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
82
主動的結果是分開時嘴巴月中了。
談夷舟這次親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兇,解奚琅感覺他被掠奪了呼吸,嘴巴舍頭也變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又麻又疼的,臉則像被火燒了似的,燙的吓人。
兩人離的近,解奚琅順勢靠進談夷舟懷裏,腦袋抵住談夷舟頸窩,沒被頭發遮住的耳朵紅的像夏日的晚霞。
“師哥。”談夷舟摟住解奚琅腰,将人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啞着嗓子喊人。
解奚琅選擇裝死,沒有應這句師哥,想要當剛才什麽事都沒發生。然而大月退處傳來的異樣的觸感,卻叫解奚琅無法真的做到忽視,反而記得越來越清楚。
“等會就好了。”在師哥暴露出谷欠望,談夷舟有點挂不住臉,覺得丢人了:“師哥若是讨厭,那我先離開,等......再回來。”
盡管談夷舟私下更過分的幻想都想過了,可當着師哥面有返應,這還是第一次,饒是談夷舟臉皮再厚,這下也不好意思了。而解奚琅雖然感情經歷一片空白,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同為男人,他當然知道談夷舟這是怎麽了。
解奚琅沒想到不過是親個嘴,談夷舟就能激動成這樣。
“不用。”解奚琅從談夷舟懷裏擡頭,準備坐回自己的位置。
只是解奚琅剛直起腰,談夷舟手就又搭了上來,掐住他的腰将他抱進懷裏,喉嚨像被粗粝的沙石摩擦似的:“師哥別走。”
談夷舟才不是真想走,之所以那麽說,僅僅是出于客氣,怕他什麽都不說會惹解奚琅讨厭,既然解奚琅沒想讓他走,談夷舟就更不可能走了。
談夷舟不僅不走,還會得寸進尺。
談夷舟不滿足簡單的擁抱,他圈住解奚琅腰,把人緊緊抱在懷裏,同時,黏膩炙熱的吻也落到了解奚琅耳上。
談夷舟一邊吻解奚琅,一邊喊師哥,手如同魚進了水裏,靈活往下,脫掉解奚琅的亵.褲。
......
晚上談夷舟沒回房間,留宿解奚琅這兒了。
天黑後,城中忽然下起了大雪,伴随着狂風陣陣,街上一下沒什麽人了,客棧也很快安靜了下來。
解奚琅躺在床上,雖然只穿了亵衣亵褲,但他卻不覺得冷,因為他正被談夷舟抱着。
解奚琅趴在談夷舟懷裏,耳下是談夷舟如戰鼓擂的心跳,砰砰的,叫解奚琅心跳也亂了。
解奚琅不知道事情怎麽變成這樣的,明明一開始他們只是在接吻,為什麽現在卻躺在了一張床上?
“師哥。”談夷舟輕拍解奚琅後背,像哄小孩一樣,壓低聲音道:“不早了,我們該休息了。”
直到現在,談夷舟還覺得他在做夢,要不然他怎麽能躺到師哥床上?然而發酸的臉頰,卻清楚地提醒談夷舟一切都不是假的。
談夷舟的聲音讓解奚琅回神,他輕輕應了一句,就立馬閉上了眼,拒絕和談夷舟交流。
談夷舟原還有些擔心,怕吓到師哥了,看到解奚琅這樣,他才松了口氣,無聲地笑了笑。
心落回了實地,欣喜占滿談夷舟的心,他又起了壞心思,尤其看到解奚琅在不好意思,談夷舟就更想逗一逗師哥了。
“師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說讓休息的是他,話問個不停的還是他。
解奚琅惱怒,不想搭理談夷舟。只是他了解談夷舟,知道若是他不說話,那談夷舟就會一直問。
于是解奚琅放棄沉默,開口問:“什麽問題?”
“舒服嗎?”談夷舟低頭,貼着解奚琅耳朵問:“我哝的你舒服嗎?”
解奚琅就是怕談夷舟語出驚人,才閉上眼不理人的,可他哪裏想得到,就是問個問題,談夷舟也能問的這麽不要臉。
好不容易降溫的臉又熱了起來,解奚琅緊抿嘴裝啞巴,拒絕回話。解奚琅以為談夷舟看他不說話就會知趣,就此止住這個話題,然而談夷舟卻再一次刷新解奚琅對他的認知。
談夷舟不僅沒就此停下,反而問了一個讓解奚琅更不好意思的問題:“那師哥腿還疼嗎?”
“閉嘴。”解奚琅睜眼瞪談夷舟:“睡覺。”
不管是以前還是這七年,解奚琅都極少自.渎,結果今天他不僅被人自.渎,還被迫幫人自.渎,一想到那個場景,解奚琅耳朵就止不住地發熱變燙。
對于談夷舟來說,今天發生的事是意外之喜,在發生前,他根本沒想到事情能如此順利。當他伸出手試探,談夷舟只以為解奚琅會和從前一樣,厲聲呵斥他不說,還會讓他滾。
可師哥沒有這樣。
師哥甚至阻止的話都沒說。
談夷舟不敢細想,怕思緒不受控,朝他控制不了的方向跑。若只是簡單的不受控便也罷了,之前不是沒大膽地胡思亂想過,但這次不同,談夷舟承受不住胡思亂想的後果。
師哥不是很讨厭他嗎?現在的一切,都是他厚着臉皮求來的。而且面對他的告白,師哥不僅明确拒絕過,也直言他不喜歡男人,那為什麽現在師哥會允許他這樣?
談夷舟根本不敢多想,怕想出的結果和現實相差太大。
不過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今天發生的事,足夠他回味很久了。
談夷舟低笑,低頭吻吻解奚琅發頂:“睡吧。”
*
這家客棧的情況不是特例,離開客棧繼續往洛陽趕,路上又遇到好幾次這種聚齊在一起聊武林大會的,只是多數是老生常談,沒什麽新意。
直到到了烏城。
烏城是一座連接東西的要鎮,除了從揚州去洛陽必須經過這,別的地方也要将烏城作為中轉點。所以相較于別的城鎮,烏城要熱鬧得多,城內的江湖人士也多得多。
烏城沒有下雪,但天灰蒙蒙的,時不時一陣大風吹過,吹的人骨頭都疼。解奚琅穿得暖和,站在路邊等談夷舟,城內忽然多了這麽多人,他們又來的晚,好客棧都沒空房間了,兩人只好降低要求,去沒那麽好的客棧住。
差一點的客棧服務也比不得好客棧,談夷舟只能親自牽馬去馬廄。
“好了。”談夷舟很快回來,拉着解奚琅往客棧內走:“手好冰,我給捂捂。”
那晚過後,談夷舟越發過分,在外都敢牽手了。不過解奚琅手是真冰,談夷舟手很暖和,被牽住還挺舒服的,解奚琅也就沒掙開。
最主要的是他們今日易了容,不用擔心被認出來,牽手便牽手吧。
客棧裏人很多,談夷舟牽着解奚琅找位置坐下,之後談夷舟先要了一壺酒,才開始點吃的。
“喝點酒,暖暖身子。”談夷舟倒好酒,遞給解奚琅道。
大門處挂了門簾,遮住了外邊呼嘯的風,客棧內又燒有旺火,屋內暖和和的。解奚琅沒喝酒,只捧着酒杯,問:“有異常嗎?”
雖然烏城是座大鎮,又是交通要塞,多點人很正常,可烏城人實在太多了。
“都是一些小門小派。”談夷舟道:“往年武林大會名義上說主要是宗門就可以去,但事實上去的都是中等以上的宗門,今年洛陽那邊發話了,凡武林宗門都能參加。”
所以才一下子多了這麽些人。
解奚琅點頭:“原來如此。”
客棧裏人雖多,但菜上的快,點完菜沒多久,小二就端着他們點的菜過來了。
談夷舟給解奚琅夾菜:“這兩天吃的不好,現在到了烏城,師哥好好吃一頓。”
看着他碗裏山一樣的菜,解奚琅語塞了,很想問談夷舟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給他夾這麽多菜。
“你也吃。”解奚琅拿起筷子,阻止談夷舟再給他夾菜。
解奚琅不光說,還親自給談夷舟夾了菜,談夷舟欣喜若狂,腦中已經在放煙花了:“謝謝師哥。”
兩人謙讓吃菜的時候,客棧的門簾從外撩開,走進來一群身披藍色大氅的人。他們衣着華貴,氣質非凡,一看就不普通,不是一般宗門的弟子。
事實也确實如此,他們一進來就要了客棧剩下的上房,還點了客棧最貴的酒和最好的菜,其中一個人看不上這家客棧的飯菜,更叫人去烏城最好的酒樓買一桌吃的過來。
“還是青山會享受。”見此,有人起哄。
另一人跟話:“你想要你也可以這麽做啊。”
“我沒錢啊。”這人倒是坦然,直言道:“如果我像青山一樣有錢,我就去辰星樓吃飯了。”
辰星樓便是烏城最好的酒樓。
名叫青山的男人這時才笑着揮手:“聽說辰星樓的菜做的好,我嘴饞想嘗嘗罷了。”
“我叫了好幾份,等會大家一起吃,不要和我客氣。”青山——也就是談青山,大氣道。
此話一出,立即贏得衆人歡呼。只是一衆歡呼的人裏有一個人板着一張嚴肅臉,沒有加入歡呼,這人正是逍遙山莊的二師兄。
逍遙山莊是一個三流宗門,莊內從掌門到弟子都很平庸,沒有天驕。逍遙山莊在武林裏沒什麽存在感,但逍遙山莊憑借一點江湖揚名:逍遙山莊入莊極易,只要交上一定的入宗費就能成為逍遙山莊的弟子。
正因如此,逍遙山莊的弟子超級多,而談青山也是靠這加入的逍遙山莊。
當年談青山也在滄海院學習,不過他沒堅持多久,就寫信給談家哭訴在滄海院過的很苦,談夫人心疼兒子,很快就接談青山回去了。回去後談青山繼續做他的纨绔少爺,沒有加入任何宗門,偶爾興致來了,還會憑談家的名號去參加一些武林盛事。
比如玄劍閣舉辦的冬宴。
但談青山冬宴的體驗并不好,回家後聽說有可能要召開武林大會,要讨論的事還跟談夷舟有關,談青山立馬來興趣了,托人交了入莊費,成了逍遙山莊的弟子。
盡管已經很多年沒見過談夷舟了,談夷舟也早不是當年任他欺負的可憐蟲了,談青山對談夷舟的觀感卻始終沒變過。在談青山眼中,談夷舟就是地位低下,任他欺負的庶子,只是談夷舟運氣好,竟認識了解奚琅,從此越來越叫他不可望不可及。
談青山是恨談夷舟的,當初聽到解奚琅死了,談青山先是遺憾了一下那麽個美人就這樣沒了,随後便是暗爽。談夷舟那麽在意解奚琅,如今解奚琅死了,談夷舟不難過死?
談夷舟确實很難過,甚至可以說被要了半條命,人還跟瘋了一般,篤信解奚琅沒死,還滿天下找他。談青山聽了這些,心裏別提多爽了,談夷舟過的不好,他就開心。
可談青山哪裏想得到,那個美人師兄竟然真的沒死,還真讓談夷舟找到了。知道這件事後,談青山發了好大一通火,只是轉念一想,談青山又笑了起來。
事情是真實發生的,活下來的人更痛苦,談青山加入逍遙山莊,為的就是去看好戲。談青山實在等不及了,太想知道玄劍閣都做了什麽,“美人師兄”是不是真是趙無涯逼死的,知道這些的談夷舟又會如何呢?
“二師兄心情不好?”談青山從幻想中抽身,噙着笑問道。
二師兄觑談青山,問:“你那消息保真?”
原來是在想這事。
談青山是去看好戲的,一場好戲當然要人全到場才好看,所以談青山專門讓人去盯了。
“當然。”談青山自信一笑:“我的人親眼看到相桢離開滄海院。”
談青山肯定道:“相桢破了例,下個月也會來參加武林大會。”
不遠處的解奚琅吃菜的動作一頓,談夷舟同時擡頭,兩人隔空對視,驚訝于談青山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