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刺殺 “歲歲被吓得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
第27章 刺殺 “歲歲被吓得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
時歲縮了縮手, 他容忍蕭寂野扣着他的手,不代表他就能忍受蕭寂野撓他手心。
可惡啊,感覺像是心被撓了似的。
時歲說什麽也不讓蕭寂野扣着他的手了, 他猛然抽出自己的手對蕭寂野道:“癢。”
手心空了,蕭寂野并未在意, 他方才若是不松勁, 時歲根本掙不開他的手。
但是他不想把人逼得太緊。
“身體還難受嗎?”蕭寂野往篝火裏添了些柴火。
時歲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他偏又道:“難受, 可難受了。”
為的就是讓蕭寂野愧疚。
蕭寂野果然很愧疚,他在邊關雖然是赫赫有名的将軍,但是卻從未經過人事。
如今心裏有了珍視之人, 也與他行了周公之禮, 卻不曾想第一次就把人折騰得如此難受。
“我去找宋正昆尋些藥來, 給歲歲抹上就不難受了。”蕭寂野站起身就要往宋正昆的方向走。
“不要。”時歲一時有些慌,藥要抹在哪裏, 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一把拉住蕭寂野的手道。
蕭寂野腳步一頓,他重新坐下來問:“怎麽了?”
時歲憋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咬了咬下唇道:“沒什麽。”
說完便起身朝馬車上跑, 身體一點不像難受的樣子。
蕭寂野看着時歲離開的背影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他怎會不知時歲的心思,如今的時歲就像是炸了毛的小動物,得順着毛捋。
在原地修整了一夜, 馬車進行向邊關行進。
時歲睡了一夜, 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睡在蕭寂野的懷裏。
他忙直起身,靠着車壁, 他昨夜明明是躺在車座上睡得,怎麽又跑到了蕭寂野的懷裏。
時歲不由懷疑是蕭寂野幹的,可還沒等他質問,卻聽蕭寂野道:“歲歲昨夜似是做了噩夢。”
“什麽?”時歲神色一頓,他仔細回想一下,好像是做了個夢。
只不過不是噩夢,他夢見了蕭寂野。
夢中的蕭寂野對他極其冷漠,但是并未殺了他,而是拿劍指着他讓他滾遠點,永遠也別出現在他面前。
可本該高興的時歲卻感覺自己被人抛棄了一般,不顧蕭寂野手中的劍就要往人身上湊.
“歲歲被吓得一下子撲進了我的懷裏。”蕭寂野輕聲道。
呃......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時歲輕咳了一聲,他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自己往人家身上湊,還想着質問別人。
“是嘛。”時歲吶吶道。
“嗯。”蕭寂野斂起眸中的笑意道:“歲歲,我們是夫妻,你靠在我的懷裏睡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沒什麽。”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時歲,是他霸占了人家的身份。
時歲定定了坐了一會,沒有說話,他現在只想着早點到邊關。
到了邊關,蕭寂野定然會忙于戰事,無暇顧及他,他也不用時不時陷入無措中。
蕭寂野見時歲沒有答話,便拿起一旁的書對時歲道:“想聽書嗎?”
時歲聞言立馬精神,他朝蕭寂野眨了眨眼睛道:“好啊。”
聽着時歲雀躍的聲音,蕭寂野不由失笑。
他的歲歲怎麽一觸及到情愛一事就縮起耳朵,一遇到其他事請就興致高昂的樣子。
他就如此沒有魅力嘛,不過歲歲豎着耳朵翹首以盼的樣子當真是可愛。
蕭寂野的聲音低沉舒緩,時歲很快便陷入到書海中,一直到晌午,蕭寂野才收了聲。
他的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聞橋的聲音,“将軍,午時已到,可要用午膳?”
時歲聽到午膳二字,肚子不争氣的咕哝一聲,他早上就吃了個小餅,現在早就餓了。
他們一直在趕路,膳食弄不了多豐盛,但時歲還是吃得很香。
用完午膳後,時歲開始昏昏欲睡,他沒有理會一旁的蕭寂野,自己倚着車壁睡着了,他牢牢地抓住車壁上的手把,這回說什麽都不能再往蕭寂野懷裏湊。
時歲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事實證明,不管做不做夢,他睡着後都不由自主地往蕭寂野的身邊靠。
蕭寂野感受到身邊逐漸靠近的熱源,大手一伸把人抱在了懷裏。
等時歲再次發現自己從蕭寂野懷中醒來時,索性擺爛了,反正這車廂裏沒有一處比蕭寂野的懷抱更舒服,他何苦要為難自己,這樣想着,時歲倒也心安理得些。
馬車繼續行駛着,這幾日時歲除了聽蕭寂野念書,就是靠着蕭寂野睡覺,他已經習慣了身邊有蕭寂野的存在。
直到有一日,時歲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車上空無一人,他有些愣怔地下了馬車。
馬車外天色黯淡,同樣空無一人,時歲心中突然生出懼意,他喊了聲蕭寂野卻沒聽到應答,他不由心慌,難道就這幾日蕭寂野便厭棄他,留下他一人了?
時歲眸中很快蓄滿了淚水,他不想哭,可寂靜無聲的夜晚卻讓時歲覺得自己如此的孤苦無依。
突然,一陣虎嘯聲傳到時歲的耳中,時歲腦子一懵,他這是遇到老虎了?
時歲朝着發出響聲的方向看出,只見一只足有兩人高的老虎朝時歲撲過去。
時歲眼中的淚水還未落下,他愣愣地看着朝他撲過來的老虎,他想跑,可腳步似乎被定住一番,怎麽也動憚不得。
一瞬間,時歲滿腦子都是蕭寂野,眼見着老虎要撲到自己身上,時歲閉上眼睛驚叫着喊了聲,“阿野。”
下一刻,時歲只覺得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他悠悠地睜開眼睛,發現他此刻仍然在馬車裏。
時歲有些恍惚,他擡眸看向蕭寂野,蕭寂野此刻正看向他道:“我在。”
時歲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做夢。
他輕呼出一口氣,平日裏他一醒就會從蕭寂野的懷中起來,今日卻窩在蕭寂野的懷中,久久不起身。
蕭寂野知道他做了噩夢,便輕撫着他的後背沒有說話。
感受到蕭寂野手心的暖意,時歲忍不住有些鼻酸,他忍了好半晌,才沒掉下眼淚。
即使是在夢裏夢見蕭寂野丢下他,時歲就難過得不行,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境為何變化得如此之快,明明前些日子還想尋個山清水秀的日子隐居,如今卻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或者說他早就離不開蕭寂野了,他靜靜地想着。
可蕭寂野又對他是何感情呢,對他這般好,真是因為喜歡他的身體嗎?
如果真是這樣,為何從那日竹林起,蕭寂野就沒有同他再行周公之禮。
時歲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過了一會,他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念頭,慢慢從蕭寂野懷中擡起頭來。
蕭寂野見狀輕聲問:“好些了嗎?”
“嗯。”時歲點了點頭。
時歲胸前的衣襟有些淩亂,蕭寂野幫他理了理,“還想吃那日的野兔肉嗎?”
“想。”時歲有些餓了,他跟着蕭寂野下了馬車。
聞橋此刻已經燃起了篝火,火上架着一只野兔,他見蕭寂野和時歲過來,忙躬身行禮。
蕭寂野朝他揮了揮手,聞橋便朝後退了幾步,隐于黑暗中。
填飽肚子後,時歲仰頭看向天空,今日月圓,滿天的星辰高懸空中,是在現代難得一見的夜景。
時歲和蕭寂野并排坐着,他仰頭看了好一會,脖子不禁有些酸疼,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把腦袋往蕭寂野的肩膀上靠。
兩人靜靜地靠在一起欣賞夜景,殊不知危險正在朝他們靠近。
忽然,他們的耳邊傳來刀劍碰撞的聲音,時歲還沒反應過來,蕭寂野便把他護在身後。
不遠處,聞橋和宋正昆已經與人打了起來,那些黑衣人來勢洶洶,足有三四十口人。
這些人戰鬥力明顯比蕭辰越的死士高,聞橋和其他邊關衛士拼命阻擋,還是免不了有人打到蕭寂野和時歲的面前。
只聽“?”的一聲,蕭寂野抽出随身攜帶的佩劍擋住刺向時歲的劍。
“別怕。”蕭寂野對時歲留下這一句便一劍刺穿他面前的黑衣人。
雖然經過兩次的刺殺事件,時歲卻還是有些害怕,之前兩次都是蕭寂野的屬下為他們擋下刀劍,這次的刺客似乎比之前厲害得多,不然也不用蕭寂野出手。
時歲穩住心神,他知道此時只要不給蕭寂野添亂,蕭寂野就會護他周全。
時歲的手被蕭寂野緊緊握在手中,他右手揮劍一一斬殺妄圖靠近他們的黑衣人。
面前的畫面似乎讓時歲看到了戰場上的蕭寂野,肯定像現在這般意氣風發,所向披靡。
不,戰場上的蕭寂野只會比此刻更厲害。
時歲的目光一錯不錯地跟着蕭寂野,他的胸腔當中似有什麽東西要溢出來了一般,脹脹的。
突然,一道劍光閃過時歲的眼睛,他驟然回過神,發現他的身邊出現了好幾個黑衣人,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了起來。
蕭寂野目光森然地掃向圍着他們的黑衣人,手腕輕輕一動,便取了離他最近黑衣人的首級。
不知怎的,時歲心中的害怕已經消失不見,他握了握蕭寂野的手,內心是無比的堅定。
劍在蕭寂野手心來回翻轉,頃刻間又要了幾個人的命,正當蕭寂野要解決面前剩下的兩人時,有個黑衣人從後面突襲過來,他的劍直直地朝時歲的方向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