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婚禮 喝醉酒之後
第18章 婚禮 喝醉酒之後。
城堡戶外花園。
觀景小屋內，沈梨将手裏的花枝依次插入複古琉璃瓶中，純白玫瑰與藍粉繡球相互映襯，香氣馥郁，美好如畫。
“梨子，”李飒往花瓶裏添綠葉，“你酒量不好，明天千萬別貪杯。”
“飒飒，你放心。”沈梨看向她，信誓旦旦，“我心裏有數。”
其實沈梨酒量還行，只是喝嗨了容易“耍酒瘋”。有一回參加電視劇慶功宴，導演不信邪，一次又一次逼着她喝酒，結果收獲一張大花臉，半個月沒敢出門。
後來據李飒講，她那天扇人時，嘴裏絮絮叨叨，說自己是一只成了精的貍花貓，專咬皮糙肉厚的胖頭魚。
那之後，她再去參加劇組慶功宴，沒人敢灌她酒。大家都不想在大喜的日子被酒蒙子罵，還得憋着氣哄走。
“你最好有數。”李飒從過往回憶裏抽離，有意壓低聲音，“你要是喝多了，對着顧老師又咬又撓的，神仙難救。”
沈梨開啓腦補模式，想到她可能會在男神面前出糗，自信瞬間沒了大半。
“你覺得……”她睜大眼睛看李飒，“我現在去買解酒藥，還來得及嗎？”
李飒挑眉，變戲法似的從裙子口袋裏掏出一包藥，“我帶了。”
沈梨接過，當即彎了彎嘴角，“謝謝飒飒，你真貼心。”
“客氣啥。”李飒勾唇，“我就希望你順順利利的，在這裏留下美好回憶。”
沈梨笑笑，她清理掉周遭的碎枝葉，拿起桌上的富士相機，給她倆弄好的花拍了兩張照片，留作紀念。
拍完，沈梨指了指外面，對李飒說：“我們出去拍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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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飒笑盈盈：“好。”
-
翌日，婚禮如期舉行。
下午四點半，沈梨穿着一襲優雅華麗的純白拖尾婚紗，手握捧花，在音樂聲中挽着父親的手臂走進教堂。
前邊有花童在灑花，後面有人幫她提紗尾。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向神臺，走向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教堂內流光溢彩，鮮花環繞，有音樂，有親朋，有神父，還有他。
綴着星星的頭紗擋在眼前，光線溫柔照耀，周遭的一切變得夢幻。
明明他們已經領證，到了塵埃落定的時刻，沈梨卻覺得不真實。
飄忽的感覺占據她的大腦，直到神臺前的男人握住她的手，溫暖從指尖彌散，她這才恍然——
她結婚了。
神臺之上，牧師用英文念誓詞，依次問他們是否願意與對方結婚。
沈梨柔聲說“Yes”，随後，一枚戒指套在她手上。她深吸一口氣，接過花童遞來的婚戒，緩緩給男人戴上。
下一秒，頭頂的白紗被掀開，一張帥氣的臉在她眼前清晰。
她閉上眼，甜蜜溫潤的吻落在唇瓣，一瞬間，世界上所有的聲音消失，只聽得她重重的心跳。
……
夜幕降臨，音樂與燈光逐漸包圍整座城堡。衆人聚在古典華麗的宴會廳，一邊觀看節目一邊享受晚餐。
沈梨穿梭席間，跟着顧清宴一起敬酒。她喝的是特別定制的低度香槟，口感酸甜，小酌幾乎不會醉。
敬完酒，兩人落座吃飯。
他倆單獨一桌，有幾道菜離得遠，顧清宴主動幫她夾。
夾着夾着，碗裏堆起小山，沈梨讪讪：“顧老師，足夠了。”
“你也吃。”
顧清宴看了她一眼，他停下來，放下公筷，換自己的筷子。
晚宴過後，戶外Party繼續。
願意參加的人可以繼續玩，不想參加的則可以回房休息。
剛吃完飯，沈梨不想上樓，她攏着披肩往花園方向走，散步消食。
沒多久男人跟過來，特別自然地牽過她的手，陪她一起走。
走着走着，沈梨說：“顧老師，你去陪客人吧，我自己可以。”
顧清宴停住，“甜甜。”
“嗯？”沈梨擡頭。
“你打算什麽時候改口？”他低頭，一字一句緩慢道。
沈梨站在原地，難為情地躲開他的目光，“你再給我一點時間。”
“……可以麽？”
可以是可以，只是他有點“嫉妒”。敬酒的時候，她非常自然地改掉了“伯父伯母”這個稱呼。換成他，似乎比登天還難。
“可以。”顧清宴回答完，繼續回應上一個問題，“賓客那邊有溫序和主持人控場，我可以晚點過去。”
沈梨點頭，“嗯。”
說完，兩個人手牽着手，繼續在花園裏閑逛。月色淡淡，晚風徐徐，襯得氛圍格外溫柔。
轉得差不多了，沈梨回房，顧清宴留在外面參加party。
沈梨叫了客房服務，不久，一位女侍應過來幫她放洗澡水。
那人問完她的喜好，随即将牛奶浴鹽倒入熱水中，接着往水裏滴了幾滴精油，輕輕灑上清洗過的玫瑰花瓣。
“女士。”侍應說了句法語，接着換英文，“請問您想喝點甜酒麽？”
“什麽酒？”
侍應打開手機，給她看酒單。沈梨看着色彩誘人的雞尾酒，內心蠢蠢欲動。
喝一點應該沒事吧？
思來想去，她最後點了一杯淺粉色的、分量最少的酒。
“我要這個。”
“绮夜幽夢？”
“嗯。”
“好的。”女侍應收好手機，“五分鐘後送到您房間，請稍等。”
-
夜裏，賓客散盡。
城堡重歸寧靜。
顧清宴安頓完客人回房，屋裏的燈亮着，床上的人在酣眠。
怕吵到她，他輕手輕腳打開衣櫃，拿了衣服下樓，借經紀人溫序的房間洗澡。
四十分鐘後。
顧清宴重回房間，被他關掉的燈不知何時又開了。他往裏走，迎面遇上從衛生間出來的沈梨。
女生雙頰緋紅，明亮的杏眸裏沁着水光。他剛想開口，卻見她二話不說撲過來，整個人像考拉似的挂在他身上。
顧清宴下意識抱住她。
穩住她的身體。
“沒睡醒麽？”
他小聲問。
女生沒回，她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臉上笑容燦爛，“哥哥，你好帥哦。真人比電視上還要好看。”
“……謝謝。”
“謝謝？”像是聽到天方夜譚般，女生輕皺眉頭，嘟囔道，“哥哥我們不是結婚了嗎？你幹嘛還這麽客氣？”
顧清宴不說話，他湊過臉去，貼了貼她的臉頰。
溫溫熱熱的，倒是不燙。
這時，一股淡淡的柑橘香飄過來。他斂眸，柔聲問：“甜甜，你回房間之後，是不是喝酒了？”
沈梨“啊”了聲，她睜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看着他，“我刷了兩遍牙。”
“你怎麽聞出來的？”
顧清宴笑了笑，抱着她去床上，低頭吻她的唇。
“猜的。”他說。
“哥哥這麽會猜——”此時酒勁上頭，沈梨大膽扯下睡裙肩帶，指了指心口，眼神勾人，“能猜到我這裏喜歡你麽？”
顧清宴愣住，心底有團火在燒。他扯起薄被蓋住她的身體，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沈梨，你再說一遍。”
“說什麽？”
沈梨裹着被子躺下來，臉上紅暈更深，“我不記得了。”
說完，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被子，掀起一角，“過來睡覺吧。”
“你不困麽？”
顧清宴乖乖躺下，不一會兒，女孩像八爪魚似的抱住他，對他說晚安。
他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她的那句“喜歡”。
“哥哥。”
軟糯的聲音飄進耳朵，顧清宴睜開眼，低頭看懷裏的人。
“你游了近兩個月泳，有沒有練出腹肌啊？能不能讓我看看？”
顧清宴撩起睡衣下擺，下一秒，他聽見她說：“我可以摸一下嗎？”
他沉默一瞬，“可以。”
……
“那這兒呢？”
“沈梨！”他低喝出聲，鉗住她不知所謂、亂動亂摸的手。
“哥哥你兇我。”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眼淚忽的掉下來。
她哭得我見猶憐，饒是他再能忍，這會兒也招架不住。
“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顧清宴無奈嘆聲，松開她的手，任憑她胡鬧。
沈梨計謀得逞，她擦掉眼淚，借着酒勁完成夢裏不敢做的事。
夜色旖旎，熱烈溫柔。
沈梨“鬧”夠了準備收手，忽然，男人欺身而上，輕易扣住她的手腕，舉過她頭頂……
四目相對，沈梨看着男人那雙深邃的眸，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仿佛在說——
輪到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