小跑過去,通話只有一分鐘,她返回書房,面帶疑惑,“宏通的趙士程竟然親自給我打電話,還約我過幾天見面聊聊。”
靳斯年:“那不是很好,合作案可以往前推進了。”
“這還叫好?半夜打電話,說明他叫員工加班到現在。”
靳斯年揚眉,看她一眼,随即淡笑,“我不是一樣叫你陪我到現在?”
這一說,好像也對。
棠妹兒笑了笑,“不過,趙士程的公司規模,只能算是普通,和靳氏比不了,其實我也不太明白,我們為什麽要和宏通合作,同樣的電氣設備,我們向更大的商家采購,不是更便宜嗎?”
靳斯年坐在大班椅上,可能是夜深的緣故,此刻他脫掉外套和馬甲,只穿一件白色襯衫,解開最上一顆紐扣,透出些許的放松。
靳斯年:“趙士程的公司不算什麽,但他媽媽是上屆港督的外室,人稱玫瑰夫人,手腕高超,一年之內拿下兩張電訊運營執照,所以,你說我們為什麽要采購趙士程的設備?”
這麽說棠妹兒就明白了。
“産品誰都能賣,但運營資格不是誰都有,我們其實看中的是玫瑰夫人的專營執照。”
靳斯年站起身,“這麽晚了,該你做的事情,你喊累,不該你琢磨的,你倒是挺積極。”
“我只是好奇。”
“現在知道這個人不能得罪了?”
棠妹兒認真:“我會好好把合作談下來的。”
靳斯年走過她身邊時,将人攬入懷裏,展露無限地笑意,“今年尾牙,我一定要設立最勤奮員工獎,頒發給我們的棠大狀。”
“會有獎金嗎?”
“有,獎狀獎金,一樣不少。”予取予求,寵溺語氣像枕邊話。
靳斯年送棠妹兒到她的那件卧房門口,兩人清淺地交換一吻。
“去睡吧。”靳斯年說。
棠妹兒心潮起伏,快速說了句晚安,走進房間。
這是一趟開心的旅程,因為,棠妹兒發現靳斯年不止是個好老板,還是個好情人,并不因為他身居上位、擁有權力,他就拿她當個玩具或是消遣。
一切暧昧都在尊重的前提下進行,所以,今晚算一個很好的開始吧。
棠妹兒躺在略微空蕩的大床上,慢慢進入夢鄉。可能累了一天,也可能窗下沒有站街女的叫罵,或是亂鳴笛的出租車。
棠妹兒在五星級軟床上,一夜無夢,睡得出奇地好。
早起,吃過早午餐,棠妹兒跟着靳斯年一起坐直升機,原路返回紅港。
和澳門不一樣,紅港連空氣都帶着一股鈔票味,一下飛機,生活又要全速開動。
這一日,棠妹兒赴約去見趙士程——凱賓斯基的酒店咖啡廳,她等了将近一個小時,對方珊珊而來。
“和人家打高爾夫,輸了還不能走,這不,拖到現在,不好意思,讓棠小姐久等。”
有資本的人,自然有恃無恐,
棠妹兒當然不會介意,“趙董人忙,我等一下也沒關系。”
她好好脾氣,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文件,“這是合作案,趙董請過目,價格方面,我非常确定,靳氏給出的,一定市面上的最高價——”
趙士程擺擺手,打斷她。
他勾着咖啡杯,飲了一口,笑道:“談生意着什麽急,咱們第一次見,不如先聊聊天。”
這話透着古怪。
棠妹兒露出職業微笑,雙手交叉壓在文件上,“那趙董想聊什麽呢?”
“随便聊,我很open的,什麽話題都可以。”
趙士程這個人長得不起眼,但一雙眼帶鈎子,好像随時能剝人衣衫似,他的目光所到之處,無不是算計打量,這讓棠妹兒十分不适。
她幹脆敷衍,問:趙董,午飯吃的什麽。
趙士程哈哈大笑,“你好有意思啊!午飯吃什麽,還能吃什麽,當然是小白兔喽。”
他身體前傾,手從桌子下面伸過來,直接搭在棠妹兒腿上,隔着絲襪,還揉了兩把。
“我的副總跟我說,棠小姐又靓又勁,沒想到見到真人,還真是這樣,你來跟我談生意,正合我胃口,不如……我們上去聊,剛好我在上面訂了房間。”
棠妹兒面上不動聲色,實際心髒已經炸了,氣惱、憤怒,尖銳的情緒,流竄全身。
她想掀桌走人,但還是忍了下來。
“趙董,咱們是談生意,能合作就合作,不能的話,大家好聚好散,這才是道理。”
趙士程抽回手,臉色已經不好,“道理?你是來跟我講道理的,還是來做事情的?”
棠妹兒:“趙董所說的‘做事情’,真的讓我很意外。”
“意外?我勸你別擺貞潔烈女的架子。”趙士程冷冷一笑,“宏通不需要靳氏的錢,但靳氏需要我們的牌照,這一點,相信你的上司已經告訴過你了。”
“所以,棠小姐,請你搞清楚,現在是我在給你機會,。”
棠妹兒還要再争取,一張房卡按在扔到桌上。
趙士程給門童打了個響指,馬上有人跑過來,鞠躬哈腰替他背上球袋。
趙士程看着棠妹兒:“打球打得一身汗,我先上去洗澡,你趕緊上來,別叫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