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策劃5 ……
第94章 策劃5 ……
應該說楚魚倍受打擊的事情今天真是太多了。
最主要的是她現在看不懂物理學中的電路圖, 這個時候楚魚和郭邑豐兩個人已經偷偷的潛伏到了老狐貍的住宅裏。
郭邑豐并沒有開始幹活,而是先查看了一下修改過的房間,這房間确确實實加裝了鋼板,還特別厚。郭邑豐看完之後告訴楚魚:“幾十個人拿着木倉都未必能把這裏攻破。”
說完之後他在各個房間裏面檢查了一下, 楚魚不敢動, 因為老狐貍絕對是個心思細膩的人, 他們出門的時候已經在房門周圍做了記號。
郭邑豐檢查完畢拿出工具和楚魚兩個人開始幹活。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楚魚才覺得自己真的是有很多東西需要學。
楚魚拿着電路圖看了一會兒, 忍不住問:“這什麽東西?”
“當然是電路圖了,這機關到時候通上電才有效果呢。”
楚魚只能把自己幹的那一部分幹完,別的也不會, 看着郭邑豐悄悄動手就在郭邑豐把最後一顆螺絲擰上的時候, 楚魚突然跟郭邑豐說自己想去上學。
“上學啊?”郭邑豐內心是有些好笑的,他了解楚魚,楚魚這個人一直以來都非常驕傲,覺得自己學的東西已經足夠用了。哪怕是不夠用,也會自己買一本書悄悄的鑽研。
“你這會兒投降投的真快, 要是讓處座知道, 處座肯定會笑話你的,當初他可是積極推薦你去上學呀。”
這邊的活已經幹完了, 兩個人這會兒悄悄的出去,在出門的時候郭邑豐把剛才進門的時候前老狐貍他們設下的陷阱給還了原。
悄悄的離開之後, 兩個人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坐了下來。
他們找到這個地方位置比較好,能夠居高臨下的看到現場, 而且這個地方已經被郭邑豐他的人控制了下來, 配備的有專門的望遠鏡。
這算是一個臨時的指揮部,郭邑豐剛剛回去就接到電話,說是目标現在正在返回的路上。
這邊兒各部門已經各就各位, 郭邑豐給了楚魚望遠鏡:“瞧着吧,很快就能出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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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魚跟着郭邑豐來的時候特意給自己做了僞裝,這個時候更是一副男人的打扮,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把望遠鏡的蓋子揭開,發現有一輛黑色的轎車到了他們布置過的宅邸前面。
車上先是下來了一個人,對前後左右看了看,又在剛才僞裝過的陷阱面前檢查了一下,檢查完确認無誤之後對着轎車那邊點了點頭。這個時候轎車上下來了一個老年人。
先下車的小夥子扶着他,到了門前打開門,電燈突然亮了,就在一瞬間,他們想要扭頭就走,卻聽見噼裏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正在觀察的人拿着望遠鏡對準了下車的那個老頭子,老頭子伸手捂住心口,就在他剛捂住心口的那一瞬間發生爆炸。
爆炸的氣浪特別強烈,飛濺的碎片把周圍幾戶人家的玻璃全部砸碎了。
這是最關鍵的時候,剛才已經千瘡百孔的汽車被發動了起來。車子輪子已經沒氣了,根本走不快,就在車子拼命向前挪動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挑擔的小販兒,這個賣東西的小販兒把擔子放到地上,從裏面拿出來武器。
對着駕駛室和後座上的人一通掃射,随後撤了。
汽車停在了路邊,沒有動靜。
這邊兒樓上安安靜靜的,大家都在盯着下面的車。楚魚問郭邑豐:“需要我下去看一眼嗎?”畢竟楚魚做了僞裝,這會兒下去并不影響什麽。
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郭邑豐趕快接通電話。等他挂了電話之後,喜氣洋洋的告訴楚魚事情已經辦妥了。
“不用你下去,事情已經辦妥了。”
但是幹這一行的畢竟多疑,郭邑豐讓人下去确認一下。這種确認并非是楚魚說的那種确認,而是要下去補木倉。
同時這邊全部撤出來,之前為了調查這老狐貍,所做的所有布置也要全部撤出來。郭邑豐帶着楚魚上車的時候跟一個負責人說:“按照咱們的規矩,這會兒所有人立即撤出滬上,咱們不是沒吃過這方面的虧,如果要讓我知道誰在這裏逗留不願意走……”
都知道将來會受什麽樣的處置,這一群人也不敢在這裏留的時間太長,這時候都拎着行李拿着車票,大家一塊兒坐火車去了。
郭邑豐開着車,帶楚魚走了一段路,楚魚讓郭邑豐停車,自己也該回去了。“我來的時候特意雇的有人,為的就是給我制造不在場的證明,能夠讓我擺脫一些嫌疑。這時候也該回去等着他了,咱們過兩天再見面。”
郭邑豐點了點頭,兩個人擁抱了一下,楚魚下車沒多雇傭的那個人到了。
兩個人客氣了半天,一塊回到了蘇州河北岸。
回去之後美莎已經回來了,一塊吃了點東西又說了半晚上的話才睡下。
可是第2天天不亮美莎就聽見了外邊的腳步聲,楚魚的這個新室友和楚魚的作息時間并不相同。
通常就是做教師的美紗先去上班,楚魚才會起床,梳洗了之後才會到店裏面去,中午12點才開門營業。
她聽見外邊兒有很多皮靴踩地的聲音,也有很多發動機的聲音,美莎小心地打開門縫,往外邊看了看,随後心驚膽戰地關上門,在門外叫醒了楚魚。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兒了,外邊有很多很多的人。”
楚魚聽了之後,小心翼翼地從門縫裏往外邊看了看,立即吓得拍了拍胸口。“天呀,這到底是怎麽了?這裏怎麽比本土還要危險,我想要回去,我要離開這裏”。
兩個女孩子這個時候吓得六神無主,兩邊的街坊們大部分都不能安安靜靜的睡覺。沒過一會兒,外邊兒有警察吹哨子,正當兩個女孩子手足無措的時候,有人敲門了。
她們兩個膽戰心驚的打開了門,各自把各自的證件拿出來預備着檢查。
美莎的哥哥在警察局上班,來檢查證件的這個警察恰巧認識美莎。
所以對兩個女孩子的證件也僅僅是看了看,并沒有多加盤查。
外邊人太多,這個警察也不想立即出去,而是和他們兩個在走廊下聊了起來。
“聽說有個大人物被刺殺了。”
警察剛剛把這句話說完,美莎都忍不住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已經不新鮮了,我記得這學期到現在已經有很多次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你難道沒發現嗎?當你進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把證件準備好了,我們都已經被訓練成了這個樣子,可見有些部門一直以來都是吃白食的。”
這個來檢查證件的警察頗有些羞愧難當。
楚魚這個時候又重新提起剛才的話題,“這裏真的是太不安全了,我想要離開這裏。”
當着警察的面說這裏不安全,警察張了張嘴又沒辦法說出什麽反駁的話,最後想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這段時間因為各種原因去世的都是一些高官,和一般的人沒什麽關系。”
連美莎這種人都覺得有些憤怒,“只有那些高官死去之後你們才會做調查,像我們這樣的人死了,你們根本就不會管,聽說合子的叔叔死的就非常蹊跷。”
兩個人都看向楚魚,楚魚只得做出一副很悲傷的樣子,“我不想說太多,但是很多人都懷疑他的死不正常。”
這個警察不得不出面做一個說明:“我們對待每個人都是一樣的,至于那位溺水而亡的先生,那真的是因為溺水了才會去世。好了好了,我要去工作了,兩位今天如果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就不要出門了。”
美莎聽了這樣的話氣呼呼的,等到警察離開之後還是要去上班的。
“天天發生這樣的事情,讓我們在危險當中生活是他們極不負責,無論如何我要去學校,如果不去我接下來吃什麽喝什麽。”
楚魚只好給她打包了一些吃的做便當,把人送出去了。
所以盡管警察再三囑咐不要大家出門,可是所有的人該幹嘛幹嘛。
楚魚照常開門營業,楚魚表現的憂心忡忡,很多顧客都說過,“我想離開這裏,這裏真的是太不安全了。或許我可以去一趟香江,聽說那邊的治安還不錯。”
很多人這個時候都能理解,楚魚在這個時候放出話來,希望能把店租出去或者是找一個可靠的代理人。
等到大家确認楚魚真的會離開這裏之後,來找楚魚詢問店面和應聘代理的人就多了起來。
就在楚魚忙忙碌碌和人家談生意面試的時候,警察局那邊放出消息,說是最近半個月之內把整個僑區戒嚴,所有人不得進出。
而早早放出話來想要離開這裏的楚魚也被人約談了。同時被約談的還有四五十人,這些人都是以這樣或者那樣的手段想要離開這裏。
和這些人相比,楚魚并沒有那麽積極,因為是慢悠悠的處理這一切,所以并不是警察或者是警察背後那些組織的重點關注對象。
也就是說楚魚自始至終都是陪着人家走了一個過場,倒是在警察局見到了一個大人物。
他們稱呼他為“影右将軍。”
既然被稱為将軍,那肯定不是一般人,楚魚比較好奇的是這個人到警察局幹什麽,警察局這段時間抓的這些人又是調查什麽?
沒過一會兒有人讓楚魚到一個房間裏,這個房間集中了所有最近一段時間傳喚到警察局的人。
哪怕平時不把楚魚放在心上的這些警察也把楚魚所有的資料調了出來放到桌子上以備檢查。
這位将軍的助手把這些資料初步篩查之後留下了幾個嫌疑人,其他人都可以回去了。
楚魚帶着自己的戶籍資料急不可耐地離開了警察局。出了門之後,她心裏面有些疑問。于是雖然按照以前的節奏挑選代理人,但是并不着急的走了。
而在火車站,處座此時此刻在候車廳裏面交代着郭邑豐接下來的工作。
“我在這裏留的已經夠久了,統帥部要我回去彙報老狐貍死亡前後的行動,這件事你做的很不錯,回去我為你請功,我也要多謝你,這次讓我在統帥部裏面露臉了”。
“都是分內之事,而且這件事兒也是在您的領導下完成的,如果真的有功勞的話,也應該落到您頭上。”
“這些功勞都不會少了咱們的,”處座說完之後看了看4周,壓低聲音問郭邑豐。“小玉還沒有出來嗎”?
郭邑豐搖搖頭,“她這次出來我就給她安排替身,讓她到香江去,過一段時間再讓她回來露個面,保持她現在這個身份活躍。”
處座點了點頭,“這個是應該的,你辦事我放心。但是我跟你說千萬不要小瞧影右那個家夥。他早晚是你的敵人,這一次因為老狐貍的死特高課被拆分。往後就沒有這個部門了,但是這個部門留下的遺産仍然夠咱們喝一壺的。
聽說他們開除的人比較少,大部分人都轉到其他部門去了,接收這些人員的部門将來必定會蓬勃發展,并且內部還要再競争一下,趁這個時間将自己發展壯大,我等你的好消息。”
郭邑豐低下頭表示自己記在心上了,這個時候火車鳴笛,不少人提起箱子等着上車。
等把人送走了之後,郭邑豐才覺得無事一身輕。覺得有些寂寞了,這個時候天已經很冷,他把大衣的領子豎了起來,帶着人坐回了車上。
處座的離開不僅是郭邑豐松了一口氣,大家夥幾乎都肉眼可見的放松了起來。
在車上司機問郭邑豐,“聽說咱們要放一段時間假了?我們家媳婦已經罵了我好幾回了,你這段時間吃住都在辦公室,太太是不是在家等的心急?”
“這你可說錯了,太太根本不在家,他跟着他姐姐去了南方,南方這會兒一點都不冷,不像咱們這裏濕冷濕冷的。你說的對,這一段時間都在辦公室,大家夥都辛苦了,給大家半個月的假,除了值班的,其他人都可以好好的歇一歇。”
郭邑豐半路下車,開着自己的車到了郭公館。
老穆仍然是喳喳呼呼的,看到郭邑豐回來,高興的讓人做了一大桌子菜。
郭邑豐這一段時間特別忙,吃飯都沒點,看到一桌子菜忍不住食指大動,但是并不一定能吃的完。一碗面條才吃了大半碗就覺得已經飽了。
老穆這個時候就特別想念楚魚,“要是齊小姐還在家,您吃的比現在多。也不知道他們現在走到哪兒了,什麽時候回來,對了少爺,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再過一個多月都要過年了,你回不回老宅子去?現在也該跟家裏面說一聲了。”
郭邑豐想着還是要帶着楚魚回去的,回去之後兩個人訂婚,找個時候結婚。
這或許是暗淡生活當中唯一值得自己期盼的事情。
楚魚又等了一個星期,她這一段時間在家裏面深居簡出,除了去店裏面查賬和美莎一起買一些日用品之外,坐在家裏哪裏都不去。
聽人說碼頭那裏已經允許大家離開了,楚魚這才小心翼翼的找到人,托人把自己的積蓄兌換成外幣,在香江那裏賣下一處小公寓。
等把這一切辦理完了之後,已經快要過去一個月了,楚魚這才和送行的人揮了揮手,提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坐上了輪船往香江去。
楚魚敏銳的感覺到有人在輪船上一直盯着自己,下船之後并沒有和郭邑豐聯系,而是到了自己買的那處小公寓裏收拾了一下。
除了囤積一些生活用品之外,她還出門尋找一份工作,後來找到一家歌劇院,成為一個候補小提琴手。
這時候已經接近些年了,歌劇院放假,楚魚就躲在小公寓裏面不出來。
暗地裏跟着她的那些人也紛紛撤了。
直到确認這些人撤了之後,楚魚才敢和郭邑豐聯系,郭邑豐這個時候也到了香江,兩個人在一家咖啡店裏碰頭。
就算是碰頭了也不敢說話,等到郭邑豐離開了之後,楚魚跟在他背後找到了郭邑豐的住處,兩個人這才忘情的擁抱在一起。
在郭邑豐這裏楚魚才算是有那麽一點安全感,放松的躺倒在沙發上,“給我找好了替身嗎?”
“已經找好了,比你現在胖了一些,不過還好,身材這回事很難說的,胖瘦都不會太引人注意。就是你的那個替身不會說東洋話,在這裏還好,回到滬上就不行了”。
“滬上的事兒我親自應付。”
楚魚覺得自己這個身份将來必定有大用處,現在好好維護着,哪怕耗費的錢糧多一些也沒關系。
“對了,是誰派人跟着我,這件事你總該知道吧”?
郭邑豐點了點頭。“這個人可不能小瞧,影右,上面給我的命令是:如果有機會就把這個人給除掉。
他非常狡猾,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查到他居住在什麽地方,而且他吸取了魔鬼經常去逛司令部的教訓,他的辦公室也遷出了司令部,現在不知道設在什麽地方。”
最主要的是這個人從拆分了的特高科身上狠狠的咬下了一大塊肉,大量的資源都到了他的手裏,如今他手中人手特別多,別說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孩子,在滬上大部分人都被他盯上了。連郭邑豐都沒能意外,而且郭邑豐還屬于重點盯哨人群。
“我們回去之後這個人是我們防備的重點,同時也是我們目前工作的中心,除了他之外,你不是還想上學嗎?我已經給你聯系好了一家學校,這家學校需要對你進行摸底考試,我給你申請的時候說你是特殊人才,你到時候把你的洋文好好的練習一下,不僅能讀寫還要會交流。對了,燕燕給你寫了很多封信,我一直替你應付,回去之後你需要再跟她聯系了。”
沒想到回去之後還有這麽多事,楚魚唉嚎了一聲,但是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裏心情還是比較愉快的,郭邑豐把這些熟悉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後,坐到她身邊。
“這些都是小事兒,到時候随手就能辦了,現在有一件大事兒你做好準備了嗎?”
這件大事就是要和郭邑豐一起去拜訪他的父母。
楚魚肯定是忐忑不安,這個時候深呼吸了一口氣,生出了一些抵觸心理,想要扭頭就走。
直到臨門一腳楚魚才發現自己真的很介意去拜訪郭邑豐的父母。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孩都是這樣,到結婚的時候都是會生出一點點後悔的心态。
不想見到對象的一家人不想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因為生活在一起只會有大量的尴尬和後期的不痛快。
“唉,”不想去。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為什麽唉聲嘆氣?”
“沒什麽,怕你媽媽不喜歡我。”說到這裏楚魚突然間想起來,聽說南方的人特別迷信,對八字很看重,“對了,過去了之後,你媽媽會不會說我跟你八字不合,然後把我趕回來?”
楚魚已經決定了,如果真是這樣,哼!
她也不是好欺負的。
郭邑豐哭笑不得,“你把我媽媽當成什麽樣人了,人家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好不好。”郭邑豐這個時候稍微透露了一下,她媽媽其實是不拜菩薩,也不信所謂的八字吉兇的。
“你是見過舅舅的,那你看舅舅他們是什麽樣的人就能知道媽媽是什麽樣的人,所以別想那麽多了,禮物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咱們現在去看一眼,你記住什麽東西是送給誰的,別到時候出錯就行。”
楚魚打起精神去跟他看禮物。
但是心中的迷茫感真的是揮之不去。
難道就這樣結婚了?
後來兩個人經過一番喬裝打扮,從香江坐輪船到兩廣,兩廣确确實實非常炎熱,這個時候穿的衣服都非常薄。從城裏往老宅裏去,到了不好走在路上又耽擱了一段時間,直到臘月二十九,緊趕慢趕兩個人才回到了郭家的住宅。
聽郭邑豐的意思,好像郭氏一個大家族都聚集在一起。聽到這樣的說法楚魚心裏就發顫。
楚魚本來想要悄悄的進門,可不知道為什麽走漏了消息,一大群人擠出來要看新娘子。楚魚的心裏面想着這還沒成親呢,看什麽看,但是只能臉上擠出笑容對着大家微笑。
郭邑豐已經發現了,楚魚臉上有些羞澀,心裏更有些不耐煩,只好勸她:“咱們明媒正娶,就應該見見鄉親,你又不是我偷着帶回來的,大大方方的讓他們看。快到門口了,你就要脫離苦海了,再堅持堅持。”