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再出發 顧存今是死了嗎,讓他兒子出席……
第66章 再出發 顧存今是死了嗎,讓他兒子出席……
160A座, 紀綸核對座位,發現鄰座已有人。
“surprise!”熟悉的大臉,熟悉的嗓門。
紀綸:“……!”
這不是驚喜。
這他爹是驚吓!
“羅、鑼!”他很想抓着羅鑼腦袋晃一晃, 看看他腦袋裏裝了什麽,讓他出現在和他同一列去往晉王城的列車上。
但其他乘客都因羅鑼那個“驚喜”側目望來了,他實在再丢不起人。
放好行李箱,拿起另一個, 作勢往窗外扔,“說吧,一個充分說服我的理由, 否則我現在送你退票回家還來得及。”
“別!!”羅鑼手忙腳亂撲上來搶。
“我的十三啊!還好你沒事!”一番折騰, 奪回自己箱子,羅鑼還從裏面翻出一個小型機器人, 心疼不已檢查呵護。
一邊不忘聲淚俱下控訴, “看看咱班長這個渣男,自己一個人去晉王城玩就算了, 還倒打一耙差點弄傷小十三, 嗚嗚真是沒良心的——”
話音未落, 紀綸一把将他臉拍車窗上, “你贏了。”
再讓羅鑼鬧下去, 外人真以為他是負心漢抛妻棄子了。
羅鑼抱着那個小機器人真的是跟親母子一樣!
頂着外人異樣的眼光, 紀綸翻出路上消遣看的書坐好, “你想跟我一起我沒意見, 但醜話說在前頭, 這一路會遇到什麽事,你可別怪我。”
“你別想吓唬我!”
紀綸扯扯嘴角,給他個自行體會的微笑。
羅鑼無非是覺得他撇下他出門不仗義, 他們認識十幾年,做什麽事都沒分開過。
他又不好說,他此行算是公務在身。
吡卟,吡卟。
羅鑼老實了一會,撺使他那個小機器人過來。
這個小型飛行器模樣的東西也不會說話,成人巴掌大的身體,背後一雙機械翅膀,只會發出吡卟吡卟的聲音。
紀綸耐心等了會,眼前的電子屏跳出幾個可可愛愛的表情符號,好似是在表達喜悅高興。
最後顯示一行字,“你好,紀綸班長,我是T7-13(^~^)”
紀綸眼睛一亮:“它是!”
“沒錯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羅鑼無比嘚瑟,下巴仰得老高。
他就知道紀綸會驚喜,不枉費他花大價錢找人要到狗十三的芯片,又想辦法給它安裝了這個身體。
當時秦王城的衛兵擅闖他們公寓,打壞盡忠職守阻攔他們的十三。
別看紀綸當時什麽都沒說,其實心裏一直記挂着。
十三是個很好的安保機器人,他們進進出出公寓,早就熟絡。
紀綸又是有了感情就會很重視對方的性子,Z班等人心疼小十三被毀時,他面上不難過,心裏不定多難受呢。
“他還有對我的記憶?”看着桌上小機器人沖自己問好,紀綸神色觸動。
羅鑼愈發覺得自己這一步是明智之舉。
他不能幫紀綸救回失去的人,至少能通過小十三讓他得到一點安慰。
“T7-13不是狗。”
電子屏又跳出一行字。
“哎!”羅鑼忙撲過來抱走,悻悻挽尊,“它啥記憶都有,就是腦子變得有點不好使,經常錯亂,呵呵呵。”
紀綸挑着眉頭不可置信,忽而撲哧一笑。
羅鑼抓着十三訓斥的模樣,依稀讓他記起,公寓樓下那個圓腦袋機器人用呆萌的機械音一本正經反駁羅鑼叫它狗十三的時候。
也是好笑,明明羅鑼以前天天跟十三鬧得雞飛狗跳,水火不容似的。
現在卻抱着這個十三愛得死去活來,以後他的親兒子恐怕都沒這麽寵。
“你別看它現在小了還不會說話了,追蹤監控錄像什麽功能我都沒給他落下!”羅鑼跟炫耀自家娃一樣,得意抓着他訴說。
他怎麽買來核心芯片的,弄到零件組裝和學會黑客技術的。
這一路成功讓紀綸耳邊沒清淨一刻。
窗外風景也從高度發達的都市景色,不知不覺切換大片荒蕪之地,座座城市隐藏在霧霾黃塵之中,青蔥綠野只在遠處不時閃過。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窗外風景出現連綿山脈,平地和山間點綴低矮房屋,就知道他們已經到了晉王城地界。
“交通部提醒您,下一站晉王城首府晴川,請注意個人物品和人身安全。”
順着人流移動,走向安檢口,羅鑼手忙腳亂想藏起十三,紀綸按住他:“晉王城可以使用電子産品。”
羅鑼大松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還以為王城對這些管控都很嚴呢。”
紀綸無奈,出門都不調查清楚晉王城規矩的,還敢跟他出來?
“班長!這!這!”青色衣裙高馬尾的女孩身影遠遠在出口蹦起來迎接他們。
羅鑼驚了,怎麽是薛采青?
紀綸二話不說過去彙合,一直都很熱情的女孩搶着要幫他拎包提箱。
“班長,一路還順風嗎?雪秋家裏有事不能過來,只能我一個人過來接你,不過放心,我肯定是個優秀導游!欸,怎麽還多了一個人?”
薛采青好嫌棄的表情瞅過來,羅鑼差點炸毛跳起來。
明明對紀綸這麽熱情,換他就這副嘴臉,踩高捧低啊踩高捧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這樣吵吵嚷嚷出了車站,入目別樣的風土人情撲面而來。
大量古老風格的傳統建築連甍接棟,鱗次栉比,訴說着它的悠久歷史和底蘊,腳下規整大道和繁華車水馬龍,又展現着一個王城首府應有的大氣恢宏。
街上除了各式琳琅滿目的商鋪攤販,連奇裝異服的行人都是一大奇景。
羅鑼立刻媒體人本能發作,放出十三就是各種拍照。
啪叽。
紀綸正欲提醒,身子突然被人一撞。
他沒倒,羅鑼放地上的行李箱不翼而飛,半空飛着的十三唰的也消失沒影。
而遠處,兩個飛速逃竄的人影。
羅鑼傻眼了,繼而反應過來,眼淚汪汪對紀綸哭訴:“你不是說晉王城可以用電子産品嗎?”
紀綸淡定臉:“我是說了,可交通部也提醒你了,注意財産和人身安全…別廢話了,快追!”
薛采青都習以為常追上去了,他們還擱這反應不及呢。
剛剛被撞那一下,他及時保護住了自己的財物,羅鑼就沒這麽好運了。
兩個小賊席卷了他所有東西,逃的那叫一個沒影。
他們還對這裏地形熟悉,占盡優勢。
可以說,要是今天沒有采青這個猛女子在,羅鑼注定要痛失他的狗兒子。
就這樣,他們追到兩個小賊也花了不少時間。
“人呢?那兩個該死的小賊呢!”好不容易氣喘籲籲追上,卻發現薛采青身邊只有他的行李和十三,兩個小賊是無影無蹤。
羅鑼不敢置信,薛采青沒把人逮到?
“你放走了他們?”紀綸猜到,可也是不解,“為什麽不移交當地治安部門?”
薛采青難為情,好說歹說才讓他們明白,不是因為對方是幾個小孩子,她就寬容不想把他們送進局子裏得到教育。
實在是……這邊就沒什麽部門會管這種事。
“那幾個孩子一看就是慣犯了,他們家長都知道,說不定還在縱容,我也沒地方扭送,這裏一般沒有部門會受理這點小事。不過放心,我剛剛狠狠教訓過他們一頓!”
為了寬慰羅鑼,薛采青特意補充。
羅鑼看着一點沒有得到安慰,反而更驚悚了,抓着紀綸問,“豆豆!咱現在打道回府還來得及吧,來得及吧!”
這都什麽鬼地方啊!
紀綸面露猶豫,薛采青連忙給家鄉挽回口碑,“沒事啦,就今天這麽一個倒黴例子被你們遇到,其實這裏——”
“呔!快交出你身上所有東西!”
薛采青瞬間黑臉。
勉強扯起笑容,她開始挽袖子,“稍等,我去那邊處理一下。”
她武力值本來就排Z班前列的水平,幾乎可以和虎嘉打得不相上下。
這一發飙,別說羅鑼驚懼,紀綸也穩不住了。
心有戚戚跟上去,就見薛采青三下五除二把那邊巷口的打劫犯揍了個滿臉開花。
五大三粗的幾個壯漢啊,紛紛撲在地上哭着求姑奶奶饒過他們。
“饒過你們?呵!”誰來挽回她在班長面前丢的臉!
“還有這位被你們搶劫的大兄弟,多可憐!對了,這位兄弟還不知道你……”
餘下的話,薛采青好像卡在嘴裏吐不出來了,面頰飛着緋色。
紀綸十分理解她此刻的心理活動。
無他,她剛英雄救美的美人,長得也太特麽好看了吧!
剛剛那人一直戴着圓頂禮帽,典雅的格子圍巾擋住大半張臉。
這會薛采青突然轉頭跟他說話,他禮貌地摘下這些外物,才讓人看清他的容貌。
說一句花容月貌毫不過分。
少年皮膚勝雪,晶瑩透亮,整個人像是羊脂白玉刻出來的,精致不似真人,眸子還像琉璃珠。
乍一眼看到,好似看到春天缤紛的花海,燦爛奪目。
不管紀綸他們三人什麽性別,都要震撼在這種美貌之下。
是Omega嗎?
很快他們都有一個疑惑。
只有Omega有這樣出衆的容貌,Alpha也出色,但氣質方面要更具侵略性。
不知道少年是不是用了信息素阻隔劑,紀綸這個正統Omega都聞不到一點同類信息素味道。
如果對方是,問題也來了。
同是Omega,怎麽紀綸不及他顏值零頭呢?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羅鑼充滿同情,紀綸想給他一個白眼。
“我叫江泠,多謝薛小姐和兩位幫忙,還要麻煩你們再幫我把他們扭送到總督府收監。”互通姓名後,少年彬彬有禮請求。
“可以。”紀綸應下了,惹來薛采青詫異側目。
她已經說過送去也沒用,紀綸不是喜歡白費功夫的人啊。
“薛小姐,麻煩你嗎?”
“不會不會,怎麽會,一點不麻煩呢!”薛采青毫不猶豫變臉,看得羅鑼大嘆藍顏禍水。
薛采青悄悄瞪回去。
這樣一個美麗柔弱的美少年請她幫忙,誰能狠的下心拒絕呢。
他還這麽溫柔有禮貌!
“你直接叫我們名字就好啦,我不是什麽小姐……”薛采青局促得劫匪都要摁不住了。
看得出江泠家境很好,才有這般文雅的待人接物修養。
可是她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山野村姑,被叫小姐真的很尴尬啊!
不過話說回來,江泠要沒錢也不會被劫匪盯上。
薛采青尴尬的神色頓時變成不可說之意。
傻孩子,沒事跑他們晉王城來幹什麽,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得虧今天遇到的是她和班長,否則這美少年就不是虛驚一場,那是得財色兩失,被這裏的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原來如此,我們也是來旅游的,真是巧。”薛采青胡思亂想的時候,紀綸已經三言兩語套出了江泠的話。
不管這人話裏的可信度有多高,反正采青和羅鑼是一臉憐惜之意,擋也擋不住了。
江泠自稱從小就在海外留學,今天才回國來投奔晉王城的親戚。
至于為什麽是投奔,是因為他親生父親一直不着家,祖父年事已高,家裏根本沒人管他。
無奈,他只能先來晉王城散散心。
紀綸很快發現,他根本沒提到一個母親之類的字眼,好像這個角色不存在一樣。
薛采青和羅鑼不是沒發覺,卻自動給江泠腦補了一大堆自幼喪母,父親冷血渣男不負責的凄慘身世。
采青甚至想打聽到江泠親戚地址,她免費充當保镖送他過去!
熱心腸是熱心腸,但不可取。
在她自告奮勇提出前,紀綸及時打斷阻止,“到了。”
他們先來的是城主府,不是江泠說的總督府。
晉王城兩套行政管理系統,紀綸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先來最近的城主府,看看這裏的衙門是否管事。
很快他們就發現,這是個自取其辱之舉,白走一趟。
城主府在巨大的廣場之後,百十來階的臺階之上,巍峨宮門似聳立雲端,氣派恢宏,散發高不可攀的壓迫感。
亦是那麽遙不可及。
沒辦法,他們只能押着劫匪,轉道尋找總督府的管理機構。
城主府周圍列列裝甲衛兵巡邏,所有居民唯恐避之不及閃躲,怎麽看也不像是願為民辦事的人。
不過這話說早了。
總督府也沒好到哪裏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處它轄下的治安部門,裏面的人推三阻四不想受理。
充分表現了什麽叫基層擺爛。
“總督府呢!他們的總督府在哪裏!?”碰一鼻子灰,氣得羅鑼火冒三丈,想上門砸總督府大門。
紀綸也覺得離譜。
偌大一個晉王城,還是王城的首府,基層組織結構就形同虛設?
薛采青無奈解釋,總督府還遠在另一條街,而且那裏只會比這更荒涼,不會更熱鬧。
因為總督大人他就不住在總督府!
江泠還在那不急不躁跟負責人陳述經歷,希望他們能能按律法懲處那幾個劫匪。
許是他文雅有禮的談吐打動了對方,當然,更多是看出他穿着不凡,家境斐然,他們終于接管了采青看押一路的劫匪。
“呼。”采青大松口氣。
她再彪悍的體力,也扛不住押着幾個男人走上幾個小時。
可算甩了累贅。
“今天的經歷很精彩,我想我永遠不會忘了你們的,薛小姐,各位,告辭了。”
能給他們提供一點動力的盛世美顏也在累贅之後一起離開了,紀綸幾人更覺疲憊。
随便挑了個住宿的地方,三人都是倒頭就睡。
第二天起來,從樓上眺望到遠處碧藍無際的海面,還有街頭穿着不古不今的熙攘人群,現代化設施和古舊風格并存的建築物。
紀綸才有空思考晉王城到底是個怎樣的地方。
晉王城和黎王城挨得極盡,兩座王城首府的城頭旗幟幾乎遙相呼應。
可兩個王城的發展卻大相徑庭。
晉王城作為唯一沒有城牆的王城,除了幾座入海口城市,南邊海域和大洋上的衆多島嶼、大型海島都是它管轄的區域。
五十年裏,海上的衆多小國都被融合在晉王城的轄區。
也許正是因為它的民族成分複雜,文化多異,晉王城始終沒有一個安定的局勢。
明明十二年前就經過變革,引入大量工業文明,發展反而一日不如一日,沉疴積弊,民生凋敝。
光聽薛采青回憶小時候的生活,就知道普通老百姓過的日子有多難。
反觀臨近的黎王城,別看顧家人名聲不怎麽樣,王城的經濟卻實打實在騰飛。
幾任城主大刀闊斧改革,凝聚民心,牢牢将東南沿海和大洋以北的領域掌控在手裏。
那些歷史上妄圖犯上作亂的小國家,都被毫不留情鎮壓,收入囊中,最後成為歷史的一粒渺小塵埃,給黎王城的領土添磚加瓦。
兩相對照,愈發襯得晉王城人慘了。
紀綸姑且不再去想晉王城內部的問題。
這裏基層管理跟不上,導致的後果就是最大程度體現在他們接下來的行程中。
晉王城境內只有簡單的交通線路和最極簡的現代交通工具。
明明從首都一個晚上就到了晉王城首府,要到薛采青家鄉,他們居然颠簸一天一夜,各種倒車都不夠。
一路上泥土路面坑坑窪窪,大巴車搖搖晃晃,颠得羅鑼吐了幾回。
紀綸也沒比他好多少,第一次發現自己平衡感如此不好。
一到站點,迫不及待下車,紛紛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就這樣他們還沒到目的地,最後連牛車都坐上了。
眼看着一個黑衣獨行尖兵跨着駿馬超過牛車,消逝在他們眼前。
羅鑼再也不眼熱羨慕了,只想卧槽一聲豎大拇指。
這種大冬天凄風冷雨的天氣,敢冒雨迎風騎行,那已經不是飒,那是超脫他們這種凡人的強人。
再再最後,他們連牛車都沒的坐了。
薛采青沉痛宣布,路線安排出現一點錯誤,他們只能步行抵達下一個城鎮。
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夜,遠遠聽着濤聲陣陣,拍打海岸,他們冒着小雨走在荒涼野外。
這份體驗也是沒誰了。
一直走到眼睛逐漸習慣黑暗,忽然烏雲散去,弦月彎彎懸挂天際,投落皎皎月輝。
紀綸放眼望去,身邊螢火蟲飛舞,頭頂星空閃爍,一片浩瀚無垠,耳邊還聽着洶湧濤聲,更有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的震撼。
三人不管各自文化水平如何,此時都有忽覺宇宙之無窮,世界偉大的慨嘆。
偏偏這時候一群流星還熱烈劃過夜空,引得人更加心潮彭拜。
“看!流星/旅館!”
四目相對,紀綸靜默,羅鑼卑微移目,憤而羞愧掩面:“對不起,是我俗了!”
薛采青拍拍他肩膀。
不管怎樣,他們終于找到住的地方了!
又冷又餓的兩人迫不及待沖過去,剛踏進屋裏,雙雙呆立原地。
紀綸落後他們幾步進來,看清前臺正辦理入住手續的人,眉尾輕輕一挑。
“薛小姐,還有各位,又見面了。”
嗯,這個各位就很微妙了。
……
靜谧書房,門扉無聲開合,管事上前輕輕一鞠,溫聲提醒。
“少城主,時間到了。”
燈下伏案的身姿俊逸,面容如玉,燈光浸染一層冷意的眉心聞聲微蹙,随手一批翻頁落筆,又是幾份轉移至案頭一疊。
半晌,靜默書房聽得兩個淡漠字音,“備衣。”
随着這一聲,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管事依言行動起來,整個書房亮堂起來。
庭院回廊各處忙活的傭人,遠遠看到深色西裝大衣的身影出現,紛紛屏氣凝神,退立一旁低頭默然。
本就氣氛嚴肅的顧公館似乎愈發凝滞。
“會議室已準備好。”門口側立的異眸黑發青年微微一彎腰,伸手接過遞來的大衣。
雕花大門轟然大開,露出偌大的昏暗房間,當中一張大型中空圓桌,周圍數個光束投落,照亮一個個錦衣隆裝,華貴威嚴的全息投影人像。
顧容與擡步邁進,他們不約而同轉頭側眸望來。
深沉而恐怖的威壓油然而生。
随後跟進的顧清冕似乎感到一種雷霆萬鈞降臨頭頂的心怵。
當中一位銳利眸光徑直射向顧容與,渾厚聲音喝道,“顧存今是死了嗎,讓他兒子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