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同歸3 ……
第97章 同歸3 ……
對于影右, 不管是楚魚還是郭邑豐對這個人都是不太了解。僅有的說法也就說這個人是從外地調過來的。這年頭凡是在高位上的沒有幾個是笨蛋傻瓜。也就是說這個人的能力還是能看得過去的。
郭邑豐忍不住感慨了:“看來這也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呀”!
楚魚低着頭想了半天覺得自己還是要準備的更充分一點才行。
一開始楚魚想着帶上那些冷兵器過去就行了,可是她這一次決定帶幾個能響得大家夥。
郭邑豐知道攔不住,就打算讓楚魚把自己的計劃說一遍。
楚魚以前行動的時候從來沒有計劃,像楚魚這種天賦型選手一般是随心應對。更多的時候靠的是一種本能, 說的好聽點就是專門吃頓這碗飯的, 是天生的刺客。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全憑運氣。
楚魚這個時候也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她對着郭邑豐笑了笑:“能有什麽計劃?就是過去順手就把人給安排了, 不順手就退回來了”。
郭邑豐聽了就想給楚魚準備一份計劃,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如果楚魚真的聽了自己的計劃, 自己又沒有親臨現場, 她到時候錯失了良機怎麽辦?畢竟古話說得好: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原因就是因為戰場上很多時候全憑将軍自己把握,戰機稍縱即逝。
郭邑豐只好交代楚魚照顧好自己。
當天夜裏楚魚換上衣服之後出門了,現在是冬天,哪怕也是已經立春了但是還是很冷。
公園兒因為靠近黃浦江,再加上周圍種了很多樹, 楚魚就覺得這裏比外邊兒更冷了幾分。因為這裏以前有過暗哨, 楚魚也來過一次,更無法能保證這是不是針對自己的陷阱, 進入到公園兒之後所以楚魚小心再小心,不敢走道路, 都是貼着邊兒沿着牆從那些樹縫裏轉過去的。
花了一點時間終于到達了白色的圓樓旁邊,從外看園樓周圍有很多人正在站崗。因為都是一些地痞流氓, 或者是故意裝成地痞流氓的人, 楚魚發現他們抽煙說話在外邊兒閑逛。
總之一句話,在楚魚眼中這些人都表現得不怎麽樣,一群烏合之衆而已。
作為一個刺客, 最要緊的是要有耐心,楚魚蹲在樹上一動不動,靜靜的聽着這一群在外邊兒吸煙聊天的人說閑話。
同時也在想,既然這一棟樓重新裝修了,裏面的一些布局應該是沒有變的,畢竟承重牆是沒辦法拆毀的。
而且從上次出事到現在時間并沒有過去多久,不可能給棉花大王大量的時間進行裝修。頂多是裏面加裝一些鋼板,或者了不起是在地下挖一個密室,其他的應該是不會有什麽變化。
在樹上蹲了一會兒,終于下面的那群人說到了楚魚想知道的內容。
“大過年的,在這棟樓裏面真是晦氣。聽說去年這裏也死了不少人,現在咱們蹲在這裏,我總覺得将來的一年也不會順利。”
“在這裏呆着對于這一年有沒有影響暫時不知道,如果你要是不在這裏守着,恐怕你的一年絕對不順利。”
一個人吐了一個煙圈,“要不是因為給的錢多,誰願意來這裏守着,媽的,別以為大家夥不知道裏面那個,他娘的還真是個漢奸”。
“這也真是……都這麽多錢了,還為什麽做漢奸。”
沒過一會兒蹲在一塊抽煙的四五個人聊了起來,聊得正開心的時候,有個人突然噓了一聲,“別說了,有人來了。”
說這話的時候,楚魚還是挺擔心的。以為這群家夥發現了自己,沒想到他們防的是另外一群人,一群跟他們打扮差不多,但是明顯氣勢都不一樣。這一群人走過來對着他們吆喝了幾句,其中一個毫不客氣的在他們的屁股上踢了幾腳。
“說過多少次了,晚上巡邏的時候不許聚在一起,就你們這種态度旁邊過去的人也不知道,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我們要等的是一個高手。”
一開始湊在一起抽煙的這幾個人唯唯諾諾,等到剛才踢他們幾腳的人走了之後都對着那個人的背影吐了幾口吐沫。
“王八蛋,別以為咱們的話學得好就能混過去了”,有個人說完之後壓着聲音跟同伴們說:“我姑媽就是東魯的,雖然不同的地方口音略微有些區別,但是絕對不是這小子的口音。”
這幾個人聽了之後倒吸一口冷氣。
楚魚忍不住把樹葉稍微搬動了一下,這公園裏面帶葉子的觀賞植物比較多,雖然是冬天,但是有些樹并不會落葉子。楚魚躲的地方就比較巧,能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的。
下面剛才抽煙的這夥子人腦袋對着腦袋,不知道在說什麽,此刻楚魚也沒有對他們多多關注,而是順着剛才那個人的背影看向了白樓。
“看來和我自己想的差不多。”
如果讓楚魚自己說,這個時候就可以撤退了,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能出手,此時此刻對方戒備森嚴,很難從這裏面得到什麽好處。
但是楚魚想冒險一下,把手指摁在嗓子上,學着貓叫了幾句。就好像有兩只貓在打架一樣,聲音從遠到近,這群人聽到之後有的警覺了起來,有的絲毫不當回事。
楚魚在黑暗當中盯着那些警覺起來的,這些人絕對是訓練有素的,而不當回事的就是一些烏合之衆,這些烏合之衆看到那些警覺起來的就忍不住嘲笑他們。
“盯什麽盯?不知道現在春天來了,貓崽子鬧春呢。”
楚魚因為來的時候做了一些準備 ,特意到了一棵樹邊挂上了一些定時設備,随後在這個定時設備響起來趁着很多人的注意力放到那棵樹上的時候,成功的攀越到了牆上。
在背着燈光的一面爬到了房頂上,發現房頂上并沒有布置什麽暗哨之後,從房頂上進入到頂樓。
楚魚看過棉花大王的照片,這個時候進入的這個房間并沒有住戶,楚魚放松下來,小心的打開門,向外邊看了看,外邊走廊上沒什麽人。但是楚魚并沒有出動,而是趴在地板上,把地毯揭開耳朵停在瓷磚上面聽着周圍的聲音。
無論幹哪一行的,只要是晚上出沒,必須要練就好聽力。這棟樓裏面并沒有什麽特殊的聲音,大部分都是椅子被拉開或者是鞋跟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楚魚站起身來,把窗簾稍微拉開,看了看窗外。剛才的聲音把很多人吸引過去,這個時候外邊三三兩兩的那些人已經集合完畢。
這些人集合完畢之後直接進到了房子裏,楚魚在樓上看着,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們可能要守在各個樓層或者是要搜查房間。
訓練有數的人是不會放任巧合發生的。
楚魚把頭套摘下來,夜行衣比較貼身,她看着外邊的那一群人已經大部分進入到這棟樓裏,留下少部分人在外邊看着,并且是背對着整棟大樓,就放心了下來。
如果不能從內部下樓的話,楚魚不介意從外邊下樓,打開窗戶滑到了下面一層。到了下面一層,已經感覺到了樓體內部的混亂。
楚魚甚至能聽到裏面很多人在議論說是大樓裏或許進入了老鼠。
楚魚沒有在這個樓層裏面停留,直接下到了1樓,從1樓混進去。1樓是人最多的,也是很多電閘的開關所在地。
楚魚找到電閘之後閉上聲音一下子拉了下來,随後睜開眼,習慣了黑暗。打開門悄悄的混入到剛才那群人裏面,這個時候有人大喊:“都別動,都別亂動,老鼠已經進來了。”
楚魚心知他們把自己當成了老鼠,楚魚在這一群人裏面很輕松的擠了過去,聽見有人嚷嚷着這個時候去檢查電閘,有人建議把棉花大王轉移走。
當有人把棉花大王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就聽見有人罵了一聲:“混蛋,你就不怕老鼠在咱們中間”。
就有人嘀嘀咕咕的說那老鼠應該不會這麽大膽子吧。楚魚還聽到有人說可以啓動備用電源,還說5分鐘就能好。
經過一番整治,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并且站在遠處不準走動。
接着外邊微弱的燈光都能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
楚魚在很多人安靜下來的時候已經蹲在地上了,從腰上解下來了一個小物件,拔開拉環沿着地板扔了出去,随後捂住耳朵趴到角落裏。
只聽見砰的一聲。
楚魚耳朵裏全是慘叫聲,這個時候還沒有來電。
楚魚也算看出來了,自己無論兩次三番如何逼迫這一群人,他們都沒有暴露棉花大王的下落,要麽是這個棉花大王不在這裏,要麽是負責人根本不在乎這個棉花大王的生死。
也就是說楚魚今天晚上的行動注定失敗。
哪怕是把棉花大王刺殺了,對于人家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損失。
這讓楚魚很不爽,如果自己行動給對方造成了極大的損失,自己肯定會有成就感。人家表明了這個誘餌已經不在乎了,自己何必還要對這個誘餌斤斤計較。
楚魚直接悄悄的摸出去離開了這裏。
但是也沒有回到法租界,而是直奔蘇州河北來了。
她也沒有去司令部,卻到了蘇州河北的警察局,警察局附近就有監獄。
楚魚過去把監獄的門打開,随後在兩座建築之間把車裏面的汽油引了出來,扔了一根火柴。
等到楚魚過了蘇州河向後看的時候,某個地方已經是火光沖天了。
哪怕是不信任何宗教楚魚,心裏面難得的生出了一些複雜。
這個時候楚魚面對着對面,隔着一條河,嘴裏喃喃自語:“不管是菩薩還是主,能告訴有關的冤魂,他們中的一部分或許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