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同游湖的惬意時光
第七章 同游湖的惬意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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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喬又好奇地問:“那賀兄和星朗呢?他們也可以嗎?”
步星朗忍不住笑出聲來,神秘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銀子,什麽事都好辦。”
白謹言當時在禦花園遇到他們時,也很驚訝,他一問之下才知道兩人私下裏使了不少銀子,上下都打點過了,得到照顧的內侍們自然選擇默許,只要不出格即可。
景喬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你們現在可以随意走動?”
賀南枝站起身,說:“去禦花園或者來這裏都沒問題,但是其他地方最好別去。還有,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免得惹麻煩。”景喬點頭表示理解,“賀兄放心,我不會亂說話的。”賀南枝滿意地點頭,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說:“好了,人都到齊了,我們一起去游湖吧。”
他們踏入了岸旁的紅色蓬舟,這艘船以紅木制成,猶如一座別致的亭子,景喬從前只在電視上見過如此古雅的船型,如今親身體驗到古老的船只風采,深感新奇。
白謹言戲谑地說:“今日便讓在下為諸位扮演一回船夫吧。”随即解開纜繩,手持槳,着力踏過石頭臺階,小船徐徐離岸而去。
“你可穩點,別把我們晃下去了。”步星朗,不放心的囑咐。
“無妨,若你不慎掉進水裏,我定将你救起,我水性極佳。”白謹言爽朗回應,這番話更讓步星朗更加不安,他緊緊抓住身旁的賀南枝,引得賀南枝也不禁開懷大笑。然而笑聲過後,他也回握住步星朗的手,給予他一份安心。
輕風拂過,綠影斑駁,景喬悠閑地蕩漾于湖面之上。四周楊柳依依,翠綠盎然,這樣的美景讓他心曠神怡。如果每天都可以過這種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再受到那些束縛和限制,那該多好啊!
賀南枝倚靠着船舷,望向遠方,悠閑吟誦:“浮游一世間,泛若不系舟,有欲苦不足,無欲亦無憂。”聽了他的話語,白謹言不禁感嘆:“人生如夢,随遇而安。欲求無謂,今世若能擺脫深宮束縛,便已萬幸。”
景喬心頭一緊,目光投向那二人,他們的臉上雖顯平靜,但那份內心深處的痛苦卻能感知得到,原來,不止他一個人想要離開這座深宮,追尋屬于自己的自由。
“賀兄.......”
聽到賀南枝輕輕嘆了一聲。景喬欲言又止,心中充滿矛盾,他很想向他們傾訴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然而又明白這種說法太過詭異,難以令人相信。他覺得喉嚨似乎被什麽堵住,千言萬語也只能化作沉默。
一時間幾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重,步星朗悶聲趴在船沿,一手撐着下巴,一手伸到水裏默默看着攪動的波紋發呆。
賀南枝見狀扶起他,關切地提醒:“星朗,當心別掉下去。”
步星朗卻突然興奮地叫嚷:“快看!那兒有魚!”他一邊說一邊拽過賀南枝,指給他看那些游來游去的胖乎乎的紅色鯉魚。這一舉動讓景喬也忍不住湊過去,仔細觀察。
賀南枝看着水中的魚兒,心情頓時愉悅起來。
白謹言放下船槳,船身微微搖晃,吓得賀南枝趕緊抱住步星朗,生怕他失足落水。
景喬指着水面,示意白謹言看那裏。猛然回頭時,不慎撞入白謹言懷中,白謹言下意識地摟住他,兩人的姿态顯得頗為親昵。景喬試圖掙脫,但未能成功,臉頰瞬間泛紅。
這是景喬頭一回和男人如此親近,他感到十分不适。
然而,白謹言的外貌英俊,氣質出衆,為人灑脫,若非知道他是雙兒,恐怕大多數人都以為他是正常的男性。景喬覺得他并不像小受,像他這樣出色的男人應該會更受女性的喜愛。
賀南枝看到他們的親密動作,輕輕咳嗽一聲,提醒他們回過神來,兩人這才迅速分開。
景喬感到尴尬不已,偷偷瞥了一眼白謹言,發現他也在注視着自己,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令他無法理解。一回頭發現賀南枝意味不明的望着兩人,甚至連平時在人前大大咧咧的步星朗也流露出異樣的神色來。
“船上可有釣竿或漁具%3F”景喬試圖打破僵局,主動提及釣魚之事。他對詩詞并不擅長,但內心的釣魚之欲被眼前的大鯉喚醒,不願錯過這個絕佳時機。
“漁具?”白謹言被突然的問話愣了一下,眼珠一轉立即說:“有的有的,我去給你拿。”
景喬沒想到白謹言還真給找來了漁具,心中歡喜,穿上魚餌,大力揮竿,沉穩地在船邊等待着魚兒上鈎。步星朗則在旁指點,左說右教,饒有興致。白謹言又從船艙裏拿出一壺酒和幾只杯子來擺在小幾上,與賀南枝對飲作詩賞景。此時,幾只飛鳥悄然落于船頭,仿佛等待着大魚到來。
直至黃昏時分,夕陽沉落天際,他們方才有暇休憩并上岸。白謹言用力将小舟蕩至岸邊,先自一躍而上,賀南枝與步星朗緊随其後,景喬則捧着漁簍拾級而上。這時,一只修長有力且指節分明的手伸在他眼前,擡眸望去乃是白謹言含笑招手。景喬卻未握住那伸出的手,徑直跨上石階。白謹言對此未有怒色,坦然微笑地随其後。
見天色已晚,幾人欲回南華苑去,景喬見一旁空曠之地,突然靈機一動:“咱們吃烤魚怎麽樣?”
“烤魚?”衆人驚愕不已,景喬憨厚地搖了搖手中的魚簍,“今日收獲頗豐,我別的不行,做這烤魚還不錯,你們有口褔了。”
說罷,他便挽起袖子,蹲下身去尋找柴火。
“我來幫你。”步星朗立刻湊上來幫忙撿樹枝,賀南枝和白謹言相視一笑,默默搖頭。
景喬把自己和步星朗手裏木枝堆放在一起,才忽然想起沒有可以引火的東西,又不像現代生活那麽方便。一時之間有點窘迫,“你們誰能點火。”景喬尴尬的問。
此刻,旁觀二人才一前一後緩步走來,景喬為他們讓出位置,賀南枝從懷中取出火折,輕吹一口氣,火星即現。
“幸好我帶有火石。”賀南枝手持樹枝,緩緩撥弄小火苗,火勢漸旺。
“你要怎麽做?”白謹言笑問,景喬拿起一根較粗的枝條,磨尖了頂端,從魚蒌裏抓起一條肥鯉魚利落的處理好魚穿插在樹枝上,做了個簡易的烤架開始烤起魚來。
幾人圍坐在邊上看他烤,夜幕降臨之際,燭光映照出他清俊面容,炊煙飄渺猶如幻夢。白謹言目光熱切投向景喬,然而他卻專注于手中鮮美的烤魚,似乎未能覺察到他眼中的深意。唯有賀南枝捕捉到這微妙的氣息,轉向陷入沉思,微微嘆氣,愁緒在他眉間久久不散。
魚肉滋滋作響,香氣撲鼻而來,“真香啊!”步星朗眼饞地盯着景喬手裏的烤魚,“還要等多久才能吃?”
景喬微微一笑,專注于烤制:“別急,快好了。”
“你這小饞貓。”賀南枝調侃道,逗樂了景喬與白謹言二人。
半晌後,景喬烤的好幾條魚半數進了步星朗腹中,看着三人輕松享受,景喬略表遺憾地道:“若配上調味料,比如椒鹽和辣椒,口感會更佳。
“已經相當美味了”步星朗意猶未盡,抹掉嘴角殘留的魚肉,大肆誇獎。賀南枝微笑點頭表示贊同。白謹言用樹枝搗熄了火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對景喬道:“下次吧,下次準備的好好的再來品嘗你的手藝。”
“好,就這麽說定了。”景喬也起身,高高興興的把手伸到他面前,下意識的想同他握手示好。
白謹言看着停在眼前的手愣了一下,景喬意識到自己的舉止不當,尴尬地收回了手臂。
賀南枝則領着步星朗對他們道:“時候不早了,都回吧。”
“好。”景喬立即答道。
幾人回了南華苑,屋裏其餘幾人都已經沐浴完回房準備入寝,見到他們歸來,劉欽略帶不滿地說:“各位貴人終于回來了,莫非是四處游玩,竟然連晚膳也給落下了?害方內侍四處尋找。”
步星朗不悅地回應:“關你何事。”
“我才懶得管,只怕徐管事問起不好交代而己。”劉欽臉色陰沉,轉向一旁的舒清瑜與慕容軒。
慕容軒忙打起圓場:“他們自有安排,無需我們過問。”
舒清瑜意味深長地說:“別人本事大着呢,何必自尋煩惱。”說完便鑽進被窩,拉上被子,擺出一副不願被打擾的姿态。
“得了,都安置吧。”慕容軒也鑽進了被窩,臨睡前囑咐他們熄燈。
“你們先歇着吧。”景喬柔聲向三人囑咐道,熄滅燭火後,見他們都上了床,才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屋子。
甫一出門便遇到了方青,對方驚訝于如此深夜景喬仍在外游蕩。
“景公子,夜已深沉,您怎麽還未安寝。”
“我想沐浴。”景喬無奈的說,他這人愛幹淨,又是生活在南方,南方氣候潮濕,養成了每日必浴的習慣。然而身處這個時空,他深深感受到了古人的艱辛,每日沐浴宛如奢望,只能每五天才得以浸沐一次。他又不想麻煩雜役單獨伺候自己燒水沐浴,只得等到衆人入睡之後,偷偷前往浴室以冷水沖洗,他猜測原主或許也是如此,初入皇宮的那段日子,可能就是因此而染上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