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兇宅獲取(修文)好運嗎?錢換的……
第7章 兇宅獲取2 (修文)好運嗎?錢換的……
雖然多少有點上了賊船的感覺,但遵守着眼鏡的說辭,幾人還是交換了姓名。
第一個晚上和第二個晚上。
風平浪靜。
人形污漬殘餘數:18.
瑪利亞的存款:今日增加6萬日元,算上第一天,結餘12萬日元。
夜間的清理工作很順利,二十多個黑色人影一晚上就被清理掉了七八個,地下室只剩下十八個凝固在原地的身影。
他們一開始還打算兩人一組值夜,但因為什麽都沒有發生,所以也就這樣睡了過去。
而值得一提的事情只有白天,在閑得過分的時候幾個兼職在工作之餘的閑聊。
*
眼鏡去确認整棟公寓的電路系統安全了。
兩根香煙之餘,光頭和神父已經聊了起來,雖然瑪利亞根本搞不懂佛教徒和基-督徒的雞同鴨講到底有什麽意義。
而瑪利亞則是坐在陽臺的欄杆上,将一半身體都探出樓宇,腳放在欄杆外晃蕩——其它幾個人本來想要阻止她來着,但看瑪利亞毫不在意的樣子,倒也歇了心思。
“所以,瑪利亞是為什麽要做這行呢?不是失憶了嗎。”剛說完自己家裏那個成了植物人的母親,休閑服姐姐将胳膊和腦袋搭在欄杆上,倚靠着和她一起等待天黑。
瑪利亞餓得過分,啃着今天的披薩說話,含含糊糊:“一方面是需要錢(嚼嚼)和住的地方……而且我(嚼嚼)需要找一個東西。”
因為被靈幻警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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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雖然不太明白這裏到底有什麽需要操心的,瑪利亞對找錢箱這件事選了個含糊的說法。
(當然,更可能的情況,是很明顯有需要操心的事情但她根本不操心。BY.靈幻)
那邊的神父已經聽到兩人的閑聊,倒是有了好主意:“這樣啊……我倒是有個情報的好來處。”
之前他不是說過關于灰色兼職的經理人嗎?
神父一副頗有經驗的樣子,舉起了一根食指。
“因為掌握着全國各地的情報網,如果要找東西或是人的話,我想那裏也是個好去處,不過應該得以工作交換情報。”不過這麽說着,他也看了瑪利亞一眼,“……對了,瑪利亞醬,你成年了嗎?”
他盯着蓄着亂糟糟金發的直覺系生物——以身量來看,瑪利亞應該是介于十七八到二十之間。
當事人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歪着腦袋:“……我也不太清楚。”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過我感覺自己的年齡應該很大了。”瑪利亞雙手抱胸,非常得意洋洋,“時光t的智慧?總之,就是有那種感覺吧。”她搖了搖食指。
瑪利亞顯然是膨脹到了極點。
之前遇到的高僧說過對瑪利亞一見如故,總覺得她很有慧根,一看就是接受過神佛的光芒沐浴的樣子。
那個占蔔師也說她是有緣的人。
幾個‘同事’都露出了完·全沒感覺到的神情。
神父只是尴尬笑了兩聲:“哈哈,是嗎……”他打算之後都不要把瑪利亞說的話當回事了。
“切,那不就是小孩子的那邊嗎。”光頭更是嗤了一聲,露出了嘲笑。
休閑服姐姐只是撐着自己的臉拖長了聲音,她似乎是打算說什麽:“那這樣的話,瑪利亞最好找個代理的成年人替你跟中介交涉、篩選灰色兼職的工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可……”
但話到了一半又打住了,瑪利亞看見她輕輕搖了搖頭。
“……總之找個你信任的人,直接和他們來往的話,瑪利亞這樣很容易被人利用。”那姐姐嘆了口氣,直接站直了身體,用力戳上了瑪利亞的臉。
臉被戳成了變形的餡餅。
瑪利亞還沒給出回答,她啊了一聲,正想從口袋裏摸出靈幻新隆的名片——
“還要偷懶到什麽時候。”眼鏡已經将樓裏所有的燈光打開,回到了三樓,他叫住了還在看着夕陽的幾人,“今天可以開始了。”
*
第三天。
人形污漬殘餘數:18
瑪利亞的存款:今日增加6萬日元,損失1萬日元,結餘17萬日元。
*
這天早晨。
一樓公寓門廊牆上,出現了一個印在樓梯口的人形污漬。
是發放早餐的時候,瑪利亞發現的,着急忙慌往地下室行動的金發打工仔看見牆上印着的黑色影子,啊了一聲。
肩膀被扒開——光頭直接越過了瑪利亞,看向了牆面。
簡直像是嘲笑幾個灰色兼職的努力一樣。
不詳的黑色直接染上了一樓,就在幾人去往工作地點的樓梯牆壁上,和人們對上了視線。
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一時半會得不出答案……只能去地下室看看了。
但剛來到通往地下室的樓梯間就出現了困難。
樓梯間陷入了一片漆黑。
這很不正常。
即便現在是早上,通往地下室的路徑,也因為無法被陽光照射,必定被維持在燈光常亮狀态才對。
看着黑洞洞的樓梯口,幾人都陷入了沉默。
只有眼鏡語氣平常:“不下去看看是不行的吧?”
幾個人互相看着眼色還在猶豫,但瑪利亞已經啥也沒想地踩下了樓梯。
她金色的頭發被漆黑所淹沒,安靜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動靜。
休閑服姐姐緊張了起來,面上忍不住露出了後怕:“……該不會、瑪!”但還沒來得及焦急确認她的安全。
“~我的名字叫什麽~”黑暗裏已經傳來了當事人瑪利亞毫無緊張感,跑着調的哼哼聲音,“啊、對了,那個那個那個開關在哪邊?我還沒摸到噢先不要叫名字……”和毫無緊張感的嘀咕。
光頭松了口氣:“@#!……%少在這裏吓人你這個笨蛋!沒事就趕緊出聲!”
一個金發腦袋從黑暗裏伸-出,顯然是沒聽清楚光頭着急下說了什麽:“嗯?”
瑪利亞像是被斬首一樣将脖子卡在了明暗分-界-線——她完全沒看懂剩下幾人又驚魂未定,又無語的表情。
——然後就被塞回了黑暗裏。
但總之,燈重新被打開了。
他們終于來到了通往地下室的走廊。
*
還沒進去,幾人就已經搞清楚了情況——樓上出現的那個并不是‘新增加’,從哪裏‘長出來’的黴斑。
恰恰相反。
黴斑的總數量沒有增加,反而在減少。
像是被罩在玻璃瓶裏的蟑螂總數突然減少了一半……有幾個人影詭異地消失了。
明明昨晚下工的時候他們還親眼确認過,地下室應該剩下18個人形,但這會兒,視野裏卻只剩下了9個不詳的黑色斑紋,還有9個不知所蹤。
不僅如此,它們還移動了。
被點亮的樓梯間裏,牆壁上已經出現了三四個位置變動到這裏的黑色人影。
幾個打工仔跟在急匆匆往地下室前進的瑪利亞後面,忍不住看向狹窄走廊兩側或是飄在半空中、或是‘摸上’扶手、佝偻着身體或直立站着,幾乎是在和人群對視的黴斑。
簡直像是有誰走在走廊裏,往樓梯間前進,試圖通過這裏去往某個地方。
……而他們的身影被燈光照着,永遠印在了牆上。
那真的是‘長出來’的黴斑嗎?
被炸起了雞皮疙瘩。
幾人的理智輕易就能得出與之相反的答案。
不。
恐怕是‘移動’到這個位置的吧……?它們自己。
而它們到底又是往樓上的什麽方向移動呢?
聞到了黑暗走廊裏的黴味。
……可能也有詭異出現的,被凝視的感覺。
不敢多加仔細思考,光頭、神父和休閑服姐姐都陷入了沉默,只是屏住呼吸,和這些詭異的家夥擦身而過。
瑪利亞走在前頭,目标明确地準備焦急前進,地下室內部進發,還沒踏進去。
就被一對手把着自己的胳膊架了起來,本來潇灑進發的腳步一下子就變成了踩着空氣的有氧健步運動。
“……等等,我還要看、”
“你給我消停點。”
是光頭。
只見光頭皺起眉頭,将瑪利亞(移動棋子版)放到了隊伍最後,交給了神父。
那位瘦削的成年人對瑪利亞笑了笑:“這裏先交給成年人吧?”
而等撒開了手,光頭才看向旁邊的資深者眼鏡,當然,這可能更靠近逼問:“喂、不是說只是需要阻止這東西蔓延而已嗎?”
後者沒有回答。
只有旁邊的休閑服姐姐跟個老油條一樣垂頭喪氣,嘀咕的時候,嘴裏幾乎要吐-出靈魂:“啊啊、果然是‘灰色’啊……總感覺就應該會出現這種事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然後她這才提起精神,瞥向瑪利亞,一副‘謝謝你的參與,但是笨蛋已經可以不需要思考了’,示意瑪利亞給嘴上拉上拉鏈。
“瑪利亞,現在開始聽我們的指揮,明白了嗎?”
*
幾個大人讓瑪利亞在地下室外等待,自己則進入了每晚開工的房間。
幾下清點之後,他們終于還是得出了自己不想認知到的結論。
地下室的燈壞了兩個。
——光頭檢查了一下。
“燈泡老化。”他得出結論。
休閑服姐姐有些不安地抱着自己的雙臂:“……這公寓不是才翻新過嗎?”燈泡應該也是新的吧,怎麽會壞得這樣快。
沒有回答。
他們又把視線移向現在一半亮着,一半漆黑的地下室牆壁——第一天還十分亮堂的地下室此刻已經出現了無法被照射的死角。
人影果然也消失了一-大半。
而剩下的九個人影裏。
除開一個在一樓,四個在他們剛才路過的樓梯間,之前被地下室過強的日光燈照射着的影子……只剩下四個還留在這面牆上。
而它們也都離開了它們原本的位置,出現了微妙的姿勢、位置的變動。
基本每個影子都往遠離光照的方向前進了一兩米。
“會不會是什麽田螺姑娘……”神父比着阿門祈禱了一下。
光頭則完全不報那種期待:“你信嗎?”他把手裏壞掉的燈泡一丢,啪地一聲砸到了眼鏡的腦袋上,“喂——”這個僧侶說話跟個流-氓一樣,“別愣着,你倒是解釋一下啊!?”
而那家夥沒有回答,只是示意幾人回到保安室。
他們是在調取了監控之後才知道的,樓梯間的燈是在昨晚淩晨四點熄滅的,而地下室則是之後的半個小時。
幾人沒在視頻裏目擊到黑影‘移動’的瞬間,只發現了夜視功能差勁的錄像界面黑了下來——等鏡頭調整到夜視模式的時候,牆上已經是早上這個樣子了。
瑪利亞歪着腦袋,看了一眼眼鏡,又看了一眼監控電視機,唔姆了一聲。
而負責值夜的神父臉色煞白,睡意早已消失:“我以為沒事就睡過去、”
之前被固定在牆上的污漬消失了大半、莫名變換了地點的黴菌……他怎麽會知道只是讓燈熄滅而已就會發生這種事情!?
*
但說這個已經晚了。
緊張了起來,光頭直接重新從四樓開始,帶着所有人檢查起了整棟樓,試圖找到其它逃逸的陰影——但是非常可惜,不管他如何巡邏,将每一扇門打開檢查,都沒有找到失蹤的那9個。
于是三人第一時間就找上了還在保安室的眼鏡。
“喂!這是怎麽回事!”肌肉男第一時間就抓着眼鏡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
瑪利亞跟着比手畫腳。
“沒事,先把還在這裏的污漬清理掉吧。”而被提起來的眼鏡倒是非常平靜,他示意幾人今天先把一樓和靠近樓梯的幾個污漬清理掉,按照工作量來說,今晚努力一下清理掉九個不成問題。
“不如我們現在就要把它清理……”休閑服姐t姐思考了兩秒。
“這也是禁止事項。”
她皺起眉頭:“憑什麽!?”
而神父神情緊張:“那不見的那9個呢?”比起看得到的,他明顯更關心已經看不到的那邊。
“唔姆……!(确實……!)”就連瑪利亞都露出了确實如此的表情。
但即便是這麽詢問。
眼鏡還是只是給了他們過于敷衍的答案:“等出現的時候清理掉就行了。”
“那你倒是說它們會在哪裏出現?”
沒有回答。
眼鏡提起了嘴角:“只是黴菌而已吧,而且你們不是碰過嗎,噴上消毒水和抹布就能清理掉。。”
“會動就是另外一件事了!誰知道它們會幹什麽!?”
“可以消除……”
“夠了!”
眼鏡仍然試圖穩定下場面,他看上去反常地并不焦急,但所有人都不再對他‘可以清理’‘等出來就好’買賬了——現在的情況再明顯不過。
那些影子和其它離開地下室的黴斑一樣,移動到了人們看不到的地方?
為什麽?它們是什麽?它們想做什麽?
這些問題塞進了幾個打工仔的腦袋,而不信任更是讓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該不會是跑到外面去了吧?”神父還帶着些慶幸。
“它們不會出去的。”眼鏡老神在在地回答。
于是就連脾氣不錯的神父也着急了起來:“——你到底有多少沒告訴我們!?”
“唔姆唔姆。”金發的身影跟着一起比手畫腳。
“……只要清理掉就可以了。”被勒得咳嗆,眼鏡仍是這樣堅持,他用力掙脫了幾人的手。
而休閑服姐姐已經很有‘職業精神’地舉起了手,她考慮清楚了:“我櫃子動了,我不幹了。”這麽說着,她就打算回房間收拾自己的行李,“我能接受開着門休息,也能接受得熬夜清理這種奇怪的東西,但前提是沒有這種情況吧?”
本來就需要維持着有人的房間開門。
現在還有這種在牆壁上胡亂移動的黑色人影,還不知道它們去了哪裏會在哪裏出來……想也不要想。
她不幹了。
“——那可不行。”而眼鏡想也不想就阻止了休閑服的提議,“大門和天臺已經被鎖上了,而且只是兩天的費用根本沒法‘回本’吧。”
除了瑪利亞之外的幾個人都皺起了眉頭。
神父:“你什麽意思?你把門鎖上了、一開始沒有說好這種事吧!?”他語速變得飛快。
“你不會以為門就可以攔住我們吧。”而光頭哼了一聲,“把一樓走廊的防護網撬開就可以離開了。”
而休閑服姐姐的腦袋轉得很快:“而且、不是一日三餐會在早上的那個時候送過來嗎,我明天的早上走可以吧!?”
“沒用的。”眼鏡搖了搖頭。
他說完這句之後就不再解釋,也不和任何人說話了,只是扯起嘴角笑了笑。
氣得夠嗆。
“瑪利亞。”休閑服姐姐向瑪利亞伸手,“你也跟我一起走。”
而直到此刻仍沒跟上幾個人緊繃的神經,瑪利亞以兩只胳膊比出了一個叉,她态度鮮明地比出了拒絕。
但此刻,比起瑪利亞态度鮮明的拒絕和場內出現的怪異現象,另外一件事更引人注意。
幾個成年人,包括那邊的眼鏡都看了過來。
*
“……你那是什麽毛病?”光頭額頭冒起青筋,看向了這邊閉着嘴巴以唔姆聲說話的瑪利亞。
沉浸在過度的角色扮演裏,瑪利亞指了指自己臉上不存在的‘拉鏈’。
光頭一拳就砸在了她的腦袋上。
“幫不上忙就算了!給我認真一點——”
反倒是瑪利亞搖搖頭,然後她露出想到什麽的表情,點了點自己的嘴巴。
之前讓她拉上拉鏈的休閑服姐姐長嘆了一口氣:“不是,為什麽要對這種話這麽認真……算了,你可以說話了,瑪利亞。”
“畢竟是約定吧?”瑪利亞歪着腦袋,“我有想要幫忙,是你們不要聽我說話的。”她倒打一耙的功夫學得很快。
神父一手撫着自己的額頭:“……瑪利亞醬,現在需要認真起來了。”陷入了焦躁,他看上去顯然對瑪利亞吊兒郎當的态度開始産生了不滿。
“我當然有認真。”
這麽說着,感覺到了非常淺淡,讓自己有些陌生的焦躁情緒,無法理解這些成年人到底在害怕、緊張什麽……金發笨蛋鼓起臉頰,雙手插在兜裏。
“我都找到了那些東西在哪裏了。”雖然自己沒察覺,但她說得有些委屈。
我可是很認真的——!雖然看上去好像會和別人不太一樣。
她憋得好辛苦!
幾人的腦袋飛快轉向了她。
但是看大家好像很有參與感地在到處搜索……他們是不是不想那麽簡單得獲得謎底啊?
産生了這種猜測。
所以瑪利亞決定聽話,姑且先乖乖閉上了嘴。
*
——而幾人好像這才意識到瑪利亞身上那種微妙的異質感。
但現在不是追查這種事情的時候。
第三十代天臺宗的訓誡僧……以下略壓制住了無力感:“你這家夥開不合時宜的玩笑的毛病……算了。”他像是探照燈一樣提起了瑪利亞,“在哪裏?”
而金發探照燈也不愧于她的設定,指向地下室的角落。
看到那邊的情況……幾人都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
那是大燈被破壞之後,燈光的死角之一,此刻沉在黑暗中的,是将整棟公寓聯通的中-央空調通風管道。
它非常狹窄,幾乎只能讓一兩只家貓穿行,但将管道截面打開的話,面積卻絕對有一個人影寬。
而此刻。
不管是通風管道的罩網還是它的內部。
都沉在了一片黑暗中。
“……之前都沒注意到。”休閑服姐姐喃喃自語,然後看向了瑪利亞,表情有些複雜。
能觀察到細節,但是偏偏搞不懂氣氛和人心到底是什麽問題呢?這種人性上的微妙缺陷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那個姐姐的問題還沒問出口。
反而是被當探照燈舉着的瑪利亞此刻露出了少見的負面情緒,只是低聲嘟嘟囔囔着什麽:“因為……掉進去了。”
幾人升起了疑惑,湊近了她。
然後才聽清楚她說的話。
……昨天下工數錢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了一張。
她的福澤谕吉(*一萬日元上面印着的人像)。
瑪利亞露出了迷之沉痛的神情,就像是神父失去了耶路撒冷,光頭沒了那些Title一樣冰冷,所以她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想确認錢是不是還在裏面,着急想要下去卻被直接抓住了領子……
對她這種奇怪的好運和倒黴的財運失去了力氣,那位不知道自己被腹诽了的光頭啧了一聲:“這麽愛掉錢,你的錢包是有洞嗎!?”
他看上去是暫時放棄了追究瑪利亞那種異質感的根源。
不懂就不懂吧。
“我也不想的啊——可是它就是會消失,而且昨天晚上還差點燒起來,我吓死了!”而被抓着的金發笨蛋則是掙-紮了起來。
“稍微因為這裏是兇宅害怕一點!”
“只是牆上有奇怪的人形而已,那些街上的高中生不是整天說着什麽‘看看我的動态壁紙、我這個會動噢’之類的話嗎!”換個角度思考的話,這也只是動态壁紙而已吧……那有什麽好怕的!
光頭皺起了眉頭,本來歇下的心思又升了起來: “……你……”腦袋該不會真的有洞吧?
但因為瑪利亞幫上了忙,也不是逃避勞動的家夥,所以光頭只是随着一聲嘆息,敲了敲她的腦袋:“之後絕對要好好交代你這個奇怪的狀況!”
但現在還是先顧着面前的事情吧。
瑪利亞沒能弄明白那種腹诽,物理性帶着洞的腦袋上只是冒出了一個幾乎清晰可見的問號。
*
而這邊廂,瑪利亞、光頭、神父和休閑服姐姐自覺頗有進展,剩下需要思考的問題就是怎麽把它們清理掉了。
但那眼鏡卻只是笑了笑,搖頭嘲笑了起來:“都說了沒用的。”
……那是什麽意思?
而這天晚上。
一只落單的污漬出現在了神父的房門外,一個歪着腦袋的黑色人形黴斑被印在了二樓的牆上,它伸着手指。
是個按門鈴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