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在一群人中, 兩人最先看到的是柳青栀。
這很正常,過于出色的外貌讓柳青栀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那個會被第一眼注意到的存在。
兩人的目光在柳青栀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随即又看向戴着傩面的霍霖。
這時, 祛斑男于城率先開口:“你們是誰?”
女人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 語氣較為冷淡的說道:“梁曼。”
于城也不在意梁曼的這有些冷漠的态度,而是又問:“你們是徽啓市的幸存者?”
梁曼不想與他多說:“顯而易見不是嗎。”
蘇言也瞥了這祛斑男一眼,眼底的排斥明晃晃的顯露了出來:“盡問些廢話。”
祛斑男臉色微變, 正要反駁, 在看到蘇言手上拿着的那個大狼錘之後,又瞬間禁了聲。
作為B隊隊長的霍正直接說道:“我們是從NR列車上來的幸存者, 列車軌道在這處區域出現斷裂,我們需要探查具體情況。”
他的語氣平靜幹脆, 将來歷和目的簡明表達出來。
霍正的坦誠, 讓梁曼臉上的表情明顯緩和了一些:“同胞一場,我勸你們還是盡快返回。”
在霍正與梁曼對話間。
柳青栀正回憶着原書的劇情。
梁曼,是後期出場的角色,和王偲一樣,都是霍正的追求者。
不過比起因為王軍而受到诟病的王偲, 梁曼的人緣要好很多。
Advertisement
霍正小隊裏的其他四人對她的印象也很好。
沒記錯的話,書中還明确寫了蕭向陽暗戀梁曼, 甚至差點因為梁曼和霍正決裂。
想到這, 柳青栀看了蕭向陽一眼。
而蕭向陽, 在柳青栀看向他的那一瞬間, 就像是聞着味的狗, 立刻就捕捉到了,他整個人頓時驚喜得不行, 當即就對柳青栀露出一個帶着讨好之意的燦爛笑容。
只是這嘴角的弧度還沒完全扯開,柳青栀就收回了視線。
蕭向陽笑容一僵,悶悶地低下眼,垂在身側的手也攥緊成了拳頭。
站在蕭向陽左側的姜郁,看了眼一臉失落的蕭向陽,又看了柳青栀,嘴唇微抿,不動聲色的垂下眸子掩蓋了眼底的某種情緒。
霍正這邊。
在聽完梁曼說的話之後,站在他右側的衛子明,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思忖了兩秒之後,語氣溫和的說道:“如果你知道些什麽,還請看在同胞一場的份上,告知我們。”
衛子明本身就長着一副很容易讓人産生好感的溫雅模樣,語氣放柔之後,很少有人會在他面前繼續冷着臉。
這會兒,見他态度算得上是友善和真誠,梁曼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說道:“軌道斷裂的那邊,有絕對不能靠近的變異怪物。”
說話間,她的目光再次轉向一直沒說話的柳青栀和霍霖,在兩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後,視線又在霍正幾人臉上掃過,接着又看向他們身後的那幾個成員,最後直截了當的說出幾個字:“你們一旦靠近中心,必死。”
最後這兩個字她壓低了音量,語氣裏隐隐透着幾分凝重。眼中也快速閃過了一點什麽,像是回憶起了之前發生的什麽事。
等再次開口時,語氣也冷了下來:“你們會被派來打探路況,自身的實力應該都不錯,但是,再次奉勸一句,要想活久一點,最好盡快按原路返回。”
趙嘉言覺得自己的大佬被小瞧了。
“什麽變異怪物讓你們這麽忌憚?”
他緊跟着說道:“那對你們來說是厲害的怪物,對我們可不一定。”
且不說他的大腿柳青栀有多厲害,就是霍霖他的霖哥,也絕對是實力強悍的存在。
跟在柳青栀身邊這麽久,同時這些天他與霍霖的相處也不算少,趙嘉言隐隐能從霍霖身上感知到一點情況,但是他向來知道什麽時候該裝傻充愣,所以并不會多問什麽。
而且就算除開柳青栀和霍霖,他自己的異能等級也差不多快升到三階。
在這種前提下,一個未知的變異怪物,就能讓他們所有人必死無疑,這實在是很滑稽。
這麽一想,趙嘉言沒忍住又補了一句:“你們對上怪物,靠近中心,必死,但是我們對上怪物,那就是怪物必死!”
蘇言啧了一聲:“蠢貨往往死于自不量力。”
柳青栀聽得有些想笑。
單從趙嘉言這發言來看,确實很像是那種對己方實力盲目自信的人,最後被殘酷的現實狠狠上一課的反派。
蘇言看了柳青栀一眼,微微頓了頓,随即對一旁的梁曼說道:“和他們再多說一句都是在浪費時間,出來這麽久,我們也該回去了。”
梁曼點頭,重複了一遍蘇言的話:“蠢貨往往死于自不量力,你們要去送死,那就請便。”
如果是在不知道柳青栀就是暗夜屠夫之前,霍正幾人聽到趙嘉言這話,第一反應可能也會和這一男一女一樣。但是在知道柳青栀的實力之後,此時此刻,他們心裏想的,竟然與趙嘉言說出來的大差不差。
不過霍正幾人是知道柳青栀很厲害,才完全沒有被梁曼的告誡所動搖。但是隊伍裏,其他成員,就沒有這麽強的堅定力了。
特別是最先開始說話的雀斑男于城。
在聽到梁曼說出必死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臉色就白了一下。
雖然從他決定加入探路小隊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會有危險的打算,但是這心裏建設歸心裏建設,膽怯這種情緒,并不會因為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就能徹底消失。
更何況,他也沒有足夠堅定到,在明知可能會送死的情況下,還面不改色。
至于其他人,雖然沒有雀斑男這麽大的表情變化,但是心裏,也多少都有些忐忑和不安。
站在趙嘉言隊伍裏的童寧擡起頭看向身旁的烏子曜:“我們不會有事的,對嗎?”
雖然是在詢問烏子曜,但是他的語氣裏并沒有一點遲疑。
反而透着一種篤定。
就像是潛意識裏,就覺得不會有任何意外一樣。
烏子曜笑了笑,眼神在柳青栀的背影上輕輕掃過,摸了摸童寧的腦袋說道:“當然,虔誠的信徒會受到神明的庇佑。”
他這話剛說完,右側方的圓眼睛少年方祥突然大聲說道:“我不怕!”
他似乎是正在對自己下某種自我暗示,在緊繃的情緒下一個沒注意,就直接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暗夜屠夫讓我充滿勇氣!”
“對!”站在他身旁的寸頭少年遠陽白,也立刻點頭附和:“他會給我們帶來勇氣!”
即使他并沒有見過暗夜屠夫,但是自他從方祥口中聽到暗夜屠夫的各種傳言之後。聽得多了自然也受到了感染,将這位未曾見過的神秘強者牢牢記在了心裏。
原本準備離開的蘇言,聽到這四個字,腳步一頓:“暗夜屠夫?誰的稱號這麽土?”
趙嘉言咯噔一下,悄悄用餘光瞟向柳青栀。
柳青栀漂亮的眼睛眯了眯,朝着蘇言看去。
他的眼神很淡,存在感卻極強,幾乎是在他看過來的瞬間,蘇言就感知到了。
不過,就在蘇言準備看向柳青栀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咚咚咚”的鐘聲。
這聲音很厚重古老,像是教堂外被放在穹頂之上的大鐘,每響一聲,都仿佛牽扯出了空氣的顫動。傳到人耳膜裏的時候,如同一記沉重的悶石砸下,帶來了一種氣息收緊的壓抑感。
梁曼的眼神瞬間一變。
原本還有漫不經心的蘇言,也立刻變得正色起來。
下一秒,沒什麽霧氣的天空突然變得灰蒙一片,像是某種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把你哥抱起。”
梁曼說完這話,率先跑向跳下來的那棟樓。
蘇言二話沒說,扛起昏倒在地上的男人就跟了上去。
兩人的速度很快,行動之間透着一種很明顯的急迫。
趙嘉言張了張嘴:“這跑得速度比兔子還快。”
柳青栀道:“跟上他們。”
聽到柳青栀這麽一說,趙嘉言一秒也沒耽擱,火速做出了行動。
有了趙嘉言這個隊長的帶頭,A隊的其他成員也紛紛跑向了那棟樓。
霍正那邊,也同樣如此。
十幾秒之後,所有人進到了樓棟裏,站在了二層最中間的房子裏。
于城靠着牆壁慢慢坐下,一邊喘着氣一邊說道:“這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梁曼冷冷一瞪,十分嚴肅的警告道:“不想死就別再出聲!”
其他人見狀,就算心裏有再多疑問,也不暫時沒再開口。心裏的直覺告訴他們,這個時候最好按照這個女人所的那樣。
這時,地面突然發生了輕微的震動,房間的牆壁上,牆屑和灰塵在這震動的頻率中,零零碎碎地脫落而下,彌漫到空氣中帶來了有些嗆人的刺激感。
梁曼和蘇言迅速從背包裏拿出防塵面罩,非常利落的戴在了臉上。
他們整個過程都将動靜放得很輕很輕,就像是怕多餘的響動會找來什麽恐怖的怪物一樣。
其他人見狀,也愈發放輕呼吸,用手捂住鼻口,克制着內心的緊繃和對未知狀況的恐懼。
看着萦繞在空氣中的灰塵,柳青栀正準備使用水系異能做一個防護膜,将這些飄飛的砂礫隔絕在外,霍霖就先有了動作。
他取下了自己一直戴着的傩面,将這枚面具戴在了柳青栀的臉上,避免了柳青栀将灰塵吸入口鼻。
站在柳青栀和霍霖側前方的霍正,看到這一幕,眸子微微閃了閃,唇角緊閉成一條極其冷硬的直線。
至于其他人,大概因為是第一次看到霍霖面具下的臉,這一剎間,心裏幾乎同時一顫。
霍霖的五官無疑極其出挑,然而無論是那詭異的刺青,還是眉骨處的銀釘,在那雙沒有波瀾起伏的灰色眼瞳下,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極度平靜、又極度涼薄的惡鬼。
面具取下的那一瞬,所帶給他們的感覺,甚至比此刻外面那種未知的恐懼,還要更甚。
這些人不禁同時産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霍霖,真的只是金屬系異能者這麽簡單嗎?
然而即使心裏震動不已,他們也沒有時間再去思考其他了。
因為此刻,外面的震動感越來越明顯,像是有什麽東西一下一下走到地面上,與此同時,牆上脫落的碎屑也越來越多。
柳青栀帶着霍霖的面具,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他的鼻息間所萦繞的,不是嗆人的灰塵,而是那種和霍霖身上的味道極其相似的、帶着微微苦澀感的草藥味。
這面具很涼,沒有任何熱度,就像霍霖的體溫。
不過用來防塵,确實很不錯。
唯一一點不足,大概就是這個面具對于柳青栀來說,要大了些。
并不是那麽适配。
除此之外,倒是沒什麽區別。
不過在其他人看來,戴着傩面的柳青栀,與霍霖完全是兩種感覺。
霍霖像不能惹的兇煞。
而柳青栀,更像是能控制惡鬼,讓人想要跪拜的祭祀神者。
不過這些人內心關于霍霖和柳青栀的這種對比感,并沒有持續幾秒,因為很快,他們就聽得到了一種極其怪異的低頻嘶吼聲。
像變異者在夜晚獵食時發出的那種,又比那種聲音更讓人毛骨悚然。
他們忍住這種背脊發涼的戰栗感,在空氣越發渾濁的情況下,為了不咳嗽出聲,只能将頭死死埋在手臂裏,緊緊捂住口鼻。
這時,霍霖也伸出手,将掌心覆蓋在柳青栀所帶的傩面上,遮住了眼睛部位。
這樣一來,飄揚在空氣中的細碎塵沙,就進不到柳青栀的眼睛裏。
這其實算是一個相當體貼的舉動。
很容易透出一種溫情之感。
偏偏霍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看起來似乎和浪漫、溫柔這類的詞彙一點也不沾邊。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不刻意,萦繞在兩人之間的那種氛圍,反而呈現出了一種像是對彼此已經熟悉了千萬遍的自然。
由于霍霖掌心的遮擋,柳青栀眼前是一片黑暗的。
他的睫毛很長,微微往下直垂的眼睫,在他順勢閉上眼的時候,像蝶羽一樣的柔軟尾部,輕輕掃到了霍霖的掌心。
這一瞬間,霍霖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極其細微的變化。
灰色的眼瞳深處,也閃過了一點什麽。
“宿主,外面是一個上半身是喪屍、下半身是蠍子的怪物。”
趴在最外圍的史萊姆,将自己所看到的怪物形象傳達給柳青栀:“這個怪物有三米多高,他的眼睛好像看不見,耳朵很大很大,手裏還拿着一個大木頭,很像是那種專門敲鐘的鐘杵。”
柳青栀将史萊姆的描述在腦海裏具象化,确認了是個在原書沒有任何筆墨的怪物。
這種情況,要麽是實力不強,只是看着很唬人,在前期就被滅掉了。要麽就是在大後期,在書中還沒有寫到的位置才出場。
以那個梁曼和蘇言的表現出來警惕來看,前者不太符合,後者的可能性明顯更大。
…………
大概兩分鐘之後,地面震動越來越小,空氣中飄飛的煙塵也越來越緩。
直到外面的聲音完全消失後,霍霖才放開了遮住柳青栀眼睛的手。
這時,梁曼和蘇言這一男一女,也取下了臉上的防塵面具。
他們這防塵面具,似乎是由防毒面具改造而成,盡管沒有防毒面具那麽厚實,但是還是很不透氣,不過才戴了幾分鐘,兩人的臉上就泛出了細密的汗水。
蘇言那一頭碎發也被汗珠打濕,黏在光潔的額頭,呼出來的氣息也有些重。
而相比起梁曼和蘇言,同樣帶着面具的柳青栀,整個狀态完全可以說是兩個極端。
霍霖的這個傩面自帶一種冰涼感,柳青栀取下面具的時候,臉部依舊是一種很幹爽的清涼。
除此之外,他的頭上也并沒有沾染到什麽灰塵。整個人看起來幹幹淨淨,和其他人灰塵滿身的樣子相比,簡直就不像是身處在同一個空間。
毫無疑問,在剛剛那個過程裏,霍霖還用金屬異能形成了一道像傘一樣的壁壘。
站在柳青栀另一邊的趙嘉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問梁曼:“剛剛那是什麽?”
梁曼看了他一眼,視線在柳青栀和霍霖身上掃過之後,才回道:“我們将他們稱為游蕩者。”
“他們?”柳青栀眼睫微動,緩緩問道:“這樣的怪物,不止一個?”
這是柳青栀自見到這梁曼和蘇言之後,第一次開口與兩人交流。
他的聲音不急不慢,有一種非常平緩的随意,那種自然而然的松弛感,輕飄飄的,讓人覺得口中的怪物,就像是一只螞蟻又或者一只飛蟲一樣輕淺。
聲線好聽是好聽,也相當悅耳,但是落到梁曼和蘇言耳中,就有一種不知而無畏的感覺。
蘇言冷笑一聲,當即就回了句:“再多來幾個,這房間裏的人一個都活不了。”
他這話一出口,柳青栀還沒有說什麽,趙嘉言就不樂意了,不甘示弱的回怼:“你自己弱,別把我們想的和你一樣弱!”
蕭向陽也附和了一句:“就是,好歹這裏有好幾個異能者。”
更不用說,還有柳青栀。
當然,這後半句,蕭向陽并沒有說出來。
姜郁幾人,雖然沒有開口,但是顯然和蕭向陽此刻的想法差不多。
蘇言見狀,正想再說點什麽,就被一旁的梁曼拉住了。
她的性子顯然要比蘇言成熟許多,這會兒雖然也覺得這些人的過度自信很可笑,但到底沒有怎麽表現出來,而是在深思之後,選擇将己方了解到與這怪物相關的情報說出來。
“目前我們所知道的這種游蕩者,一共有五個。他們的眼睛看不見,但是聽覺十分靈敏,體內含有劇毒,尾鈎處會射出密集的毒刺。”
說到這,梁曼微微停頓了下,想到了什麽後,壓低繼續說:“幸存者一旦被游蕩者的尾針刺進血管,身體就會在毒素的蔓延下迅速萎縮,無論是器官還是骨頭,都會受到劇烈的腐蝕,最快十幾秒就會只剩下一層外皮。”
雀斑男于城聽得膽戰心驚:“只要不.不被刺到,就.就沒事吧?”
蘇言瞥向他:“游蕩者的尾針,有某種奇怪的标記能力。你們既然被派來這裏,應該很清楚,這裏的磁場是完全紊亂的,任何信號都進不來。”
“在這裏,幸存的人一旦被游蕩者的尾刺鎖定成目标,毒刺就會一直追着你,直到刺中你的喉嚨,不對,或許是額頭,或許是心髒。”
他每說一個地方,都指了指于城身上對應的位置,看到這雀斑男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之後,才總結了一句:“.總之就是一旦被游蕩者發現并鎖定,你就可以直接想遺言了。”
于城被吓得不輕,這會兒無比慶幸之前自己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梁曼說道:“只要不被發現,就不會有事。”
話落,她又補了一句:“每當附近鐘聲響起的時候,他們才會出現。”
趙嘉言嘀咕了一句:“那他們還怪好嘞,出現之前,還知道事先通知。”
蘇言掃他一眼:“閉嘴吧!”
趙嘉言對這狼錘少年也沒好感,“你兇什麽?”怎麽就對他吼?
眼看兩人似乎要吵起來,梁曼再次拉住了蘇言。
柳青栀也用眼神示意趙嘉言安靜點。
被柳青栀這麽一看,趙嘉言瞬間閉嘴了,用手做了一個膠布黏嘴的動作,安安分分的站在了一邊。
蘇言見趙嘉言這麽聽話,又往柳青栀身上多看了幾眼。
柳青栀并沒有在意他的視線,而是看向地上這個一直昏迷的男人:“他是被什麽變異怪物襲擊了?”
梁曼沒有說話,神情有些猶豫,像是在斟酌着什麽。
柳青栀眼皮擡了擡:“不方便說?”
“沒什麽不好說的。”蘇言突然開口:“你們靠近軌道斷裂那邊,就知道了。”他擺手:“反正你們不聽勸,自己遭了道就知道了呗。”
“你怎麽跟我栀哥說話的?”趙嘉言又不樂意了。
“我還以為是錯覺,原諒你真的是舔狗啊。”
蘇言将趙嘉言上上下下打量個遍。
“我當舔狗我樂意。”趙嘉言一點也不生氣。
“你.”蘇言沉默了。
他看着面前這笑容燦爛的趙嘉言,又看了眼另一邊的柳青栀,接着又看了看全程沒有說話的霍霖,最後在霍正幾人身上掃過之後,又轉回到趙嘉言身上,過了好幾秒,才憋出幾個字:“那你還真行。”
“那謝謝誇贊咯。”趙嘉言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這下,是徹底把蘇言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