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兇宅獲取‘對吸血鬼的歡迎光臨’……
第9章 兇宅獲取4 ‘對吸血鬼的歡迎光臨’……
兇宅外的某地。
夏油傑和五條悟迎着夜風前進,這次的工作是京都附近的廢舊學校,輔助監督早等在那裏了——已經明顯遲到的兩人加快了速度。
“不過雖然讨厭麻煩……但是悟你答應了吧?”
“啊。”白發男高答得不情不願,“下次絕對不聽那些老頭說話了,幹脆等我當了家主以後就把他們全揍一頓……”五條悟嘀嘀咕咕地抱怨。
而夏油傑則是任由夜風吹着劉海:“明明就是因為他們很關心你吧,這可是難得的好事噢,上次我和硝子來玩還抓着我們說‘少爺好久沒有這麽笑過了’呢……”
他語氣帶上了細微的取笑。
五條悟第一時間已經撇着嘴巴啊啊叫了兩聲:“啊啊、那些人……都說了不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不過他轉念又露出了畢竟是我,也很正常的得意表情。
“我這是在攻擊你,悟。”留着一縷碎發劉海,夏油傑露出了等號一樣的潦草符號表情。
而無下限持有者,物理和心靈上的立體防禦者在夜風裏扭頭看向了摯友:“哈——?”
他完全沒能明白那種被動性攻擊裏的捉弄和嘲笑,又或者是本身就不在乎。
五條悟完全一副自己理所當然位于世界中-央的表情。
“……更加不爽了。”這麽說着,夏油傑已經猛地一下将手指下按,命令五條悟騎着的咒靈直接開始向下俯沖。
趕路變成了毫無營養的男高玩笑。
他們直到和任務的擔當輔助監督碰頭才勉強消停。
然後那個因為強得過分而有些粗心的白發男高着地才看向了夏油:“噢,不過傑你之前在看手機是怎麽了?誰的聯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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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提到這個,夏油傑面上只是露出笑容,“是要搜查的事情啦。”
白發男高十足亢奮:“寶O夢收集?”
“是工作的事t情。”
“切。”五條悟肉眼可見地失去了興趣。
而夏油傑已經露出了笑容:“差不多吧——是拜托‘窗’監視的事情,他們也有雇傭很多編外人員,情報應該很快就會傳回來吧。”
兩人的聲音消失在了帳後。
*
兇宅內。
可供瑪利亞支配的金錢:17萬。
耳畔先是傳來了細微的關燈聲,然後墜入了黑暗。
瑪利亞诶了一聲——眼睛還沒有習慣。
所以她問出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那個時候,和我打招呼的是你們嗎?”
沒有任何回答。
倒算不上完全沒料到。
有些失望,所以瑪利亞诶了一聲就打算張嘴趕緊叫來去樓下取清潔用品的休閑服姐姐。
她扭開頭、但在行動之前,行動突然遲緩了下來。
瑪利亞發現了不對勁,沒有恐懼感帶來的只有本能般的輕視,但這并不代表她不會思考。
這裏是不是……稍微有些太黑了?
之前也說過,這棟大樓的結構是傳統的日式公寓,也就是說,開放、陽臺式的直線走廊連接着每層樓。
而它是陽臺式的,也就是說,哪怕這裏的燈熄滅了。
只是及腰高的圍欄并非全封閉,圍欄外面不遠處就是附近的街市和夜空。
而這是二樓,樓上樓下的燈都是完好的。
所以按理來說,哪怕這裏的頂燈熄滅,對街、周圍房間、上下樓層的燈光,夜晚的星光都應該會提供最基礎的照明才對。
……但現在,瑪利亞的眼前就像是高野山上的夜晚一樣。
眼前是完全的漆黑。
她低頭,卻完全看不到自己舉起來的手,隐約能看到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但心口往下的部分簡直像是被墨水染黑了一樣,直接消失在了黑暗裏。
而與此同時,那在第一天晚上聽到過的嘈雜聲已經又響了起來。
淅淅索索。
伴随着瑪利亞自己的呼吸聲,像是有無數個非常細小的多足生物爬上了神經——事實上,打從第一天,她進入這個公寓的時候開始。
這種聲音就總是在公寓的白噪音裏響動。
伴随着焦躁、困頓,像是被壓縮到極點的某種哀嚎聲一樣。
缺乏恐懼,她只是好奇地眨着眼。
某種撕拉聲從正前方傳來。
瑪利亞思考了一下自己面對的方向——是牆壁那邊傳來的。
然後空氣變得稀薄了起來,她隐約感覺到,繼絕對的黑暗之後,走廊上的夜風也停了下來——淅淅索索的聲音變得響亮了起來。
黑暗中有什麽東西靠近了。
越來越近。
亂糟糟的頭發傳來被什麽非常細小的東西壓住的觸感。
理智知道自己應該後退一步,因為實在不知道那個東西繼續靠近會發生什麽,但瑪利亞又有些好奇,這讓她往前去摸開關的動作有些遲緩。
就這麽兩秒的遲疑。
登山服外套布料因為被觸碰,而傳來了唰唰的摩-擦聲。
更近了。
有什麽東西想往她的眼睛裏鑽……口袋裏卻突然一燙!
沒來得及伸手去摸口袋裏是怎麽回事。
“——瑪利亞!”瑪利亞就被黑暗外休閑服姐姐的緊張聲音吓了一跳,她一個生理性震顫,眨了眨眼。
而一個飛快地腳步聲只在外面左右踱步猶豫了片刻,已經突入了黑暗中,接下來是啪嗒的一聲開燈聲,走廊燈一下子被重新點亮了。
确實是休閑服姐姐。
瑪利亞看見了她摔在一邊地板上的清潔用品。
但很快視野就變成了休閑服姐姐的臉——對方一把抓住了瑪利亞的胳膊。
金發笨蛋的重點仍在別處:“不應該是先叫我的名字,然後由我來開燈嗎?”
“——這種時候怎麽可能還顧得上這種事啊你這個笨蛋!而且那家夥到底說了多少實話誰也不知道……”
就連一貫好脾氣,秉持着在生活面前投向,不行就跑主義的休閑服姐姐都急了起來。
“沒問題吧?”
“嗯。”瑪利亞揉了揉眼睛,只感覺眼睛有些發幹。
而休閑服姐姐抓緊了瑪利亞的胳膊:“就算你沒有恐懼心燈熄滅的瞬間就應該馬上喊人過來才對,這才兩層樓,怎麽樣也能稍微聽見……”
倒是瑪利亞心情很好地點了點頭:“因為很好奇,而且感覺也沒事……而且我有想問和确認的事情。”
“感覺?”
“……感覺應該沒事。”
她比手畫腳地終于說起了第一天看到的事情,那些在地板下的奇怪淅索聲,還有在外面隐約看見的招手,甚至還有那些東西試圖往她五官裏鑽的事情。
而休閑服姐姐只是皺着眉聽着瑪利亞的敘述——
也不知道是對她這種毫無緊張感的态度不滿、或是認真在思考她說的事情。
看來是後者。
因為休閑服給出了回答——
“瑪利亞……這樣說來的話你應該是具有靈感的體質。”對方表情嚴肅,給了瑪利亞一顆甜棗的時候也直接給了她一顆暴栗,“但是,這種事應該先和同事讨論,比起自己在這裏搞實驗——聽好了!瑪利亞。”
不要産生可以和‘異常’交流的錯覺。
“也許它們确實是按照某種模式和規律來行動的,但異常的本質就是不可理解。”因為一旦産生了可以理解的模式和交流的話,那就只是‘生物’而已,“瑪利亞沒有恐懼心,所以更需要清醒的腦袋。”
人類的恐懼是一種求生本能,它在限制人不去超越極限的時候,也會強迫人類遵從一種生存率最高的模式行動。
過分膽小固然是一種人性上的障礙。
但這個閥門完全關閉絕對不能算是什麽好事。
這位已經有着豐富‘灰色’經驗的姐姐——夏目麻裏。
認真囑咐道。
“我看過很多人在這行來來往往,瑪利亞,但是做灰色兼職的第一要務是什麽,你知道嗎?”麻裏姐嘆了口氣。
做好面對意外的準備。
情報收集必不可少。
盡可能找到幫手,确認好同伴。
但最重要的是保持警惕,需要當機立斷。
“不管是對工作還是自己、特別是異常……不要心存幻想。”這話到底是麻裏姐對自己說的,還是瑪利亞說的呢?
完全沒有被訓的自覺,瑪利亞想回嘴來着。
但她看着麻裏姐面上複雜的表情,卻覺得自己什麽都不要說比較好。
這倒不是求生欲。
只是覺得……這個前輩表情好像有些悲傷。
所以瑪利亞是等到那種微妙的表情從麻裏姐的臉上消失之後才開的口。
“那個——我好像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麽說着,瑪利亞指向了走廊的那面牆壁。
“好像不是黑暗的問題。”
只見之前還印着一個人形的位置此刻已經什麽都沒剩下,取而代之的,是瑪利亞正前方的腳底下,已經像是犯罪現場一樣,出現了一個‘躺倒’在地板上的黑色人形。
“……什麽意思?”
“它們應該是想移動到我的身上吧。”瑪利亞毫無緊張感地猜測,“之前燈熄滅的時候好像有聽到這個東西移動的聲音。”
不僅如此。
眼前一片漆黑,連本來能看到的、聽到的都感知都沒法感覺到了。
“那種事情我也能猜到。”不對,重點不是那個,“……我在認真的害怕,瑪利亞你可以稍微正經一點嗎?”麻裏姐有些脫力。
“總之重點不是那個啦。”
“不是才怪!”
“……它好像超級害羞的。”
“嗯?”麻裏姐沒搞懂瑪利亞的意思。
瑪利亞只是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一點也沒有‘我會猜錯所以你先聽着’這種程度的不安感。
“因為它好像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移動的瞬間嘛。”瑪利亞歪着腦袋,像是踩磚塊一樣輕快地跳起,用力踩上那塊印在地板上的黴斑人形地墊,“就像是這樣。”
“會蹭到鞋子上的。”
“啊、忘了。”
這麽說着。
瑪利亞用鞋子蹭了蹭地板,然後移動到了距離黴斑地墊一米遠的地方,示意麻裏姐離遠點,站到隔壁的燈光下,一手摸上了燈的開關。
“你給我等——”
然後瑪利亞在麻裏姐驚恐的表情裏啪嗒一下關上了燈。
在旁觀者的角度,麻裏姐借着自己這裏的光線,只能看見站在黑影裏,瑪利亞影影綽綽的影子。
而瑪利亞這頭,能聽到的只有麻裏姐的“你在做什麽!?快點開燈!”的驚叫聲,淅淅索索的聲音消失了。
然後瑪利亞又啪嗒一下秒速開燈。
黑影一動不動。
“麻裏姐,你可以閉上眼睛嗎?”瑪利亞開口。
“喂!……明白了。”
于是那淅淅索索的聲音響了起來。
于是瑪利亞啪嗒開燈,然後又關燈。
淅淅索索的聲音越來越近。
開燈。
“這次睜開眼睛。”
然後是開燈、關燈、開燈關開關開關開關——
把走廊燈玩得跟迪斯科燈球一樣的家夥直接被麻裏姐一拳砸上了腦袋開始了正義制裁。
“夠了!”麻裏姐臉都要漲紅了,“……啊。”
這次,那些東西幾乎只移動了非常微小的距離。
她慌張的t聲音很快變成了一種疑惑。
“燈光只是一種表象而已……總之是類似的那種感覺吧。”解釋不清楚,所以瑪利亞直接任由對方意會了,“但是因為之前麻裏姐也在旁邊,能‘看到’,所以不能動了。”
而麻裏一旦閉上眼睛。
影子又會動起來。
似乎是在它們無法被注視的時候,那些東西才會移動,黑暗只是‘讓人無法注視’的一種手段而已。
……所以才需要兩個人同時在。
“可是之前開燈的時候也沒動、還有白天的時候沒人看着它也幾乎沒在移動……”
“我想監控也是某種意義上的一種‘注視’?”
但在明白這件事的同時,麻裏姐也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穿着休閑服的姐姐把手用力按在了瑪利亞的頭頂上:“……你以為自己在玩一二三木頭人嗎。”
“……稍微?”被按住腦袋的家夥非常老實,這可能是出于她毫無危機感的關系。
“給我适可而止。”
*
但總而言之。
“我想就是因為這樣,白天那個時候,我們看的監控錄像才會那樣出現了屏閃……在鏡頭适應夜視之後,黑色的黴斑就不再移動了。”
移動的瞬間應該是出于什麽原因,不可以被目擊,無論如何都‘看不到’。
“不,可能與之相反。”麻裏姐思考了片刻,舉起一根手指,“應該是被看到就無法移動,觀測者效應?算了,‘灰色’的事情本來就講不清楚。”
所以重點很可能并不是燈光熄滅。
而是燈光熄滅,周圍變黑的時候——眼睛和器械都還沒能習慣黑暗的短暫瞬間。
所以這些家夥白天就算不盯着、不維持着開燈狀态也無所謂,因為無法造成強烈的視覺反差讓機器和人眼失靈。
“而之前我待了一會兒,明明眼睛應該已經習慣了黑暗了但是還是看不到……”瑪利亞歪着腦袋思考。
恐怕……
毫無緊張感的笨蛋伸手,在自己的周邊比劃着一個球形的罩子形狀。
當時的她應該是被移動中的黴斑,這麽給包圍住了吧。
被‘蒙上’了眼睛。
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麽移動的:“大概是這種感覺吧……搞不好是這種集體出動的包圍模式、”
“不、那種事情我不想知道。”麻裏姐拒絕理解地伸-出了拒絕之手,“不如說,就算知·道·了它是怎麽讓你聽不到、看不到的——對目前這個狀況應該也沒有什麽幫助吧。”她長長嘆了口氣。
反倒是瑪利亞拖長聲音诶了一聲:“所·以·說——”她舉起一根手指,“雖然也能固定住,但兩人一組開燈的意義就在于要給這個東西移動、将獵物包圍的‘時間’吧。”雖然它肯定還有什麽別的意義。
麻裏姐看向了她。
瑪利亞語氣懶洋洋地:“因為在需要維持着開燈這一前提下,那麽在熄燈之後,一般人……”
“會馬上就打開燈。”麻裏姐補上了瑪利亞沒說完的話。
瑪利亞哼着調子:“那樣就會馬上被看見吧……移動的窗口期很短啊。”她一副‘我很聰明’的表情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正想說話。
但是如果‘必須要兩人一組才能開燈的話’。
待在黑暗裏的人會需要‘等待’。
那就有足夠時間了。
而且走廊這種會受到其它光源照射的情況畢竟是少數,要是燈光關閉的位置是一間單獨的房間呢?
麻裏姐已經反應過來了最關鍵的部分。
“所以說,那個眼鏡的意圖……就是方便這些東西對我們出手吧,這東西會出現在這裏估計也有他的‘協助’。”
比起瑪利亞跟着好奇心,漫無目的地思考與實驗不同,麻裏姐更關心眼下的困境。
“他肯定說了一部分實話。”例如燈光、二人一組、和白天的‘安全性’之類的情報,“不然我們不會信賴他。”
而半真半假的謊言最難以讓人判斷——
但其中的謊言是哪些內容呢?
*
這樣說起來的話。
比起分辨真假。
更簡單的方法應該就是根據事情的走向,逆向判斷——這幾天眼鏡的行動,到底想将他們【引導着】去往什麽方向。
“但是除了把我們吓跑之外也得不到什麽吧。”瑪利亞只是随着本能行動,黏黏糊糊地嘀咕。
而夏目麻裏卻有別的看法。
逆向思考一下。
“擦除污漬是圈套嗎?首先,暴露真名應該是一部分條件吧……”
他帶着打工仔們清理污漬,這代表他需要他們這麽做,為什麽?
光線的作用,這應該是一部分真實,用于取信于人。
告訴他們二人一組有利有弊,但主要是給‘捕食’(麻裏和瑪利亞的猜測)留下時間。
那必須敞着門、不能離開公寓又是什麽意圖?
麻裏姐嘴裏開始嘀嘀咕咕,她一手抱着胳膊,一邊像是個召集同伴的蜜蜂一樣原地左右踱步轉圈。
“可是為什麽要這樣做?他也是人類吧,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嗎?不明白……”
兇手是大概猜出來了,畢竟對方甚至沒有掩飾。
但動機呢?
——而且如果要陷害他們這些打工仔,最好的方法難道不是告訴他們工作內容之後,自己離開嗎?
而且讓自己暴露又是什麽目的?
現在光頭和神父明顯是去找他了,雖然這次的同事看上去不算是什麽危險分子,但是在召集的人全來之前,眼鏡也不能确認來的人會不會是善茬吧?
要是有心狠手辣的應征者。
他會被殺掉也說不定。
那麽。
‘待在這裏’、‘和打工仔們待在一起’,對于眼鏡來說……應該就是一個必要的步驟才對。
并且他也有信心不會被殺掉。
而瑪利亞饒有興致地看着麻裏姐在走廊裏來回走着8字。
直到聽清楚了她的嘀咕,瑪利亞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可能是因為這些東西對人造成傷害需要一些‘前提’吧?”
麻裏姐臉上浮上驚訝。
瑪利亞晃蕩着一條腿,鞋底蹭着帶有黴菌的地板:“因為這些家夥明明都碰到我了,但是我身上現在什麽感覺都沒有……”雖然對健康檢查之類的事情不太了解,但瑪利亞的感知很敏銳。
以靈的角度……沒有很不舒服的感覺。
或者說。
雖然沒什麽依據,但她沒有被威脅到的感覺。
她應該這麽說嗎?
“它碰到你了——?!”麻裏姐的音調提高了整個8度,“這種事情應該一開始就說才對!”
她緊張地抓住瑪利亞的胳膊,開始确認起了她的狀态。
而瑪利亞卻毫無緊張感,只是任由麻裏在自己身上翻來翻去:“所以我在想,是不是這個‘東西’,總而言之,它要對人造成實際的傷害其實是需要什麽前提……”
“啊……是吸血鬼嗎。”麻裏姐已經反應了過來。
“嗯?”那是什麽?
這裏有吸血鬼?
*
當然沒有吸血鬼。
“‘條件’,是這麽回事啊,他是想引導我們……”
瑪利亞沒懂:“嗯……?”
“是吸血鬼的傳說,雖然我感覺應該可信度為零……這裏提到它只是因為邏輯是一樣而已。”夏目麻裏皺着眉頭舉起了食指。
據說,吸血鬼是不能進入人類的住宅的,它們需要在門口先行詢問房屋的主人。
‘我可以進去嗎?’
在得到了人類的歡迎之後,才可以進入。
瑪利亞诶了一聲,非常老實地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想……沒有人會同意的吧。”
“明明瑪利亞就會。”還沒忘記之前的事情,麻裏姐投來了無奈的神情,“總之,吸血鬼會僞裝成無害的樣子,将自己包裝得像是客人一樣,是通過蒙騙進去的啦。”
“……就算好奇我也不會真的就完全亂來的。”
“明明就亂來了。”十分鐘以前。
總之。
麻裏姐皺起了眉頭:“瑪利亞之前說它碰到了你,但是這可能也就是‘吸血鬼站在家門口’,這種程度的事态而已。”
它已經站在了瑪利亞的門口。
卻無法進來——
重點是。
在眼鏡引導他們做的事情裏——到底哪個是在對吸血鬼說‘歡迎光臨’呢?
*
而光頭和神父看着被揍倒在地,已經投降的眼鏡。
想起之前從眼鏡那裏打·聽到的事态。
“‘轉移詛咒’……真虧你這個家夥能做出來這種事情啊。”光頭男額頭暴起青筋,“我們要離開了,你等死吧。”
按照眼鏡的說辭。
擦除無用。
這些黴菌只是詛咒的表象,是孢子,擦掉也會重來的。
而只要讓他們通過擦除的手段接觸詛咒的媒介——這個黴菌,然後暴露真名,再加以長時間(至少七天)的相處。
詛咒會就轉移到最後一個被詛咒的人身上。
它将從最後一個被詛咒的人開始追殺——只要不停制造新的被詛咒者,這個詛咒就永遠追不上之前被詛咒的人。
如果瑪利亞在場的話,可能會把它評價為貞子lite版。
而光頭顯然對這種t事情沒興趣,他掂量了兩下從眼鏡身上搶來的整棟樓的鑰匙。
“這個詛咒就你一個人受着吧。”光頭哼哼笑了兩聲,既然已經知道真相的話,那對這個已經注定死亡的家夥就沒有必要采取更多行動了。
而眼鏡則是語氣慌張,他開始祈求:“……只要你們也找下一個人不就行了嗎?沒說明是我的不對,我本來想第七天再告訴你們……拜托,之前和我一起工作的人都死了,只要我們不停拉更多的人、”
“抱歉啦,我們對那種事情沒有興趣。”神父嘆了口氣,打住了眼鏡的話。
對于這種自食惡果的人,他也沒有任何同情。
兩人找到了大門鑰匙,把它拆了下來。
而神父一邊離開地下室,一邊和光頭商量:“我們趕緊把瑪利亞醬和麻裏也叫上,離開這裏吧。”
*
随着一行人的行動,樓裏的燈光開始了閃爍。
簡直像是想要阻止他們離開一樣……
又或者是與之相反?
*
而此刻,雖然本人沒有意識到——
瑪利亞可利用的資金已經損失了4萬日元。
餘額僅剩13萬円,并很快會變成1萬円。
——而她将用這1萬円租下一間兇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