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
75
解奚琅原本只想像揉秦星河頭那樣揉一揉談夷舟頭的,但等對上談夷舟滿是期待的眼神,解奚琅忽地一晃神,在摸完頭後,還低下頭去親談夷舟。
兩唇相碰後,溫熱的觸感傳來,解奚琅意識到他做了什麽,心中一驚,忙要後退。
可談夷舟哪裏會放過解奚琅。
談夷舟抓住解奚琅手腕,不讓他跑,起身的同時伸出另一只手,迅速扣住解奚琅腰,将人摟進懷裏,狠親過去。
在解奚琅面前,談夷舟本就沒什麽抵抗力,每日相處時,談夷舟早不知在心裏強吻了解奚琅多少遍了,更為過分的,談夷舟也不是沒想過。現在解奚琅主動親他,除非談夷舟腦子有病,才會放過他。
談夷舟手勁大,解奚琅感覺他腰快被勒斷了,疼痛讓解奚琅皺眉,不住往後退。然而談夷舟像狼,解奚琅退一步,他就前進兩步,到最後解奚琅腰彎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師哥。”怕解奚琅腰不舒服,談夷舟摟着他轉了個圈,坐到榻上的同時,讓解奚琅坐在他的腿上。
談夷舟親的兇,才親了一會,解奚琅就覺得他嘴唇麻麻的了。解奚琅腦袋埋進談夷舟頸窩,像被人點了啞穴,不應話也不說話。
談夷舟高度亢奮,就是立馬讓他出去與人戰上個百來回,他都不覺得累。怕吓到師哥,談夷舟忍住心中激動,沒有再去親師哥,只緊緊摟住師哥腰,讓師哥靠在他懷裏。
“師哥。”談夷舟又喊了一遍師哥,嗓子因為激動變得沙啞:“你這是什麽意思?”
談夷舟手隔着布料,輕輕摩.挲解奚琅腰,他微微垂眸,掩住眼底的瘋狂,啞聲道:“師哥是也……我嗎?”
喜歡二字談夷舟說的很輕,仿佛這一切是夢,話說重了就會夢醒。
兩人離得近,盡管談夷舟說的輕,解奚琅還是聽清楚了談夷舟說的話。近乎嘀咕的喜歡,猶如一片羽毛,撓得解奚琅耳朵發癢,隐隐發燙。
解奚琅成了啞巴,沒有回話。
談夷舟也不失落,他換了種說話:“還是說師哥願意同我許諾終生,一起共白頭了?”
談夷舟說的自然,解奚琅卻聽得臉滾燙,腦袋抵住談夷舟頸窩不肯擡頭,沒被頭發遮住的耳朵早已紅透。
“師哥?”談夷舟注意到解奚琅耳朵紅了,心裏蔓上喜意,語氣卻控制着沒太激動。
解奚琅不知道談夷舟為什麽能這麽自然,他說這些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聞着談夷舟身上的香味,解奚琅抿了抿嘴,小幅度地搖搖頭,實話道:“不是。”
這不是一個難回答的問題,解奚琅當然可以順着談夷舟的心意回答,但沒必要——他剛才親他,并不是因為他想親談夷舟,或者說想要和談夷舟如何,更多的是腦子一下空白,沖動所致。
解奚琅不想騙談夷舟。
談夷舟想過解奚琅會否認,為此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等聽到解奚琅說不是,談夷舟還是有些失落。
“好吧,是我多想了。”談夷舟調理好心态,揚起笑道:“不過也沒事,我等師哥就是了。”
雖然談夷舟是笑着的,但解奚琅還是聽出了談夷舟的難過,頓時心情有點複雜,不知道說什麽好。
“談夷舟。”解奚琅喉嚨發幹,聲音悶悶的。
談夷舟語氣帶笑:“怎麽了師哥?”
解奚琅從談夷舟懷裏擡頭,垂眸看談夷舟,問他:“如果我一直這樣呢?”
解奚琅沒說一直這樣是什麽樣,談夷舟卻瞬間聽懂了,他抓住解奚琅的手,低頭吻了一下手背,話裏帶着笑:“那我就一直等。”
“你……”陌生的情緒爬上解奚琅心頭,讓他心漲漲的,酸中帶點澀。
解奚琅想說你不要這樣,只是話到了嘴邊他又說不出來,便幹脆用額頭抵住談夷舟肩膀,繼續當啞巴了。
談夷舟被解奚琅逗笑,輕輕撫他背,聲音低沉道:“是我非要喜歡師哥的,是苦是甜我自己受了便是,這沒什麽的,而且……”談夷舟吻了吻解奚琅發頂,語氣溫柔:“這麽多年我都等了,還怕再等嗎?”
解奚琅沒出聲,只用頭撞了撞談夷舟肩膀。
*
前一晚秦星河哭得傷心,第二天醒來,眼睛腫成饅頭不說,他還沒臉見人了。
“啊!”秦星河尖叫,雙手捂住臉:“我都做了什麽?!”
一想到昨晚他又是哭又是控訴的,秦星河就恨不得能逆轉時間,這樣他一定要狠狠抽昨晚的自己一巴掌,好叫他醒酒。
“吃飯了。”談夷舟突然出現在窗口,沖裏道:“快點。”
如果說一開始談夷舟還很吃醋,酸解奚琅對秦星河那麽好,有了後面那一遭,談夷舟就不大吃醋了。
解奚琅是對秦星河不錯,會摸他頭,但解奚琅不會親秦星河啊。
師哥只會親他,有這一點就夠了。
秦星河本就很不好意思,乍一看到談夷舟,想到談夷舟昨晚什麽都看到了,登時氣血上湧,臉紅的能滴血。
“你……你們先吃。”秦星河拖延道。
“不好意思了?”談夷舟盯着秦星河看了半響,看出他在介意什麽,一針見血道。
“你!”秦星河蹭地跑到窗邊,瞪着談夷舟道:“不準說。”
“我們都忘了。”談夷舟表情敷衍:“這樣行了吧?”
秦星河:“……”
“去吃飯。”談夷舟不管秦星河的心情,催他說:“吃完飯還有事要問你。”
秦星河不吃飯沒問題,師哥可不能餓肚子。
秦星河顧不上不好意思了:“問我什麽?”
“去就知道了。”
昨晚秦星河離開前,遞了封信給解奚琅,解奚琅沒立即看,被談夷舟抱着親完後,解奚琅才坐在談夷舟腿上看完這封信。
信寫的很簡單,關昭謙先感謝解奚琅對秦星河的照顧,讓他有空去天機堂做客,再說不日他将去揚州一趟,希望和他見一面。
“師哥和關昭謙很熟?”談夷舟對天機堂了解很少,關昭謙這個名字還是從解奚琅那兒聽來的。
“一般。”解奚琅搖頭,想從談夷舟腿上下來,但談夷舟扣住他的腰,不讓解奚琅動作。
“抱一會。”談夷舟雙手摟住解奚琅,下巴搭在解奚琅肩上,繼續問:“那他怎麽要來找你?”
這個動作兩人離的特別近,談夷舟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全打在解奚琅耳上,他縮了縮脖子,往旁邊躲。
談夷舟被解奚琅逗笑,自問自答道:“因為玄劍閣。”
“秦星河是關昭謙故意派出去的,他算準了我們會從那裏過,所以讓秦星河也往那兒走。”說起正事,談夷舟嚴肅不少:“師哥,天機堂和玄劍閣有怨?”
看一時離不開,解奚琅懶得再做無用功,了,老實地坐着不動了,就是談夷舟太興奮了,他被鼎的有點難受。
同為男人,解奚琅哪能不知道錠他的是什麽,不過解奚琅識趣的沒有去問,否則以談夷舟的厚臉皮,解奚琅還真不知道他能做出什麽來。
“天機堂避世已久,江湖中知道天機堂的宗門都不多,更別說結怨了。”解奚琅否定了談夷舟的猜測。
可如果不是結怨,又是什麽能讓關昭謙這麽在意玄劍閣?
解奚琅想到了他自己身上,談夷舟也想到了這兒,臉沉了下來:“關昭謙的目标未必是玄劍閣,而可能是師哥你。”
如果關昭謙的目标是解奚琅,那事情就剛好猜多了。
解家若是沒被滅門,解奚琅就是一普通的習武之人,或許有耀眼的地方,卻絕對到不了被一個避世已久的宗門關注的地步。
解奚琅猛地意識到,從認識到現在,他和關昭謙的接觸,一直是關昭謙在主動。
“關昭謙為什麽這麽做,明天問問秦星河裏知道了。”談夷舟說:“秦星河要是不知道,那就等關昭謙來了問他。”
秦星河身為關昭謙的關門弟子,關昭謙能讓他來接觸解奚琅,說明他很信任秦星河,既如此,秦星河興許真知道一些事兒。
然而事實讓人失望。
“我不知道啊。”秦星河搖頭:“師父只讓我把信交給你,別的什麽都沒說。”
看解奚琅和談夷舟表情不對,秦星河夾菜的動作一頓:“怎麽了?哪裏不對嗎?”
這事兒不好和秦星河說,所以解奚琅搖頭道:“沒事。”
秦星河不太信:“真沒事?”
“真沒事。”解奚琅肯定道。
“有事哥你直接說就是了,”秦星河笑道:“師父既然讓我過來找你,說明他是信你的,這樣我多說點什麽也沒事。”
解奚琅笑笑沒說話,談夷舟則一直沉默。
解奚琅可沒秦星河天真,天機堂作為一個以器物見長的宗門,一旦出世,必然受到江湖衆宗門追捧。關昭謙身為天機堂堂主,實在沒必要這麽處心積慮靠近他,何況在與關昭謙接觸時,解奚琅并沒暴露他是馮虛樓和溯光閣主人一事。
所以關昭謙到底為什麽要在和他有接觸的前提下,還讓弟子來接近他?難道這麽做對他有好處?好處又是什麽呢?
解奚琅想不明白。
“師哥。”看解奚琅想的入迷,談夷舟張嘴喊他:“先吃飯。”
熟悉的聲音讓解奚琅回神,他應了聲,拿起筷子準備夾菜,不想他手還沒伸出去,談夷舟就夾了菜過來。
談夷舟把菜放解奚琅碗裏,噙着笑問:“師哥還想吃什麽?我給你夾。”
關昭謙已經認識他了,他們之前私下見過好幾次,若關昭謙有事,直接派人聯系他就是了,而不是讓秦星河再去結交他們,除非……
解奚琅腦中靈光一閃,猛地側過頭,盯着正在夾菜的頭,談夷舟看。
除非關昭謙的目标不是他,而是談夷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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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師哥你要習慣被抱着坐腿上哦,以後還有更過分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