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江楓眠,你只能看我的,摸我的 咬痕……
第26章 江楓眠,你只能看我的,摸我的 咬痕……
霍縱整個人僵住, 他停在江楓眠後背的手指向上,極盡溫柔地揉着他的腦袋。
“抱歉,下次有什麽特別難過的事情就喊我的名字,我馬上到。”
江楓眠吸着鼻子嗯了一聲, 慢慢從霍縱懷裏退出來, 他透過窗簾望着屋外黑沉沉的天, 心情還是低落的厲害。
雨滴連成片,飛狂風吹在玻璃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江楓眠手指戳在嘴角的梨渦上,勉強揚了揚唇角,他把散亂的衣服整理好, 跪坐在霍縱身邊。
“哥哥, 我眼睛疼。”
他幾乎是哭了一整夜,眼皮腫到雙眼皮都模糊了, 眼底滿是血絲,鼻尖都是紅彤彤的。
“稍等一下。”
霍縱拿來上次給他滴眼睛的眼藥水, 又拿了一個小小的冰袋。
“江楓眠, 你躺我腿上來。”
江楓眠乖乖躺好,雙手交疊在小腹上放好,瞪大眼睛, 眼珠向上, 等眼藥水滴進來, 轉了轉眼珠才慢慢閉上眼睛。
冰袋搭在眼睛上刺激地江楓眠驟然一抖,他腦袋動了動, 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好。
“江楓眠,忍一下。”
“嗯。”
悶悶的聲音傳來,眼皮上火辣辣的疼痛消解, 嗡嗡作響的耳鳴才漸漸散去。
江楓眠恍惚還是在夢裏,他仔細描摹着霍縱的模樣,驚覺他穿着的還是上班那件衣服,他的臉頰隔着霍縱薄薄的西褲貼在他的大腿上,依稀有滾燙的熱意傳來。
霍縱那麽愛幹淨的一個人,為了陪他,進門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哥哥,可以啦。”
“嗯,繼續睡吧,還早。”
江楓眠條件反射扣住霍縱的手腕,他翻了個身,用濕漉漉的眼神祈求,“霍縱,別走,求求你。”
對視良久,霍縱指尖擦過江楓眠殷紅的唇瓣,絲絲縷縷的血跡沾在他的指腹,腥甜的味道襲來,他甚至分不清這血是他的,還是江楓眠的。
“我不走,別咬唇。”
“躺下睡覺。”
江楓眠沒有一點安全感,不自覺靠近霍縱,倔強地盯着他,大有霍縱不躺下,他也不躺下的架勢。
噠一下。
霍縱把床頭的燈關了,他掐着江楓眠的腰,把人塞進被窩裏,隔着一小段距離,他也跟着躺下。
“江楓眠,晚安。”
“晚安。”
急促的雨點在這一刻都可愛起來,江楓眠側身躺下,悄悄離霍縱近了一點點,他貪婪地嗅着霍縱的味道,緊繃的神經這才一點點放松。
而後,一夜無夢。
***
“霍總,我昨天把監控都查了一遍,目前有幾個懷疑的對象。”
“霍祁凜,汪超和周智勇。”
“我昨天跟維修師傅說起電梯故障時,霍祁凜就在衛生間,一牆之隔,他不可能沒聽見。昨天下班之後他也是最後一個走的,可後來我又在另一個監控畫面裏看見他回來了,剛好和電梯出事的時間吻合。”
“而且昨天不是單獨的電梯斷電,是連續三個電閘一起斷電,很有可能是他不清楚哪個鏈接的是電梯,幹脆挨着的三個都斷了。”
陳晨緩了口氣,這一切都是他的猜測,他懊惱地補充:“但是,那個人剛好在所有監控的盲區,根本沒拍到。”
“汪超和周智勇是因為他們是加班到最晚的,但是從現有的監控畫面裏看,他們都沒有到機房來,不可能接觸到電閘。”
“所以……”
其實陳晨鋪墊了那麽多,歸根結底就一個意思,霍祁凜到底還是霍家人,又是霍縱的親侄子,親侄子想害死他這件事可大可小,只能盡量委婉。
“知道了。陳晨,你回去休息吧,王虎回來了吧,安排他盯着霍祁凜,有什麽事情我明天去了再說。”
“好的,我已經安排王虎看着了。”
“霍總,小先生情況怎麽樣?”
說起這個,霍縱下意識摸了一下脖頸,他頓了一下才道:“好多了。”
“陳晨,不要打草驚蛇,你就說我受傷嚴重,要休息休息。”
“明白。”
引蛇出洞,兇手怕是會回到案發現場,好好欣賞一番。
叮咚叮咚。
陳晨的電話剛挂,門鈴又響了。
“嗨喽啊。”
霍縱面無表情地盯着穿着花裏胡哨的蘇宴初,襯衣的領口都要開到褲.裆了,也不怕感冒。
“欸欸欸,別關門啊。”
蘇宴初推着門擠進來,他晃了晃手上的禮盒袋,急忙解釋:“我可是來給你家小朋友送他的機械蝴蝶的,趕我走了,不怕你家小朋友哭鼻子啊。”
看着霍縱撤開,蘇宴初自覺拿了拖鞋出來,邊換鞋邊調侃。
“霍縱,你家小朋友呢,不會真躲樓上哭鼻子呢吧。”
“還沒起,東西放下就走。”
啧啧啧。
蘇宴初把房門關上,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霍縱也開始從此君王不早朝那一套了。
“走什麽走啊,我又沒事,中午在你們蹭飯了。”
蘇宴初轉身倒水的功夫,霍縱已經開始拆禮盒了,他微微俯身,襯衣領口敞着,一圈痕跡若隐若現。
啪。
霍縱猛地一下拍在蘇宴初的手背上,嫌棄的眼神溢于言表。
“幹什麽,喝水就喝水,動手動腳做什麽。”
“霍縱——”
蘇宴初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他指着霍縱的脖頸,你了好半天,臉上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咬牙切齒道:“禽獸啊!”
“霍縱,不是,你……”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江楓眠什麽都不懂,他是沒起來,還是起不來啊,你二十八的人了,怎麽這樣啊。”
蘇宴初義憤填膺,就差指着霍縱的鼻子開罵了。
沒想到啊,霍縱表裏不一,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你說夠了嗎?”
“東西送到了可以走了。”
蘇宴初輕哼了一聲,一屁股坐下,他倒要看看等會江楓眠起來,霍縱這麽狡辯。
“霍縱。”
遠遠的,江楓眠帶着哭腔的聲音就傳過來。
他着急忙慌從樓上跑下來,鞋都沒穿,淚眼朦胧地撲進霍縱懷裏。
“我還以為你丢下我走了。”
“沒有,蘇宴初來了。”
得,他又成罪魁禍首了,還是拆散人家親密的小情侶。
“江楓眠,穿鞋。”
江楓眠哦了一聲,踮起腳稍稍用力,直接跳起來雙腿圈着霍縱的腰,摟着脖頸道:“哥哥,你抱我吧,涼。”
霍縱不自在地嗯了一聲,把江楓眠抱到沙發上,抽了兩張紙巾紙,握着江楓眠的腳腕仔仔細細擦了一遍。
他擦幹淨手指,才又從鞋櫃裏掏出來一雙小貓頭的拖鞋給江楓眠穿上。
蘇宴初聚精會神盯着,啧啧稱奇。
霍縱大概是被奪舍了,還是被戀愛腦大妖精奪舍了。
剛想着,一件黑色西裝兜頭蓋下來,蘇宴初欸了一聲,還沒來得及發火,衣服已經被江楓眠抱在了懷裏。
“霍縱,衣服是我的。”
哦豁,這占有欲的小眼神,難不成江楓眠對霍縱是真情實感啊。
“就是就是,霍縱,你怎麽回事啊,随便亂丢衣服。”
呵。
霍縱現在看蘇宴初的穿着礙眼極了,霍擎壽宴時那麽多人,他還收斂一點,這幹脆不裝了,明騷。
“蘇宴初,你也不怕感冒。”
襯衣勾勒出他極好的身材,蘇宴初被兩雙眼睛直勾勾盯着,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他朝着江楓眠吹了下口哨,帶着挑釁的意味揚了揚眉。
嗯哼,他倒要看看霍縱還能淡定到什麽時候。
“楓眠,你看看我腹肌練的怎麽樣,跟霍縱比起來是不是我的更漂亮,你要不要摸一下,手感還不錯的。”
江楓眠好奇地目光剛移過去,眨眼間就換成了霍縱,他側着身子把蘇宴初嚴嚴實實遮住,面無表情地盯着江楓眠,看那個樣子,像是抓住了江楓眠要“出軌”的證據。
哇哦,他家霍縱還只有兩下子。
“江楓眠,你要是不怕長針眼你就看。那可是流氓,記不記得李醫生怎麽說的。”
咦惹,霍縱行啊,開始當着他的面造謠了。
“不看了不看了,哥哥,我只看你的。”
霍縱頓了一下,想到躍躍欲試的蘇宴初,還是悶悶地嗯了一聲,頗有些被刀架在脖子上沒辦法,只能勉強同意的意思。
“楓眠,你別聽霍縱的,霍縱就是嫉妒我。帝都想跟我春風一度的小男生,都從城西排到城南了。”
“嗷。”
霍縱忍無可忍給了蘇宴初一杵子,說的都是什麽玩意,他以為是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口嗨幾句沒人在意啊。
“蘇宴初,你要是沒事就滾,下次要是還穿這些過來,你看看我開門不開。”
眼看着霍縱臉黑如鍋底,蘇宴初縮了縮脖子,他是真挺怕霍縱發瘋的。
瘋起來誰都拉不住。
“行行行,以後過來都不穿了。”
蘇宴初環顧四周,從廚房的架子上拿起圍裙穿上,嘴裏還嘟囔:“一看你就跟時代脫節了,潮流都不懂,都跟你一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楓眠不一定喜歡。”
“楓眠,你覺得霍縱的衣服好看,還是我的衣服好看。”
江楓眠勾着霍縱的手指淺笑,亮晶晶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他,啞聲道:“霍縱好看。”
根本沒有被江楓眠看一眼的蘇宴初:“……”
他也是有病,問這個不是自取其辱嘛。
“楓眠,那你覺得霍縱是不穿衣服好看,還是穿衣服好看。”
江楓眠耳尖輕輕染上緋色,那當然是穿特殊的制服最好看!
“啊,霍縱肯定是什麽樣子都好看的,可是,我沒有見過他不穿衣服呀。”
霍縱喝醉那次也沒脫衣服啊,他倒是偶爾見過一次霍縱的腹肌。
吸溜。
眼饞,想摸,但是也僅限于想。
“什麽東西?”
蘇宴初又看向霍縱此刻遮的嚴嚴實實的咬痕,他沖過來對着江楓眠道:“這是什麽?”
“我不舒服,咬的。”
蘇宴初看着霍縱,眼底滿是控訴,看看你老婆,說的這些話是不是太過暧昧了。
奈何霍縱根本不想和他眼神對視,推着他的肩膀就要把他趕出去。
懂了,霍縱和江楓眠此刻還是唇友誼。
蘇宴初放心了,又沒完全放心,總覺得霍縱可能是要栽了。
“欸,霍縱,我還有正事呢,吃了飯走,我保證什麽都不提了,什麽都不說了,行不行?”
“你最好是有正經事。”
蘇宴初心有餘悸坐下,把霍縱拆開的禮盒推到江楓眠面前。
“楓眠,你看看和原來的一樣嗎?”
機械蝴蝶的翅膀上下煽動着,像是綢緞一樣的藍色翅膀上鑲嵌着閃閃發光的碎鑽。
江楓眠小心翼翼碰了一下,嘴巴微微張開,有些不可置信。
“哥哥,我還以為已經沒有了。”
“我撿回來了,你看看喜歡嗎?”
江楓眠猛地點頭,“喜歡,喜歡的,比上次你送我的還要喜歡。”
“謝謝哥哥,好開心呀。”
霍縱嗯的一聲,飛快擡手蹭了一下江楓眠泛紅的眼尾,又若無其事把手臂背在身後。
“楓眠,這可是我修好的,修了好幾個大夜。不瞞你說,帝都能修的就我一個,這也就是霍縱找我,一般人我都不親自上手。”
“呵。”
霍縱一聲冷笑,心想,這種時候大可不必搶功勞了,說他胖還喘上了。
“也謝謝你。”
行吧,江楓眠也是有夠敷衍的。
“還有別的事情麽,愛顯擺的修理工。”
蘇宴初無奈,眼神瞥向江楓眠,他猶豫着要不要當着江楓眠的面說,可看霍縱現在嚴防死守的樣子,他怕是只能說了。
“是這樣,你不是讓我找人檢測楓眠衣服上的藥物殘留麽,确實是可能誘導狗子發瘋的烈性藥,跟狗中的藥物相互配合,除了把狗控制住,沒有別的辦法。”
“這種藥物售賣很不容易,我用了點小手段,輾轉打聽到了最近售賣的商家,本來就是黑色買賣,不可能說出買主信息的。還是這樣那樣吧,反正是提供了一個姓。”
霍縱大概有了猜測,幾乎是跟蘇宴初同步開口:“江。”
“對,你們心裏有底就行,但是這種事情還沒辦法,他們的生意這麽多年一直沒事,肯定是不一般的,又沒有找到任何證據,這次就先認栽吧。”
“話說,霍縱,你早就猜到是他麽。”
“那天江楓眠說江楓秋故意找他麻煩,還蹭了一下他的腰,很突兀的動作。”
江楓眠跟着點頭,他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想到是蘇宴初一直在調查。
就像蘇宴初說的,就是知道是他也沒辦法,沒有實質的證據,這次吃虧下次就知道了,同樣的手段江楓秋還不至于傻到用兩次。
“那什麽,我就先回去了,反正就這兩個事情。警惕江楓秋就好,他最近挖了一堆人,看樣子對文旅局的項目勢在必得。”
“嗯。”
霍縱看了東離的初稿,對設計倒是不擔心了,現在就是再把設定完善好,提防着霍祁凜,應該不會出問題。
他選的項目組裏那些人都是老員工了,對霍氏很有感情,還不至于把機密洩露出去。
“蘇宴初,不是要留下吃飯,讓王姨給你做手擀面。”
“行啊,那我就不客氣了,楓眠,你不介意我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吧。”
“不介意的。”
江楓眠對蘇宴初觀感不錯,作為霍縱唯一的朋友,人品是相當可以的,就是口嗨,實際上書裏說他連對象都沒有談過,純情的很。
表面悶騷,實則正氣凜然,面對追求他的男男女女,都是敬而遠之,比起霍縱的情感冷漠症也不遑多讓。
好在蘇宴初識趣,吃完飯就走,一刻都沒有多待。
[霍縱:你今天吃錯藥了,發什麽瘋。]
[蘇宴初:确實吃錯藥了,屬實是沒想到你能頂着那麽暧昧的牙印,還面不改色的。]
[蘇宴初:我被狠狠刺激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霍縱,我還想問你呢,你是怎麽了。]
[霍縱:意外,江楓眠幽閉恐懼症犯了,無意識咬的。]
[蘇宴初:哇哦,好意外啊,我也好意外。]
對話被迫結束,霍縱沉着臉發呆,草稿紙上全是江楓眠的名字,他把紙團扔進垃圾桶,吐出一口濁氣,滿腦子都是蘇宴初展示腹肌那一段。
夜幕降臨。
江楓眠把今天的更新發出去,盤腿坐在沙發上,思索着今天用什麽理由把霍縱騙到他卧室裏來。
跟霍縱同床共枕了一晚上,江楓眠就有些按耐不住,想念霍縱,想念他身上淩冽的木質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江楓眠一咬牙,直接去敲霍縱卧室的房門。
敲了兩個三次,卧室裏安安靜靜的,江楓眠都打算離開了,卧室的門忽然打開。
霍縱似乎是剛洗完澡,頭發還濕噠噠的淌水,順着脖頸滑到鎖骨上,聚起一個淺淺的水渦。
江楓眠無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輕輕關上房門,用顫抖的聲線道:“哥哥,我想幫你吹一下頭發。”
“不可以就算了,我只是覺得,我只會添麻煩,什麽都幫不上忙,想幫幫你。”
江楓眠失落地低着頭,腳步剛挪了幾下,手裏就被塞了一個吹風機。
“吹吧。”
霍縱順勢坐下,透過面前的鏡子偷偷觀察江楓眠。
江楓眠的動作生疏極了,指腹摩擦着他的頭皮,發絲被溫熱的風吹得四處亂飄,江楓眠很認真地吹拂着每一根發絲。
“霍縱,燙嗎?”
江楓眠的聲音夾雜在吹風機轟隆的聲音裏,悅耳卻又沉悶,霍縱從鏡子裏盯着,一時間都有些癡了。
好半晌,他才聽見自己的聲音。
“剛好。”
收起吹風機,兩個人相顧無言。
江楓眠絞着手指,他現在正常的要命,那句你能不能再陪陪我,怎麽都說不出口。
只能尴尬地沉默。
江楓眠眼前似乎出現重影,霍縱越來越近,近到他低垂下的脖頸被霍縱輕輕握上,粗粝的指腹蹭過白嫩的肌膚,江楓眠忍不住瑟縮一下。
“哥哥。”
“嗯。”
莫名喑啞的聲音傳到江楓眠耳朵裏,他忍不住擡頭,直直撞進霍縱漆黑深邃的眸子裏。
他眼底蘊藏着江楓眠讀不懂的情緒,像是壓抑着的,濃濃的占有欲。
“你喜歡蘇宴初的腹肌。”
尾音上揚,帶着質問的意思。
江楓眠瘋狂搖頭,講道理,他連看都沒有看清楚,第一次看見的是霍縱的衣服,第二次看見的是霍縱的人,哪有什麽喜歡啊。
“喜歡哥哥的,不喜歡他。”
“沒看見,不喜歡。”
“哦,看見了就有可能喜歡啊。”
霍縱眯了眯眼睛,不可否認,蘇宴初哄人是有一套的,他現在頭暈眼花,就怕江楓眠上套。
“蘇宴初不正經,不能跟他多接觸,他花心的很,這兩天喜歡這個,過兩天就要喜歡那個,你理他遠一點。”
霍縱面不改色,甚至呼吸都和平常一樣。要不是江楓眠熟讀原著,就要被霍縱騙到了。
不過,霍縱為什麽要說這些。
“不喜歡的,他是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先是霍縱,才是霍縱的朋友。”
這些話霍縱很是受用,就連搭在他後頸的手掌都開始微微發熱。
他目光一直落在江楓眠的臉頰上,做足了心理準備,才從喉嚨裏擠出一句:“江楓眠,你不許看他的,只能看我的。更不許摸他的,他不正經。”
這下輪到江楓眠震驚了,他像是沒聽清楚一般機械地回應:“什麽?”
他的心撲通撲通跳動起來,霍縱又把剛剛的話說了一次,江楓眠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腦袋暈乎乎的,還是不太敢相信,霍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霍縱,我只看你的,只摸你的。”
所以,什麽時候給摸啊,口嗨算什麽本事。
霍縱的手臂下滑,慢慢移到江楓眠的手腕上,圈起來向前,隔着薄薄的睡衣,抵在霍縱的腹肌之上。
“江楓眠,你想摸嗎?”
“想。”
江楓眠吞咽口水的動作被霍縱捕捉到,他似乎是勾了勾唇角,整個人肆意又張揚。
“嗯,滿.足你。”
透過衣擺,江楓眠溫熱的手掌搭在霍縱緊實的腹肌之上。
他臉頰通紅,瘋狂眨眼,在霍縱的默許下稍稍移動。
唔。
是霍縱低低的哼.悶。
好奇怪啊,江楓眠渾身都發燙起來,他腳趾扣在地上,圓溜溜的眼睛悄悄睨了一眼霍縱。
霍縱說不上來是什麽表情,江楓眠想了好久,終于想到一個詞,隐.忍。
霍縱呼吸急.促,他眯了眯眼睛,抓着江楓眠的手腕向上,指尖隐.藏在睡衣裏,只剩下觸.感。
哪怕是這樣,霍縱還是刺.激的發瘋的
“江楓眠,我腹肌練的怎麽樣。”
“好,很好,喜歡。”
“霍縱,我喜歡。”
“嗯。”
話音剛落,霍縱就帶着江楓眠的手掌抽離。
“江楓眠,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莫名其妙出現在門口的江楓眠還是懵懵的。
就這,就這!
确信,霍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