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會負責的”
“我會負責的”
海城。
在确認過青木城沒有風聲木的下落後,祝餘便來到了海城。
海城,如其名,臨海而居,有風吹拂而過,空氣中夾雜着淡淡的鹹腥味。
祝餘還是不想放棄風聲木的下落,畢竟對既白很重要,海城與青木城比鄰。
她想着這裏說不定會有消息。
畢竟山川歷經變化,與書中記載有所不同,也是正常。
兩人并肩走在街道上,祝餘偏頭,目光上下打量着既白,自他醒來後,祝餘總感覺他與以往不同。
見她正打量自己,既白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怎麽了?”
祝餘收回目光,察覺到他沒有同往常一般喚她祝祝,眼神閃爍,心中有了猜測。
“沒什麽?”祝餘搖頭。
既白垂眸,看起來乖巧又聽話,眼中不着痕跡的閃過一抹複雜神色。
“祝祝,我餓了。”他看向她可憐道。
熟悉的稱呼,熟悉的表情,一下子打消了祝餘心中的想法,也許,只是自己多心了。
祝餘摸了摸他的頭,眼神溫柔,“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
Advertisement
巷子裏,祝餘手持長劍,劍尖對準了一個少年,剛入海城沒多久,她便發現這人一直在跟着她們。
上次的經歷仍歷歷在目,這次,她絕不允許相同的事再次發生,也不會容許既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在受傷。
祝餘表情冷漠,釋放出威壓,“為什麽跟着我們。”
少年瑟瑟發抖,沒想到這兩人如此不好惹,看來靈石是無望了,他連忙求饒,“饒了我,饒了我,我什麽都說。”
“說。”祝餘泛着冷光的長劍,又靠近了幾分。
少年瑟縮了下脖子,早知道就不貪財了。
少年的目光看向安靜站在邊上的既白 ,“我是看到了懸賞令上的畫像,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跟蹤你們。”
“求你放過我,我保證不會将見過他的事說出去。”
既白聽到他的話,蹙眉,腦海只有看不清的模糊片段,完全想不起,也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麽,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被懸賞。
少年的話,沒頭沒尾,但祝餘還是大致猜到了前因後果,既白被懸賞?既白來過海城?
祝餘蹙眉,“你在何處看到的懸賞令?”
少年被問的一臉懵,滿大街都是懸賞畫像,被懸賞的人卻不知道?
在祝餘長劍的威脅下,少年縮了縮脖子,老老實實的說道:“街上都是。”
祝餘心中一陣後怕,如此重要的事,她竟然沒有注意到。
差點又釀下大錯。
她和既白,雖說是剛入城不久,但眼前的少年發現了她們,說不定別人也發現了。
祝餘當下做出判斷,必須盡快離開這裏才行。
祝餘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是誰發布的懸賞令?”
“是淩霄宗。”少年又試探着道:“我保證我不會說出去的,能不能放過我。”
祝餘動了下手中的的劍,冷聲道:“死還是立道誓?”
她不信空口白話,道誓受天地法則保護,一旦違背,将會遭受反噬。
少年自然也清楚違背道誓的後果,心中躊躇片刻,咬牙道:“道誓,我選道誓。”
他才剛入修仙一途,還未見識過更廣闊的天地,怎甘心如此死去,現在心中只剩後悔。
在祝餘長劍的威脅下,少年不情不願的伸出三根手指,吞吞吐吐道:“我,我立誓不會将今日之事說出去。”他偷瞄祝餘一眼,狠下心道:“否則,否則就不得好死。”
立完道誓的少年,苦喪着臉,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我能走了嗎?”
祝餘也無意與他糾纏,收回長劍。
少年得到信號,立馬轉身馬不停蹄的離開,仿佛身後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
祝餘轉動目光,看見他正皺眉沉思,走上前一步,“在想什麽?”
“沒想什麽。”既白蹙眉搖頭,他嘗試回想,卻仍舊無濟于事。
當務之急,是查明情況,祝餘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後道:“我們先離開這裏。”
既白也同意,“好。”
他走出幾步,發現祝餘沒跟上來,他回頭,眼中帶着不解,“怎麽了?”
“沒事。”祝餘眼底情緒複雜。
——
海城外的山林裏,樹木高大枝繁葉茂,二人正站在一顆大樹下。
大樹很粗壯,三人環抱有餘,樹下,祝餘正直勾勾的盯着既白。
既白摸了摸自己的臉,沒發現有東西,他略微不自然偏過臉,手心緊張的出了汗,“現在,我們去哪裏?”
祝餘眼神一凜,上前一步,一把推倒既白。
既白毫無防備,往後跌了一步,倒在樹上,有片刻的愣神。
沒等他開口詢問,祝餘傾身上前,一手按在他耳邊的樹上,一手扼住他下巴,眼眸微眯,透露着危險氣息。
“你回複記憶了。”她說的肯定。
既白一僵,自以為隐藏的天衣無縫,沒想到卻還是被發現了。
他心虛的眼神亂瞟,說話都不利索,“你,你怎麽,怎麽知道的。”
“既白,我比你想的還要了解你。”祝餘低頭,唇與唇之間,只隔分毫。
氣息纏綿,讓人想起某些臉紅心跳的事。
既白耳根一熱,紅暈布滿臉,眼前昙花一現閃過那晚在山洞中的旖旎春情,匆匆撇開臉。
祝餘怎會讓他如願,強制的轉過他的頭,好看的狐貍眼只看得見她的身影。
祝餘滿意了,勾唇一笑,質問,“為什麽不告訴我。”
既白裸露在外的部分,以一種詭異的速度,瞬間布滿紅雲。
為什麽不告訴她?
自然是因為,他一醒來,記憶裏全是那夜山洞裏的瘋狂,失去記憶的既白不懂,但有了部分記憶的既白卻明白。
若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定然能坦誠相待,卻偏偏那夜的記憶如此刻骨銘心,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
“是因為那夜發生的事情嗎?”祝餘直言。
心事被她戳破,既白又羞又惱,臉紅的就像天邊的火燒雲,他嘴硬,“什,什麽事,我不記得了。”
“是嗎?”祝餘輕笑一聲,眸光幽深,湊到他耳邊,滾燙的氣息吐在他耳上,“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耳朵本就是敏感部位,她滾燙的氣息一刺激,瞬間通紅的能滴血。
“不,不用了吧。”眸光見祝餘似乎正在思考可行性,怕她來真的,他又連忙道:“我,我記得。”
“哦,記得。”祝餘挑眉,似笑非笑。
既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被她騙了,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生氣的撥開她的手,頭倔強的偏到一邊,一副任誰也哄不好的表情。
祝餘甚是好心情的低笑一聲,捏了捏他紅透的耳朵,自顧自道:“生氣了?你恢複記憶不告訴我,我也很生氣很難過。”
最後一句,帶上了委屈的意味。
想到這些時日,她對自己的好,既白心一軟,心中的氣瞬間消了,她如此幫他,他卻瞞着她,是他不對,可是可是她怎能那樣對他……
既白臉色像變色龍一般,變了又變,還是過不去心裏那個坎。
祝餘一直在觀察他,幾乎瞬間就猜出他所想,她拉住他的手,無辜的眨了眨眼,為自己澄清,“是你求我幫你的。”
既白又是一僵,記憶告訴他,她說的是真的,此時此刻,他多希望地上能有個洞,這樣他就能一頭鑽進洞裏,不用面對如此尴尬場面。
“你又沒說要怎麽幫你,我只能我的想法來。”祝餘繼續補刀,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笑。
狐貍上勾了。
既白面紅耳赤,羞的無地自容,他一把捂住她嘴巴,不敢看她,“別,別說了。”
祝餘眼中笑意漸深,若他此時擡頭,一定能看到她臉上得逞的笑。
祝餘拉開他的手,再在他手心落下輕輕一吻,目光灼熱,虔誠而又認真的說道:“我會負責的。”
既白正微微掙紮着,突如其來的吻與話,讓他失神,心與手心像是被燙到,皆泛起不正常的感覺。
片刻後,既白回神,想起了對他寄予厚望的族人,心中刺痛,他與任何人都不可能。
既白抽回手,藏在身後,偏頭看向別處,目光虛無,“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祝餘臉上表情一變,再次鉗制住他下巴,面色陰沉如烏雲,仿佛下一刻暴雨就要來襲,她咬牙切齒,“你再說一遍。”
“沒什麽大不了”她不介意讓他印象再深刻些。
“其實也……”既白的話音戛然而止,眼前是她難看的臉色,心中全是她的好,突然就沒了再說一遍的勇氣。
見他遲遲不語,祝餘陰郁的心情才好上不少,她低頭吻過他眉眼,“你不抗拒。”
“別拒絕我。”
既白心亂如麻,幹脆眼不見為淨,閉上了眼睛。
他的舉動,在祝餘看來就是默認,她越發得寸進尺,手順着他腰線往下。
“你看你也是有感覺的。”
既白猛地睜開眼,制止住她作亂的手,聲音帶着被勾起情欲後的低啞,“別。”
祝餘擡眸,看見了他哀求的眼神,低低的嘆息一聲,“如你所願。”
随即,咬向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