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高專冒險這到底算是多了兩個孫輩還……
第35章 高專冒險3 這到底算是多了兩個孫輩還……
探查到了‘伏黑甚爾’的居所, 瑪利亞他們循着地址,卻發現自己找到的是一個比貧民窟好不了多少的二層建築。
但等瑪利亞和兩個高專生敲響這處位于二層,挂着‘伏黑’門牌的單間公寓之後。
……開門的卻是一個頂着黑色海膽頭的小鬼頭。
*
也正是這樣。
一開始還滿臉敵意。
但聽到了瑪利亞的‘誇獎’。
黑發海膽頭的小鬼隔了半天才移開了視線。
“……厲害的是津美紀。”看上去不過是個小學生, 黑發南海表情稍微放松了兩秒, 但他很快就在門後方板起了臉, “你麽到底是什麽人?”
來這裏是做什麽的?
有什麽目的?
“我們不接受推銷。”那個小鬼一臉厭煩,“而且, 津美紀……和媽媽很快就要回來了,再這樣的話我會報警的。”
從他警戒的語氣就能聽出這個小學生是何等‘歡迎’瑪利亞這些突如其來的客人。
瑪利亞還維持着抱着膝蓋下頓的姿勢, 她剛想繼續說什麽。
站在一旁的夏油傑已經彎腰伸手, 撈起了瑪利亞的胳膊, 輕輕把她扯到了身側。
Advertisement
金發笨蛋擡頭, 有些疑惑地看向夏油傑的側顏。
黑發男高卻沒有立時解開瑪利亞的疑惑, 只是皺起眉頭, 對她搖頭,示意先不要說話。
而和同級生配合默契的白發男高反倒是一手插兜,一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你好歹也撒點高明點的謊吧。”
五條悟歪着腦袋,墨鏡後面的眼睛瞥了一眼從門縫裏展露出的室內景象。
白天沒有開燈。
室內多少有些髒兮兮的。
……但桌面上卻很幹淨。
五條家的大少爺瞥向了海膽頭小鬼——明晃晃的禪院家長相。
啧。
白發男高難得板起了臉,他不喜歡這種故事走向。
“一米四以上的地方亂成了那樣, 只有比較低矮的地方和能夠到的桌面被打掃了。”拽着瑪利亞的夏油傑雖然沒有五條悟那種眼力,但要更有常識一點。
他嘆了口氣。
“你們家裏應該沒有大人吧?”
黑發男高在發現這個老式破舊團地(居民區)的調性之後就有了這個猜測。
……要不然就是存在于這個小鬼嘴裏的‘媽媽’,只有一米三左右。
黑發小學生沒有馬上回答。
他隔了好一陣——才頗有些人小鬼大地板着臉反問:“你們想要什麽?”
“我們這裏沒有值錢的東西。”
……看到這種程度的小孩勉強擺出成熟的模樣,哪怕平時已經算是熊孩子的标準定義,兩個高專生還是忍不住交換了一個視線。
夏油傑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彎腰,試圖将自己在小學生眼裏的威脅性降低一些:“我們是來進行拜訪……伏黑甚爾,小朋友認識這個人、”
他試圖使用更柔和的方式靠近, 還摸出了錢包試圖假裝送禮。
但這樣的‘親近’卻完全被海膽拒絕了。
黑發小鬼刺開了夏油傑的詢問:“他欠了你們錢,對吧。”他一臉‘我就知道’,表情毫無波動,像是早就放棄了,“先說好,那個男人已經跑了,就算你們來來這裏,也沒有、”
但黑發小學生話還沒說完。
“你是怎麽知道的?”反而是之前被抓住的瑪利亞好奇地從夏油的身側擠出了一個腦袋,“他欠了我的錢。”
……真正意義上的債主一臉驚奇。
“你是有預知能力嗎?”
夏油傑對瑪利亞這種完全忽略對話背景的腦回路有些無奈——喂,你是沒發現這是個孤苦無依,被家人(很可能是父親)抛棄的可憐小朋友嗎?
而且對方一看就處于生活窘迫的狀态。
提到這種事情未免有點太、
“……瑪利亞醬、”但夏油傑帶着苦笑的勸說還沒開口。
瑪利亞已經歪起了腦袋:“為什麽不可以說?”
她輕輕掙脫了黑發男高把着的胳膊。
但金發笨蛋卻并不是沒看懂這個情況,或是因為不懂得讀空氣、無法體諒他人……
雖然她确實不會讀空氣。
但是……和更溫柔的黑發狐貍的預想恰恰相反。
“因為覺得他們很可憐嗎?”瑪利亞一臉理所當然,“只是貧窮而已,也不是什麽值得可憐的事情吧。”她也很t窮啊。
不如說。
“我是真的覺得很了不起诶。”瑪利亞不帶任何諷刺。
五條悟直接嗆着笑了起來。
不知道白發男高是嘲笑自己還是怎麽的,瑪利亞皺起了眉頭:“從高野山上下來的時候,我什麽都搞不懂,也不會省錢,一開始還是在長椅上過夜的呢。”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瑪利亞連自己需要規律的睡眠和飲食都不太清楚。
她當時還以為自己只是失憶而已。
還是疲憊到在長椅上昏迷過去,才被山腳下的鄉民撿回去,以勞動和錢幣支付了代價。
才被說的‘坐車’、‘轉車’、‘該怎麽樣在大城市生活’懵懵懂懂地教了一點。
但大部分時候,她要麽就是在列車和巴士上睡着,或是被日結工作的老板一邊罵一邊灌輸着常識。
花了快一個多月,才稍微明白了一些‘人類’的做法,還是到了調味市才有了‘家’,到現在為止,也就是被靈幻和麻裏姐他們帶着,才進入了工作吃飯睡覺的作息循環,還遠遠談不上生活呢。
年齡四位數,超級了不起的古董這麽說着看向了那邊的海膽頭小鬼:“你多少歲?”
……什麽啊。
黑發小鬼面上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回答了:“一年級。”
“那是幾歲?”
“你這都不知道嗎?6歲。”
看吧。
瑪利亞臉上寫着這樣的字眼——四位數對上6歲。
“不是很厲害嗎?”
夏油傑嘆了口氣:“瑪利亞醬,你只是在偷換概念。”但即便是這樣抱怨,他狹長的狐貍眼仍是輕輕眯起,露出了一個笑容,“……算了,這也是你正向思考的一部分吧。”某種意義上來說,只看‘喜歡’的部分完全就是瑪利亞的風格。
不太明白。
但兩個男高已經帶着微妙的欣慰摸了摸她的腦袋。
……瑪利亞倒是一點不覺得這有讓自己不好意思的要素。
畢竟五條悟的摸頭就跟拍電視機一樣。
只有夏油傑把手剛放在瑪利亞的頭上揉了幾下,才驚覺瑪利亞只是給人的感覺像是犬系,實際上和人類和‘犬科’都有很大的差別。
他連忙抽回了手。
嗯?
瑪利亞歪着腦袋:“不摸了嗎?”悟都摸了好久了。
“……不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啦,瑪利亞醬。”
還來不及說什麽。
那個黑發小鬼卻在這時為他們開了門:“我都說了、厲害的人是津美紀。”黑發小孩瞥了一眼瑪利亞,“你就算說好話,我也沒法告訴你那個男人的下落。”
他撇開頭,沒和金發笨蛋對上視線。
“……在門口堵着說別人家裏的事情也太礙眼了。”
進來吧。
瑪利亞他們擠進了這間明顯缺少成年人打理的狹小公寓裏,客廳的一角擺着兩個小學生的書包,而角落裏則是被寫在白板上,精打細算的本月支出計劃。
看上去過分稚嫩。
怎麽看都不像是成年人的筆觸。
瑪利亞好奇地左右張望被夏油傑扯了回來。
然後,連個茶都懶得給幾個客人奉上。
伏黑惠……也就是那個小學生。
他終于開了口。
*
有印象的時候,那個男人……父親的臉就已經很陌生了。
已經有兩三年沒見了吧。
惠能記得的,只有被他丢給了繼母和義理姐姐津美紀照顧,據說是不定時會寄回來一些錢。
但繼母上個月也消失了。
“所以我想,應該就是到時候了吧。”伏黑惠面上毫無期待,對兩個高中生問到的‘禪院’家也沒有任何印象,“估計是跟那個家夥一起跑了吧。”
然後,這個小學生才看向了瑪利亞:“抱歉,雖然我也不想和那個男人扯上關系,但确實是他卷走了你的錢。”
……嗚哇。
五條悟和夏油傑看向了成熟的小學生,又看向了過分亂來的千年美盒。
雖然是說着再嚴肅不過的事情,兩個男高的腦袋後都忍不住冒出了高度同頻的旁白。
……這家夥性格的認真程度搞不好是瑪利亞的十倍有餘!
“而且如果把錢給你們的話、”伏黑惠嘴裏的‘那我和津美紀就沒法生活’還沒說完。
瑪利亞已經一臉倒黴地點了點頭:“可惡,還以為能把那3200円拿回來呢。”
小學生頓住了。
“3200円?”
“嗯。”
……你就為了這些錢專門跑到家裏來?
他盯着瑪利亞看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了身,轉頭去拿錢包:“……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應該可以還給你。”
當然。
被兩個男高拖住了。
“瑪·利·亞·醬。”夏油傑拖長了聲音,直接擡手給了她腦袋輕輕一拳。
而考慮到想要獲得伏黑惠的幫助。
兩個高專生倒沒有不能把小孩子卷進來的忌諱,思考了片刻,就把能說的內容說了。
……重點是箱子,雖然沒說它的功用。
“我們認為他應該是被雇傭去偷取了箱子。”夏油傑面上挂着柔和的笑容,歪着腦袋,“雖然你父、”
看到伏黑惠面上的厭惡,他十分自然地改了口。
“那個男人已經很久沒回來過了,但是惠還記得他可能去的地方,或是來過家裏的人嗎?對于繼母的去向之類的情報?”
小學生搖頭。
“津美紀比我大一兩歲……可能她印象會深一點吧。”反正他對那個男人的事情是一點都不記得了,“而且、我和阿姨的關系沒有那麽好。”
看來得等那個伏黑津美紀回來才能知道了。
而五條悟倒是不把自己當外人,他用手肘撐着破舊的茶桌,視線直接地打量伏黑惠:“檔案裏沒說有你這家夥的存在啊。”
确實。
如他所說。
檔案裏只說他離家、結婚又喪偶,然後再婚的事情。
不可能是碰巧沒有調查到。
更有可能的情況,是伏黑甚爾對有個兒子這個情報,藏得很好。
……把兒子的情報藏得很好卻對他本人毫不關心。
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對禦三家的血脈複仇?”五條悟撐着下巴,嗤了一聲。
三人看向了這只能以窘迫來描述的逼仄公寓——對這一趟算是撲空這個結果已有預感。
而也正如他們預料。
在伏黑津美紀回來之後,他們也沒能從這個梳着單馬尾的女生嘴裏得到更清晰的情報。
不僅如此。
産生了更多的問題。
兩個高專生看向了那邊熱情招待着瑪利亞的棕黑發小學女生和海膽頭。
*
伏黑津美紀看上去比伏黑惠柔和太多,雖然被父母抛棄,但她面上表露出來的負面情緒看上去卻比伏黑惠少得多得多。
……看上去像是已經準備好積極生活的樣子。
而看到了客人,津美紀連忙拿出了茶壺,态度熱情不少,但同樣沒能提供太大的幫助。
瑪利亞本來想問如何在超市裏與職業主婦厮殺,搶奪超廉價生活用品來着。
夏油傑直接給她遞了一杯茶灌進嘴,趁着瑪利亞咳嗽的時候,托着金發笨蛋的下巴強行讓她閉上了嘴巴。
“……雖然感覺他應該不是為自己偷盜錢箱的。”然後黑發男高思索了片刻之後才發問,“在津美紀看來,伏黑甚爾有什麽想要實現的強烈願望嗎?”
“……錢?抱歉,我只知道叔叔很喜歡賭|博。”她對伏黑甚爾并不太了解。
已經預料到這種回答。
兩個高專生對視一秒,覺得還是得從誰會雇傭伏黑甚爾調查起——瑪利亞也是同感,畢竟不管是灰色還是黑色的工作。
最重要的都是組局的掮客。
“那和他往來的那些人,你對他的工作有過什麽了解嗎?”
說起這個,津美紀用力地回憶了起來,但除了模模糊糊記得,在很小的時候,大概是在媽媽和叔叔認識的時候——
曾經有個穿西裝抽煙的大人和叔叔打過招呼。
“他的發型和小夫很像,所以我記住了。”津美紀用力地描述平頭小胡子,這樣一張面孔。
兩個男高都露出了難以想象的表情。
“啊、名片……當時我記得媽媽收到了。”這麽說着,津美紀從茶桌邊上站起身,十分熟練地對高專生和瑪利亞鞠了一躬就回頭找起了抽屜。
但因為時間太過久遠。
津美紀拿出了家裏的一-大沓子各式名片和收集的小卡片,也不知道到底哪張才是津美紀媽媽收到的。
棕發女孩面上帶着歉意:“抱歉,沒幫上什麽忙、”
但兩個男高卻沒有給與津美紀更多的回複。
五條悟撐着自己的側臉:“喂,所以……怎麽辦?”他看向夏油傑。
“喂,我們已經回答了問題,不準為難津美紀。”伏黑惠皺起了眉頭,“而且,我們也不可能替那個男人t……”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夏油傑打斷了。
“不。”狐貍眼男高笑眯眯地看向了兩個小學生,“我們說的是你們,津美紀、惠。”
既然都看到了這兩個小鬼頭的糟糕現狀。
該怎麽辦?
*
五條悟倒是有一套章程:“丢給禪院不就行了,他也是禪院,搞不好這兩年就可以覺醒術式了。”他瞥向伏黑惠這麽說着‘風涼話’,白發男高海十足惡劣地比出了一個金錢的手勢,“搞不好還會有情報費诶。”
雖然是這麽說。
但在同級生和瑪利亞看來,白發男高的态度卻更像是在試探兩個小學生的反應。
果然。
伏黑津美紀一臉開心:“惠可以被老家收養嗎!”她根本沒往自己也被收留,這個方向思考。
而伏黑惠不說話,看上去是沉默的拒絕。
隔了好一會兒,才問出了津美紀能不能和自己一起被收留的話——小學生沒有看向姐姐,恐怕是覺得這麽問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明明自己才是被姐姐照顧的那邊。
而五條悟想也不想就打破了兩個孩子的幻想:“沒有咒力的人是沒法在禦三家生存的。”
“夠了、悟,沒有必要這麽吓他們吧?雖然我對家系的做派也不太喜歡。”已經明白了兩個孩子的心意,夏油傑嘆了口氣,“我們不可能看着你們兩個孩子就這樣生存……”他露出了笑容。
“我們來資助不就行了?”五條悟想得非常直接。
“……養小孩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嗎?”不要說基礎的照顧了,作為術師,他們根本沒空、也沒有那種負擔他人生命的時間和資格。
“可是這個的話,你不就一臉想養的樣子嗎?”五條悟指着瑪利亞。
當事小盒的腦袋上飄起了問號。
“我有好好賺錢的噢。”瑪利亞舉手。
而夏油傑只是嘆氣:“是因為瑪利亞醬沒人看着對社會更危險吧!”
“我不想被眯眯眼養。”
“……不是物理那種‘養’啦,瑪利亞醬。”我都沒嫌棄你呢,你嫌棄個什麽啊!
而且。
夏油傑并沒有直接說出口——只是看到了兩個小孩很可憐,就都要撿回來的話,那他們未免管得也太寬了。
他思考了片刻,給了兩個孩子指出了兩條路。
一是通報福-利機構。
父母都聯絡不上的話,想想辦法,應該會有人願意分開收養他們兩個——等到伏黑惠大點,要是覺醒了術式的話。
高專就可以介入對他的培養。
這也是最正确的做法。
另一條。
“問夜蛾……?”五條悟重複了一遍同級生的話。
看看高專能不能做什麽。
但畢竟不是慈善機構,兩個高專生都不報什麽期待,但勉強有個照顧應該是可以的。
不過……都要離婚了,跟夜蛾老師提到孩子真的沒關系嗎?
而且。
不管是哪個選項——五條悟歪着腦袋看向伏黑惠。
其實最麻煩的都不是養育兩個小孩的花費。
最麻煩的。
是禪院家。
“只要你和咒術界産生關系,禪院家就不來糾纏是不可能的。”那些家系對‘血’可是在意得不得了,“要是覺醒的術式棘手一點,根本不可能撒手。”
雖然膽大妄為。
但兩個男高都還在思考,要不要、有沒有那個必要性,為了随便碰上的小孩子就和禪院家杠上——
“不可以放我那裏嗎?”對禦三家、咒術界內的權力糾葛和體系沒什麽興趣,反倒是瑪利亞舉起了手。
兩個男高都看向了她。
但金發笨蛋卻跟沒聽懂兩人說的話一樣,只顧着自己關心的事情:“真的不可以告訴我是怎麽搶……”
“瑪利亞醬、”夏油傑無奈嘆氣。
但他話還沒說完。
一只手已經伸到夏油傑的臉前,蓋住了他的嘴巴。
是瑪利亞。
其實輕易就可以掙脫。
畢竟瑪利亞不擅長使用手腳。
——輪到我了!
但看到瑪利亞面上大喇喇露出了‘我贏啦’的表情……黑發男高最後還是放棄了抵抗,只是配合着微駝着肩膀,任由她捂住自己的嘴巴。
“作為交換。”金發雙馬尾歪着腦袋,确認黑發男高閉嘴之後就得意洋洋地舉起了食指,“我知道一個房租比這裏便宜得多得多的房子。”
交換打折情報才是窮鬼的正确生活方式。
房租大概是市價的五分之一。
也因為遠離東京,物價也便宜不少。
“只要你們不害怕會動的智能家居就行,我們可以共用水電,大手會紮頭發,但是家裏沒有會煮飯的家具。”瑪利亞歪着腦袋,試圖以‘一般人’的視角來思考房子的缺點——
當然是一點缺點都沒有。
這麽便宜怎麽會有缺點啊?
“不過我不太懂上學、轉學的事情,這個可能得讓靈幻幫忙就是了。”瑪利亞在腦袋裏打起了小算盤,“啊、而且,你們的生活費得自己掙……我可以支付幫忙陪大家玩的保姆費用和清潔家裏的雇工費。”
本質摳搜的錢箱子嘀嘀咕咕。
“等再之後應該可以讓光頭和麻裏姐他們看看有沒有适合你們的打工、惠可以去高專的話以後應該也會有錢吧。”
……總之。
她伸手輕輕感受着天平兩邊。
“大概能夠達成等價的、啊,等價的話你們還得多做點家務……要不然等你們以後攢錢找我許、嗚——!”錢箱子話說到一半就被兩個高專生一起制止住了。
為什麽!
他們又聽不懂我在說什麽。
金發笨蛋‘兇惡地’以眼睛傳達這種信息,但說實話,只是把棕色的眼睛瞪出了圓形而已。
……這家夥到底是真的在用腦袋還是沒在用啊!?
“在正确的社會,童工是違法的,瑪利亞醬。”
“高專生也沒成年吧?”瑪利亞得意洋洋(甚至是有些讨人嫌)地拿出了真理亞的證件,十九歲(四位數)歪着腦袋看向了十七歲,“犯規的家夥沒有資格說我!而且正确的社會和我又沒關系。”
箱子只有她一個。
要怎麽構成社會啊。
贏了!大贏特贏!
無法反駁,夏油傑皺起了眉頭,直接用鎖技把瑪利亞按在了地板上,用胳膊鎖住了她的脖頸。
而體術基本上等于零,跑步都能平地摔的箱子精被勒得都快能看到真理亞了。
反倒是五條悟面帶驚奇地噢了一聲:“确實,找這家夥許願的話,禪院家直到成年之前都不會知道這家夥的存在吧?”就跟那個箱子無法靠近的詛咒一樣。
白發男高豎起拇指。
“你這家夥偶爾也有好好在用腦袋嘛。”
而瑪利亞根本沒往那個方向思考,眼珠子轉了好幾圈之後才冒出了一個問號。
算了。
*
順便一提。
靈幻的猜測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對的。
……瑪利亞确實并不總選擇金錢。
但是他也猜錯了一部分——那就是之後回家的人數。
不過這到底算是多了兩個孫輩還是子侄輩呢?
靈幻爸爸。
*
在外出上費了不少時間。
體術和術式的檢查只能明天進行。
在囑咐兩個小學生今天收拾好行李等着他們來接之後,瑪利亞直接被帶到了聚會的會場。
門牌上就印着‘高級’的餐廳讓金發錢箱悄悄吞了吞口水。
她悄咪-咪地檢查了自己的錢包——而這動作直接就被兩個男高發現了。
有錢佬五條悟一臉嘲笑。
……唯獨在這方面跟這家夥真合不來!
窮鬼嘟起了嘴巴。
而夏油傑只是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是請客啦。”他推着瑪利亞的肩膀,轉瞬就把她帶到了從未領略過的領域。
那是只吃打折便當的家夥從來沒有見過的風景。
——餐廳的包間。
一二年級都等在了裏面。
*
然後。
最荒唐的情況就出現了。
——餐桌上出現了流水線。
雙眼冒光的瑪利亞埋頭把盤子裏的東西往嘴裏塞,像個松鼠一樣嚼嚼。
灰原雄則變成了捧哏的飼養員,一臉興沖沖把瑪利亞沒吃過的菜品往她面前的餐盤裏放。
五條悟只覺得好玩,拿出手機亂拍的同時還不忘追加口味奇怪的菜品,試圖實驗瑪利亞的味蕾和消化能力的極限。
硝子拿着酒杯笑成了一團。
而七海建人拿起餐巾擦了擦臉,就想提前從這個荒唐的畫面裏消失。
只有夏油傑攔住了點菜的摯友,沒收了女同學的酒杯,叫停了灰原之後。
他直接給了身邊的瑪利亞一拳,然後在她臉砸進餐盤裏之前托住了錢箱笨蛋的臉。
“……不缺的話就不要在身體裏囤積沒必要的咒力。”他總感覺這家夥前和咒力屯多了要出事,“再這樣我就沒收錢包了,瑪利亞醬。”
金發笨蛋哆嗦了一下。
教訓完了t這個,狐貍眼男高才扭頭看向幾個同學,怪劉海微微眯起了眼睛。
卻發現那幾個人突然陷入了沉默。
怎麽了?
“不,沒什麽,我想早退了。”七海建人一臉‘我不認識你們幾個’的表情,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