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鳳栖宮。
司韶王後感覺到一股陌生恐怖的氣息。
“誰?”
“蕉兒?蕉兒”
她停下手中正給娃娃繡的一個肚兜,擡頭,一黑衣男子立于門內,身後挂着刀!陰鸷的眼神掃過,她手一抖,針刺破指肚,冒出一滴血。
“放肆!你是誰?”
王後放下肚兜,摁住指肚。
“蕉兒!蕉兒?”她看向門外,無人,立即警覺後退一步。
這是羽林衛的裝束,此時此刻羽林衛不應該出現在後宮,此時此刻任何男人不該出現在後宮。更何況他帶着利器!
“堂妹,莫喊!”黑衣男人開口,似是喉嚨透風,他三兩步跨到司韶王後身後,幹裂大手捂住她的嘴,王後掙紮,試圖掙脫,怎奈力量懸殊,終是徒勞,王後有些窒息,無力捶打黑衣人肌肉隆起的雙臂。
“堂妹,莫驚慌,我乃司韶羝。”黑衣人見王後幾乎脫力,這才松手。
司韶羝?
王後大口喘着氣,思忖着,這個名字她聽過,是伯父司韶幽家的嫡子。她細看身旁人一眼,随即避開望向它處,深陷的眼窩和突出跳動的橫肉,天生讓人恐懼,不錯,是他!
王後喘歇了口氣,整理儀容,任何情形,王後的尊貴不可棄。
“放肆,司韶羝,見了本後還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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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韶羝陰笑兩聲,後退一步,跪地草草行禮。
“何事找本宮?為何不通傳?”
司韶羝又陰笑兩聲。
“我乃王後,休得--無禮!”
“王後?”司韶羝言語中帶着諷刺:“鍘刀已懸于頸項之上,王後竟渾然不知?”
王後不知司韶羝所雲,臉色大變。
“堂妹,羝是來救您和于危難之中。”
“本後和深受王恩,何難之有?”
司韶羝無狀的進前一步,他臉上橫肉凸起,不懷好意。王後慌亂後退,扶住桌角。
“退下!何事明早讓我父親寫奏疏呈上來。”
司韶羝不退,反而卸下刀,坐在桌旁,拿起杯盞在嗅了嗅。
“香!王後的唇齒果然香甜,一聞到這味羝渾身癢癢的緊,甚是想念!”
如此羞辱,王後不堪忍受!
“司韶羝,本宮治你大不敬之罪!”
司韶羝不管王後怒不可遏,反而莫名興奮,他抓起玉壺倒滿水,一飲而盡。
“司韶采薇--你還不知把,是我的兒子,那晚采薇妹妹放浪形骸,瘋狂纏住羝不放。。。。。。嘻嘻嘻。。。。。。沒想到一次就有了……”
“你。。。。。。滿口胡言亂語!是王的兒子,他是王子!他是我和王的孩子!”
“羝還在采薇妹妹細嫩的大腿上狠狠咬了一口,此等細密之事妹妹怕是羞于說給冷琰聽吧,快讓為兄瞧瞧有無疤痕留下。啧啧啧。。。。。。妹妹害羞了不是。”
“司韶羝!你--畜牲!王定會将你挫骨揚灰!”
司韶王後急火攻心,暈了過去。
王後睜開眼,自己寸縷未着,司韶羝正在她身上放肆揉搓,滿臉淫/邪。她無力擺脫,轉過頭,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流。
司韶羝興奮無比。他一邊狂暴的發,洩,一邊口出狂言。
“冷氏已王中都五百年,天下也該換個新主!”
“采薇妹妹,為兄可是整日想你想的發慌。以後你跟了我,定不會讓好妹妹日日守空房。”
“本後便是死了也不會遂了你的心意。”
“有點脾氣,使小性子?我喜歡!”
“王定不會。。。。。。”司韶羝近乎癫狂,王後痛不能言語。
“你的王?哈哈哈。。。。。。荒唐。。。。。。,那狼崽子早去追他的小美人了。。。。。。”
“那王座上的不過是個替身,你的王身心都不在妹妹這,妹妹何故執着。”
“這江山,這王座,,還有采薇你,都是我的。。。。。。”
***
司韶羝把冷非王族血脈這個消息帶到丞相府,整個丞相府如臨大敵,一時間嚴密防守。
本想着能在整個司韶家族耀武揚威,卻被司韶理狠狠踢了一腳。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能把司韶理逼的出拳腳功夫,可見真是氣急極,不單是為了司韶家族的命運,更是心疼自己的女兒,被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給禍害了。把他安排進羽林衛怕是他司韶理做過的最後悔的事。
“家叔何故踢我,我可是咱司韶家的功臣。咱司韶一族出頭之日到了。”
“出頭?怕是斷頭之日不遠。你犯的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富貴險中求,他冷氏也不是天生的王。”
“逆子!混賬!你以為人人都可坐上那個位子?那是活生生的人命堆起來的,現在讓你去做你敢坐?你前堂有朝臣倚重?身後有大軍依靠?有民心?有計謀?你內能安民?外能攘夷?”
“這。。。。。。子侄一時情急,沒顧及這許多?”
司韶理垂坐在椅子上,他苦苦經營多年,司韶一族才有如今的權勢地位,卻驟然被一個逆子推上不可回頭之路,之後每走一步必須小心謹慎,若行差踏錯一步,整個司韶家族不複存在。
一切皆毀于一個蠢材!
暴怒之後司韶理冷靜下來。他先是穩住了司韶羝,想着秘密把他除掉,讓一切好像從未發生過,畢竟只有王後,他和這個不成器的混蛋知道這個秘密,可司韶羝越往後說,他越發心驚肉跳。最近有些事已經漸漸顯出不尋常,怕是蓋也蓋不了多久。
王兒誕生,王恢複人身,這種舉國同慶的天大好事,王和後雖遵循禮制應該接受百官朝拜,王亦巡城三日以受萬民恭賀,可丞相明白這些活動看似宏大,實則草草了事。
發往五國的文書不夠嚴謹缜密,這絕不是禦王做事的風格,王與朝堂的垂簾并未撤去,朝臣雖能隐隐看得見王的面容,卻不真切。
王兒降生,王後功勞無上,可并未加封寶印,她手裏只有一份寶冊。
更可疑的是,王只在出生當天去瞧了一眼便匆匆離去,并未見多少喜色。
以上種種絕不是一兩個借口可以說服過去的。
“羝,你确定朝堂之上的王不是真正的冷琰?”
“侄兒親眼所見,在蕩山湯泉,那冷琰已經恢複人形,可那時堂妹尚未分娩。一個月後那老奴欽點了羽林衛,說是執行一項特殊任務。之後便不知所蹤。”
家叔,我瞧過,現在堂上坐的另有其人。雖身形相似,但絕非同一人。”
這個冷琰,隐藏至深,城府至深,竟然瞞天過海,騙過了整個禦國。
只可憐了她的女兒采薇。。。。。。
他需細細謀劃,或許有萬一的機會。
丞相府表面平靜,私底下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