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066章 第 66 章
“鈕钴祿氏, 你已經不是皇貴妃了,所以這皇貴妃的服飾你也不能再穿,來人為鈕钴祿氏除去華服, 即刻遷宮。”
梁九功一邊說已經宮女們上前準備為鈕钴祿氏除去身上的外袍旗裝, 頭上帶着的八尾鳳釵及其他貴重飾品。
鈕钴祿氏完全沒想過這變故會如此的突然,見着宮女們都要上前除去她的華服, 鈕钴祿氏終于維持不住以往的從容了,受不了的她大聲道,
“放肆!給本宮住手!本宮是皇貴妃你們這些狗奴才竟敢動本宮?!”她語氣已經失了平時的溫柔平和, 變得有些歇斯底裏的。
只是這時候聖旨以下,罪名已定, 皇貴妃被廢已成事實,如今更是戴罪之身, 此時宮人已經不會再懼怕她, 而是強硬的上前壓住她,将她身上不符合的身份的東西都給取下來了。
鈕钴祿氏自從進宮以來從來沒有像今天那樣的狼狽, 她一直都認定了自己以後一定會成為皇後,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即使上面說的罪名有些她确實做了,但是有些她沒有做!
太子見喜一事根本與她毫無關系!分明是赫舍裏家幹的好事!竟也栽到了她頭上來了。
後宮夭折的阿哥也與她無關!那些病秧子似的阿哥一出生就注定了死亡的結局, 她為何還要去理會那些遲早會死的病秧子!
“本宮要見皇上,本宮是被冤枉的!這些本宮沒有做過,是冤枉的!放手!本宮要去見皇上!”鈕钴祿氏披頭散發的站起來想要往外沖出去,但卻是被小太監們攔下了。
鈕钴祿氏想要推開小太監們但是平時養尊處優久了, 根本沒什麽力氣,最後跌倒的人卻是她, 她被推到了地上跌坐着,面色慘白, 面上的表情憤怒又帶着茫然無助,看得有些比較年輕的宮女都有些不忍,畢竟平時皇貴妃還是待宮人挺好的。
唯有一旁的玉枝在那裏面跪着的時候面上惶惶似乎是為這突發的情況不知所措,但低下頭的時候卻是露出了快意的神色。
聽着曾經的皇貴妃喊冤的時候眼裏是不屑的,皇貴妃,哦不,鈕钴祿氏本就是一個惡毒婦人,壓根沒有冤枉她,平時面慈心苦,對着其他人倒是裝一裝,但是對待貼身宮女的她,手段多且叫她無法說出來。
對方心情不愉的時候,便會用針紮她,那針紮人痛得鑽心,每次卻只會留下一個小小的紅點,根本看不出來什麽。
而且皇貴妃每次都是多紮在私密隐晦之處,便是那輕易不能叫人看見的地方。
每次皇貴妃事後都會賞賜一些東西給她,叫其他的宮人都以為她在鈕钴祿氏身邊得勢,時不時便能夠得到鈕钴祿氏的賞賜。
叫玉枝連鈕钴祿氏的一點壞話都不能說,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只會說她得了賞賜卻忘恩負義,鈕钴祿氏對她這麽好,她卻對鈕钴祿氏不忠。
玉枝能怎麽辦,鈕钴祿氏是皇貴妃的時候,在宮中地位最高,如日中天,可現在總算是鈕钴祿氏總算是倒了下來。
這被鈕钴祿氏折磨的日子終于要過去了,她低着頭眼裏都是恨意與快意。
而與此同時,有宮人搜查之後在花盆處挖出了還沒有燒毀幹淨依稀可以分辨出來是些什麽布料的東西,以及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燒毀大半的符紙。
“鈕钴祿氏,從翊坤宮搜出來這些東西,你謀害皇嗣證據确鑿,甚至為此還冒用白蓮教的幌子來迷惑衆人下手,又栽贓陷害動用巫蠱之術咒害太子爺。”
梁九功看着随行的太醫謹慎的确認了那瓶罐之中的東西,正是摻雜了天花病人痘痂的米分末。
梁九功将聖旨收好,一板一眼的說着,
“這便是你謀害太子的證據,念在鈕钴祿家為大清效力忠心耿耿,皇上饒你一命,沒有将你賜死而是将你貶為庶妃打入冷宮,已經是對鈕钴祿家的寬恕,鈕钴祿氏,皇上不會見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鈕钴祿氏看着這一切,以及從翊坤宮搜出來的所謂證據,頓時明了翊坤宮有奸細,今日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這些東西她根本沒有自己經手碰過,更加不會銷毀不幹淨還放在翊坤宮裏頭。
分明都是栽贓陷害!
“這是陷害,這些東西根本是被人故意放到翊坤宮裏面的,這是栽贓陷害,若是本宮真的害人,怎麽會将這些東西還留下來,容嫔!容嫔是本宮的親妹妹!本宮怎麽會害她!這都是誣陷,一定是有人誣陷本宮。”
鈕钴祿氏大喊冤枉,永和宮的巫蠱娃娃也是赫舍裏家的手筆,莫非這才也是赫舍裏家見栽贓容嫔無望,便反手要将此事栽贓到她頭上。
涉及到太子,康熙才會如此對她?!
太子就當真這麽重要嗎?!
太子,赫舍裏!為什麽?!為什麽?!
“鈕钴祿氏,雜家也是聽吩咐辦事,你在這裏大聲喧嘩也改變不了什麽,帶走。”梁九功也不再耽擱下去,他還要快點回去乾清宮複命的。
而從禦書房出來之後,阿靈阿面色明顯不好,面色灰敗,眼裏帶着血絲,肩膀也塌了下來,而索額圖出來之後的神情與進去面見前并沒有兩樣。
阿靈阿看着索額圖,終究是沒忍住,“索大人真是好算計。”
索額圖一副沉穩的樣子,對于阿靈阿的怒氣也只是從容的回道,“年輕人火氣還是不要這麽大,說出口的話都要謹慎為好。”随後便率先的離開了,把阿靈阿抛在了後頭。
索額圖上轎子之後才沉下臉來,皇上還是沒有對鈕钴祿家下殺手。
如今看似這次是他索額圖占了上風,皇貴妃必定會被廢,扳倒了皇貴妃,重創了鈕钴祿家。
但他看着皇上的态度似乎還沒有完全放棄鈕钴祿家,并不會對鈕钴祿家下殺手。
回到赫舍裏府後,索額圖很快就得到了宮中傳來的關于皇貴妃被廢,貶為了庶妃打入冷宮的消息。
以及所列出來的皇貴妃的罪名之後,索額圖暗道,皇上果然對鈕钴祿家手下留情了。
皇貴妃的确是被廢了,主要的罪名卻是謀害皇嗣,皇貴妃勾結白蓮教一事,卻是改為了皇貴妃冒用白蓮教的名頭行事,并非真的與白蓮教勾結,那些認證所言無非是臨死前的攀咬,并不作數。
這分明是将鈕钴祿家從這個上面與白蓮教撇清了關系。
他有意讓人引導的往皇貴妃出自鈕钴祿家,既然皇貴妃與白蓮教餘孽勾結,那也說明鈕钴祿家也疑似有不臣之心,是誅九族的大罪,讓皇貴妃一人便禍連全族。
将鈕钴祿家徹底的從上三旗中打落。
可如今皇上将鈕钴祿家摘出來,這廢了皇貴妃,又沒有将其賜死,這還是給鈕钴祿氏留了臉面,只要鈕钴祿家放棄皇貴妃,那麽鈕钴祿家最多也不過是一個教女不嚴罷了。
即使皇貴妃倒下,重創了鈕钴祿家,但鈕钴祿家沒了一個皇貴妃,卻還有一個容嫔在後宮,鈕钴祿家便還是有指望。
另一邊阿靈阿回去之後,鈕钴祿家的人此時都已經聚集了起來,正是為了商議這件事情,家中過族老也坐不住了。
鈕钴祿家雖然還是貴族,但如今勢力已經大不如前,依附鈕钴祿家的人已經比先前少少了,如今半朝怕是都是索額圖的人了,鈕钴祿家勢弱,根本無法抗衡。
像今天索額圖對鈕钴祿家突然發難,鈕钴祿家竟也沒有得到半點風聲。
叫他們猝不及防。
“這分明是索額圖的陰謀,為的就是扳倒皇貴妃!扳倒鈕钴祿家!欺人太甚!”
阿靈阿氣急敗壞道,赫舍裏家弄過出來的所謂認證口供的全部都是在針對他們鈕钴祿家。
鈕钴祿家的人都面色沉重,比皇貴妃被廢更要命的是,與白蓮教扯上關系,若是皇上真的信了并且認為鈕钴祿家果真有不臣之心,那麽鈕钴祿家危已。
“容嫔,若是讓容嫔去求情,是否能夠挽回一些。”
有人提起這個,實在是就這麽看着皇貴妃倒下,對鈕钴祿家損失太大了,先前乾清宮被封,容嫔被迫留在乾清宮,也照料了太子,這情面上是否可以求皇上網開一面。
此話一出,立馬便有人出言反對,“不可!”
見其他人都看過來,族老這才開口,“皇貴妃被廢已成定局,便是沒有其他罪名,光是謀害皇嗣的罪名,也足以讓皇貴妃被廢。
尤其此事,不止是一個四公主,還牽扯到了太子爺,孰輕孰重,自是不用說,這便是他索額圖的底氣,只要有太子在的一日,赫舍裏家就不會敗。”
這說的事實,太子受寵,皇上必然會偏袒太子爺的母家,但面上都是既憤怒又無力的表情。
“沒了皇貴妃,如今後宮我們便只剩下了容嫔,若是再讓容嫔去求情,觸怒了皇上,皇上萬一連容嫔一起遷怒,到時候我們鈕钴祿家才沒了指望。”
再送進去一個鈕钴祿家的旁支的人,到時候皇上若是對鈕钴祿家有芥蒂,甚至連嫔位都沒有給,一個地位妃嫔在後宮能使得上什麽勁兒,到時候有什麽用。
“那白蓮教的事情呢,皇上信了那索額圖的老賊說的話,到時候我們鈕钴祿家還是會!”阿靈阿猛然摸着自己的頭,有些無能狂怒。
父親去了,這鈕钴祿家的擔子便壓在了他的身上,可是與索額圖交鋒的時候,對方壓根沒有将他放在眼裏當回事。
都在說父親當時選錯了路,才讓鈕钴祿家變成在現在的樣子,父親為此一直郁結在心,最終病倒,臨走之前交代他一定要讓鈕钴祿家重新回到原來的榮光。
可鈕钴祿家好不容易就快要出一個皇後了,偏偏就...!
甚至有可能牽連鈕钴祿全族!
阿靈阿猛地握拳砸在一旁的桌上,“皇貴妃糊塗啊!”
“阿靈阿,你先冷靜,皇上召你去禦書房,你既然相安無事的回來了,而聖旨也沒有緊随其後來鈕钴祿家,皇上應該自有他的估量。
只是皇貴妃我們非但不能夠為她求情,還必須得與她撇清幹系,這才能夠保住鈕钴祿家,謀逆這樣的罪名,鈕钴祿家不能扯上關系。”一個心懷謀逆的家族,皇上怎麽還會放心的用。
鈕钴祿家還沒到絕境,若非如此,怕是阿靈阿在宮中便馬上被拿下,這個時候特不能好好的坐在這裏了。
“為今之計,便是以不動應萬變,此事若是鈕钴祿家能平安度過,便蟄伏一段時日,靜待以後,阿靈阿你要謹言慎行,萬不可再像今日那樣被輕易的激怒了。”
“是,我知道了。”阿靈阿低下頭,悶悶的回道。
景仁宮
佟佳貴妃本來因為在慈寧宮的時候和皇貴妃争也沒争出個所以然,心裏正在怄火呢,沒想到就得到皇貴妃被廢了的消息。
佟佳貴妃當即就沒忍住笑了出來,也沒理會在一邊出了月子過來給她請安的烏雅氏。
“鈕钴祿氏這女人也有這一天啊,本宮就說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佟佳貴妃心中暢快,若不是這會兒情況不合适,她現在就想要去冷宮好好的看一看鈕钴祿氏那個女人的落魄模樣,看對方現在還能不能在她面前繼續的裝模作樣了。
這下她便是後宮中唯一的貴妃了,這宮權算是落在了她的手上了,鈕钴祿氏先前還要和她搶四阿哥,現在沒了鈕钴祿氏,還有誰能夠與她相争!
佟佳貴妃如今是春風得意了,但是一邊低眉順耳的坐着的烏雅氏心裏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鈕钴祿氏被廢了?!
這怎麽回事,鈕钴祿氏會在十八年的時候便被皇上封為了皇後,雖然只當了半年的皇後,可卻也是皇後啊,如今卻被廢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現在發生的事情都與她經歷的不一樣了。
鈕钴祿氏被廢,那佟佳氏...
烏雅氏聽着佟佳氏有些肆意的笑聲,心裏卻越來越沉,沒了鈕钴祿氏壓在佟佳貴妃頭上,佟佳貴妃在後宮便是位份最高的,能夠将其他人都壓得死死的,更別說是她了。
如今她也不過只是一個常在罷了,更別說是出頭了,只要想一想,烏雅氏呼吸都感覺窒息了。
永和宮
蘇怡正在澆花,沁心便神色匆忙的來回禀消息,“娘娘!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蘇怡低頭給花澆水,這後宮不出事不是很正常嗎?今天不是這個出點狀況,便是另一個。
“娘娘,是皇貴妃出事了,皇貴妃謀害皇嗣,罪名确鑿,皇上方才下旨廢了皇貴妃,貶為了庶妃,并打入冷宮。”
然後沁心又湊過來壓低了聲音,“早朝的時候更是有人彈劾鈕钴祿家與白蓮教餘孽勾結,娘娘,我們該如何是好啊。”
沁心是鈕钴祿家安排的人自然會因為鈕钴祿家的事情着急,皇貴妃倒下,那娘娘的處境也不妙啊。
蘇怡聽了之後心想,不如何啊。
但是面上還是露出了被消息驚吓到的表情,手中的澆花器具摔落到了地上,臉色發白,捂着心口身形微微晃了晃,一副像是受驚要倒下了的模樣。
口中喃喃道,“怎麽這樣?!”
“娘娘!”沁心趕緊扶住了容嫔。
而此時永和宮也來了人。
為首的大太監說是要檢查永和宮的庫房大,身邊也同樣是随行着太醫,沁心扶着蘇怡的手緊了緊,這是要牽連娘娘的意思嗎?
為首的大太監帶着笑臉關切的說着,“容嫔娘娘身體不适,太醫正好随行,不妨先坐下來讓太醫為您診斷,奴才是奉命過來是永和宮檢查,只是例行檢查,容嫔娘娘安心。”
梁公公奉命去了是翊坤宮,他則是來永和宮這裏,只是臨行前,梁公公再三叮囑他要對容嫔客氣些,他也在宮中待久了,便知道梁公公的話外之意,雖然皇貴妃失勢,但容嫔這邊應該不會有什麽的。
不然梁公公不會特意這麽對他說。
太醫還是熟人,是那個王太醫。
王太醫板着一張臉拎着藥箱上前,“娘娘請坐。”
蘇怡被沁心扶着坐了下來,“你們帶人來要做什麽?莫非是我這裏又出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她扯了扯嘴角,白着一張臉,似乎氣息虛浮,有氣無力道,“這前不久永和宮也是搜出了那什麽帶着天花痘痂的巫蠱娃娃,那現在又想搜出什麽來啊。”
“娘娘,請您先冷靜下來,您現在不宜動氣。”王太醫神情嚴肅的在一邊提醒道,容嫔的脈象不太好。
他在一邊在藥箱裏取出藥瓶遞給一邊的宮女示意她趕緊給容嫔兌水服下,一邊飛快的寫着藥方。
那位大太監因着梁九功的叮囑,見容嫔狀況不太好,此時好聲好氣道,“容嫔娘娘,您多想了,奴才們這這次來也是為了娘娘好,還請您行個方便,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奴才們。”
沁心在一邊木着臉,卻開始在冷汗涔涔,盡管來人态度還算客氣,但是誰知道這還有什麽在使壞。
雲畫在一邊早就有些六神無主了,這樣的變故讓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
“要搜便搜,沁心,你帶他們去吧。”
“娘娘!”沁心轉頭看向容嫔,皇貴妃倒了,若是永和宮再出點什麽事的話,可怎麽辦。
“那邊有勞沁心姑娘帶路了。”那大太監圓滑得很,見容嫔松了口,沒攔着不讓他們搜,倒是方便多了。
沁心無法只能夠帶着人前去,那些太監們都沒有要去主殿的意思,只是直奔着庫房,越是這樣有目的地的專注一個地方,便越是讓沁心繃緊了心。
庫房的鑰匙由她來保管,平時清點也都記錄在冊,不會混進去不幹淨的東西吧。
而此時王太醫也來了,沁心看着王太醫,似乎有些奇怪對方為何也跟着一起來了。
沁心不明白,但此時為了防止這些小太監們做手腳夾帶東西進來,她要盯着。
蘇怡這邊坐在那兒微微閉着眼睛想事情,狀況似乎是稍微緩了過來,此時永和宮的宮人們都有些人人自危。
“雲畫,扶我去乾清宮。”蘇怡忽然開口。
雲畫也着急得很,“娘娘,那些太監們還沒走呢,我們就這麽去找皇上,萬一那些太監們又..”
搜出了什麽對娘娘不利的東西,就像是那次的巫蠱娃娃一樣 ,若不是娘娘身在乾清宮險些染上天花,耐心照顧太子爺,及時撇清了關系,恐怕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況且還不知道皇上是否已經遷怒娘娘了,這個時候去乾清宮怕不是個好選擇啊。
“我心裏有數,現在就去,你若不想去便留下來和沁心一起看着情況。”蘇怡搖搖頭便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去,雲畫趕忙的跟上來,“娘娘!”
一些宮人們面面相觑,這主子不在了他們更慌了啊。
有人已經去跟沁心說這個事情了。
沁心在這邊緊張得不行,就聽到娘娘去了乾清宮,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了,看着回消息的小太監還慌慌張張的,急道,“快讓人把娘娘追回來啊!你還愣着幹什麽啊!”
沁心這個時候急得都有些忍不住跳起來了,要不是她這裏走不開,她現在就已經沖出去了。
“哦哦,奴才這就去。”那小太監疊聲應道,然後小跑着走了。
這個時候,那些太監們都從庫房裏面陸續搬了一些東西出來了。
沁心看着心下揪了起來,這些東西,好似都是一些藥材之類的,還有些首飾,那些太監們為何要把這些東西弄出來。
王太醫也跟着出來了。
“為何将這些東西都搬出來啊,可是有什麽問題嗎?”沁心問道,嘴裏發幹,心開始砰砰的跳,手心開始出汗。
“沁心姑娘,這些東西都有些對身體不利的東西,不是什麽好東西,還得和容嫔娘娘說一聲,記錄的冊子上,這些東西的來源是..”
沁心一聽到這個隐約反應過來,心像是有什麽落地了,“請稍等奴婢這就去将冊子取來核對。”
然後又補了句,“我們娘娘此刻已經去了乾清宮。”
王太醫微微一愣,這個時候容嫔還走,看了看那随同一起來的大太監,別說他其實也有點愣。
容嫔就算要去見皇上,這個時候也不怕他們這些人搜出來什麽不利的東西,容嫔不好掌控事态發展,等也不等便直接去了乾清宮?
沁心很快便取來了冊子核對那些搬出來的東西,然而越是核對臉色便開始有些不對了,庫房的東西是很多,乍看不能每個都記得清楚,但是對着對着,這些東西她就有些印象了,這些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